編輯推薦
我們不是彼此一個階段的選擇,我們就是彼此一生的選擇。這是我們窮極一生,能得到的較大較好的圓滿。
1.2009年《深海裏的星星》,2010年《後來我們都哭瞭》,2011年《夏有喬木,雅望天堂》。繼策劃三部經典虐心作品之後,2015年,十年《花火》品牌再次重推裏程碑作品《歸鳥不知春曉》——獻給所有在青春時光中笑著流淚的你。
2. 《歸鳥不知春曉》是最勇敢的初愛虐心文,在青春影像文學雜誌第1品牌《螢火》雜誌上長達一年連載和宣傳,引發百萬人追捧,是讀者詢問度和期待值較高、全體編輯最強烈推薦的閱讀作品:這是2015年最該去相逢的一段青春故事。
3.《歸鳥不知春曉》的作者花涼是一位讓人充滿驚喜的寫手,其文章常見於《花火》《螢火》《愛格》《意林》等雜誌。《歸鳥不知春曉》是花涼的第二部長篇作品,阮珊、邵然、宋斐斐、許嘉倫等這群人物在較好的年紀裏用力去愛,用力去恨,用力感受青春,用力真實地生活。很難去定義這個故事是悲傷的還是幸運的結局,因為大多數青春都是始於相逢,止於相愛。
海報: 內容簡介
《歸鳥不知春曉》這個故事,寫得是一群處在青春中的男孩女孩,無論是漂亮的、普通的、富足的、拮據的;還是校園裏單純開朗的少女,早早承擔命運之重的男人……他們在較好的年紀裏用力去愛,用力去恨,用力感受青春,用力真實地生活。
故事裏四個同寢女孩的大學生涯,也許和你我的並沒有太大不同,有時溫靜明媚,有時風起雲湧。然而青春流逝,或許我們終究會輸給現實,如故事裏的告彆與放棄,如故事裏一個隻打瞭一次醬油的女N號所說,“我們都不再是少年瞭,理應習慣人生的懈怠,將憧憬都埋在心底。”
很難去定義這個故事是悲傷的還是幸運的結局,隻因青春本來就是一個求仁得仁的過程,惟願多年後迴首,你我都不曾悔恨。
作者簡介
花涼,水瓶座B型血,白日夢患者,在讀研究生。90後期刊雜誌寫手,魅麗文化簽約作者。作品常見刊於各大知名青春雜誌,已齣版長篇小說《夏日歌》。愛好是讀各國推理,願以後有好的生活,也有好的夢想。
精彩書評
★毫不誇張地說,在這個作品中,無論是男一男二男三,還是女一女二女三,我都還喜歡。因為作者將每個角色都刻畫的形象生動,又飽滿充滿故事。
我喜歡阮珊的勇敢,喜歡一個人就應該轟轟烈烈和他在一起;我喜歡神秘又溫潤的邵然,就像有故事的SuperMan時刻有驚喜。我也喜歡宋斐斐和江子城,前者精緻高挑美麗,後者簡簡單單呆萌專一。還有宮蕊和許嘉倫,即便曾藏有壞心,卻也心懷深情。
你總能在這個故事裏找到“自己”,共鳴你所有的深情細胞。
——柒柒若 目錄
序:有生之年
楔子 那時我們有夢
第一章 彼時曾相遇,不知天有涯
第二章 誰的歡喜一塵不染
第三章 情不知所起
第四章 陸心之海
第五章 青春總有段情落入睏局
第六章 琉璃易碎,中意難求
第七章 何時朝陽再升起
第八章 怎樣纔算情深
第九章 歲月忽已暮
第十章 因為風的緣故
第十一章 夢一場
第十二章 天佑我的愛人
第十三章 此生是從你來到我走
尾聲 願你已放下,常住光明中
番外 江子城——告彆我
後記 願你我多年後還有夢與愛
精彩書摘
紅日微風吹幼苗,雲外歸鳥知春曉,哪個愛做夢,一覺醒來,窗外蝴蝶飛走瞭。
歸鳥不知春曉
花涼|作品
楔子那時我們有夢
2012年春末。
咖啡館外麵的街道上,櫻花已經開始緩緩落下,飄飄揚揚地,在風中打著捲。
阮珊不知道是何時走神看嚮窗外的,拿鐵到瞭嘴邊就那樣定格住,她盯著外麵的長街和落櫻發呆。
譚北打斷她的思緒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愣怔瞭多長時間,迴過神來忙嚮譚北道歉:“不好意思,我剛纔走神瞭。”
譚北好脾氣地笑笑,將桌子上的甜品往阮珊麵前推瞭推:“這傢的年輪蛋糕口碑很好,你嘗嘗看。”
她點點頭,伸齣手來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塊,放到嘴邊嘗瞭嘗。
“是很好吃。”阮珊笑瞭笑,對譚北說道,“你也吃點吧。”
“我不吃甜點的,愛好就是苦咖啡。”譚北舉起手裏的大號咖啡杯,輕輕晃瞭晃笑著說道,而後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阮珊,“你剛纔在想什麼?”
“剛纔?”
“嗯,”譚北點瞭點頭,隔著咖啡館的玻璃窗把目光投瞭齣去,“你看嚮窗外的時候,有事情從你腦海中閃瞭過去,是什麼?”
是什麼?阮珊一時啞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又從哪裏開口。因為剛纔從她腦海中閃過去的,不是一件事情,而是很多很多圖片和場景,仿佛按下瞭無數次快門鍵記錄下來的圖景,每一張上都有著不同的麵孔,生動又鮮活,每一張都寫滿瞭不同的故事,色彩飽滿又艷麗。
她原本沒打算開口傾訴,如今已經二十七歲的阮珊,早已明白傾訴是一件奢侈而不可得的事情,尤其是對著一個尚且隻有幾麵之緣的泛泛之交。
譚北是朋友安排的第七個相親對象,也是唯一一個能見麵超過三次的。
這是她和譚北的第五次見麵,先前他們已經聊過太多不涉筋骨的場麵話,彼此有著恰到好處的好感,於是就這樣恒溫而穩定地發展著。
阮珊喝瞭一口咖啡,抬起頭來看瞭看麵前的譚北,他今日穿著灰色的毛衣開衫,眼中有著微微的笑意,似乎是在鼓勵她說下去。
阮珊笑瞭笑,放下手中的杯子,把目光重新投到窗外,從腦海裏掠過的圖片中挑齣瞭色彩最濃重的那張——
“我十八歲的時候,沒有想過自己二十七歲的時候還會是單身,那一年,我認識瞭一個男孩……”
十八歲,譚北在心裏沉吟瞭一下,一個很久遠的年紀瞭。他看嚮阮珊,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我以為自己會嫁給那個男孩,我甚至無數次設想過與他的婚禮,我們有過最甜蜜的熱戀,也有過激烈的分歧和爭吵……”阮珊的聲音忽然停在瞭這裏。
“後來呢?”譚北問道。
“後來……”阮珊沉吟瞭一下,忽然從傷感的語調中轉變過來,她吐瞭吐舌頭,對著譚北嫣然一笑,“後來我們分手瞭。”
她是想就此打住這次談話的,因為她在說齣第一句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過來此舉的後果。
如果她不想接下來的好幾周甚至好幾個月都沉浸在傷感低落的情緒裏,她最好不要開口提及往事。
可譚北卻不願就此打住,他看嚮她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阮珊沒有迴答,隻是在心底苦笑瞭一聲,哪裏有什麼為什麼?她與他的故事裏,沒有天災戰亂,沒有生離死彆,太平盛世裏活得好好的兩個人忽然分開,一定是因為不夠相愛。
趁阮珊發呆的空當,譚北已經站起身去結賬,幾分鍾後大步流星地走瞭迴來,提起阮珊旁邊座位上的包對她說道:“跟我來。”
阮珊不明所以,放下手裏的咖啡杯便跟在譚北的身後走瞭齣去。
他為阮珊打開車門讓她坐瞭進去,而後自己從另一邊上車發動瞭車子。
“這個時間段咖啡館裏人太多瞭,”途中他對阮珊說道,“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
見阮珊沒有說話,他轉過頭來看嚮她的眼睛:“我有很多時間,可以聽你講完過去的所有故事。”
車裏沉寂瞭一會兒,之後阮珊輕輕地嘆瞭口氣:“去我傢吧。”
阮珊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牆上的掛鍾已經指嚮瞭八點,他們已經在地毯上坐瞭將近七個小時。
阮珊站起身來走進書房,一會兒捧著一個木盒子齣來,她把那個木盒子在譚北的麵前打開,裏麵的照片散落在有著暗紅色花紋的地毯上。
譚北隨便拿起其中一張,是阮珊和一個女孩的閤影,照片上的阮珊穿著一件黑色的無袖長裙,頭發隨意地綰在腦後,正是青春無敵的年紀,隨便一站眼角眉梢都是風情。至於旁邊的那個女生,即便是用如今已經閱盡韆帆的譚北的眼光來看,也是極其少見的美女,皮膚在陽光下幾近透明,鼻子高挺,下巴頦尖尖,和阮珊那種平和的美麗不一樣,她是肆無忌憚的那種美,是帶有侵略性的那種美,像夏季的龍捲風一樣。
“這就是宋斐斐。”阮珊伸齣頭去,看瞭看那張照片說道。
譚北點點頭,又拿起另外一張照片。
是一張四人的閤影,除去阮珊和宋斐斐,剩下的兩人應當就是瀋夢和蔣可瑤瞭。
即便在阮珊的敘述裏沒有對外貌的描繪,可譚北依然能憑直覺區分齣來。個子小小、體形很瘦弱的那個應當是瀋夢,蔣可瑤應當是穿著白色蕾絲連衣裙的那個。四個人手挽著手,阮珊和宋斐斐站得近些,她們的身後是夏季正怒放著的薔薇。
“這是大二時候拍的。”阮珊微微笑瞭笑。
“看上去真年輕啊,”譚北說道,“看你們的眼神裏都是憧憬,覺得世界都是你們的。”
譚北後來又連續翻看瞭很多張照片,有閤影也有單張照片,有生活照也有阮珊和宋斐斐去拍的藝術照,有故事裏齣現的人,也有故事裏沒有齣現的人。
然而,他並未在那些照片裏見到男主人公。
那個叫邵然的男生,如今應當已經長成一個將近而立的男人。
“沒有他的照片嗎?”譚北問道。
“沒有瞭,”阮珊輕輕咬住嘴唇,“我齣國的前夜都燒掉瞭。”
窗外一場春雨正在進行,房間裏彌漫著說不上來的懷舊氣氛,兩人陷入瞭長久的沉默裏。
打破這沉默的是阮珊的手機鈴聲,她伸手從茶幾上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瀋夢”。
“阮珊,”瀋夢的聲音在那邊響起,“我前幾天纔迴來,明天一起去看看宋斐斐吧。”
阮珊在電話這邊“嗯”瞭一聲:“那明天再聯係。”
“瀋夢打來的。”掛斷電話之後,阮珊擺弄著手裏的手機對譚北說道,“說明天一起去看看斐斐。”
譚北愣瞭愣:“當年你扇她耳光的時候,不是說終老不相見嗎?”
阮珊咧開嘴輕笑:“是的,當年我是恨極瞭她,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她,恨不得她去死,恨不得這一輩子躲她躲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見到她。
“可是,都會過去的,”阮珊輕輕嘆瞭口氣,“再強烈的愛恨,都會過去的。”
“你對邵然也過去瞭嗎?”譚北拋齣瞭這個問題。
阮珊愣瞭愣,而後是一聲嘆息,在這個春夜的房間裏輕飄飄地迴蕩著。而後她不知怎麼想起瞭北島的一句詩——“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
第一章彼時曾相遇,不知天有涯
1
阮珊第一次見到邵然還是在2002年的鼕天。
紛紛揚揚的大雪天,她裹著從宋斐斐那裏搶過來的圍巾和帽子,帶著滿心的不情願在校園裏給來來往往的男生女生發宣傳單。要不是一條厚實的大圍巾把她的嘴巴都給裹住瞭,路人肯定會看到她噘得老高的嘴。整個校園裏飄蕩著的都是刀郎的聲音——“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帶走瞭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
音樂聲很響,阮珊隻得把嗓門提高一些:“同學你好,請關注一下24日的聖誕晚會……”
“同學你好,請看一下這個……”
被宋斐斐拉去在聖誕晚會上錶演節目也就算瞭,居然還要頂著暴風雪幫她發宣傳單,越想越鬱悶的阮珊把手伸進口袋裏去掏手機,準備打個電話抱怨一下。可因為戴著手套的緣故,手機沒能在手裏拿穩當,還沒按下解鎖鍵就已經從手裏滑落,在雪地上砸齣一個坑。
“哎呀!”她叫瞭一聲,正準備彎下腰去撿的時候身後傳來瞭笑聲,阮珊不用迴頭也知道那人是韓煒。
她沒顧得上去撿,迴過頭來白瞭韓煒一眼,以示對他這種幸災樂禍的行為的譴責。誰知道韓煒根本不接收她的信號,反而還揮瞭揮手朗聲道:“好久不見。”
什麼好久不見,真是神經病!阮珊在心裏嘀咕著,昨天不還一起吃瞭火鍋嗎?
正準備把這句話說齣來,韓煒又指瞭指學校的大門處:“等會兒去那裏吃吧,那裏的石鍋魚很棒。”
阮珊瞥瞭一眼,他指的是學校門口的一排餐廳中人均消費最高的那傢。小氣瞭二十來年的人,今天怎麼忽然這麼大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阮珊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但轉念一想,不吃白不吃,便大聲應答道:“好啊。”
剛應答完後背忽然被人拍瞭一下,阮珊迴過頭去,隔著迷濛的風雪看到眼前站著一個挺拔的男生。阮珊參考自己一米六八的身高,目測他的身高在一米八二到一米八五之間。隻見他穿著一件長款的黑色大衣,脖子上隨意地搭著一條煙灰色的圍巾。
風雪迷濛,他的長眉薄唇和挺拔的鼻梁卻異常清晰。
“你的手機。”他對阮珊笑瞭笑,把從地上撿起來的那部手機遞給阮珊,阮珊急忙伸手去接,可手上的那個防水的滑雪手套還是沒有拿住,手機還沒有在她的手中待上三秒鍾,便一個跟頭又紮瞭下去。
她急忙把手套抽掉,彎下腰去撿。誰知此時那個男生也正彎下腰去想要幫她撿,手機的體積不大,他們的手幾乎是同時觸摸到手機的。
落在雪地裏的手機是冰冰的,一直戴著手套的阮珊的手也是冰冰的,這個隻穿著一件毛衣和風衣的男生的手,卻是炙熱的。
兩隻碰在一起的手同時縮瞭迴去,而後那個男生笑瞭笑又重新伸過手去把手機撿起來遞給她。
阮珊也眯著眼睛對他笑。還沒來得及道謝,韓煒已經走到瞭她身邊。阮珊一邊接手機一邊瞥瞭一眼韓煒,問道:“為什麼今天要請我吃飯?”
“誰要請你吃飯瞭。”韓煒看瞭看她說道,而後把臉轉過去看嚮幫她撿手機的男生,對他笑瞭笑,伸齣手來幫他拍打瞭一下肩膀上的雪花:“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
阮珊還沒弄明白情況,韓煒又看著她補充瞭一句:“你剛纔那種錶情還真是變化多端,我根本就不是在和你說話,你那麼激動乾什麼?”
阮珊這纔明白過來,原來剛纔韓煒是在和自己身後的這個男生說話,她又抬起頭來看瞭看眼前的這個男生,男生察覺到瞭阮珊的目光,也微微對她笑瞭笑。
“帶我一起去嘛。”阮珊忙把視綫從男生的臉上移開,轉過身去裝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哀求韓煒。
“喲,你不是昨天和我一起吃火鍋的時候還發瞭頓脾氣,發誓再也不和我一起吃飯瞭嗎?”韓煒吸瞭吸鼻子,把臉轉嚮彆處。
“那是因為你知道我最愛吃金針菇,還專門和我搶。”阮珊不甘示弱地反駁道,“韓煒,你如果不帶我去的話我就把你在學校逃課打遊戲的事情告訴你媽。”
“好啦,帶你去帶你去,平時喊你和我一起吃飯也沒見你這麼積極。”看不穿小女生心思的韓煒說道,而後指瞭指麵前的那個男生說,“這是我暑假認識的朋友,邵然。”
映襯著身後紛紛揚揚的雪花,他整個人顯得格外乾淨,他對阮珊笑瞭笑伸齣手來:“喜歡吃金針菇的話,待會兒專門點一份。”
阮珊笑得嘴都閤不攏,伸齣手握住瞭邵然的手,沒等韓煒介紹就自我介紹起來:“我叫阮珊。”
“阮玲玉的阮?”
“嗯。”阮珊點頭。
如果不是旁邊站著韓煒,其實阮珊的手是想在邵然的手掌裏多停留一會兒的,為他手心裏足以融雪的溫度。
2
還沒有到吃飯的時間,三個人先去學校門口的咖啡館找瞭一張桌子坐下,服務員過來的時候阮珊本來想點卡布奇諾的,可想到平日和宋斐斐在咖啡館點卡布奇諾的時候總是被她用嘲笑的語氣說,隻有少女纔會喝這款。她不想在邵然麵前錶現齣對咖啡一竅不通的樣子,便也跟邵然一樣點瞭杯意式濃縮。
阮珊剛喝下第一口的時候就露齣瞭痛苦的錶情,偷偷拿眼睛瞄瞭一眼邵然,他卻是極其習慣,與韓煒一邊交談一邊喝著,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然後他注意到瞭阮珊的錶情,對她笑瞭笑:“喝不慣?”
阮珊吐瞭吐舌頭連連點頭:“太苦瞭。”
“小姐,”邵然衝著服務員揮瞭揮手,那個女生笑眯眯地走瞭過來,連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時候,也沒肯把視綫從邵然的臉上挪開。
“一份布朗寜蛋糕。”他對服務員說道。
一會兒的工夫,那一塊小小的蛋糕就被端瞭上來,是極其精緻的小點心,白色的奶油上麵灑滿瞭碎碎的巧剋力沫。
“如果覺得太苦的話,就配著布朗寜蛋糕一起吃,布朗寜蛋糕的口感很甜,可以中和Espresso的苦味。”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那一小塊蛋糕推到瞭阮珊麵前。
咖啡館裏開著暖氣,邵然的黑色風衣和圍巾都已經脫摘下來搭在椅背上,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手臂伸嚮阮珊麵前時,袖口有一排整整齊齊的扣子。
阮珊點瞭點頭,按照他所介紹的吃法,先是輕輕咬瞭一口蛋糕,而後再喝上一小口咖啡。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一小杯咖啡喝完之後,阮珊開始歪著腦袋問韓煒——其實她的潛颱詞是:你怎麼會認識這麼優秀的人?
阮珊有個做古董生意的叔叔,小時候她曾跟著叔叔生活過幾年,跟著叔叔齣入酒桌飯場,沒有學會甄彆古董的技術,倒是學會瞭看人。叔叔曾把人和古董相比,說有的人像銅器,即便銹跡斑斑也不掩內在的風骨;有的人像木雕,透露著市儈老朽的氣息;有的人是名瓷,精緻美麗卻沒有什麼內在的東西……而有些人,第一眼見到就可以知道,是玉。
邵然給阮珊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柔和,然而光華卻從內至外自然而然地流露齣來。
“我暑假的時候不是去瞭趟紐約旅遊嗎,”韓煒說道,“邵然那時候也在紐約,我們是在古根海姆博物館閑逛的時候認識的,挺聊得來,正好他也是這個城市的,就說好等他迴國瞭來找我。”
“你還去古根海姆博物館啊?”阮珊忍不住拿韓煒打趣,“你迴來之後給我看照片,裏麵不都是各種和美國姑娘的閤影嗎?我還以為你是去看美國妞的呢。”
“都不耽誤。”韓煒笑瞭起來,邵然也跟著笑瞭起來。
“你還迴美國嗎?”韓煒問邵然。
“不迴去瞭。”邵然說道,“我暑假那邊的研究生課程已經結束,已經迴國開始工作瞭。”
“你都工作啦?”阮珊接瞭一句,“可你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呀。”
脫下羽絨服外套的阮珊裏麵穿著一件鵝黃色的毛衣,要不是她個子高高,發育也不錯,看上去倒還真像是剛讀高中的小姑娘,邵然看嚮她:“你十七歲?”
“纔不是呢,”阮珊抗議道,“過完年就十九啦。”
“我大你六歲。”邵然笑笑,“按照三歲一個代溝的說法,我們之間有兩個代溝。”
“我早熟,智商高,三歲的時候爸爸帶我去醫院查腦電圖,醫生就說我的大腦已經發育到六歲的水平瞭。”阮珊調皮地吐瞭吐舌頭。
“嗯,”韓煒點頭,“之後就停留在六歲的水平上再也沒有發育瞭。”
阮珊從桌子底下準確地找到瞭韓煒的腳,用她穿著馬丁靴的腳狠狠地踩瞭上去,韓煒“啊”瞭一聲之後阮珊又飛快地把腳收迴去,笑眯眯地轉過頭來看著韓煒:“怎麼啦?”
“哼。”韓煒白瞭她一眼,低下頭喝咖啡。
晚上吃飯點餐的時候,邵然倒還真記住瞭剛纔的玩笑話,專門要瞭兩份涼拌金針菇,在阮珊和韓煒的麵前各擺瞭一盤:“這下你們兩個就都滿意瞭。”
韓煒的推薦確實沒錯,這是一傢味道很棒的餐館。三個人去的時間比較早,還沒有什麼人,半個小時的空當已經坐滿瞭人。
韓煒嚮邵然打聽著關於他工作上的一些事情,邵然一邊迴答著一邊也會兼顧阮珊的情緒,偶爾也會和她說上幾句。
中途邵然齣去接瞭一個電話,阮珊在桌子下麵踢韓煒的腿:“喂,他有沒有女朋友?”
“乾嗎?”韓煒一邊往嘴裏塞一塊魚肉一邊白瞭阮珊一眼,“你不是被你們係稱為最難追的嗎?長得不怎麼樣,脾氣倒挺大,上次追你的那個學長不是被你恐嚇得再沒敢齣現在你麵前嗎?怎麼現在自己貼上去啦?”
“切,”阮珊狠狠地踢瞭韓煒一腳,“就是問一下不行啊。”
“女朋友有沒有我倒是不清楚,不過肯定是不缺女孩喜歡的,”韓煒瞟瞭阮珊一眼,“江湖險惡,我勸你最好不要不知好歹。”
“有這麼對待朋友的嗎?”阮珊佯裝生氣闆起瞭臉,韓煒忙把一大塊紅燒茄子塞進她的嘴裏:“好啦,好啦,吃東西。”
鼕季的餐館裏熙熙攘攘,帶著人間煙火的鬧騰勁,他們點的那份小火鍋正冒著熱騰騰的白氣,以至於很多年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阮珊想起她和邵然的相識,眼前總是會有這麼一股白氣彌漫開來,似乎也彌漫瞭她的大半個青春。
旁邊的椅子上還放著中午準備發齣去的宣傳單,快吃完飯的時候阮珊拿起一張塞給邵然:“24號有沒有時間?來我們學校看聖誕演齣吧。”
“24號?是……下周四,晚上嗎?”邵然翻看著那張宣傳單問道。
“嗯。”阮珊點頭,“七點到十點,不過你最好七點四十之後過來。”
“為什麼?”邵然笑瞭笑,看著阮珊問道。
阮珊吐瞭吐舌頭:“我被朋友硬拉著上去錶演,是在七點半的時候,你最好還是不要看我上去唱歌,絕對慘不忍睹。”
邵然眼裏的笑意更深瞭,他把那張宣傳單摺疊瞭一下,放進外衣的口袋裏:“我應該有時間過來。”
韓煒的眉頭輕輕皺瞭皺,趁著阮珊拿齣手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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