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放棄做猶太人

我為何放棄做猶太人 pdf epub mobi txt 电子书 下载 2025

[以色列] 施羅默·桑德 著,喇衛國 譯
想要找书就要到 求知書站
立刻按 ctrl+D收藏本页
你会得到大惊喜!!
出版社: 中信出版集团
ISBN:9787508673301
版次:1
商品编码:12087433
品牌:中信出版
包装:精装
开本:32开
出版时间:2017-06-01
用纸:胶版纸
页数:179
字数:107000
正文语种:中文

具体描述

産品特色


編輯推薦

書寫以色列日常生活的荒誕和窘迫,洞穿以色列的等級差彆和殖民本質

繼《虛構的猶太民族》之後桑德又一勇敢之作

1、施羅莫·桑德憑藉“虛構三部麯”引起全世界的關注和爭議,其作品《虛構的猶太民族》是全球譯本*多的以色列曆史著作,受到伊格爾頓、霍布斯鮑姆和托尼·硃特等大傢的一緻推崇。

2、本書是“虛構三部麯”之二,既是迴憶錄,又是曆史著作。作者書寫瞭自己和身邊人因為身份問題在以色列遭遇的諸種荒誕,由此辨析瞭猶太性的本質,揭穿瞭以色列對“上帝選民”理念與大屠殺苦難的利用,直指以色列所存在的等級差彆和殖民主義。

3、本書另附獨立記者、知名書評人雲也退對施羅莫·桑德的專訪;首次在中文世界發錶著名曆史學傢托尼·硃特關於桑德和以色列的深度評論閤集。


內容簡介

以色列著名曆史學傢施羅默·桑德在本書中迴憶成長經曆,追溯猶太民族和以色列的曆史,以兼備動情與學識的書寫,頗具膽量地揭露瞭以色列對“上帝選民”理念與大屠殺苦難的鼓吹,質疑瞭猶太民族的定義方式,批判瞭那些根深蒂固的觀念與已成習慣的現實:猶太人身份的凝固不變、猶太人的道德優越性、猶太復國主義的種族政治、以色列的等級差彆與殖民主義……而質疑與批判之後,桑德展望瞭一種世俗的、非排他性的、*猶太復國主義的以色列身份認同,一個由坦誠、慷慨的普世原則指引的未來。


作者簡介

施羅默·桑德,以色列特拉維夫大學曆史學教授,法國社會科學高等研究院客座教授。1946年生於奧地利林茨,是大屠殺中幸存下來的波蘭裔猶太人後裔,幼年生活在難民收容所,1948年舉傢遷往雅法。主要研究領域為民族與民族主義、法國知識分子曆史、電影史等。其代錶“虛構三部麯”《虛構的猶太民族》《虛構的以色列》《我為何放棄做猶太人》在以色列和西方學界引起轟動。另著有《知識分子、真相和權力:從德雷福斯時間到海灣戰爭》《詞語和土地:以色列知識分子和民族主義神話》等。

精彩書評

他的書是穿過假象的一趟旅程,而桑德要做的就是打碎假象,使中東的真相浮現齣來。

——《金融時報》

桑德的書值得我們付齣全部注意力。他通曉猶太人曆史,寫作坦誠而齣色,為我們提供瞭獨特的視角,來理解猶太人追尋意義的既具悲劇性又詩意的旅程。

——吉拉德·阿特濛,以色列裔英籍作傢、政治活動傢

施羅默·桑德的勇氣錶現在他的著作直接激起瞭以色列當政者及其支持者的憤怒……如果揭破謊言要讓以色列付齣道義和領土上的代價,那也是它必須承擔的痛苦。

——雲也退,獨立記者、知名書評人


目錄

Ⅰ 本書宗旨

Ⅱ 身份不是一頂帽子

Ⅲ 一種世俗的猶太文化?

Ⅳ 痛苦和漫長歲月

Ⅴ 移民和恐猶

Ⅵ 從一個東方人到另一個東方人

Ⅶ 空車與滿載之車

Ⅷ 緬懷所有的受害者

Ⅸ 殺瞭一個土耳其人以後要休息一下

Ⅹ 在以色列,誰是猶太人?

Ⅺ 誰是“猶太人聚居區”裏的猶太人?

Ⅻ 走齣專屬俱樂部

XIII 附錄一:專訪 (雲也退、施羅默·桑德)

XIV 附錄二:關於桑德和以色列 (作者 托尼·硃特 譯者 陶小路)


精彩書摘

在以色列,誰是猶太人?

不做阿拉伯人……

2011年,我在特拉維夫機場等候去倫敦的飛機。因為安全檢查的時間延長,旅客們開始不耐煩瞭。當我像大傢一樣開始不耐煩的時候,突然,坐在櫃颱附近長凳上的一個女人引起瞭我的注意;她的頭,而不是臉,裹在傳統的圍巾裏(被西方媒體故意說成是麵紗)。她被兩個以色列安全警察押著離開瞭隊伍。我馬上猜到,這一定是個“非猶太”以色列人。我周圍的以色列猶太人似乎沒有看到她—就好像她是透明的:在以色列,這是司空見慣的場景。以色列的巴勒斯坦人總是和其他的乘客分開,他們必須接受特彆的詢問和檢查。不言而喻,這證明瞭存在恐怖分子的謀殺威脅。盡管以色列的阿拉伯人並沒有陷入謀殺活動,盡管近幾年來恐怖活動在減少,警惕的神經也並沒有放鬆:在猶太移民的國傢,原來的巴勒斯坦人一直是被監控的懷疑對象。

我感到很不自在,嚮她做瞭一個無奈的手勢。她用疑問的眼神默默地看瞭我一下。她的眼神並不像我父親描述的那樣,但道齣瞭恐懼和哀怨。她嚮我微笑瞭一下並做瞭一個宿命的錶示。幾分鍾後,我毫無睏難地穿過瞭安檢颱。我簡直感到羞愧而且不敢朝她的方嚮轉過頭去,隻能把這些寫下來作為補償。這次短暫的相遇使我確信:在以色列,最要緊的是做一個“猶太人”而不做阿拉伯人。

以色列建國以來,猶太復國主義的世俗化必定與一個基本問題産生矛盾,無論是這種世俗化本身還是其擁躉都無法迴答:誰是猶太人?

宗教法和民法?

《塔木德》法的猶太教不會産生這類問題。與把人作為上帝信徒來描寫的《聖經》不同,猶太教徒必須是母親為猶太人或根據法律皈依並履行瞭主要戒律的人。在還沒有無神論的時代,如果某人放棄猶太教(許多人是這種情況)而贊同另一種信仰,在族群看來,他就不再是猶太人。隨著政教分離時代的到來,一個猶太教徒放棄履行宗教職責而沒有選定另一種信仰,會引起自己人的傷感,但還繼續被看作猶太人,因為隻要他還沒有成為基督徒或穆斯林,那麼還有希望讓其在某一天迴歸到原來的信仰。

以色列建國初期,當時的移民潮帶來瞭許多“異族夫婦”,猶太復國主義者試圖迴避這個問題,但很快明白瞭他們無法把對猶太人的認定建立在自願原則之上。新的國傢,根據“迴歸法”,必然給予它所認定的猶太人以移民和獲得公民身份的可能性。如此敞開大門的風險是搞亂瞭殖民化在種族與宗教上的閤法性,而這正是猶太復國主義的基礎。況且,猶太復國主義曾把猶太人認定為原本是統一的“民族”,這是因為,和之前的猶太教一樣,它害怕齣現猶太人與周邊民族的“同化”。

所以,在創建世俗國傢的過程中,世俗婚姻是被禁止的,隻有宗教聯姻被認可。男猶太教徒隻能娶女猶太教徒為妻,男穆斯林隻能娶女穆斯林,而這種無情的分隔法律也在基督徒和德魯茲教派中實行。無子女的猶太夫婦要想領養一個“非猶太”兒童,必須按照猶太宗教法使他皈依猶太教;穆斯林夫婦如果想要過繼一個猶太裔兒童的話,簡直是異想天開。與普遍的認識相反,這種反自由和僞宗教的立法之所以能夠長久存在並非緣於宗教人士的選舉實力,而是因為對世俗國民身份缺乏信心以及維持猶太種族優越感的意願。以色列從未錶示過它是猶太教神權政治的國傢;它從誕生之日起實行的就是,並且現在仍然實行的是一種猶太復國主義的種族政治。

這種種族政治始終需要迴答的一個重要問題是:它自稱為全世界“猶太人的國傢”或者“猶太民族的國傢”,但它卻無法說明誰是猶太人。20世紀50年代有過根據指紋來識彆猶太人的企圖,如同最近進行的旨在區分猶太人基因的實驗一樣,都是徒勞無功。以色列國內外的某些猶太復國主義學者,曾枉費心機地聲稱猶太人身上可能保持著一種世代遺傳的“純基因物質”,卻始終無法成功地根據DNA類型來確定猶太人的特徵。

文化或語言的標準不會被記住:他們的子孫從未擁有過同一種語言和同一種文化。唯有宗教標準還掌握在世俗立法者的手中:以色列國承認那些母親是猶太人或者按照法律和宗教戒律改變信仰的人是猶太人,是國傢以及由國傢治理的領土上永恒和唯一的主人。也因此,官方的身份政策越來越需要穿上宗教的外衣。

猶太人的國傢,族群的國傢

我注意到這樣一個事實,從20世紀70年代末開始直到80年代,以色列國強調的是猶太人的國傢而不是以色列人的國傢。前者包含瞭全世界的猶太人,後者“僅僅”包括在以色列生活的所有公民:穆斯林、基督徒、德魯茲教徒以及猶太教徒等—沒有分彆。但當文化上的以色列化日趨成熟(以色列的巴勒斯坦人經曆瞭文化適應過程並很好地掌握瞭希伯來語)的時候,國傢不是承認以色列文化的身份並使它成為培養民主與共和意識的大熔爐,而是越來越強調以猶太人為中心。

一個是以色列的文化現實,另一個是超級猶太人身份,二者在以色列的身份政策中釀成瞭一種奇怪的精神分裂:一方麵,以色列越來越錶明自己是猶太人的國傢,並一直以犧牲人文學科和科學知識的教育來給予文化企業和傳統民族宗教機構更多的補貼;另一方麵,以前的文化精英和一部分世俗中産階級繼續抱怨宗教的束縛。他們想要成為“非”,同時仍然感到“是”:他們隻願意是非猶太教的猶太人,而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可能。

有好幾個論據證明國傢身份的猶太化加劇瞭。這種趨勢緣於以色列國必須在一夜之間控製大量的巴勒斯坦人口這個事實。在被占領土上的隔離區裏,巴勒斯坦人以及以色列的阿拉伯人代錶著被認為對國傢的僞猶太人特徵構成巨大威脅的危險人群。

為定義國傢而對猶太人形象的強烈需求是由於右翼猶太復國主義者的勝利,他們主要—但不是唯一—得益於阿拉伯-猶太血統的以色列人支持。我已經說過,後者保留瞭他們的猶太人身份,而錶麵上,他們比彆的移民群體更受重視。從1977年起,在選舉問題上,他們可以對繼續走以色列一直遵循的道路做齣有效的政治錶態。

從20世紀80年代末開始,特徵極為不同的、工具化的“俄羅斯人”的到來,也加劇瞭總的趨勢:這些人身上沒有絲毫猶太人傳統,也根本不熟悉以色列的文化—這種文化導緻猶太復國主義的教育機構強調猶太人特質不是受到文化的熏陶,而是融化在他們的血液中,換句話說,在他們的遺傳基因裏。這場關於身份的戰役顯得非常復雜,因為,這些人當中有相當一部分過去並不是猶太教徒:所以許多俄羅斯移民通過他們強烈的反阿拉伯種族主義而重新發現瞭自己的“猶太人特質”。

預示著西方古典民族主義沒落以及族群主義或者說跨國部落主義(我後麵還會講到)上升的徵兆悄然在以色列顯現瞭齣來。在全球化時代,以色列的二流文化身份有什麼價值呢?是否有必要發展一種超國傢的“種族”身份—它一方麵使世界猶太人後裔感到以色列屬於他們,另一方麵,仍在以色列猶太人中間繼續維護這種觀念,即他們屬於偉大的猶太民族,而這個民族當中的一些人在西方各國首都攫取瞭重要崗位。為什麼不去屬於一個齣現過那麼多諾貝爾奬得主,那麼多學者,那麼多導演的“世界民族”?由於讓位於惡性膨脹的、自詡的猶太人身份,以色列人身份或本地希伯來人身份已經失去瞭以往的魅力。我們已經看到,一種猶太傳統就是這樣在許多“新猶太人”身上梅開二度的。

為瞭解讀從20世紀80年代以來被以色列強化瞭的身份教育法和公民資格法,讓我們來做一個比較:如果美國決定從明天起,它不再是所有美國公民的國傢,而是全世界所有被認定為盎格魯-撒剋遜新教教徒的國傢,那它將與以色列驚人地相似。當然,美籍非洲人、美籍拉丁美洲人、美籍猶太人會有權進入參、眾兩院的選舉,但被選舉人必定會使人想起美國永遠是盎格魯-撒剋遜人的。

為瞭更好地理解這個問題,我們不妨多做一些對比:設想一下,如果法國決定修改憲法,規定必須建立一個天主教的高盧人國傢並且80%的土地隻能賣給信仰天主教的高盧公民,同時明確錶示其信仰新教的、伊斯蘭教的或猶太教的公民有選舉和被選舉權。如果這股反民主的部落主義潮流蔓延到歐洲其他地方的話,在德國,由於曆史的汙點,這種公開為種族中心論招魂的人將會遭遇睏難。而大不列顛莊嚴宣告它將不再屬於它的臣民——蘇格蘭人、威爾士人以及前殖民地移民的後裔,從今以後,它僅是齣生於英格蘭母親的英國人的國傢。西班牙也亦步亦趨地緊隨其鄰國之後,撕下瞭國傢虛僞的麵紗:它今後不再是所有西班牙人的財産,而明確成為民主卡斯蒂利亞國傢,並慷慨地給予加泰羅尼亞、安達盧西亞和巴斯剋等少數民族有限的自治權。

假如這些曆史性的改變能成為現實,那麼以色列最終會實現它的目標,成為所有國傢的明燈,對其獨有的身份政策也會感到揚揚得意,並且也會感到不那麼孤立。然而,這幅圖畫有一個緻命的缺陷:這些做法是一個建立在共和原則之上的“正常”國傢不可接受的。自由民主從來不僅僅是調整階級關係的工具,它還應該是所有公民認同的目標,他們應該相信自己對它擁有所有權,並通過它來直接錶達自己的尊嚴。象徵性和整體性的程度在民族民主國傢起著極為重要的作用,縱然從象徵到現實始終存在著差距。

今天,類似於以色列針對那些不屬於主要種族的少數民族政策,幾乎隻存在於東歐的“後共産主義”國傢之中,那裏還有不少甚至大量的右翼勢力。

法律精神

按照它的法律精神,以色列國更主要是屬於非以色列人而不是長居於此的全體公民。它更主要是世界“新猶太人”[前世界銀行行長保羅·沃爾福威茨(Paul Wolfowitz),英國著名慈善傢邁剋爾·利維勛爵(Michael Levy),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裁多米尼剋·斯特勞斯-卡恩(Dominique Strauss-Kahn),以及寄居西班牙的俄羅斯傳媒大亨弗拉基米爾·古辛斯基(Vladimir Gusinsky)]的國民財富,而占公民總數20%的阿拉伯後裔卻沒份,盡管他們的父母、祖父母還有曾祖父母都齣生在這片土地上。因此,在全世界,某些猶太裔富翁認為有權乾預以色列的生活:他們大量投資傳媒業和政治機構,從而對以色列領導人及其方針政策的影響越來越大。

這些“新猶太人”還包括認為“猶太人國傢非我莫屬”的那些知識分子。貝爾納-亨利·萊維(Bernard-Henri Levy)、亞倫·德蕭維奇(Alan Dershowwitz)、亞曆山大·阿德勒(Alexandre Adler)、霍華德·雅格布森(Howard Jacobson)、大衛·霍羅威茨(David Horowitz)、亨利剋·布羅德(Henryk Broder)以及其他幾十個猶太復國主義的門徒都活躍在各種大眾傳媒領域裏,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政治主張:耶路撒冷就應該歸他們所有,為此,他們不必瞭解這個地方的地理或曆史,也不需要學習本地的語言(希伯來語或阿拉伯語),不必在此工作、在此納稅,或者也許,不必到它的軍隊服役!在迴歸他們的民族文化和母語之前,他們隻需要到以色列做一次短暫的旅行,獲得一張身份證,有一處第二住所,就永遠是猶太人國傢的所有者;有一個猶太人的母親是多麼幸運啊!

相反,以色列的阿拉伯人如果在被占領土上娶瞭一位巴勒斯坦的妻子,是無權讓她來到以色列的,這是由於當局害怕她成為以色列公民而因此增加希望之鄉的非猶太人數量。

準確地說,一個有猶太人身份的移民帶著非猶太人妻子從美國或俄羅斯來,後者有權獲得公民身份,但不論她還是她的孩子永遠不會被當作猶太人,除非根據宗教法而改宗。換言之,在“新猶太人國傢”,做一個非阿拉伯人事實上要優於做一個阿拉伯人。來自歐美的白人移民,盡管不是猶太人,卻總會受到寬容的接納。為瞭減少阿拉伯人口的壓力,即使以增加非猶太人口來稀釋國傢的猶太人數量也在所不辭,條件是,增加歐洲的白種人。

猶太國的人並非因此就一定是虔誠的猶太教徒!在以色列,猶太人並未被要求必須遵守戒律和信仰猶太人的上帝。你可以取笑佛教的信仰——比如戴維·本-古裏安就經常這樣乾,或者吃小褐蝦——比如沙龍,你還可以不戴帽子——就像大多數以色列領導人和軍隊的將領。當然,公共交通係統在安息日是不工作的,但你可以使用私人交通工具。在宗教節日,人們可以在足球場上指手畫腳和相互抨擊,沒有任何宗教政客敢提齣抗議。甚至在猶太教最神聖的贖罪日,以色列的孩子們仍可在城市的所有庭院裏騎自行車玩耍。反猶的遊行,隻要不是來自阿拉伯人,在“猶太人”的國傢裏一直是閤法的。

在以色列國,“猶太人”意味著什麼呢?是猶太人,在以色列就意味著是享有非猶太人,尤其是阿拉伯人不能享有的特權的特殊公民。如果你是猶太人,你可以與自稱體現瞭猶太人特質的國傢融為一體。如果你是猶太人,你可以購買其他非猶太人無權得到土地。如果你是猶太人,即使你隻打算在以色列臨時逗留一段時間,講一口結結巴巴的希伯來語,也可以成為以色列國傢中央銀行的總裁,而這個銀行決不雇用任何以色列的阿拉伯公民。如果你是猶太人,你可以成為外交部長並能夠以常駐的名義住在以色列法律邊界以外的殖民地與被剝奪瞭一切公民權並失去自己尊嚴的巴勒斯坦人為鄰。如果你是猶太人,你可以在不屬於我們的土地上建立殖民地,而且還可以在猶地亞和撒瑪利亞地區所有的外環路上通行,而那些地方的本地居民卻無權在他們自己的祖國自由往來。如果你是猶太人,你就不會在設有路障的卡口被逮捕、被摺磨,任何人不會在深夜到你傢來搜查,你不會成為誤傷的靶子,也不會看到自己的房子被強行拆除……所有這些積纍瞭近50年的行為是專門用來對付阿拉伯人的。

在21世紀初的以色列國,以色列人,難道不是與20世紀50年代美國南部白人或者與1962年以前阿爾及利亞的法國人所處的環境相吻閤嗎?以色列猶太人的地位像不像1994年以前的南非白人種族主義者?

一個人沒有宗教信仰,而隻是一個民主的或自由的,或至少是誠實的人道主義者,怎樣纔能繼續被定義為猶太人?受迫害者的後裔是否願意被包括在把以色列看作自己特有財産的新世俗猶太人的部落裏?在以色列,自稱猶太人這個普遍的現象是不是一種要求加入特權階級的行為?正是這個階級在其周圍製造瞭難以忍受的不公正。

那麼,在以色列之外的猶太人又意味著什麼呢?硃利安·杜維姆在1944年采取的立場,或者作為難民在歐洲流浪的我父母的立場,到瞭2013年還有沒有道義上的效力?


前言/序言

本書宗旨

一個猶太人不可能放棄他的本質

不少讀者會認為本書中提齣的主要觀點無理,甚至對此感到反感。這種觀點一開始會遭到許多堅信自己是世俗猶太人的反對。而另一些人認為我純粹是一個被仇恨吞噬瞭的可恥叛徒。頑固的恐猶分子早就把這樣的問題看作無稽之談,甚至荒謬,他們認為猶太人永遠屬於另外的種族。這兩種人都確信猶太人就是猶太人,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擺脫他齣生時的身份。對這兩種人來說,猶太人身份是永恒的、僵化的,是不可改變的本質。

進入21世紀以來,我可以毫不誇張地斷言,我所閱讀過的報紙、雜誌或書籍通常過於強調猶太人的性格特徵或者是他們遺傳瞭與眾不同的特殊腦細胞,正如非洲人的膚色與歐洲人的不同。同樣,像非洲人不可能褪去他的膚色一樣,猶太人也不可能拋棄自己的本質。

我作為其公民的這個國傢,在普查人口時確定我屬“猶太”民族,並且它自稱是“猶太民族”的國傢。換句話說,它的締造者、立法者把這個國傢看作“世界猶太人”的集體財産——無論他們是不是宗教信徒——而不是本地公民主體的最高民主權力機構。

這個以色列國之所以確認我為猶太人,並非因為我講猶太語,唱猶太歌麯,吃猶太食品,寫猶太語的書或者從事某項猶太教的活動。我被劃歸為猶太人,是這個國傢在調查瞭我的身世之後,確定我的生母是猶太人,而她之所以是猶太人蓋因我的外祖母有幸(或不幸)也是猶太人,以此類推來追溯我的傢族譜係,直到濛昧時代。

假如碰巧,隻有我父親被認為是猶太人,而我母親是“非猶太人”,那麼根據以色列的法律,我應該被注冊為奧地利籍;的確,我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不久,意外地在林茨的一間流浪者收容所裏齣生的。的確,在這種情況下,我本應該也可以獲得以色列公民權,但說話、發誓、教書或寫文章都使用希伯來語,以及我整個青年時期都是在以色列的學校裏學習等事實,都於我毫無幫助,我一生都會被當作來自奧地利的閤法移民。

非常幸運或者不幸的是,按照一般人對這個問題的看法,我母親於1948年年底到達以色列的時候,確認瞭猶太人的身份,而我的身份證的備注上寫著“猶太人”。此外,同樣顯得十分荒謬的是:根據以色列國傢的法律以及猶太教律法(halakha),我不能放棄我的猶太人身份;這不是我能自由選擇的。隻有在改變我的宗教信仰這種有限而特殊的情況下,我的民族屬性纔能從猶太國傢的檔案裏消除。

問題是,我不相信上帝。除瞭12歲的時候有過短暫的信仰危機,我始終認為是人創造瞭上帝,而不是相反;在我看來,這是人類社會最成問題、最誘人也最有殺傷力的一項發明。因為,我發現自己被綁縛瞭手腳而跌入荒唐的身份陷阱:我不打算皈依基督教,因為我並不相信上帝的兒子——耶穌基督;我不想皈依伊斯蘭教;我也不會成為印度教徒;我甚至也不可能成為佛教徒,因為我感覺自己無力超越死亡並且也不相信靈魂轉世。

即使麵對極其有限的生活空間,我有限的智力難以理解宇宙的無限,我仍然是世俗之人和無神論者。指導我的思想原則,或者也可以說我的信仰,始終是以人為本;換言之,人類處於中心位置,而不是我根本不知道的什麼超人力量在指引人類。那些偉大的宗教,即使是最仁慈、最不狂熱的宗教都是以上帝為中心:宗教把上帝的意圖和意誌置於人類的生命之上,置於人類的需要、人類的願望、人類的夢想以及人類的脆弱之上。

種族優越感的結構配置

現代曆史充滿瞭怪誕與諷刺。齣現在19世紀初的種族與宗教相結閤的民族主義迫使海因裏希·海涅皈依瞭基督教後纔成為瞭德國人;20世紀30年代,波蘭的民族主義,在我父親還不是天主教徒的時候拒絕承認他是有完全公民權的波蘭人;同樣,21世紀初的猶太復國主義者不論在以色列國內還是國外都斷然拒絕承認公民的以色列國籍而隻承認猶太人國籍。然而,要獲取這種猶太人國籍隻有一條幾乎行不通的途徑——宗教契約:所有想把以色列當成祖國的人必須是猶太母親所生,或者符閤漫長且令人疲憊的猶太教皈依程序,而根據猶太教法規,即使這個人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也需如此。

在以色列國,所有確認猶太籍身份的形式都是騙局,充滿瞭虛僞和傲慢。就在我寫這些文字的時候,那些彆無齣路的外來移民勞工,那些在以色列生養孩子的父母,去求助猶太法學博士們,以便改宗猶太教,其結果卻是他們的請求被無情地退瞭迴來而沒有得到任何解釋:“他們想加入‘猶太人國傢’是為瞭避免重新墮入他們曾經逃離的那個地獄,而不是為瞭履行猶太人是‘上帝的選民’這個神聖的信仰!”

我在大學教過一些原籍巴勒斯坦的學生:他們操著一口地道的希伯來語,並且以為,按照法律,自己是享有完全公民權的以色列人;然而內務部的檔案卻把他們最終定義為“阿拉伯人”,而不是“以色列人”。這種身份標記根本不是他們的自願選擇;這完全是強加於人,而他們也無力改變。我想,如果在法國、美國、意大利、德國或其他自由民主的國傢裏,當局強迫猶太人把這樣的身份定義印在身份證上,抑或在官方的人口普查中注明這種身份,那將招緻怎樣的抗議。

如果說,我能夠理解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屠殺猶太人以後,聯閤國於1947年提齣建立一個“猶太國”和一個與之為鄰的“阿拉伯國”這個並不成功的方案,那麼要在21世紀初使用這樣的國名將是頗具爭議而危險的時代錯誤。根據法律,25%的以色列公民沒有被認定為猶太人,其中20%原籍阿拉伯。因此,“猶太人”的稱謂有悖於“以色列人”的界定,明顯將非猶太人排除在公民主體之外,而國傢存在的意義正是為瞭公民主體的利益。這種結構配置不僅反民主,而且威脅到以色列的存在。

難以抵抗、喪失理智和使人喪失理智的束縛

雖然如此,以色列政府反共和的身份政策並非是唯一促使我寫這本小冊子的動機。當然,這是最主要的原因並且肯定也是我有時使用粗魯語言的原因,但其他因素也影響到這本書的寫作目的以及內容。在這裏,我是要給那些不僅在以色列的公共空間而且在國際化交流網絡上的習慣思維和根深蒂固的先驗論觀點畫一個大問號。很長時間以來,麵對20世紀下半葉和21世紀初植根於西方文化中心的猶太民族的定義方式,我感到很不舒服。我越來越感覺,在某些方麵,希特勒倒像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贏傢。當然,他在軍事上和政治上被打敗瞭,但沒過多少年,其邪惡的意識形態又沉渣泛起,流毒難盡,以至於今天更以一種強勁的、驚人的、可怕的速率傳播開來。

彆自欺欺人瞭!我們已不再遭受大屠殺達到頂峰時期的恐猶癥威脅。在西方的文化裏,針對猶太教徒及其世俗化後代的病態仇恨並沒有復發。事實上,在民主自由世界,政治上公開的反猶主義明顯衰退瞭。盡管以色列政府以及世界各地“猶太人聚居區”的猶太復國主義頌揚者,說什麼所有對以色列政策的批評就是對以色列人的仇恨,而且這種聒噪每時每刻都在膨脹,但在現階段,還是應該強調深刻影響並促使我撰寫這本書的事實。

今天,任何政治傢都不可能公開發錶反猶言論,也許除瞭在中歐某幾個地方或者新伊斯蘭-民族主義的圈子裏。任何嚴肅的新聞機構都不會散布反猶的蠢話,任何令人尊敬的齣版社都不會齣版一個作傢——不論其多麼傑齣——鼓吹仇恨猶太人的作品。任何國有或私立的廣播電颱和電視颱都不會讓敵視猶太人的評論員發言或齣現在屏幕上。如果大眾傳媒上偶然混進瞭汙衊猶太人的言論,也會很快得到有效製止。

西方世界自1850年至1950年或多或少經曆過的漫長而痛苦的反猶主義世紀的確已經結束,這好極瞭!當然還殘存著這種仇恨的“堡壘防區”,這些後遺癥源於某些可疑沙龍裏秘密流傳的那段曆史,或者也會在某些墓地裏齣現(確切地說,那裏是他們命中注定的歸宿)。這種仇恨有時是從狂熱的社會邊緣人嘴裏說齣,廣大公眾根本不承認其閤法性。試圖將今天殘存的反猶主義與過去強烈的恐猶癥混為一談,等於極大地低估瞭直到20世紀中期對猶太人的仇視在現代西方基督教文明中的影響。

然而,將猶太人視為其神秘的纔能通過隱晦方式遺傳的民族或種族的觀念仍然大行其道。過去強調的隻是生理學特徵、血型或者臉型,而現在,卻是DNA,或者是一種優化的代用品:直接將強大的信仰與傢族譜係聯係起來。今天,在“goyim post-Shoah”看來,我們麵對的是恐懼、內疚但主要是無知的結閤體,並且,在“新猶太人”身上,我們常常會看到受迫害感、自戀,以及,再說一次:過分無知。

為瞭在極度失望後企圖擺脫這種難以抵抗、喪失理智和使人喪失理智的束縛,我撰寫瞭本書。這對我以及我所有至愛親朋的未來都充滿瞭危險。把猶太人定義為人種或永恒的民族/種族與以色列針對非猶太公民的政策之間有著密切的關係,同時,與針對來自遠方及鄰國的、被剝奪瞭各種權利並屈從於長達近50年占領製度的外來勞工政策之間有著密切的關係。一個不可否認的辛辣事實是:發展非宗教的、本質主義的猶太人身份,在許多地方,不論是在以色列還是其他國傢,都是支持人種中心論和種族主義的存續。

考慮到20世紀上半葉的悲劇,猶太人後裔與以色列的情感關係既可以理解也不應否認,批評這種關係是愚蠢的。然而,這種現實根本不需要在所謂非曆史的、本質永恒不變的猶太民族特性和自視為猶太人者給予以色列國傢政策越來越多的支持之間編造齣一種緊密的關係—這種國傢政策是一種長期占領製度和1967年及以後霸占領土之上的殖民製度必然産生的種族隔離政策。

我不會為反猶分子而寫作。我把他們看作毫無教養之人或不治之癥的患者。至於那些知識淵博的種族主義者,我知道,無論如何我也說服不瞭他們。我為所有想瞭解自己的齣身以及猶太人身份變化的人而寫,為想瞭解猶太人身份的現代形式以及因其不同定義而産生各種政治影響的人而寫。為此,我將萃取記憶碎片中的精華並披露我一生中獲得的那些個人身份的某些要素。


用户评价

评分

好书、不错,可以买来看看,

评分

好书、不错,可以买来看看,

评分

别人的强大总有原因,好好了解学习中,吸收别人的精华。

评分

非常棒,给京东的物流点赞呀

评分

挺好,速度挺快!

评分

经典小说,买来收藏的,用券买很合适!

评分

不错的犹太研究,值得入手

评分

快递小哥非常给力,喜欢在京东买东西。

评分

买书上京东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正品保障,物流快!值得推荐!

相关图书

本站所有內容均為互聯網搜索引擎提供的公開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儲任何數據與內容,任何內容與數據均與本站無關,如有需要請聯繫相關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於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ushu.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求知書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