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作者說：

朝鮮戰爭是一場內戰，一場人民戰爭。

本書的主題是：

這場戰爭在朝鮮方麵的起源；

1950年代初期美國的文化衝突（這些衝突在這場戰爭能夠被理解之前，幾乎就把它掩埋瞭）；

在原定是一場有限的戰爭之中，發生在空中和陸地上的可怕的暴行；

這一曆史在韓國是如何被還原的；

這場不為人知的戰爭以什麼方式改變瞭美國的世界地位，以及曆史和記憶。

找齣承認過去罪愆的方法，瞭解它們是如何發生的，並和受害人和解，是走嚮自尊和力量的另一條路徑。

作者評價美國zui流行的關於朝鮮戰爭的書說：

哈伯斯塔姆的《zui寒冷的鼕天》是平凡的美國風情畫中zui棒的一本：記錄戰爭，卻絲毫不見朝鮮或關於其曆史的知識，勉強有兩三個韓國人的名字。它隻專注於美國人的戰爭經驗，也沒有質疑1950年代的刻闆印象對好人、壞人的觀感。

不過，這幅風情畫對美國卻有強烈的影響，或許美國人在潛意識裏認為不需要對這場戰爭有廣泛的瞭解，也或許是霸道地認為著名的分析傢隻需幾句話就把邏輯交代清楚瞭。

內容簡介

本書作者布魯斯·卡明斯是美國芝加哥大學曆史係著名教授，專長為朝鮮現代史、國際關係史以及東亞—美國關係史。他的巨著《朝鮮戰爭的起源》是該領域較重要的著作之一，也是相關專業的必讀書。他是朝鮮戰爭研究中修正學派的代錶性人物。本書是他2011年的新作，以較為簡短的篇幅概述瞭其一貫的主要觀點，並藉朝鮮戰爭，對美國和亞洲關係的新形勢有所評述。

和其他已經齣版的很多朝鮮戰爭圖書（包括翻譯圖書）不同的是，該書的主要內容不在戰爭過程，也不在美國政界、軍界的決策內幕，而是把論述的重點放在介紹和分析戰爭的性質、戰爭發生前朝鮮半島的曆史和形勢（包含戰爭的起源）、戰爭進行中半島上朝鮮南北雙方在軍事戰鬥之外的行為、美國半島策略背後的政治考慮以及如何敉平戰爭創傷、真正結束戰爭、恢復朝鮮半島的和平等領域。因此，它開闢瞭新的視角，彌補瞭長久以來國內圖書市場上關於朝鮮戰爭的圖書隻論述軍事進程和各政府內部、政府之間決策與鬥爭的偏頗，使得朝鮮戰爭的畫麵更加完整，對戰爭起因和動力的分析更加深入，便於讀者更為全麵地理解這場戰爭的實質。在這個意義上說，卡明斯的朝鮮戰爭論述有令中國讀者耳目一新之感，值得推薦。

三聯書店此前已經翻譯齣版瞭作者的另一部作品《視差——美國和東亞的關係》，想瞭解相關曆史和對朝鮮半島局勢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參看。

精彩書評

《朝鮮戰爭》改成《關於朝鮮戰爭和美國記憶的討論》或許更恰當，但也許會少瞭幾分市場號召力。
卡明斯教授——訪問過朝鮮半島南北雙方，研究朝鮮曆史已逾40年——沒有在書中講述朝鮮戰爭的傳統故事，而是轉而揭開瞭那場衝突的黑暗麵——這些方麵在朝鮮半島和美國都被掩蓋和壓製瞭數十年。他從日本人在開始於20世紀早期的對朝鮮的殘酷占領中探究半島南北衝突的起源，因為日本人的占領造就瞭勇猛暴烈的遊擊抵抗戰士（其中很多人在1950年是為北方而戰的），也造就瞭經濟和軍事精英之間的協作與勾結（其中很多人在“二戰”以後成瞭“我們的人”）。他討論瞭腐敗的南方領導者在1950年以前壓製異見人士時采用的野蠻暴力，討論瞭美國人在空中使用凝固汽油彈對平民的慘無人道的攻擊，以及南北雙方對戰俘和平民的大屠殺，還有其他一些美國人當時從未聽說、現在也不想聽說的事情。畢竟，即使對大多數的自由派評論傢來說，那也是美國人的一場“好戰爭”。卡明斯強調，忽視這一段曆史，延長瞭戰爭給所有的參與者造成的可怕傷害，也使人們不可能理解朝鮮半島目前的形勢。

書中揭露瞭大量的事實。比如，我本人雖然對美國的冷戰政策瞭解甚多，卻從未聽說過1950年之前，至少已經有10萬個朝鮮南方人士在殘酷的“反暴亂”行動中被南方的領導人屠殺——在美國的幫助下；又如，1951年4月，杜魯門總統真的簽署瞭使用核武器的命令（中國的人剋製或許把世界從核戰爭中拯救瞭齣來）；還有，一些曾經和日本統治者沆瀣一氣的zui惡劣的朝鮮戰爭罪犯（以及他們的傢庭）竟然占據瞭南部的精英位置長達數十年之久；以及五角大樓積極地掩蓋美國戰爭犯罪的證據，時至今日，還拒絕對活著的受害者進行賠償。
卡明斯在美國和世界曆史中給予瞭朝鮮戰爭應有的中心位置。他認為，是朝鮮戰爭形成瞭遏製，這一經驗在冷戰的其他地區甚至更為廣大的區域也得以踐行。他同意其他曆史學傢的判斷：正是朝鮮戰爭觸發瞭“永jiu整備”的國傢安全狀態，導緻瞭査默斯?約翰遜所說的“基地帝國”的創立。
這本書與其說是一本專著，倒不如說是一係列的文章。卡明斯毫不留情地批評瞭美國的自鳴得意和錯誤判斷。這本書的讀者應該是那些已經瞭解基本的戰爭進程並可以開放自己的頭腦仔細思考其隱含的意義和被忽略的方麵的人。和某些批評傢的指責相反（他們顯然沒有看這本書），卡明斯從來沒有原諒過北方的暴力、政治迫害和個人崇拜。他對美國對朝鮮的態度的尖銳批評，一些“愛國讀者”可能難以接受，但卡明斯瞭解他自己的同胞是如何思考的。
你可以不同意他對某些細節的解釋，但是，他的中心觀點——美國的領導人代錶瞭他們所不在乎的人民介入瞭一場他們所不瞭解的內戰。

——一位美國讀者

目錄

精彩書摘

麗水變亂
濟州事件猶在進行中，又發生一樁更吸引注意力的事件，它也的確齣現在國際新聞媒體的報道中：東南部的港口麗水發生變亂，鏇即蔓延到其他郡， 且似乎一度動搖瞭此一新生共和國的國本。麗水變亂的直接原因是1948 年10 月19 日，大韓民國陸軍第14 團和第6 團有人拒絕開拔到濟州平亂。在這樁事件中實際上製伏叛黨的指揮官又是美國人，但得到下列幾個年輕的韓國上校相助：丁一權、綽號“胖子”的蔡秉德（Chae Pyong-dok）和金百一（Kim Paek- il）。駐韓美軍顧問團團長威廉? 羅伯茨將軍下令美國人不能直接參加戰鬥，但這道禁令不時被下屬置若罔聞。美軍顧問派駐到瞭大韓民國陸軍所有的單位，但最重要的顧問是戰鬥司令部首席顧問哈雷? 富勒上校、駐韓美軍顧問團參三的詹姆斯? 豪斯曼上尉和參二（情報）的約翰? 裏德上尉。29
10 月20 日，美軍參二情報處長建議由駐韓美軍顧問團“處理情勢”， 指揮韓軍恢復秩序，“不需由美軍介入”。羅伯茨說他打算“盡早防堵、鎮壓叛黨”，於10 月20 日下午帶瞭一組人馬飛往光州指揮行動。這一小組中有豪斯曼、裏德和另一位駐韓美軍顧問團成員；另外還有反諜團的一位美國軍官以及丁一權上校。次日，羅伯茨和討伐叛軍戰鬥指揮官宋虎聲（Song Ho-song）會麵，力促他“到處都齣重手打擊……不得有任何東西橫阻於前”。羅伯茨給宋虎聲的“指示函”說：
你的任務是以強大的優勢力量迎戰叛軍，予以粉碎……由於政治及戰略的重要性，順天和麗水務必盡早奪迴。從叛軍手中解放這些城市將是具有重大宣傳價值的道德及政治之勝利。
美國C-47 運輸機負責載運韓國部隊、武器和其他物資；駐韓美軍顧問團偵察機在整個叛亂期間偵察該地區；美國情報機構與美、韓軍方密切閤作。30
由於麗水事件之後，遊擊隊在大陸建立瞭力量，遍布韓國作戰地區的美國顧問，一再盯著韓國指揮官，促請他們加勁兒敉亂。在這段期間成名的是豪斯曼。他是敉平麗水變亂的主要策劃人之一，此後30 年或許是美軍在韓最重要的軍官，是美、韓軍方和情報機關之間的連結點。豪斯曼在一次接受訪問時，自稱是韓國陸軍之父。這句話與事實並不太遠。他說，大傢都知道這一點，連韓國軍官們都在內，隻是不能公開說而已。同時，在關掉攝影機談話時，豪斯曼說韓國人是“殘暴的王八蛋”、“比日本人還惡劣”；但他試圖教他們如何使殘暴更有效，例如，在被處死者的屍身上灑汽油，纔能隱藏處決的方法或把它栽贓到共産黨頭上。31 可是，在美國國內，幾乎沒有人聽說過豪斯曼這號人物。
從美國人的角度看，如果說李承晚政權有什麼巨大的成功的話，那就是在1950 年春天擊敗瞭南方的遊擊隊。一年之前的形勢似乎是遊擊隊將會隨著時間的進展而茁壯成長；但是1949 年鞦天啓動的剿匪行動，殲敵無數， 讓人覺得遊擊隊再也無力在1950 年初春發起重大行動。艾奇遜和凱南都把能否敉平內亂看做是對李承晚政權存續的考驗：如果成功，美國支持的遏製政策就會成功；如果它不成功，李承晚政權將被視為另一個國民黨（蔣介石） 政權。原任戰略情報處副處長的普雷斯頓? 古德菲勒（Preston Goodfellow） 上校在1948 年底給李承晚寫瞭一封信，信中提到他本身“有許多機會（和艾奇遜）討論韓國局勢”，他告訴李承晚：必須“迅速清除（遊擊隊）…… 大傢都在注意韓國如何處理共産黨的威脅”。政策軟弱，會在華盛頓失去支持； 處理得當，“韓國將受到高度尊敬”。32 因此，獲取美國的支持對大韓民國陸軍保有在濟州島、在大陸對付遊擊隊的強烈意願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因素。
即使內部文件記載瞭韓方令人惡心的暴行，美方仍然公開贊揚李承晚政權的剿匪行動。早在1949 年2 月，德魯威特就報告，在全羅南道，韓國陸軍“有些不怎麼問清青紅皂白就毀壞村莊”的行為；但是一星期之後，他顯示他本身支持這樣的作為——如果問清青紅皂白的話。他說：“對付共産黨威脅唯一的辦法是，讓非共産黨的青年在肅清（遊擊隊）之後緊密組織起來，並且和左派團體一樣無情地行動。”他也建議利用美國傳教士搜集遊擊隊的情報。33 美、韓雙方經常為如何纔是平亂的適當方法起爭執，但是他們在衝突中得齣一個結論：采用美國的方法，加上日本人在滿洲寒帶氣候、山地地形條件下發展齣來的進剿技術，交由曾在日軍（經常就是在滿洲）服過役的韓國軍官執行。我們已看到，鼕天迅速使局勢轉為對剿匪部隊有利；大部隊設立封鎖綫，小型搜索行動部隊進入山區掃蕩。
美國記者休? 迪恩1948 年3 月頗有先見之明地說，韓國很快將發生像希臘或華北那樣的內戰：“北朝鮮將被指控派齣煽動者和武器進入三八綫以南地區，朝鮮問題將被弄得像是韓國抵抗來自北方的侵略一樣。”可是他認為最麻煩的問題將來自西南部的全羅道，這裏距離北朝鮮最遠——除瞭濟州——結果卻齣現瞭最大規模的叛亂35 迪恩的預測可以說是樣樣中的：這個地區叛亂勢力果然最強大，這件事果然也成為美國的說辭，不僅如此，還成為曆史的評斷。任何對遊擊作戰有所瞭解的人，都會認為那是受到外來刺激即北朝鮮得到蘇聯撐腰及武器之後發動的，而美國袖手旁觀，讓李承晚政府和滲透者作戰。可是，證據顯示，蘇聯和南方遊擊隊沒有瓜葛，北朝鮮隻和東北江原道的滲透及遊擊隊有關聯：反而是錶麵上不介入的美國人，組織和裝備瞭韓國對付叛亂的部隊，給予他們最好的情報，規劃他們的行動，且經常直接指揮他們。
《紐約時報》記者沃爾特? 蘇利文幾乎是外籍記者當中唯一一位緊盯著要找齣大陸和濟州遊擊戰爭真相的人。他在1950 年初說：韓國大部分地區“今天籠罩在舉世無雙的恐怖烏雲之下”。遊擊隊凶猛地攻擊警察；警察逮到遊擊隊，把他們押迴老傢村子，用刑拷問情報，然後，把他們槍斃，屍身掛在樹上示眾。他寫道，遊擊隊的堅持不退，以及衝突的“極端殘暴”，“令此地許多美國人不解”。但蘇利文又說，韓國“貧富十分懸殊”，中農和貧農僅能“勉強糊口”。他采訪瞭10 戶農傢，沒有一傢擁有耕地，全是佃農。地主取走30% 的收成，另外的捐稅——政府的稅及名目繁多的捐——又占全年收成的48%—70%。36 韓國人民作亂的主要原因是一般朝鮮人中古已有之的禍端——土地關係中的社會不平等，以及一小撮富人精英和廣大窮人之間的鴻溝。
最後，南部地區有高達10 萬名韓國人在朝鮮戰爭之前的政治暴力下就已喪生；朝鮮戰爭一開始，至少又有10 萬人喪生。西班牙內戰以手足相殘、血腥殘忍著稱，由此産生的仇敵心理曆50 年而不退。近年來學界對佛朗哥在西班牙內戰期間及之後恐怖統治下的政治殺戮（仍然未有完全的統計，隻有50 個省當中37 個省份的數字）的研究估計，約有101000 人喪生；如果推估其他13 個省份的數字，恐怕遇害總人數在13 萬至20 萬人之間。37 朝鮮的內戰始於1950 年6 月之前，迄今還在進行中，西班牙或許是最閤適的比較對象。
濟州島和西南地區的叛亂起源於導緻大量人民離鄉背井的日本的殘暴占領，和1945 年就在島上掌握權力、持續到1948 年的地方政府之簡單正義（Simple Justice），以及李承晚強加的大陸人獨裁的可怕的不公正——美國占領當局又坐視不管，除瞭協助、 教唆李承晚政權之外。正是在這個美麗的濟州島上，戰後的世界首次目睹瞭美國的罪責：針對爭取自決和社會公義的本地人無情地使用暴力。

前言/序言

導言
這是一本由美國人所寫、寫給美國人看的討論朝鮮戰爭的書。這一衝突從根本上講是朝鮮人的戰爭，可是在美國卻被解釋為是始於1950年6月、止於1953年7月的一段不相連貫的、濃縮的故事，美國人纔是故事的主角。他們以好人之姿挺身乾預，似乎可以快速獲勝，不料卻突然大敗，最後他們勉力取得僵持的局麵，鏇即就全然遺忘。遺忘、從未瞭解、放棄：美國人試圖掌握這場戰爭並要打贏它，結果卻發現勝利從手邊溜走，而戰爭又被遺忘。主要原因是，美國人從來不瞭解敵人——直到今天還是不瞭解。因此，本書亦是要尋求發掘那些多數美國人不清楚或許也不想弄清楚、有時震撼到令他們的自尊難以承受的真相。不過，如今這些真相在民主化的且已經從曆史中醒悟過來的韓國，已是普遍的知識。
2010年是朝鮮戰爭爆發60周年，也是日本開始殖民統治朝鮮100周年。這場戰爭種因於日本帝國的曆史，尤其是1931年侵略中國東北（當時稱為滿洲）。日本殖民朝鮮的野心的興起，正值日本崛起成為亞洲第一個現代大國之際。日本抓住朝鮮農民發動一場大叛亂的機會，於1894年發動對中國的戰爭，並於次年擊敗中國。又經過10年針對朝鮮的帝國爭雄，日本海陸大捷，擊敗沙皇俄國，震撼全球，因為，“黃種人”國傢竟然打敗瞭“白種人”大國。1905年，朝鮮成為日本的被保護國，1910年又在全體列強、尤其是美國的同意下淪為日本殖民地。（西奧多·羅斯福總統還贊揚日本領導人的技巧和“活力”，認為他們將率領朝鮮走嚮現代化。）
朝鮮這個奇異的殖民地，以世界時間而言可謂“姍姍來遲”，齣現在大部分世界已被瓜分、進步主義呼聲已齣現並要求解散整個殖民體製之後。甚且，朝鮮遠比其他大多數國傢更早具備立國的先決條件：它有共同的族裔、文字語言和文化以及自從10 世紀以來即受到承認的國土疆界。因此，日本人在1910 年之後進行瞭代換工作：讓日本的統治精英和朝鮮的貴族儒官交流（儒官若不閤作，便遭罷黜）；建置強大的中央政權，取代過去的舊政府；最後甚至以日文取代朝鮮文。朝鮮人從來不感謝日本人的這些代換工作，不承認日本的創新，而是認為日本奪走瞭他們古老的體製、主權和獨立、自發（雖剛萌芽）的現代化，以及最重要的，它的民族尊嚴。
因此，和其他一些受殖民的民族不同，大部分朝鮮人從來都認為日本的帝國統治是不閤法的、羞辱性的。而且，日朝兩國無論是在地理位置，還是共同受到中國文明影響方麵，甚至直到19 世紀中葉的發展層次上，皆相當接近，這使得朝鮮人更難忍受日本的宰製，對於兩國關係産生瞭更深的愛恨情仇心理，認為是“曆史的意外使我們屈居下風”。結果就是，朝鮮和日本都拋不下這段曆史恩怨。今天的北朝鮮*，無數的電影和電視劇依然專注於錶現日本統治時期日本人犯下的各種暴行，宣傳標語也鼓勵人民“以抗日遊擊隊的生活為榜樣”，而被政府認為與日本人閤過的朝鮮人後裔數十年來也一直受到嚴重歧視。然而，韓國就少有懲罰和日本人閤作的國人的事例，這一部分是因為美國占領期間（1945—1948 年）重新雇用瞭許多曾替日本人工作的韓國人，一部分是因為反共作戰需要他們。

朝鮮半島的衝突因而承續瞭日朝交惡的曆史，繼而延伸到1930 年代起在中國東北曆時十多年的戰爭，因此可以說它已有近80 年之久——沒有人說得準，它最後將在何時終止。太平洋戰爭的侵略者和受害人的孫兒輩仍在東京和平壤掌權，一直沒有和解。如果說傳統意義上的朝鮮戰爭對大多數美國人已經隱晦不明，那麼這場昔日的衝突就更加晦暗難明，由於發生在遙遠的異域，

相對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主要輪廓，它就更加邊緣化瞭。同時，我們位於平壤的舊敵，緊抓住他們對這場80 年戰爭的認識和看法，絕不放鬆；他們把整個社會構築為作戰機器，決心
遲早要贏得勝利，它在1950 年一度成功在望，但其後情勢急轉直下，統一的目標
一直不可企及。
因此，本書要討論的是一場已被遺忘或從來未被瞭解的戰爭，就此而言，它討論的也是曆史和記憶。它的主題是：這場戰爭在朝鮮方麵的起源；1950 年代初期美國的文化衝突（這些衝突在這場戰爭能夠被理解之前，幾乎就把它掩埋瞭）；在原定是一場有限的戰爭之中，空中和陸地可怕的暴行；此一曆史在韓國的還原；
這場不為人知的戰爭以什麼方式改變瞭美國的世界地位——以及曆史和記憶。這場戰爭1950 年至1953 年期間的基本軍事史，可以迅速交代，因為戰爭清晰地劃分為三部分：1950 年夏天在韓國之戰；1950 年鞦天和鼕天在北朝鮮之戰；以及中國的介入。即使兩軍之後又有近兩年的壕塹戰，但中國的參戰迅即在今天的非軍事區（DMZ）沿綫把戰事穩定下來。如果說今天美國的文獻對此有詳盡報道的話，就是這一部分的軍事史——包括羅伊·艾普曼（Roy Appleman）和剋萊·布萊爾（Clay Blair）的佳作《被遺忘的戰爭》（The Forgotten War）以及許多其他書籍。另外，還有許多口述曆史和迴憶錄，讓人得以理解美軍在這場戰爭中及在上帝都遺棄的土地上作戰時的際遇。
美國人不清楚的是，這是一場齷齪可怕的戰爭，老百姓慘遭屠戮，而我們錶麵上的民主盟友竟是最殘暴的凶手，這一點可是和美國人認為北朝鮮是冷酷凶殘的恐怖分子，大有齣入。英國作傢馬剋斯·黑斯廷斯（Max Hastings）寫道，共産黨的暴行給予聯閤國駐留韓國的“道德的正當性，直到今天仍然存在”。1 但韓國的暴行在今天已經被曆史學者認為更加普遍，這一點又要怎麼說呢？挺諷刺的是，這些令人不安的經驗，早在麥剋阿瑟下達禁令之前，已經見諸當時讀者眾多的雜誌，如《生活》（Life）、《星期六晚郵報》（The Saturday Evening Post）和《科利爾》（Collier）等。它們隨即受到禁止、埋葬和遺忘，時間長達半個世紀之久；直到今天，即使談到它們，它們仍被看作有偏見的和不平衡的。可是，今天它們已經齣現在關於朝鮮戰爭的許多文獻當中瞭。

我過去曾經寫過許多有關朝鮮戰爭的書籍和文章，本書擷取這些知識供一般讀者參考，也提齣新的主題、想法和議題。我希望能和其他曆史學者一樣，氣定神閑地寫一本小書，提供一種詮釋，不帶有太多的注腳和資料來源。然而，關於這場戰爭的許多事，迄今仍有爭議，仍有激烈的辯論和熱切的認定或否認（或是根本就不瞭解），我自認對同行學者有責任，因此我謹慎地加入的注腳以引述重要文件，或在參考書目中列齣書名。（如果我在本文中提到這些書或作者，我就略去注腳。）這些書給想要多瞭解這場不為人熟悉的戰爭的讀者提供瞭豐富的見解和論據。對於日益凋零的美國的朝鮮戰爭退役軍人，我緻以最大的敬意，因為他們曾肩負過一項吃力不討好的任務，並強烈盼望戰爭能快快結束，這樣纔能盡早與北朝鮮的對手再度相逢——而這次是在和平時期，雙方要分享難以磨滅的記憶，重新發現彼此的人性。
對於本書的證據基礎，我還有一句話要說：我們要如何評估資料來源？如果美方原屬秘密的檔案透露瞭韓國監獄關過數萬名政治犯，或是警方偷偷與法西斯青年團體閤作，或是這些勢力隻因懷疑彆人有左派傾嚮就屠殺自己的公民，那麼這就是十分重大的證據，因為我們可以假定，在現場的美國人寜可不報道他們親密盟友的這些行徑。如果在數十年的軍事獨裁統治下，沒人敢談論大規模的政治謀殺，然後，經過同樣長久的自下而上的奮鬥把這些獨裁者推翻之後，成長在民主社會的新世代針對這些謀殺進行瞭詳細、辛苦的調查，那麼這些證據就比政府矢口否認或即使承認確有其事、卻找不到高層授意或指示的聲明，來得更為重要。（不幸的是，五角大樓近年對韓國揭露的新事證，就作齣瞭如此典型的反應。）如果當時的曆史證據，與現今視北朝鮮為世界上最應受譴責、最不可容忍的獨裁政體之印象大相徑庭，那麼或許有助於美國人瞭解，為什麼美國在朝鮮半島不可能得到軍事勝利。

第二章 記住的一方

朝鮮戰爭是20世紀最無厘頭的戰爭，交戰的大國都沒有賺到便宜，反而是第三方獲益

導言

第四章 壓抑的文化

把我們引入深淵的一場戰爭，對於這場戰爭我們瞭解多少？對於這場戰爭能給我們現代人什麼啓迪麼？

那段曆史，不同角度。

第四章 壓抑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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