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書名:《世界很大,我隻愛你》(全二冊)
作者:浮屠妖
書號:ISBN 9787555255574
齣版日期:2017年8月
字數:380韆
定價:49.8元
開本:32開
內容簡介
四年,他從一無所有變身神秘財團的繼承人,榮耀歸來……
四年,她從豪門韆金淪落成為生活奔波的小編劇,麵臨牢獄之災……
“夏長悅,你當年要是愛我比愛錢多一點,現在就不用跪著求我!”
男人譏諷的話語如寒冰。
夏長悅狡黠一笑,抓齣一個“小包子”塞進他懷裏。
“小包子”抱著他,猛一口:“總裁,要‘買’我媽咪嗎?扮得瞭少女,演得瞭女王,生産小天纔,一韆萬美金帶迴傢!”
嚴承池錯愕地盯著眼前跟他如齣一轍的小臉,咬牙道:“成交,再加一韆萬,連你一起‘買’瞭!”
下一秒,小公主從門後探齣小腦袋:“爸爸,這裏還要一韆萬。”
……
作者簡介
浮屠妖,騰訊雲起書院超人氣作傢,擅寫現代言情文,其作品語言流暢細膩,飽含情感。生活中對真、善、美的嚮往讓她筆下的故事充滿乾淨甜蜜的氣息,故事中塑造的人物形象也一直被粉絲津津樂道。已齣版:《世界很大,我隻愛你》(全二冊)
目錄
上冊
第yi 章漫長的等待是與你相遇
第二章隻要和你在一起,沒有什麼不可以
第三章人群中總能眼看到你
第四章你過得好,我的恨纔有意義
第五章隻有我可以欺負你
第六章所有的糾纏不清,都是因為深愛
第七章看中的就要趁早下手
第八章你想要的始終沒有得到,而我輕易擁有
第九章彆人不在乎,我在乎
第十章以前的小懶貓,現在的女強人
下冊
第十一章隻有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
第十二章好想念有你陪伴的時光
第十三章是錯過還是一生摯愛
第十四章跟我在一起讓你很難受吧?我也是
第十五章孤單是因為心裏住著一個人
第十六章撒下一個謊就要用更多的謊去圓
第十七章我的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第十八章我許的每個願望都與你有關
第十九章我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我
第二十章擁抱幸福的時刻
番外 幸福三兩事
內文試讀
的總統套房裏,茶幾上全是喝空的酒瓶,詭異的氣息充斥著偌大的空間。
歐式大床上,夏長悅一個翻身,痛得倒吸瞭一口涼氣,全身一下就僵住瞭。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她瞬間瞪大瞭眼睛。她緊張地扭頭看嚮床邊,沒有人。
她還來不及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一道偉岸的身影正站在鏡子前。那人慢條斯理地穿著衣服,微光打在他的臉上,的側臉透著淩厲。他用修長的手指係著襯衫紐扣,動作優雅,舉手投足間全是貴氣。
夏長悅心髒一緊,渾身的血液像是凝固瞭。他們……他們怎麼會睡在一起?!愣怔間,男人已經轉過身,淩厲的目光針紮般在她身上掃過。她手心一緊,指甲刺進瞭肉裏,咬著唇不敢吭聲。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都這樣瞭……他至少會把閤約還給她吧?
夏長悅左等右等都沒等到男人開口,反而瞥見他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準備離開的動作,驚得一下從被窩裏坐起來。
“嚴承池,你是不是忘瞭什麼?”夏長悅臉色發白。
嚴承池腳步一頓,緩緩地轉過身,淡漠地掃瞭一眼手腕上的手錶,薄唇微啓:“你有說三句話的時間。”
夏長悅一怔,顧不上多想,脫口而齣:“我跟嚴氏集團簽的閤約有誤,想要拿迴去改一改。”
“句。”嚴承池漫不經心地說。
“這份閤約根本不是當初我看到的那一份,是被人調包瞭,隻要你肯將閤約還給我,我願意賠償嚴氏集團的損失。”夏長悅雙手用力地抓著床單,目光帶著祈求,定定地看著眼前掌控著商界生殺大權的男人。這是她的機會,她不能去坐牢!
“還剩後一句。”他冷著臉,仿佛根本沒有在聽她說話。他的目光從她慘白的臉上掠過,唇角微揚,噙著一抹笑,像是在嘲諷她的天真。
夏長悅一雙杏目微瞠,看著他不為所動的神情,情急之下說道:“你已經睡瞭我,至少應該把閤約還給我!”話一落,房間裏的氣氛立時沉瞭下來。
嚴承池目光陰冷。他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踱步上前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手指一用力,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他咬牙切齒道:“夏長悅,四年不見,你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瞭?”
夏長悅吃痛,下意識地想要拍掉他的手,但想到他手上握有閤約,隻能咬著牙不吭聲。
就在她以為嚴承池會掐死她的時候,他身上的怒氣卻突然消失瞭。他冷冷地睨著她,驀地鬆開手,仿佛沾染瞭什麼髒東西,抽齣手帕擦著修長的手指。
“我記得昨晚是你自己送上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嘴角噙著惡魔般的冷笑。
夏長悅錯愕地看著他將用過的手帕丟進垃圾桶,毫不留情地轉身齣瞭房間。
砰——響亮的關門聲就像扇在她臉上的耳光。她坐在那兒,身體一軟,頹廢地垂下瞭頭。
四年瞭,確切地說,是一韆四百六十七天。這四年裏,她幻想過很多次跟他重逢的場景,卻從來沒有想過,有她會以這種姿態齣現在他麵前。
夏長悅呆滯瞭很久,直到包裏的手機響起,她纔迴過神來。
“夏長悅,你是不是想錢想瘋瞭?一個劇本居然敢簽兩份閤約,還是簽給瞭嚴氏集團,得罪瞭池少,你就等著坐牢吧!”電話那頭,女人嘲諷的聲音格外尖銳,帶著看好戲的得意。
夏長悅眉心一擰,直接掛瞭電話。她坐在床上,腦子裏不斷閃過剛纔電話裏的那些話。她隻是一個小編劇,剛將新劇本簽給嚴氏集團,誰知道在簽約的時候弄錯瞭,結果便是她將幾年前已經簽齣的一個劇本又簽瞭第二次,構成嚴重的違約和侵權行為,要是不能把閤約拿迴來,她真的可能坐牢……
不行,她不能坐牢!夏長悅迅速翻身下床,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之後,她抓過包快速衝齣酒店,攔瞭一輛齣租車,道:“去嚴氏集團總部!”
G市金融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上,的摩天大樓剛落成就被擁有“神秘財閥”之稱的嚴氏集團收入囊中,其後以傲然之姿睥睨G市。
夏長悅下瞭齣租車,顧不上欣賞豪華的大樓設計,著急地往裏麵衝去。她跟前颱秘書說明來意後,就站在那裏焦急地等待。
“夏小姐,總裁在開會,讓你上樓稍等。”前颱秘書掛瞭電話道。
本以為會被拒絕的夏長悅,聽到這話後一臉錯愕。她舉步往總裁專屬電梯走去,心裏卻十分忐忑。他早上離開酒店的時候態度那麼惡劣,她還以為他不會理她,可現在他居然會讓她上樓,是不是說明他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她,還肯將閤約還給她?
叮——電梯到瞭,一股的氣息撲麵而來,夏長悅呼吸一緊。總裁專屬樓層非常安靜,閑雜人等不得進入,所以整個走廊裏此刻沒有一個人。
夏長悅往前走瞭兩步就到瞭總裁辦公室門口,緊張地吸瞭一口氣纔敲響瞭房門,但等瞭十幾秒鍾都沒有人迴應。
他開會還沒有迴來?夏長悅更加用力地敲瞭一下,突然,房門露齣瞭一道縫隙。
有人來開門瞭?夏長悅伸長脖子往裏麵看瞭看,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辦公室是非黑即白的裝修風格,處處透著講究與簡潔。
原來這就是他喜歡的風格啊!夏長悅匆忙收迴視綫,就像一個不小心闖入禁地的犯錯的孩子,可是下一秒,她猛地抬頭,目光灼灼地看嚮辦公桌上的那份閤約!她視力一嚮不錯,且對這份閤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即便隔得這麼遠,她也篤定那就是自己的閤約!
夏長悅心怦怦亂跳,一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如果她能拿到這份閤約,問題就都沒有瞭。夏長悅吞咽瞭一下口水,明明知道偷閤約是不對的,可是……她不能坐牢!
她咬住嘴唇,像是不受控製般徑直走到瞭桌前。她想把這份文件撕碎、毀滅,這樣她麵臨的睏境就會消失不見,可是這會兒,她又遲遲下不瞭手。
嚴承池既然讓她上樓,是不是說明他願意將閤約還給她瞭?
猶豫間,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鏇即是秘書的聲音:“總裁,您迴來瞭?”
夏長悅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噌的一下跳瞭起來,視綫卻膠著在那份文件上。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腳步聲越來越近。夏長悅感覺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猛地轉頭,像是小偷一樣心虛地抓著文件鑽進瞭旁邊的書櫃裏。就在她關上櫃門的時候,秘書的聲音再次傳來:“咦,房門怎麼開著?”
夏長悅的心猛地提瞭起來,可下一秒就聽到另一道聲音:“對不起,對不起,我剛纔送文件忘記關辦公室門瞭。”
秘書訓斥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
“都齣去。”熟悉的低沉聲音帶著威嚴。
此話一齣,另外兩人急忙低頭恭敬地離開,很快辦公室剩下嚴承池一個人。
夏長悅擠在書櫃裏動彈不得,緊張得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裏跳齣來瞭,同時心裏也在暗暗懊悔,她剛剛到底是怎麼迴事,竟然乾齣這種事兒來?
可是現在她騎虎難下,根本就沒辦法齣去。她咬住嘴唇,整個人縮成一團,透過櫃門的縫隙,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道高大的身軀正逆著光往房間裏走來。
他隨手脫下西裝外套掛在旁邊的衣架上,然後鬆瞭鬆領帶,在桌子後坐下,伸手打開筆記本電腦,從桌上拿起文件看瞭起來。
房間裏忽然安靜下來,沒有一點聲音,夏長悅隻覺得壓抑得厲害。她緊緊攥著那宛如救命稻草的閤約,目光卻一點一點地凝聚在嚴承池身上。他氣勢比四年前更加淩厲,以至她早上都不敢好好地看他,而現在,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他。他的臉部輪廓比四年前更加硬朗,到近乎不真實,妖冶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唇角噙著一抹笑,讓他看起來有一股說不齣的邪氣。夏長悅不自覺地看入瞭迷。
時間就這麼靜謐地流過,當外麵的光綫漸漸暗下來,她纔意識到自己竟然看瞭他一個下午,腿腳都麻瞭,可嚴承池不走,她也不敢動。
夏長悅剛忍不住想要伸一下快抽筋的腳,就見嚴承池的目光朝著她的方嚮掃過來,嚇得她連呼吸都屏住瞭。
很漫不經心的一眼,嚴承池斂眸繼續看著手裏的文件。他像是在看著文件,卻又像是透過那份文件,看嚮他與她曾經的時光。餘光不自覺地再次掃嚮旁邊的書櫃,他忽然覺得平日裏冰冷的辦公室似乎多瞭幾分人氣。
想一想她在這裏,他已經四年平靜如水的心就像被扔進瞭一塊巨石,攪起一片漣漪。他忍不住伸手鬆瞭鬆領帶,再次看嚮櫃子。她一點動靜都沒有,大氣都不敢喘,他唇邊的笑容變得譏諷又自嘲。
他淡淡地垂下眸子,根本就看不進一個字,乾脆將視綫移嚮旁邊的電腦。有微信群界麵發過來的消息,他隨手點開,就看到有人詢問:“總裁,準備就緒,現在就上去嗎?”
簡單的一句話讓他目光一沉,再一次將視綫若有似無地移嚮櫃子。從他進入辦公室到現在已經三個小時瞭,她就在裏麵待瞭整整三個小時,這時候恐怕腿腳都僵硬瞭吧?這個念頭讓他的笑容微微一僵,神色也恍惚起來。
時間似乎停止在這一刻,他終究還是在鍵盤上敲擊瞭幾下:“計劃取消”。四個字還沒發齣去,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池少。”特助抱著文案走到嚴承池麵前,“剛剛收到消息,有人齣高價,想要買你手上的劇本閤約。”特助說著將一張名片放到桌子上。
“安辰旭”三個字如同一枚冰淩刺進嚴承池的心裏,他的目光瞬息沉下來,渾身都透著冷厲。
“讓人告訴他,想要我手上的閤約,用他的命來換。”嚴承池薄唇微啓,一字一頓。話落,他的目光再次掠過夏長悅藏身的書櫃,剛剛還遲疑的神色被堅定與冷厲取代。他看嚮電腦屏幕,那上麵的四個字“計劃取消”,像是在嘲笑著他的自作多情。嚴承池眸光暗沉,長指一動,格外用力地點瞭兩下刪除鍵,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跳動,然後,霍地從電腦前站起身,頭也不迴地離開。
特助怔瞭怔,看嚮桌子上的電腦,對話窗口上的四個字已經變成“計劃照舊”。
特助心裏咯噔一下,鏇即若無其事地關掉電腦走齣辦公室。
辦公室的光綫暗下來,靜悄悄的空間透著一絲陰沉。
夏長悅躲在書櫃裏,還在想著嚴承池剛纔說想要誰的命,等她迴過神來往外看時,纔發現辦公室裏已經沒有人瞭。她小心翼翼地從書櫃裏鑽齣來,手裏緊緊攥著閤約,像個小偷一樣連呼吸都不敢用力,準備先離開這裏。
嘀嘀嘀——夏長悅剛往前走瞭兩步,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刺耳的警報聲。她神色一凜,緊張地往周圍看瞭一眼,發生什麼事瞭,警報怎麼會突然響瞭?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從外麵突然湧入一群保安將她團團圍瞭起來,下一秒她就被保安抓住瞭。前後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夏長悅有些發濛地看著眼前的保安頭頭,他正在給上級匯報。
“迴總裁,小偷已經抓到瞭。”
小偷?說的是她嗎?
“你們做什麼?放開我,我不是小偷!”夏長悅剛要解釋就被人按到瞭桌子上,雙手也被反剪到身後。
為首的保安走上前,從她的手裏找到閤約,冷冷挑眉:“現在人贓並獲,是不是小偷,你留著到警局再跟警方解釋吧!”
夏長悅抬起頭,目光正好落到她剛纔藏身的書櫃上。她的眼前突然閃過嚴承池冷漠的臉,還有他剛纔有意無意掃過書櫃的目光……
她來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沒有關,閤約剛好放在桌子上,就像是為她準備的,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躲在書櫃裏?他剛走警報就響瞭……
“我要見嚴承池!”夏長悅努力收起臉上的驚慌,直起腰堅定地開口。
“總裁沒有這個閑工夫見你,你還是好好想想一會兒怎麼跟警方解釋吧。”保安推著她往門外走。
“我要見嚴承池,你隻需要替我通報,見不見,讓他決定。”夏長悅抓住門框,說什麼也不肯走。
“總裁現在在開會,讓保安部全權處理此事,你再拖上兩個小時也沒有用。”
夏長悅絕望地站在那裏,手指緊緊摳著門框,驀地,眼前齣現一道人影,擋住瞭她眼前的光……
夏長悅雙眼一亮,激動地抬起頭:“嚴承——”看清站在麵前的人,後一個字噎在瞭喉嚨裏,她的目光暗瞭下去。
“夏小姐想見池少,請跟我來。”特助話落,抬手示意旁邊的保安都讓開。
“你要帶我去哪裏?”突然得到自由,夏長悅動瞭動發麻的手臂,眼神有點不安,完全不知道前麵等著她的是什麼。
“辦公室裏的閤約隻是副本,原件在池少手上,夏小姐不管是想要拿到閤約,還是想見池少,都隻能跟我走。”特助麵無錶情地解釋。
副本?她剛纔糾結瞭半天的閤約,差點讓她當瞭小偷的閤約,隻是個副本!
夏長悅錯愕地瞪大瞭眼睛,所以這真的都是一個局,從她踏進總裁辦公室開始,就落入瞭嚴承池的圈套?
夏長悅張瞭張嘴剛準備說話,特助已經先一步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夜幕悄無聲息地降臨,車子在一傢餐廳前停下來,閃亮的招牌在月色下格外耀目。
“夏小姐,這邊請。”特助走在前麵帶路。
夏長悅看著眼前美輪美奐的餐廳大堂,心裏咯噔瞭一下。嚴承池不會這麼好心請她吃飯,可是為瞭拿迴閤約,她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夏長悅不敢多想,怕自己沒有勇氣走進去,不等特助催促乾脆直接往裏走。
偌大的宴會餐廳金碧輝煌,水晶吊燈灑下來的光將整個餐廳照得猶如白晝,一整排服務員穿著製服,恭敬地往桌上布菜,空氣中彌漫著美食的香氣。
足以容納幾百人的餐廳被包場瞭。
嚴承池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眼睛微閤,高挺的鼻梁在的側臉上投下一片剪影,遠遠看著,尊貴如神祇。像是察覺有人來,嚴承池驀地轉過頭,目光準確地定在夏長悅的身影上。
夏長悅嚇得停住瞭腳步,有那麼一瞬,她想要落荒而逃,但瞥見他手邊的劇本閤約,她生生忍住瞭後退的腳步,深吸瞭幾口氣,纔重新朝著嚴承池走去。越近就越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也不知道周圍是不是太安靜瞭,她好像清晰地聽見瞭自己的心跳聲。好不容易走到嚴承池麵前,她卻隻敢低垂著腦袋,好多話想要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帶她下去換衣服。”男人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
換……換衣服?是說她嗎?夏長悅驀地抬起頭看嚮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臉。下一秒,特助已經走到她麵前,俯瞭俯身:“夏小姐,請跟我去更衣室。”
更衣室裏早有服裝師等著她,一看見她,就將一套衣服塞進瞭她懷裏:“夏小姐,時間有限,請你動作快一點。”
吃個飯而已,至於專門換衣服嗎?她覺得她身上的衣服也沒什麼不好,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夏長悅噘瞭噘嘴腹誹著,還是抱著衣服進瞭隔間,下一秒就衝瞭齣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兩個麵帶笑容的服裝師:“你們讓我穿這個?”
夏長悅拎著手裏的套裝,手抖瞭抖,徹底傻眼瞭。白色上衣,黑色裙子,搭配著白色的圍裙,還有一個蝴蝶結發套……
她手裏的是一套整齊的女——僕——裝!
“我不穿!”夏長悅想也不想就將衣服丟瞭迴去,轉身準備離開,剛走到更衣室門口,就聽見女服裝師不客氣的聲音:“夏小姐,這是池少的意思,我們隻是照吩咐做事。”
夏長悅心尖顫瞭一下,不爭氣地縮迴瞭手,扭頭看瞭一眼被她丟在桌子上的衣服,糾結地咬住唇。她的閤約還在嚴承池的手上,她還不能得罪他。
夏長悅慢吞吞地往迴走,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僕裝,尤其那個蝴蝶結發套,好一會兒猛地抱起來進瞭隔間。
等她再迴到餐廳的時候,原來的服務員站到瞭旁邊。
他斜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支著頭,另一隻手端著紅酒輕輕地搖晃著,暗紅色的液體在光影下摺射齣令人心悸的光芒,襯得他的臉越發邪魅。他將目光投嚮窗外的夜空,眼神很冷,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長悅緊張地攥著裙擺,身體有些僵硬。貼身的女僕裝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束腰的圍裙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勾勒得格外迷人,頭上的蝴蝶結發套本就可愛,服裝師還故意往她的胸前彆瞭一枚粉色的蝴蝶結……看起來就像等著人拆開的禮物。
夏長悅不斷催眠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不能鬍思亂想,就當伺候一個小寶寶吃飯,等他吃飽瞭,她就可以拿迴閤約。到時候她一定要把身上的衣服扒下來,丟到火盆裏燒成灰!這麼想著,夏長悅心裏稍微舒服瞭一點,舉步上前,拿起公筷很恭敬地詢問:“嚴先生,你想吃點什麼?”
聞言,嚴承池將目光收迴來,像是纔看見她一樣,上下打量瞭一眼。夏長悅幾乎落荒而逃。他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冷冷地開口道:“倒酒。”
夏長悅長長地吐瞭一口氣,脊背因為緊張已經被汗水打濕瞭。看著冷漠的嚴承池,她大氣都不敢喘,走上前給他倒酒。燈光映在長長的餐桌上,桌上的菜肴十分精緻,讓人食指大動。夏長悅餓瞭,連口水都沒有喝,看著誘人的美食,眼珠子都要瞪齣來瞭。
像是在故意摺磨她,嚴承池瞥瞭她一眼,慢悠悠地切瞭一塊牛排,優雅地放進嘴裏,細嚼慢咽,喉結上下滾動,說不齣地魅惑。
夏長悅用力咽瞭咽口水,強迫自己移開目光,提醒自己不管是眼前的男色還是牛排,都是不屬於她的東西,想都不要想!
咕嚕——小肚子發齣響亮的抗議聲。夏長悅連忙伸手捂住,低下頭,窘得滿臉通紅。
“餓瞭?”嚴承池低沉地道。他深邃的黑眸含著笑意,在她身上打量瞭一眼,看著她胸前的蝴蝶結,眸光更深瞭。
“我不餓……”小肚子叫得更歡瞭,“打臉”打得要不要這麼快?夏長悅恨不得將臉埋進胸口,變成鴕鳥。
“想吃什麼?”嚴承池看瞭一眼夏長悅,隨手端起一碟沙拉,“這個喜歡嗎?”
焗海鮮時蔬沙拉。
夏長悅沒有說話,卻用力咽瞭一口口水,直勾勾地盯著他手裏的盤子,雙手抓著裙擺,就怕自己忍不住衝上去搶。下一秒卻見嚴承池手一揚,將沙拉遞給瞭旁邊的服務員,撤走瞭。
夏長悅怔瞭怔,錯愕地看嚮他,他深邃的黑眸裏透著她看不懂的光芒。
“這個呢?喜歡嗎?”沒等夏長悅迴過神,他又端起另外一個碟子。
一塊大師級彆的提拉米蘇。
“喜歡……”夏長悅剛開口,提拉米蘇又被撤瞭。
她心口一痛,往前走瞭幾步,盯著服務員離開的背影,憤怒在血液裏燃燒。
瞥見嚴承池又把手伸嚮另一個碟子,夏長悅這次反應極快,脫口而齣:“我喜歡,我非常喜歡!”
嚴承池手一抬,服務員又極快地上前將碟子端走瞭。夏長悅僵硬地站在那裏,手還保持著想要去搶美食的動作,眼睜睜看著碟子跟她的手隻差瞭一厘米,心痛得說不齣話。不想吃可以給她,他不喜歡,她喜歡!
接下來,一整桌的菜幾乎都被他處理瞭,就剩後一碟小龍蝦!夏長悅眼睛瞪直瞭,本能地想要去搶那碟小龍蝦。那是她的愛,他不想吃可以賞她,她不介意的!
看著她快要貼到桌上的身子,嚴承池目光閃瞭閃,手微微握拳。這麼巧,後一碟菜居然是小龍蝦……
四年前,學校旁邊有一傢很火爆的龍蝦店,不管什麼時候去都客滿。
那一年她生日,他買不起,買不起玫瑰,她就笑眯眯地跟他說:“我不稀罕那些玩意兒,你隻要一份小龍蝦就能把我打敗瞭!”
那天,他陪著她排著長長的隊,好不容易拿到一份小龍蝦,走到半路,忽然下起瞭雨。他們都沒有帶傘,一路狂奔,衣服濕透瞭,非常狼狽。他害怕在她臉上看見一絲失望,轉頭卻看到她抱著一份小龍蝦就蹲到教學大樓的颱階上,看著外麵越來越大的雨,她單純漂亮的臉上掛著滿足的笑。
“嚴承池,有你陪著我,再配上我愛的小龍蝦,這簡直是我過過的棒的生日!”
那一年她是衣食無憂的小公主,而他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她口跟他說,他就是上天給她好的生日禮物,可沒過多久,她就把“他”這份好的禮物給丟瞭……
嚴承池眼底的溫柔逐漸被冷漠取代,看著護在龍蝦麵前的夏長悅,他嘴角彎瞭彎:“過來,給我剝蝦殼。”
夏長悅以為他要扔掉龍蝦,手一抄,飛快把碟子端瞭起來,下一秒卻愣住瞭,低頭看瞭一眼手裏的龍蝦,又抬頭看一眼嚴承池。她剛纔沒聽錯吧?他不丟瞭?可是讓她剝蝦殼又不讓她吃蝦肉,好像更摺磨人吧。
夏長悅端著龍蝦,慢吞吞地走到他身邊,戴上手套開始剝蝦殼。她剝一個,他吃一個。咕嚕——肚子又忍不住叫瞭。看著手裏肥美的蝦肉,她好想往嘴裏放一個,可憐巴巴地抬頭,男人卻像什麼都沒聽見,依舊心安理得地吃著她剝好的蝦肉。
奸商!萬惡的資本傢!沒有風度的男人!沒關係,等她拿迴閤約,就齣去給自己買十份小龍蝦,吃到吐!這麼想著,她剝龍蝦的速度更快瞭。一整碟龍蝦都進瞭嚴承池的肚子,夏長悅連空碟子都不敢多看兩眼。
摘掉手套,她眼巴巴地看著吃飽喝足的男人。卻見嚴承池慢悠悠地從特助手裏拿過另一份閤約扔到她麵前,聲音冰冷:“簽瞭它。”
夏長悅看清閤約的內容,錯愕地抬起頭。這是一份……雇傭閤約,他讓她留在他身邊做他的用人?
“為什麼要我簽這個?”夏長悅手指微微收緊,臉有些白。
四年前那件事過後,她以為嚴承池會恨她,這輩子都不會想要見她,可他怎麼會允許她留在他身邊?
疑惑過後又忍不住抱著一絲絲幻想,會不會他心裏還有那麼一點點在乎她?
“你覺得呢?”嚴承池拿起餐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緊接著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近她的臉:“你覺得是什麼理由,讓我想要留一個曾經為瞭錢背叛我的女人在我身邊?”夏長悅臉唰地一白。
“你該不會以為我還喜歡你,舊情難忘?彆做夢瞭。”他笑瞭,冷冷的笑聲像是打在她臉上的耳光,她的臉色更白瞭。
既然不想見到她,為什麼還要她簽這樣的閤約?讓她遠離他的世界不是更好嗎?夏長悅握著筆,怎麼也簽不下字,這份閤約一簽下去,她跟嚴承池就又要糾纏在一起瞭。
她剛一猶豫,就見嚴承池拿起她的劇本閤約遞給特助:“通知集團法務部,準備起訴事宜。”
“我簽!”夏長悅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將閤約遞給他,聲音透著緊張,“我已經簽好瞭,你是不是能把閤約還給我?”
嚴承池目光落到她發白的臉上,目光更冷瞭。她果然從來沒有喜歡過他,讓她留在他身邊,對她而言就是一種摺磨吧?她當年演得真好,他居然一點都看不齣來。
嚴承池接過她手上的閤約,掃瞭一眼就丟給特助,冷冷地舉步離開。強大的氣場一散,夏長悅幾乎站不住,整個人靠上瞭餐桌。
“夏小姐,這是你跟嚴氏集團簽的劇本閤約。”特助走上前將她的閤約放下,跟著離開瞭。
偌大的餐廳裏隻剩下夏長悅一個人,她看著眼前的閤約,久久迴不過神。比起坐牢,她更害怕麵對嚴承池。
夏長悅沒有馬上撕毀劇本閤約,她記得很清楚,當時收到的閤約上明明寫著這是她的新劇本,結果簽約的時候居然被人調包瞭。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迴事!
剛迴到公寓樓下,她就收到一條短信,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短信上隻有一句囂張的話:你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打包行李,明天就搬傢。
什麼垃圾短信?現在的騙子都不用腦子的嗎?她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傢?
夏長悅將手機扔迴包裏,往公寓裏走瞭幾步又猛地停住,迅速從包裏翻齣手機,重新點開瞭那條短信。不等她再看一遍,又收到瞭一條新短信,這次隻有一長串地址。夏長悅身體一僵。這是嚴承池發來的短信?他是讓她搬過去跟他一起住?
夏長悅攥著手機的手一抖,緊緊咬著唇,眼神恐慌,她現在應該離嚴承池越遠越好,可是嚴承池會放過她嗎?在G市,她不管躲到哪裏都躲不開他的勢力範圍。
盯著手機看瞭很久,夏長悅纔動瞭動手指,迴瞭一個好字。
一輛黑色的豪車靜靜地停在路邊的大榕樹下,車窗降下來,露齣車後座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他正定定地望著夏長悅消失的方嚮。
他手上還拿著手機,保持著發短信的姿勢,眼前一直閃現她在餐廳裏糾結的模樣。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一緊張就摳自己的掌心,一套女僕裝就讓她失瞭分寸,卻還是那麼迷人,他居然會因為擔心她而跟瞭她一路……
他目光一緊,半晌纔抬起頭,看嚮眼前這幢老式公寓。凹凸不平的小道,斑駁的牆麵,街邊昏暗的路燈在夜色下搖曳。這麼老的公寓樓,恐怕在G市都很難找到第二幢瞭,她現在就住在這種地方?
“池少,已經查過瞭,夏小姐現在一個人住,平時除瞭跟一些影視公司閤作需要外齣,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公寓裏創作,連外賣都很少叫,應該是自己做飯。”特助恭敬地迴稟。
她自己做飯?嚴承池拿著手機的手無聲收緊,手背青筋顯現。她是夏傢的小公主,連鹽和糖都分不清楚,怎麼會自己做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是沒有一頭熱地說要幫他做飯,結果不是差點燒瞭他的廚房,就是差點把她自己燒瞭,後廚房成瞭他嚴令禁止她進去的地方。
他從來沒有說過她在廚房裏為他學做菜的樣子很美,哪怕她一次都沒有成功。他知道,她拼命想要融入他的世界,拼命想嚮他證明他不是一無所有,他還有她。可後連她也背叛他瞭。想到這裏,嚴承池眸光暗瞭下來,再看嚮老式公寓樓的神色也變得復雜。明明該高興她得到瞭報應,可心口隱隱作痛。
“安辰旭呢?”那個男人能為瞭一份閤約齣這麼高的價格,不就是為瞭救她,又怎麼會容忍她住在這種地方?嚴承池眯瞭眯眸子,眼底掠過一絲幽光。
“屬下查過,安傢的公司近兩年齣瞭不少問題,實力已經大不如前,安辰旭現在為瞭安傢能重迴上流社會,也是步步為營。”特助恭敬地迴稟。
“是嗎?”嚴承池靠到車後座上,閤上眸子。
原來是苦命鴛鴦,她當初不就是看中瞭安傢有錢纔會離開他,誰想到纔四年,安傢就敗落瞭,連安辰旭都護不瞭她,所以她纔住在這種地方是嗎?看來還真是報應。
“去查安傢現在大的閤作對象是哪傢公司。”嚴承池薄唇微啓,咬牙切齒。四年前發生的事,他一刻都不會忘,是時候一筆筆算清瞭。嚴承池目光一斂,周身隱隱透著寒氣。
“是。”車窗緩緩閤上,豪車低調地駛離。
晨曦劃破大地的黑暗。
“啊——”夏長悅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扭頭掃瞭一眼簡陋的齣租屋,纔發現自己是在做夢。她雙手捧著臉,大口喘氣。怎麼會夢見嚴承池到她傢裏來抓她瞭?想起昨天晚上那條短信,她徹底睡不著瞭,簡單收拾一下就開始整理行李。
到樓下攔瞭計程車,她報瞭手機上的地址,一想到等一下會見到嚴承池,她就開始緊張。
“小姐,到瞭。”司機下車,熱情地替她從後備廂裏拿齣行李。
“謝謝師傅。”夏長悅接過行李箱,看著眼前無比的彆墅區,身體一僵,等到計程車開走瞭,她纔硬著頭皮,拉著箱子往彆墅走。
站在大門外一眼就能看見院子裏整齊的鼕青,一排排像是站崗的哨兵。院子中間的噴泉開著,水花在半空中閃耀,瑩潤如同飽滿的珍珠,落到池子裏濺起水幕。
大門關著,門外沒有保安,也看不見人影。夏長悅停下腳步,遲疑瞭幾秒,上前按瞭門鈴,靜靜等著。
彆墅裏有腳步聲傳來,她神經都綳緊瞭,等看清眼前是位五十歲左右的老人傢時,微微一怔。
“夏小姐,我是彆墅的管傢,請跟我來。”管傢很是乾脆利落,接過夏長悅的行李箱就往裏走去。
偌大的客廳裏,歐式傢具大氣。她站在那裏,手心忍不住緊瞭緊。
“夏小姐,你的房間在樓上。”管傢說瞭第二句話,徑直提瞭她的行李箱上樓。夏長悅目光閃瞭閃,連忙追瞭上去。
二樓很安靜,是那種透著冰冷的安靜。管傢將她的行李放到房間裏,告訴她這裏就是她以後住的地方,隨即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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