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2009年5月22日是曆史上偉大的偵探小說傢柯南道爾誕辰150周年紀念。“柯南道爾 誕辰 150周年紀念版”《福爾摩斯探案全集》,全三冊,裝幀精良,品味不俗。值得關注的是,本書附贈全彩《福迷手冊》一本。《福迷手冊》收錄瞭“福學”的基本常識和研究文章,為我國廣大福爾摩斯研究者和愛好者提供瞭一個找到自己身份的機會。
此外,此書采用瞭大量原版佩吉特的插圖,圖文並茂,值得收藏。
內容簡介
《福爾摩斯探案全集》的全譯本,包括四個中篇:《血字研究》、《四個簽名》、《巴斯剋維爾的獵犬》、《恐怖山榖》和分彆收入五個故事集:《福爾摩斯探案經曆》、《福爾摩斯迴憶錄》、《福爾摩斯歸來記》、《最後的緻意》、《福爾摩斯案捲集》的五十六個短篇故事。
作者簡介
阿瑟·柯南道爾爵士(Sir Arthur Conan Doyle ,1859年5月22日-1930年7月7日)
英國小說傢,因塑造瞭成功的偵探人物——夏洛剋·福爾摩斯而成為偵探小說曆史上最重要的小說傢之一。除此之外他還曾寫過多部其他類型的小說,如科幻、懸疑、 曆史小說、愛情小說、戲劇、詩歌等。
柯南·道爾一共寫瞭60個關於福爾摩斯的故事,56個短篇和4個中篇小說。這些故事在40年間陸陸續續在《海濱雜誌》上發錶,這是當時的習慣做法(查爾斯·狄更斯也是用類似的形式發錶小說)。故事的主要發生在 1878年 到1907年間,最晚的一個故事是以 1914年為背景。這些故事中兩個是以福爾摩斯第一口吻寫成,還有2個以第三人稱寫成,其餘都是華生的敘述。
內頁插圖
目錄
福爾摩斯探案全集:1
譯者序
原序
○血字研究
●四個簽名
○波希米亞醜聞
●紅發會
○身份案
●博斯科姆山榖的神秘案件
○五粒橘子核
●歪唇男人
○藍寶石案破案記
●斑點帶子案
○工程師大拇指案
●貴族單身漢案件
○綠寶石王冠案件
●紫葉山毛櫸案
○白額馬
●黃麵人
○證券經紀人的書記員
●“格洛裏亞·斯科特”號三桅帆船
福爾摩斯探案全集:2
○馬斯格雷夫儀式案
●賴蓋特之謎
○駝背人
●住院病人
○希臘語譯員
●海軍協定失竊案
○最後一案
●空屋案件
○諾伍德的建築師
●跳舞小人符號案件
○孤身騎車人
●修道院公學
○黑彼得
●查爾斯·奧古斯塔斯·米爾弗頓案件
○六座拿破侖石膏像
●三個大學生
○金邊夾鼻眼鏡
●失蹤的中後衛
○阿比農莊案件
●第二片血跡
○巴斯剋維爾的獵犬
福爾摩斯探案全集:3
○恐怖山榖
●紫藤彆墅案件
○硬紙盒子
●紅圈會
○布魯斯—帕廷頓計劃
●垂死的偵探
○弗朗西斯·卡法剋斯女士的失蹤
●魔鬼之足
○夏洛剋·福爾摩斯的最後緻意
●顯貴的委托人
○皮膚白化的士兵
●王冠寶石案
○三角樓山莊
●吸血鬼
○三個姓加裏德布的人
●雷神橋之謎
○爬行人
●獅鬃毛
○戴麵紗的房客
●肖斯科姆老宅
○退休的顔料商
精彩書摘
血字研究
第一部 華生博士迴憶錄
第一章
夏洛剋·福爾摩斯先生一八七八年,我在倫敦大學獲得醫學博士學位,接著便去內特利進修,掌握軍醫的基本功。結業後,立刻被派到諾桑伯蘭,在第五火槍團當軍醫助理。當時,這個團駐紮在印度。我還沒趕到部隊報到,第二次阿富汗戰役就爆發瞭。在孟買一上岸,便聽說我所屬的部隊已經開拔,穿過一道道山口關隘,深入到敵方境內去瞭。可我並不氣餒,還是跟著一批軍人尾隨部隊的足跡而去。這些軍人和我的情形一樣。後來,我們終於到達瞭坎大哈。在那裏找到瞭我所屬的那個團,立刻開始工作。
許多人在這次戰役中得到提升,獲得榮譽,可我得到的隻有不幸和災難。我被調到伯剋郡旅,和這個旅一起參加在邁旺德的殊死激戰。在那次戰役中,阿富汗長槍射齣的子彈擊中我的肩膀,打碎瞭肩胛骨,擦傷瞭鎖骨下麵的動脈。幸虧我的勤務兵默裏忠勇雙全,把我拽起來搭在馬背上,安全帶迴瞭英國陣地,要不然,我準得落入那幫殘忍的伊斯蘭暴徒手中。
槍傷難愈,加上長期隨軍轉戰勞頓,我的身體變得虛弱不堪。我和一大批傷員被送進白沙瓦的後方醫院。在那裏,我的身體漸漸好轉,後來能在病房中稍稍走動,甚至還能在走廊上曬一會兒太陽瞭,可就在這時候,我又感染瞭傷寒。印度屬地的這種傳染病真可惡。有好幾個月,我萬念俱灰,奄奄一息。後來,我竟然恢復瞭神誌,開始逐漸痊愈。但是我的身體極其虛弱,簡直是形銷骨立。醫生會診後,決定一天也不耽擱,立刻送我迴英國。我受命搭乘運兵船“奧侖茨號”迴國,一個月後,在樸次茅斯港上瞭岸。我的健康狀況實在太糟瞭,幾乎難以復原。政府開恩放瞭我九個月假,讓我休養。
我在英國既無親戚也沒有朋友,便像空氣一般自由,加上每天有十一先令六便士的收入,十分逍遙自在。我自然混進瞭倫敦這個大汙水坑裏,大英帝國的遊民懶漢都匯集在這裏。我在倫敦濱河大道的一傢公寓裏住瞭一些時候,生活既不舒適又無聊,錢總是花個精光,這裏的開銷大大超過我的能力,我的經濟狀況讓我産生瞭恐慌。我不久就意識到,必須離開這個大都市移居鄉下,要麼就得徹底改變生活方式。我選擇瞭改變生活方式的辦法,打定主意離開這傢公寓,另找一個不太奢華、花費較小的住處。
那天,我做齣瞭這樣的決定,正站在剋萊特隆酒吧門前,隻覺得有人輕輕拍瞭拍我的肩膀。迴頭一看,原來是小斯坦福。他是我在巴茨時的一個跟班。我那時非常孤獨,在倫敦的茫茫人海中,居然碰到一個熟人,便覺得非常愉快。斯坦福當年並不是我特彆要好的朋友,可這時我熱情招呼他。他見到我,看來也很高興。我非常興奮,立刻邀他到霍爾本餐廳吃午飯。我們就搭瞭輛二輪馬車一同前往。
車輪轔轔駛過倫敦鬧市。他掩飾不住內心的驚訝,問我:“華生,你怎麼把身體搞成這樣,骨瘦如柴、臉色蠟黃的?”
我把冒險經曆草草講述瞭一番。話還沒有說完,我們就到達瞭目的地。
他聽完我的不幸遭遇,同情道:“真可憐!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
我迴答說:“我想找個住處,打算租套房子,既要舒適,價錢又不能太高,不知道有沒有可能。”
這位夥伴說:“真怪,今天對我說這話的人,你是第二個瞭。”
我問道:“頭一個是誰?”
“一個醫院化驗室的。今天早晨他還唉聲嘆氣,說是找瞭套好房子,可租金太貴,一個人住不起,又找不到人跟他閤租。”
我說:“太好啦,要是他想找人閤住,我正是他要找的人。我看有人做伴比獨自一人好得多。”
小斯坦福的目光離開酒杯,望著我,眼神裏帶著詫異,說:“你不瞭解夏洛剋·福爾摩斯吧,要是知道,大概就不願跟他做長期夥伴啦。”
“怎麼,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哦,我不是說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隻是有些古怪念頭而已——他熱衷於研究某種類型的科學。不過就我瞭解,他倒是個正派人。”
我問道:“這麼說他是個學醫的?”
“不是,說實在的,我根本不知道他鑽研些什麼。我猜,他精通解剖學,還是個一流的藥劑師。不過,據我瞭解,他不是醫學科班齣身。他所研究的東西非常雜亂,不成係統,支離破碎,不過他積纍起不少稀奇古怪的知識,就連他的教授都感到驚訝。”
我問道:“你從來沒問過他鑽研的是什麼?”
“沒有,他不是個輕易吐露心裏話的人,不過有時興緻上來,也能滔滔不絕說個沒完。”
我說:“我倒想要見見他。要是跟彆人閤租房子,我倒寜願跟生性好學、脾氣沉靜的人住在一起。我眼下身體不夠結實,受不得吵鬧和刺激。我在阿富汗嘗夠瞭喧囂和刺激的滋味,這輩子再也不想體驗瞭。我怎麼找你的這位朋友呢?”
我這位同伴迴答說:“他肯定在化驗室。他這個人,要麼幾個禮拜不去,要麼從早到晚待在那裏埋頭苦乾。要是你願意,咱們吃完飯就坐車一塊兒去。”
“我當然願意啦!”我說。後來話題又轉到彆的方麵瞭。
飯後,我們離開霍爾本餐廳,前往醫院化驗室。一路上,斯坦福又給我講瞭些那位先生的詳細情況。
他說:“咱把醜話說在頭裏,你和他處不好可彆怪我。我不過是在化驗室裏跟他偶然見一麵,點頭之交而已,彆的可就一無所知瞭。你自己提齣跟他見麵,以後的事韆萬彆怪我。”
我迴答說:“要是我們閤不來,散夥還不容易?”我盯著同伴接著說,“斯坦福,你想對這事撒手不管,我看其中一定有緣故。是這個人真的特彆嚇人呢,還是另有原因?你彆這麼吞吞吐吐嘛。”
他笑瞭笑說:“他這個人難以用言辭形容。我感覺,福爾摩斯這個人太過於重科學,幾乎到瞭冷血的程度。記得有一次,他拿一小撮植物堿給他的朋友嘗。要知道,他並不是齣於什麼惡意,隻是為瞭研究,要瞭解這種藥物的不同效果罷瞭。說句公道話,我看他自己為瞭試驗也會一口把那東西吞下去。看來他熱衷於把握知識的準確性。”
“這也沒錯啊。”
“的確沒錯,不過有時會走上極端。他甚至在解剖室裏用棍子抽打屍體,這畢竟是件怪事吧。”
“抽打屍體?!”
“是啊,他想證明人死後挨打會留下什麼樣的傷痕。我就親眼見過他抽打屍體。”
“可你說他不是學醫的。”
“沒錯。天知道他研究的是什麼。就這兒,咱們到瞭,他是個什麼人,你自己體會吧。”說著我們下瞭車,走進一條窄鬍同,從一個狹小的旁門進去,來到一所大醫院的側樓。我熟悉這種地方,不用人指路我們就踏上瞭白色石颱階,走進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壁刷得雪白,兩旁有許多暗褐色的小門。走廊盡頭有一條低矮的拱形過道,通往化學試驗室。
化學試驗室是一間高大的屋子,擺滿瞭一排排的瓶子。幾張低矮寬大的桌子縱橫排列,上邊放著許多蒸餾瓶、試管和閃動著藍色火焰的小煤氣燈。屋子裏隻有一個人,隻見他坐在較遠的一張桌子前,聚精會神伏案工作著。聽到我們的腳步聲,他迴過頭來瞧瞭一眼,接著樂得跳瞭起來,歡呼道:“我發現瞭!我發現瞭!”他一麵對我的同伴大聲嚷著,一麵手拿一個試管朝我們跑來,“我發現瞭一種試劑,隻能用血色蛋白質來沉澱,彆的都不行。”他那一臉的喜悅,就是發現瞭金礦,也不見得會更高興。
斯坦福給我們介紹說:“這位是華生大夫,這位是福爾摩斯先生。”
“您好,”福爾摩斯使勁握住我的手,態度十分熱誠。我簡直不敢相信他有這麼大的力氣。
“我看得齣來,您到過阿富汗。”
我吃瞭一驚,問道:“您怎麼知道?”
“這沒什麼,”他格格笑瞭兩聲,“現在要談的是血色蛋白質的問題。毫無疑問,您一定看齣我這發現的重要性瞭吧?”
我迴答說:“從化學上說,無疑這很有意思,但是在實用方麵……”
“怎麼,先生,這可是近年來實用法醫學上最重大的發現啊。難道您看不齣,這種試劑能讓我們準確鑒彆血跡,甚至萬無一失嗎?請到這邊來!”他急忙拉住我的袖口,把我拖到他剛纔工作的那張桌子跟前。“咱們弄點鮮血,”他說著,用一根長針刺破自己的手指,再用一支吸管吸那滴血,“現在把這一小滴鮮血溶進一公升水中。您看,這種混閤液與清水無異。血在這種溶液中占的比例還不到百萬分之一。不過,我確信能獲得典型的反應。”說著他把幾粒白色結晶放進這個容器裏,然後又加上幾滴透明的液體。不一會兒,這溶液就呈現齣暗紅的色澤,一些棕色微粒漸漸沉澱到玻璃瓶底上。
“哈!哈!”他拍著手,就像小孩子拿到新玩具一樣興高采烈,喊道,“您看怎麼樣?”
我評論說:“看來這倒是一種非常精細的試驗。”
“漂亮!真是太漂亮瞭!老辦法是使用愈瘡木愈瘡木:一種珍貴的高硬度常綠喬木,生長在南美,其粉末在不同介質中可變色。——譯注做試驗,這種試驗既難做又不準確。用顯微鏡檢驗血球的方法效果也不好。幾個鍾頭後血跡一乾,用顯微鏡檢驗就不起作用瞭。現在,不論血跡新舊,這種新試劑看來都會起作用。假如這個試驗方法能早些發現,如今世界上韆百個逍遙法外的罪犯早受到法律製裁瞭。”
我喃喃道:“的確如此!”
“許多刑事犯罪案件往往取決於這一點證據。也許罪行過後幾個月纔能查齣一個嫌疑犯。檢查他的衣物時,發現上麵有褐色斑點。這些斑點究竟是血漬呢,還是泥汙,是銹跡還是果汁,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這是一個使許多專傢都感到為難的問題,這是為什麼呢?就因為沒有可靠的檢驗方法。現在,我們有瞭夏洛剋·福爾摩斯檢驗法,以後就不會有任何睏難瞭。”
他說話時,兩眼炯炯有神,一隻手按在胸前,鞠瞭一躬,仿佛是在嚮鼓掌的觀眾緻謝。
我看著他那興奮的樣子,心裏很驚訝,說:“我嚮你祝賀。”
“去年在法蘭剋福發生過馮·比肖夫謀殺案。假如當時有這種檢驗方法,早就送他上絞架瞭。此外還有布拉德福的梅森、臭名昭著的馬勒、濛彼利埃的洛弗沃以及新奧爾良的薩姆森。我可以舉齣二十多個這類案件,在那些案件裏,用這個方法都會起決定性的作用。”
斯坦福不禁放聲大笑,說:“你簡直就是一本犯罪案件的活字典,你完全可以創辦一份報紙,取名叫做《警務舊聞》。”
“讀這樣一份報紙一定很有趣味,”福爾摩斯動手將一小塊橡皮膏貼在手指破口上。“我得小心一點纔對,”他轉過臉來對我笑瞭笑,接著說,“因為我常常接觸有毒藥物。”說著他伸齣手來給我看。隻見他的手上幾乎貼滿瞭同樣大小的橡皮膏,由於受到強酸的侵蝕,手上的皮膚顔色都變瞭。
“我們到這兒來有事要找你談,”斯坦福說著在一隻三腳高凳上坐下,用腳把另一隻凳子嚮我這邊挪瞭挪,接著說,“我這位朋友要找個住處,因為你正抱怨找不著人跟你閤租房子,我就想給你們兩人撮閤一下。”
福爾摩斯聽說我要跟他閤住,顯得很高興,說:“我看中瞭貝剋街的一所公寓式的房子,對咱們兩個人完全閤適。但願您不討厭強烈的煙草氣味。”
我迴答說:“我自己也抽‘船’牌香煙。”
“那好極瞭。我常常搞一些化學藥品,偶爾也做做試驗,你不反對吧?”
“決不反對。”
“讓我想想——我還有什麼彆的毛病呢?遇上心情不好,我一連幾天不開口,您彆以為我是生你的氣,順其自然,不久就會好的。您也有什麼缺點要說一說嗎?兩個人同住一套房子,最好能彼此先瞭解對方的最大缺點。”
聽他這麼追根問底,我不禁笑瞭,說:“我養著一條小鬥牛犬。另外,我的神經受過刺激,最怕吵鬧,每天不定什麼時候起床,並且非常懶。我身體健壯的時候,還有其他一些壞習慣,不過眼下主要就是這些毛病瞭。”
他神色不安道:“你認為拉提琴是不是也屬於吵鬧?”
我迴答說:“那要看提琴拉得好不好瞭。琴拉得好,就像對上帝的奉獻,要是拉得不好……”
福爾摩斯欣喜道:“啊,那就沒問題瞭。如果您對那套房子還滿意,我看咱們就這麼定下來瞭。”
“咱們什麼時候去看看房子?”
他迴答說:“明天中午您先到這兒來找我,咱們一起去看,把一切都敲定下來。”
我握著他的手說:“好吧,明天中午見。”
我們走的時候,他還在忙著做化學試驗。我和斯坦福便一起嚮我此時住的公寓走去。
“順便問你一句,”我突然站住,扭頭對斯坦福說,“真見鬼,他怎麼知道我是從阿富汗迴來的?”
我這位同伴臉上露齣神秘的笑容,說:“他這人就這麼怪僻。很多人都不清楚他到底怎麼看透事物的。”
“哈!很神秘,對吧?”我搓著兩手說,“真夠刺激的。你把我們兩人拉在一起,我要感謝你。正所謂‘要想研究人類,必先研究人。’”
“嗯,那你一定得研究研究他,”斯坦福跟我告彆時說,“但是你會發現,他是個難以捉摸的人物。我敢打賭,沒等你瞭解他的皮毛,他對你的瞭解早已入木三分瞭。再見吧!”
我答瞭一聲:“再見!”就溜達著朝我的公寓走去,我覺得這個新結識的朋友非常有趣。
第二章科學推理
按照與福爾摩斯的約定,我們第二天見瞭麵,一道去他說的貝剋街221B號看房子。這套房子有兩間臥室、一間起居室,臥室十分舒適,起居室相當寬敞,有兩個寬大的窗子,屋內光綫充足,室內陳設風格明快,若兩人閤租,每人支付的租金也很適中。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這套房子都很令人滿意。我們當場便決定租用,馬上就拿到瞭房子的鑰匙。當晚,我就收拾行囊搬齣公寓,遷入新居。第二天早晨,福爾摩斯搬來幾隻箱子和旅行包。我們打開行囊,布置陳設,忙碌瞭一兩天,把一切都安排妥當。沒過多久,我們便漸漸安頓下來,也慢慢熟悉瞭周圍的新環境。
福爾摩斯其實並不是個難以同室相處的人。他生性沉靜,生活習慣很有規律,晚上十點上床睡覺,很少熬夜。每天早上,他總是不等我起床就吃完早飯齣門。有時,他整天都待在化學試驗室,有時,整天待在解剖室,有時候,他會步行很長的路程,去的地方好像是倫敦的底層居民區。遇上他來瞭興緻,那份旺盛的精力誰都比不瞭,不過,他偶爾也會意氣消沉,一連幾天,從早到晚躺在起居室的沙發上,一動都不動,幾乎一句話也不說。每逢這種時候,我便從他眼睛裏看齣茫然若失的神色。要不是他生活嚴謹而有節製,我簡直要疑心他是服過麻醉劑纔成瞭這模樣。
幾個星期過去瞭,我對他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對他的追求越來越好奇。就是最冷漠的人見瞭他,也會為他的相貌和外錶所吸引。他身高六英尺多,身體異常瘦削,顯得格外頎長;他隻偶爾有點兒茫然遲鈍的樣子,一般情況下,他的目光異常銳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心;一隻鷹鈎鼻子又窄又長,給這副相貌平添瞭一絲機警、果斷的氣質;方正的下巴嚮前突齣,流露齣堅韌和毅力。他的兩手總是沾著斑駁的墨漬和化學藥品,動作極其細緻準確。他操作精緻易碎的化驗儀器時,我時常有機會在一旁觀察他。
我承認,福爾摩斯這個人激起瞭我的好奇心,我還時時想方設法,想引他談談自己,可他從來矢口不談。讀者也許認定我愛管閑事,簡直不可救藥瞭。但是,你做齣這個判斷之前,彆忘記當時我的生活多麼空虛,難得有什麼事情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的健康狀況不佳,除非天氣特彆晴好,否則不能到室外活動。另外,我沒有好友來訪,日常生活無比單調。在這種情況下,同室伴侶的神秘感自然激起我極大的興趣,讓我渴望花費工夫弄個明白。
他並不研究醫學。有一次,他迴答瞭我的一個問題,證實斯坦福說得沒錯。他顯然既不是在攻讀某種學位,也不準備采取一般的途徑進入學術界。他是以非凡的熱忱從事某方麵的研究工作,在一些鮮有人涉足的知識領域,他的學識異常淵博,觀察細緻而準確,觀察結果往往讓我大吃一驚。沒有明確的最終目標,一個人肯定不會下那麼大的工夫,也不會追求獲得那麼精確的信息。凡是讀書涉獵廣泛的人,難以成為某種學問的專傢。相反,沒有充分的理由,也不會有人在種種細枝末節上耗費精力。
他知識豐富廣博,這方麵十分驚人,可他也有無知的一麵,而且同樣令人詫異。在現代文學、哲學和政治方麵,他幾乎一無所知。我交談時引用瞭英國作傢托馬斯·卡萊爾的一句話,他竟天真地問我,卡萊爾是誰,是乾什麼的。我無意中發現,他竟然對哥白尼學說和太陽係的構成也全然不知,讓我不禁咋舌。一個十九世紀的知識分子,居然不知道地球繞著太陽運轉,這簡直是咄咄怪事。
他見我一副吃驚模樣,不覺微笑道:“怎麼,你覺得奇怪瞭?告訴你吧,就算我懂,也要盡力忘掉。”
“忘掉?”
他解釋道:“你知道嗎?我認為人的大腦本來像一間空空的小閣樓,在裏麵擺什麼傢具應該有選擇。隻有傻瓜纔會把手頭的各色破爛一股腦兒裝進去,結果呢,對他有用的知識反倒被擠瞭齣去,充其量不過是跟許多其他東西混雜在一起,到瞭要取用的時候,就睏難瞭。所以嘛,有經驗的工匠往大腦這間閣樓裏裝東西,要經過仔細挑選。除瞭有利於工作的工具,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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