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22
讓我去那花花世界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4
一個虛無的主題公園
但願你的道路漫長
在這裏失去的生活
國境以東,國境以西
人民還是需要一輛汽車的
我們聊點兒什麼
俠之大者
世界上最好的吸煙室在哪裏?
惠斯勒山上的 203首長
溫哥華的冰雪節日
拉斯維加斯的虛假天空
斷背山在哪裏?
耶路撒冷抵達之謎
未遂的曆史討論
隨時準備感動的人民
好大一棵樹,在阿姆斯特丹
奧本海默的論文和梵高的畫
伯爾尼的剋拉姆大街 49號
小說中的汽車
建國大業
老無所依的書店
我和美麗有個約會
肉食者鄙
西班牙酒肉穿行
濛特利爾奧運斜塔
一個脫離瞭低級趣味的人
握在手裏的破碎玻璃
一個聖人的懷疑與黑暗時刻
像一條鞦天的道路
紅燈記
孤獨星球和 Google地球
我應該遙想哪裏?
《人民公敵》和詩朗誦
23寸的電視與 34英寸的座位
在飛機上怎麼打電話?
記泰國特産的幾種水果
我們談論藝術時都說些什麼?
濛特勒和沃韋之間
伊夫林·沃的《舊地重遊》
死之前到底要乾幾件事?
怎樣寫一封垃圾郵件?
神奇電話
跟文學傢學經濟
波特小姐的馬戲團
普傑先生的錢包和護照
更多的人死於心碎
一個完美的讀書地方
老特拉福德看球記
約翰內斯堡看球記
約翰遜博士和好奇貓
布拉格小記
1968年8月的布拉格電颱
醉鄉宜長至,他處不堪行
你想在一杯咖啡中喝到什麼呢?
大廚和米其林指南
我曾那麼接近幸福
惠斯勒山上的203首長
一位住在溫哥華的朋友,我總嘲笑她和賴昌星住街坊。她很不樂意:“賴昌星住在低檔社區,我們可住在高檔社區。”這朋友要迴國投資,給我打電話:“你說我那奔馳C怎麼能開迴國呀?我在這邊開慣瞭,要辦什麼手續,海關你有熟人嗎?”我說,你問問你們鄰居,他在海關估計還有熟人。過些天她又嚮我吹噓:“溫哥華好啊,開車15分鍾就能上山滑雪,開車半個小時能去打高爾夫球,還能玩帆船。我剛買瞭一輛路虎,裝上我的滑雪闆……”
我到溫哥華第一天,導遊開車帶我們在市區裏轉,指著遠處的兩座山,介紹說:“左邊的是Cypress Mountain(溫哥華北部滑雪勝地),右邊的是Grouse Mountain(高斯山),市區裏的很多人,晚上下瞭班就會去這兩座山上滑雪,就和去健身房一樣,所以滑雪場都是開到晚上11點,晚上從城裏望齣去,這兩座山上的雪場都是燈火通明。”
第二天,我們就來到瞭Cypress Mountain滑雪場,這裏將舉辦2010年鼕奧會snowboard(單闆滑雪)的比賽,不過我們到這裏不是玩snowboard,是“踩雪鞋”而來。說來無聊,所謂“踩雪鞋”就是把一雙特大的鐵絲拖鞋綁在腳上,在雪地中徒步。換上鞋之後,跟隨嚮導麥剋走進森林,沒走幾分鍾,就有瞭“林海雪原”的意思,抬頭是高高的冷杉,四下望去全是樹,腳下是積雪,嚮導麥剋停下來,“印第安人最開始是用樹皮和草來做雪鞋,穿上大鞋,因為壓強的變化,人就不會陷到雪地裏。如果不穿鞋……”說著他脫下雪鞋,踏進一片白雪,一腳下去,積雪已經沒到大腿,“看!要知道,我們腳下是灌木叢,夏天的時候,這些灌木叢都是一人多高,可在鼕天,我們根本看不到灌木叢,我們走在上麵。”他這樣一說,我纔意識到腳底下的積雪足有1米多深,如果海燈法師在這裏練“一指禪”,隻用一根手指承載全身的重量,那他就會一下子鑽到雪地裏。
茫茫的林海雪原裏,一根根黃色的竹竿標示雪地徒步的綫路,我們走到一森林小屋,在那裏享受瞭一頓熱乎乎的芝士火鍋,然後再返迴。這一天算是和雪地有瞭點兒接觸。
在北京的時候我從來沒想過滑雪,盡管北京周圍有不少人工雪場,吉林、哈爾濱也有滑雪的去處,但冰雪運動在我國北方還是不夠普及,究其原因,天氣太冷是一條,景色不夠優美也是一條。能滑雪的地方未必都寒冷,以惠斯勒為例,每年平均降雪超過9米,但它離溫哥華隻有兩小時車程,受太平洋的暖濕氣流影響,並不太冷。但缺點是,這裏不像阿爾卑斯山,能在耀眼的陽光、蔚藍的天空下滑雪。著名的滑雪作傢吉米·皮特森曾經到過惠斯勒滑雪,他說,在這裏等上一星期也未必能等到一個晴天。他在《滑雪走世界》一書設置瞭一個評分標準,從景色、規模、雪質、夜生活等9個方麵給滑雪場打分,惠斯勒黑梳山滑雪場的評分是4分。
吉米·皮特森畢業於美國的南加州大學,專業是曆史,他本來可以擔任一個教師的工作。但他過去30年間,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滑雪上,四處遊蕩,尋找滑雪的好去處。他當過滑雪教練、離道嚮導、導遊、酒吧老闆和酒店經理,當然,更多的時候是一個滑雪記者兼攝影師。他曾經在48個國傢玩過滑雪,他說:“在我童年時期,20世紀50年代,美國的許多滑雪場還有先驅精神,隨後我看到這項運動賺瞭越來越多的錢,成瞭個大産業,我藉此能去許多前輩不可能達到的山峰滑雪,很是享受。但我同時懷念早期滑雪的那種單純、先驅精神。所以我尋找偏遠、不發達的滑雪場,像智利的Antuco、吉爾吉斯斯坦的KashkaSuu,那裏還有先驅精神。”
吉米·皮特森也曾來中國滑雪。先去北京郊外的一傢雪場,轉瞭一圈之後爬長城去瞭,他給這傢雪場的評分是2.3分。在北京一傢火車票飛機票銷售點,他被一張照片震驚瞭,巍巍雪山環繞著一湖碧水,那是長白山天池。於是,他和夥伴一起去瞭長白山,看到瞭結凍的天池,他們從長白山滑雪而下,評分是2分。然後他們又去瞭玉龍雪山,對麗江古鎮很是著迷,玉龍雪山都快沒雪瞭,但他們給齣2.8分,景色給瞭5分,村鎮也給瞭5分。隨後,他們去瞭北大湖和亞布力,評分都是2.1分。
我在惠斯勒黑梳山上換上雪鞋之後就走不動瞭。天果然是陰沉沉地下著小雨。坐纜車上到初級雪道,小雨已變成雪花。教練埃裏剋是颱灣地區移民,比北京人還能說,在他的指導之下,我連摔好幾個跟頭。兩小時之後,我們乘纜車到山頂吃中飯,到瞭山頂,纔覺齣這惠斯勒山真是漂亮,林木茂盛,大雪紛飛,密密麻麻的滑雪者從群山的各個斜坡上飛馳而下,真讓人激動。在這個奧運賽場之上,我立誌一定要學會滑雪,像《林海雪原》裏的少劍波同誌所說的—現在我們要進一步和雪地交朋友,讓它來幫助我們在林海雪原飛行。從今天起苦練10天,每天10小時,自動練習的時間不算在內。10天後我們小分隊的每一個同誌,不要再當兩腿拔雪坑的大力士,而要成為雪上的飛行俠。我們要使雪原,變成我們汽車的公路,變成我們火車的鐵軌,變成我們驅逐艦的海洋,變成我們飛機飛翔的天空。
10
溫哥華的冰雪節日
3年前,我到過溫哥華的賽普裏斯山和鬆雞山,也到過惠斯勒的滑雪場,並在那裏第一次嘗試站在滑雪闆上,當時,嚮導一再嚮我們介紹,到鼕奧會時,賽普裏斯山和惠斯勒將分彆進行哪些雪上項目的比賽,但我對那些項目的名稱實在是分不清。比如Moguls,翻譯為“雪上技巧”,我就把它和Aerials弄混瞭,Aerials是指“空中技巧”,就是韓曉鵬在都靈鼕奧會上拿到金牌的項目,而Moguls直譯就是“濛古人 ”,大概意思是“濛古包”或者“小山包”,指雪地上連綿的小雪坡,運動員要穿梭其間盡快完賽,中間的兩個跳躍動作還要打分。我對雪上項目並不熟悉,但對速度滑冰、短道速滑和花樣滑冰還多少有一些瞭解。
在裏士滿的橢圓速滑館,身穿橙色衣服的荷蘭觀眾大概占到瞭1/3,現場主持人調動氣氛,最先喊齣來的是“GO,荷蘭!”然後纔是“GO,美國”和“GO,加拿大”。荷蘭人在鼕奧會上拿到的金牌大多來自速滑項目,究其原因是—荷蘭沒有山,到瞭鼕天沒地方滑雪,地勢低窪,對付河流與洪水是韆百年來的傢常便飯,運河與溝渠結冰之後,荷蘭人就要用冰刀踩在上麵發泄一下,他們每年都會在河流上舉辦一次125英裏長的比賽,叫“十一城市秀”,大意是比賽將經過11個城市,那裏的小孩子是走路和滑冰一起學的。
瑞士有山,到瞭鼕天,到處都是滑雪勝地,奪得標準跳颱金牌的瑞士人西濛,兩歲開始滑雪,10歲就在傢門口弄瞭個雪坡跳著玩。與夏季奧運會越來越多的職業運動員不同,鼕奧會還多少保存著點兒業餘精神,拿到高山速降項目金牌的瑞士人德法戈也是兩歲開始滑雪,他的職業是建築師,來參賽之前,他和孩子說:“迴來的時候我的行李會重點兒,也許會多點金子啥的。”
bobsleighs(有舵雪橇)也是一個陌生的項目,發源於瑞士的聖·莫裏茨,那是19世紀末英國貴族鍾愛的休閑之地。英國人喜歡阿爾卑斯山,他們說冰雪能讓人頭腦清醒。但他們對雪橇的改裝實在是瘋狂,雪橇原來隻是一種交通方式,他們在雪橇上加裝上一個簡單的操縱舵裝置便被改裝成瞭競賽用雪橇,“bobsleighs”源自“bob”(來迴擺動)一詞,因為選手需要在比賽中前後“來迴擺動”,實現加速的目的。全球首傢有舵雪橇俱樂部於1897年成立於聖·莫裏茨,英國人發明的這項運動在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的前幾年由聖·莫裏茨發展到其它阿爾卑斯鼕季度假勝地。舉世聞名的聖·莫裏茨奧林匹亞雪橇滑道1904年建成並投入使用,直至今天依舊是供國際賽事使用的唯一一個天然滑道,長1722米長、落差高達130米的滑道上設置有一係列彎道和迴轉,這些彎道和迴轉是最早在此進行雪橇運動的英國人給命名的:
Snake,HorseShoe,Telephone和Devil'sDyke。
如果你玩過一項運動,你就更會欣賞這項運動,冰雪項目在中國不夠普及,一種傳統的解釋方式是,咱們這裏隻有黑龍江、吉林纔有冰雪運動的基礎,其實,以黑龍江、吉林的人口和麵積,和瑞士、奧地利比一比又如何呢?鼕奧會舉辦地聖·莫裏茨、阿爾貝維爾、普萊西德湖、因斯布魯剋都是人口不多的城市,同時又是赫赫有名的滑雪勝地,這種滑雪度假的消費傳統在我們這裏從來沒有齣現過。
加拿大的裏多運河在鼕天結冰之後就是天然的冰場,加拿大的許多小鎮上都有冰球館,沿落基山脈到處都有滑雪場。1988年卡爾加裏舉辦過鼕奧會,但加拿大人在傢門口居然沒有拿到金牌。1972年濛特利爾夏季奧運會,加拿大人也沒能拿到過金牌。加拿大作傢喬治·伍德科剋說,加拿大人並不喜歡英雄,也沒有什麼英雄概念。另一位加拿大小說傢馬格裏特·阿德伍德更反對把奧運會和“國傢神話”相聯係,她說:“加拿大人給國傢號脈就像是醫生對待病床上的病人,不是看他活得好不好,而隻是看他還活著沒有。”但是,在溫哥華市中心的羅賓遜大街上走一走,就知道文人們的說法並不可信,街上兩隊年輕人碰上,總要為加拿大擊掌叫好,“High FiveFor Canada!”人群聚集在一處就揮舞著國旗,市中心的現場演唱會持續到12點,每晚都有焰火錶演,酒吧裏喧鬧的音樂要到淩晨3點纔靜下來。周末的夜晚,街上人更多,每個人都是微醺的狀態,街上的雜耍藝人從中午忙到深夜,有踩高蹺的,玩蛇的,扮成超人和遊客閤影的。市中心的街區就是一個大Party,加拿大國傢電視颱把透明的演播室就設在羅賓遜大街上,兩位主持人晚上上班,盤點一天的比賽成績,演播室外聚集的人群不斷呐喊充當背景聲。
溫哥華鼕奧會,加拿大一共花瞭1.1億美元來搞“奧運奪金計劃”,加拿大的體育評論員說,我們曆來是小鎮文化,隊員也多在小鎮上訓練,未必能適應如今的“舉國體製”,非要拿那麼多金牌豈不違反謙遜淳樸的天性,變得像貪心的美國人?《環球郵報》一位專欄作傢說:“我們的奧運會夢想就是計算奬牌榜,數到最後一天,等到瞭加拿大冰球隊和俄羅斯冰球隊的決賽,60分鍾戰成2∶2,加時賽我們攻入一球。”在這個以冰球為“國球”的國度,如果他們沒能拿到冰球金牌,那麼他們的“奧運投入”就算是浪費瞭。
在溫哥華市中心JoeFortes飯館門前,一位加拿大姑娘嚮我展示她衣服上的冰球明星簽名,見我對那些赫赫有名的球星沒什麼反應,她就帶刺兒地說道:“你們想在冰球上獲得勝利,我看不到希望啊!”我隻好反擊:“你們剛剛輸給瞭美國隊啊。”
戰勝俄羅斯的夢想在1/4決賽時就實現瞭,當時我們在短道速滑的現場等待女子3000米接力最後的判罰結果,電視裏播齣冰球賽的比分,現場觀眾一片沸騰,這是50年來加拿大冰球隊在奧運會上第一次戰勝俄羅斯隊。在速滑場館和短道速滑場館,在冰壺賽場和滑雪場地,在溫哥華的大街小巷,無數加拿大人都穿著冰球隊的隊服,肥肥大大,非紅即白。他們最喜歡的號碼是1號,那是朗格,加拿大的守門員,其次是87號剋羅斯比,傳奇球星格雷斯基的接班人。專業的冰雪項目記者在加拿大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這裏齣售的冰球杆七成是左手杆,加拿大冰球隊中,左手為主力手的球員也占大多半,這顯然和人群中左撇子的正常比例不相符,記者嚮運動器材經銷商探究原因,誰也給不齣標準答案。而加拿大的高爾夫選手中,左撇子球員的比例也是最高。
我觀看的第一場冰球比賽就遲到瞭,趕到雷鳥體育場時,捷剋隊已經2∶0領先拉脫維亞,全場的觀眾都在為拉脫維亞加油。現場看冰球的好處之一是,終於可以看見球在哪兒瞭,電視轉播中冰球的移動速度過快,總找不到球在哪裏。另一個好處是球員撞擊護闆的聲音更清晰。第二天看美國隊和瑞士的比賽,發現另一個美妙之處,那就是全場觀眾都會大喊 “Hockey”,呐喊聲和場上快速的攻防變換讓這項運動極富感染力。
在因斯布魯剋,我曾經在紮哈·哈迪德設計的跳颱上吃過一頓飯,這個奧運跳颱如今還經常舉辦世界杯分站賽,跳颱在高山之巔,森林環繞,從上麵可以俯瞰因斯布魯剋全城,跳颱正對著的是城裏的一片墓地,西洋人把風光秀美的地方留給先人,但當時我的視覺體驗很糟糕,好像從這個跳颱跳下去就直接奔嚮墓地似的。從統計數字來看,冰雪項目發生死亡事件的概率更高,高山滑雪項目中頻繁發生的跌倒在Skicross和SnowboardCross中都很常見,在過去的5年間,有兩名參加Snowboard Cross世界杯比賽的選手喪命。格魯吉亞選手賽前訓練時發生死亡事故的項目是雪橇LUGE,事故發生之後,去世運動員的傢人質疑組委會的賽道設計,組委會不得不把比賽難度降低,德國選手因此抱怨說:“這還叫什麼比賽,這是小孩子滑滑梯!”
雪上項目是在惠斯勒舉行,這裏常住人口有一萬,滑雪季節的接待能力是5萬人以上。纜車不停地把滑雪愛好者送到山上,這裏是在舉辦奧運會,但並不妨礙你看完一場比賽之後接著在奧運賽場旁的雪道上滑雪。雪地摩托、狗拉雪橇這樣的娛樂項目也照常。街道上的商店、酒吧、餐廳都人頭攢動,惠斯勒山和黑梳山上一共有100多條雪道,足夠你玩上一禮拜。飯店裏就住著奧運選手,從餐桌旁邊就可能走過一個瑞典或者俄羅斯的滑雪高手,我要看的是鼕季兩項Biathlon的4×7.5公裏接力,鼕季兩項一共10塊金牌,所謂兩項是指滑雪和射擊。這項運動很好理解,它起源於狩獵,選手身背步槍,穿行於林海雪原。
到達賽場要從停車場步行30分鍾,這條上山的路走下來就夠纍的,天上飄著雨夾雪,腳下是冰、水、雪的混閤,觀眾大多穿著比較專業的滑雪服和防水靴子,觀眾席就是一排排條凳,坐在上麵很快就渾身濕漉漉的。現場的加拿大人和美國人較少,絕大多數的旗幟是挪威、俄羅斯、瑞士和奧地利,觀眾席正對著射擊的靶位,選手從視野內滑齣去之後,隻能看大屏幕來瞭解他們在越野賽道上的狀況。現場解說員轉播起來如評論足球一樣令人興奮,射擊靶位上的目標清晰可見,運動員每射中一槍,黑色標靶就消失一個,觀眾席就齣現一聲呐喊,槍聲和呐喊聲在山榖中迴響。我在電視上看過多次鼕季兩項和越野滑雪的比賽,搞不清楚它們為什麼分彆有追逐、競速、個人齣發、集體齣發等多種比賽形式,見到森林中的賽道纔明白,這種天然環境很難說給每個選手絕對公平的機會,多種比賽方式各有各的學問。漫天飛舞的雪花讓人本能地興奮起來,這是一種對大自然的親近之感。要知道,當這2000名觀眾散去之後,這裏就不是賽場,而是一片森林、一片大雪中寂靜的原野。最終,我有幸看到瞭挪威隊獲得冠軍,在我前麵一對挪威老夫妻幸福地親吻起來。記住,在曆屆鼕奧會中獲得金牌最多的國傢可不是加拿大和美國,而是挪威。越野滑雪、鼕季兩項(射擊與滑雪)、北歐兩項(跳颱與滑雪)都起源於北歐地區,男子比賽賽場的海拔一般在900米-1200米之間,女子比賽在600米~900米之間。采訪過多屆鼕奧會的美國記者RonJudd說,越野及鼕季兩項選手的身體能力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因為不像馬拉鬆或短跑,滑雪要求四肢並用,上肢力量和下肢力量都重要,心肺功能更是超乎想象的強大。Ron Judd介紹說,北美在越野滑雪項目上並不擅長,與高山滑雪不同,越野選手的訓練時間更長,而美國體育建立在學校體育的基礎之上,很難想象一幫學生要完成一次50公裏的越野比賽,“另外,美國人並不喜歡艱苦訓練,30公裏越野和50公裏越野滑雪並不隻是纍,那是一種身體和心靈的煎熬。觀眾們花錢看比賽,可不是想看運動員受苦受煎熬。”美國選手BillKoch曾經在1976年贏得過一塊越野滑雪的金牌,他說,完成一次50公裏的訓練和比賽,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一種藝術方式,如同荷蘭人會舉辦125英裏的長距離滑冰比賽一樣,北歐人熱衷於長距離滑雪,對他們來說,這是一種禪宗運動。
鼕季兩項4×7.5公裏接力在一個半小時之內結束瞭,現場的興奮感還沒有被濕透的外衣完全抵消,陪我看完比賽的導遊說他很興奮,工作完瞭就可以去滑雪。這個小夥子齣生在瑞士,現在溫哥華工作,經常到惠斯勒山來滑雪。他很幸運,瑞士和加拿大都有足夠的地方讓他滑雪,我們看到兩個觀眾揮舞著巴西國旗在雪地上閤影—“哈,這可不是足球比賽!”“但願全世界都變冷,讓巴西也有雪!”
……
苗煒用他的智慧和見聞帶我們去領略這個花花世界。他用詩人般的浪漫情懷將這種美以輕鬆而不失深度,暢快而不失嚴謹的姿態展現在讀者眼前。在未知的可能性與眼睛不易發現的領域,他讓我們感受更多的驚喜,看到真實不做作的美,體驗到最質樸純真的情懷。他將曆史與現實巧妙完美的重疊,以溫柔的筆觸、不疾不徐的文字和一點點的幽默將花花世界幻化成一個巨大的主題公園。他把對生活的思考、熱愛和體會淋灕盡緻的躍然紙上,毫不吝嗇的分享旅途中的奇聞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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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非常好的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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