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文學理論導引》為高等院校漢語言文學專業基礎課程係列教材之一,也是一本全新的文學理論教材。編者進行一係列有益的探索,旨在深化文學理論的教學,訓練學生文學理論方麵的思考和發現、解決問題的能力,提高學生學習文學理論的興趣。《文學理論導引》有以下特點:強調文本中心,強化學生的文學文本分析能力;堅持問題導嚮,將問題融入基本知識的講解當中;設計概念節點,突齣概念命題的反思性;注重知識更新,吸納理論發展的新資源,由淺入深,由具體到抽象;聚焦文學問題,每節設有“駐足思考片刻”,方便學生學習。
內頁插圖
目錄
寫給教師的幾句話
導論 文學與文學理論
第一節 文學是什麼
第二節 文學理論是什麼
第三節 怎樣研究文學理論
第一編 文本論
第一章 文本與語言
第一節 文本的構成
第二節 文學的語言
第二章 文本結構與文類
第一節 文本的結構
第二節 文本與文類
第二編 文類論
第三章 詩的音樂性與行列
第一節 詩與人生
第二節 詩的音樂性
第三節 詩的行列
第四章 詩的意象與比喻坨
第一節 詩的意象
第二節 詩的意象與比喻
第五章 小說敘述
第一節 小說與社會
第二節 如何敘述
第三節 敘述話語
第四節 敘述聲音
第六章 小說的敘述方法
第一節 敘述方式
第二節 敘述與情節
第七章 戲劇的文學性與劇場性
第一節 作為一個文類的戲劇
第二節 戲劇與其他文類
第三節 戲劇與戲劇情境
第四節 戲劇結構
第三編 主體論
第八章 文本與作者
第一節 作者與文學係統
第二節 作者的曆史演變
第三節 作者導嚮理論
第四節 作者的退場
第九章 文本與讀者
第一節 讀者與文本生産
第二節 曆史中的讀者
第三節 讀者導嚮理論
第四編 語境論
精彩書摘
1.中心型意象
中心型意象也叫中心意象型。這種意象型的特徵是有某個(或若乾個)意象作為全詩的中心,它(們)是貫穿全詩進程的關鍵意象,也是支配著全詩其他意象的主導意象。中心意象型的功能在於中心意象支配著全詩的氛圍,決定瞭全詩的主題和情感基調。如同我們前麵說到過的雅各布森的“主導”概念一樣,中心意象是“一件藝術品的核心成分,它支配、決定和改變瞭其餘成分,……保證瞭結構的完整性”。
有分析者注意到,在莎士比亞的詩劇中,某些重要的意象或意象群對整個劇情的氛圍和主題的構成具有關鍵作用。比如,《李爾王》中的動物意象,《哈姆萊特》中的疾病、墮落和死亡意象等。這類意象在詩學中又稱之為母題(motifs)或主題意象(thematic imagery)。這類中心意象就像是太陽係中的恒星——太陽,而其他意象則像是九大行星,始終圍繞著日心鏇轉。因此,對此類文本的分析要特彆注意中心意象(或主題意象)的把握。徐誌摩的代錶作《再彆康橋》,是以“康橋”為中心意象,關聯起“雲彩”“金柳”“新娘”“青荇”“長篙”“笙簫”等輔助意象。“康橋”就是今天常說的英國“劍橋”,它是一個具體的地點,全詩圍繞著詩人來去康橋的所見所感生動展開,錶達瞭詩人對康橋依依不捨的情懷。如果抽去“康橋”這一意象,這首詩就失去中心而“拆碎七寶樓颱不成片段”瞭。
在詩歌文本層麵上說,中心意象的功能是主導性的,它(們)是詩歌整體構架的某種“黏閤劑”和“發動機”。從前一個方麵看,圍繞著中心意象構成瞭詩歌的意象關係和完整結構。《再彆康橋》中雖然“康橋”一詞隻齣現一次,但全詩都是圍繞著康橋這一特定的意象來做文章。從河畔金柳到波光艷影,從甘願做柔波裏的水草,到滿載一船星輝,一直到沉默中揮手告彆不帶走一片雲彩,不管是客觀的物象,還是抒情主體——詩人——的想象,河畔、水中、天空,一切都是因為康橋而充滿瞭不捨離去的情感。試想一下,如果沒有康橋這一意象,其他意象也就分崩離析瞭。從後一個方麵看,中心意象的構成又是不斷地推進詩的時空的內在邏輯,它持續地深化著詩的情感和主題。詩中描繪的是詩人重返後又彆離康橋的過程。從“輕輕的我走瞭,正如我輕輕的來”開始,到“悄悄的我走瞭,正如我悄悄的來”結束,以“我輕輕的招手,作彆西天的雲彩”始,以“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終,詩句結構上首尾呼應,都聚焦於康橋這一意象。那裏的一草一木、河畔柔波都牽動著詩人的心緒。更有趣的是,告彆不能“放歌”,隻能“悄悄的”,於是全詩唯一用驚嘆號的詩句齣現瞭——“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眾所周知,不同的詩人由於其背景、個性和生活的差異,總會在其創作生涯中形成一些所鍾愛並反復齣現的獨特意象。如果我們超越個彆詩作而從詩人的整體創作來看,這些反復齣現的意象也可以說是特定詩人諸多詩作的中心意象。它們既構成瞭其詩歌的風格特色,也創造瞭彆具一格的意象世界。在中國古典詩歌,不同時代的詩人都有自己獨有的“中心意象”。從屈原到曹操,從李杜到蘇東坡,莫不如此。中國當代詩人也都有自己的意象喜好或重復性意象,比如北島詩歌中的“星星”和“海”,顧城詩歌中的“夢”,海子詩歌中的“麥子”,等等。詩人們為什麼喜歡選擇某些意象?這些意象又是如何在他們的詩作中反復齣現?這些都是詩歌分析的要旨所在。
不僅詩人有自己鍾愛的中心意象,一個民族的詩歌也由於曆史和文化傳統而形成反復齣現的中心意象。在中國古典詩歌中就存有這類豐富的意象,它們不但經常齣現在一些詩人的詩作裏,而且反復呈現在不同時期的不同詩人之詩作中。如草木中的“楊柳”“紅豆”“芳草”和“梅花”等;自然現象的“流水”“斜陽”“明月”和“猿啼”等;人事方麵,如“憑欄”“羌笛”“思鄉”或“飲酒”等。從詩的創作角度來看,中心意象與詩人及其文化之間通常存在著特殊的關聯。另一種中心意象是中國古典詩歌中登高望遠的憑欄形象,不同於“明月”或“斜陽”是客觀的物象,憑欄者就是抒情主人公的主體形象,詩所詠嘆的往往是一種傷高懷遠的情懷。屈原詩雲:“目極韆裏傷春心。”(《招魂》)陳子昂慨嘆:“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登幽州颱歌》)李白吟誦道:“試登高而望遠,鹹痛骨而傷心。”(《愁陽春賦》)柳宗元詩曰:“城上高樓接大荒,海天愁思正茫茫。”(《登柳州城樓》)此類意象在中國古典詩歌中經常會讀到,幾乎成瞭古典詩人的意象原型。所謂“非曆覽無以寄抒軸之懷,非高遠無以開沉鬱之緒。……思必深而深必怨,望必遠而遠必傷”。在西方浪漫主義詩歌中,也有一些“浪漫意象”,它們是詩人行動和沉思之間矛盾的協調與統一,它反復齣現在很多的浪漫主義詩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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