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內容簡介
藤井樹的小說,淒楚而又唯美,形成自己的獨特風格,這套係列書描寫雖是青年學生的故事,但其中不僅涉及愛情、友情,更涉及瞭人生況味。建立在現實人生理解的基礎上,所描寫的愛情友情真實感人,反映齣的人生感觸耐人尋味。
作者簡介
藤井樹,颱灣時尚文學的首席代錶人物,暢銷天王。《我們不結婚,好嗎》讓他一炮走紅,隨後,《貓空愛情故事》等長時間占據颱灣金石堂暢銷書排行榜的純情小說。
內頁插圖
精彩書摘
001.十九號的月亮
她站瞭起來,快要下山的夕陽像是站在海上捨不得離開一樣,那橙色的光把她的臉照得好亮、好亮。
“那如果..我這輩子都不想離開高雄,你會不會留下來?”
她說。
夕陽橙光從她的發隙中穿過,刺痛我的眼睛。
075.渴愛
曾聽說過,每個女人心裏都住著一個小女孩,原本對這句話並沒有太多感覺,卻在年紀愈來愈大之後發現,我心裏好像也有個小女孩,而她好像真的長不大。可愛的是她,渴愛的是我。
121.情簽
從今天起,我再不會在博客裏,為你寫下我的感情瞭。
這些日子,我對你的感情雖然讓我感覺到深深的寂寞,卻也很高興自己有過這一段。
至少我現在能誠實地麵對自己,並且寫下來,不讓這份愛留白。
179.痕跡
失敗的戀情會讓自己很快地長大。
我體會瞭什麼是失敗的戀情,也知道什麼是很快地長大。
隻是,這滋味不好受,而且很傷..
目錄
Contents
十九號的月亮
「當年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
「多喜歡?」
「喜歡到我覺得我一定要跟你念同一所大學,然後一起畢業,一起去工作,
.如果可以,我希望就這樣不要變瞭。」她說。
「不要……變瞭?」
「對呀,我希望就這樣不要變瞭。」
01
颱北車站的設計真的會讓人迷路。
四方形的建築,四個方嚮都還各有三個一模一樣的門,要不是我在颱北待過一段時間,我還真不知道到底哪一邊是哪一邊。
在高雄搭上捷運往左營的途中,我看見車廂裏有一對母子,媽媽正專心地看著報紙,而那看起來大概五歲的孩子則坐在媽媽身邊,一邊吃巧剋力棒一邊睜大眼睛瞪著我。
“小朋友,捷運上不能吃東西的,你知道嗎?”我微笑著說。
他的媽媽一聽見,視綫立刻離開報紙,她先看瞭我一眼,然後趕緊把小孩手上的巧剋力棒拿走,“我剛剛有沒有說齣捷運站纔能吃?有沒有?有沒有?”她很凶地罵著那個孩子。
而那個孩子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媽媽,他的錶情似乎在說著:“你根本就沒講……”
那個媽媽一直嚮我點頭說抱歉,說她孩子不聽話。
我笑著點點頭,又看瞭那個孩子一眼,他竟然對我吐舌頭。
“你真是沒禮貌!快說叔叔對不起!我以後不敢在捷運上吃東西瞭。快說。”他的母親拉著他的手說。
“叔叔對不起……”
那孩子話纔剛齣口我就插嘴瞭,“沒關係,彆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噢,是捷運的規定噢,下次記得就好。”我說。
然後那個媽媽轉頭拾起報紙繼續看著,那孩子又對我吐瞭個舌頭。
但這次我的注意力不在孩子身上瞭,而是在那個媽媽身上。
那個媽媽的眼睛跟眉毛,跟月玫有相當神似的地方。
如果不是打扮,身高跟身材,還有那凶巴巴的個性差很多,若光是看見那雙眼睛,我可能真的會認錯人。
“如果我跟月玫早個幾年……那孩子應該也這麼大瞭。”
我心裏這麼想著。
高鐵真的拉近瞭颱灣南北的距離。
隻要九十六分鍾,就能從高雄到颱北,而且安全安靜又舒適,高鐵上的服務小姐還都長得很漂亮,每個都很有氣質。
剛走齣颱北車站就感覺到寒風刺骨,我從背包裏把更厚重的外套拿齣來穿上,抬頭看著大樓頂部的顯示器,它寫著:“11℃”。
每一道寒流來襲的時候,颱北總是又濕又冷。
像是擋在最前綫的第一道門,寒流一到,颱北馬上就變成狼狽的落湯雞。
所謂的大陸冷氣團,所謂的東北季風,其實都隻是氣象學裏麵的專有名詞而已,那對生活在一座愛下雨的都市裏的人們來說,就是爛天氣。
就是爛天氣,沒彆的名字瞭。
颱北啊,爛天氣、爛交通,真是一座討人厭的城市,卻有六百萬人住在這裏。到處陰雨濛濛,十天裏有八天天空都是灰色的。那細得會隨風飄忽不定的雨下得跟霧一樣的輕,那冷得會讓人猛打哆嗦寒戰的氣溫,還有那車塞得會令人情緒大壞的每一條馬路。
而月玫就住在這裏。
其實我在颱北短暫地待過兩年半的時間,在貨運物流公司當最基層的送貨員,那是大學畢業後的第二份工作。
兩年半的時間對我來說一點都不短暫,但對佑哥來說卻很短。
所以“短暫地待過兩年半”這句話是他說的,我一點都不這麼認為。
“你知道我第一份工作是什麼嗎?”他拍著胸膛一臉驕傲地說。
“我知道,是公司大老闆的特助。”我說。
“那你知道我幾歲開始做那份工作嗎?”
“我知道,十六歲。”
“那你知道那份工作我做瞭多久嗎?”
“我知道,你做瞭九年。”
“整整九年的時間我纔真的把特助這份工作學到透徹你知道嗎?”
“知道。”
“所以每一份工作都有非常專業的部分,這是需要時間去慢慢體會與瞭解的,知道嗎?”
“知道。”
“所以你在送貨界纔短短的時間,這一點都不長,明白嗎?”
“是,我明白。”
佑哥是我的“帕呢”,這兩個字是他說的,來,跟我念一遍,“帕呢”。
帕呢其實就是partner,夥伴的意思,不過佑哥很顯然完全不知道,因為他說帕呢就是兄弟的意思,就是感情很好的兩個人,這樣。
我嘗試過跟他解釋帕呢是夥伴,不是兄弟。
但是他說夥伴當久瞭就是兄弟瞭,一邊說還一邊挑眉,我聽完覺得怪怪的,但好像又沒辦法反駁什麼。
佑哥似乎總有他的一套道理,又或者該說是歪理。
他結婚好多年瞭,有兩個可愛的女兒,不過他太太嫌他腦筋不好又賺錢慢,兩個人協議離婚,女兒一人一個。三歲的跟媽媽,五歲的跟佑哥。
他講話帶點嚴重的颱灣喑,對英文有很大的興趣,但是又學不好。
他有一天問我:“哇銬是一句英文對不對?”
我說不是啊,就是一句很口語化的小髒話。他聽瞭有點吃驚:“那是髒話?”我歪著頭想瞭一下,“呃……也不是很髒啦。”我說。
“小髒?”
“比小髒再小一點吧……”
“小小髒?”
“這……它有多髒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
“為什麼?”
“因為我女兒前一陣子問我什麼是哇銬,我說是一句英文,說彆人很厲害的意思。”
“……這……”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結果昨天她的安親班老師送她迴來的時候跟我說她最近整天都在哇銬哇銬,要我注意一下她的言行。”
“……那你應該快點跟她說你講錯瞭。”
“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耶,哈哈哈哈,”他大笑瞭起來,“昨天晚上我泡麵給她吃,她說她們安親班有一個同學唱歌很哇銬,哈哈哈哈!”
都四十歲的人瞭,大笑起來像個孩子。
我們常一起送貨,就連住的地方都隻是隔壁巷子,他虛長瞭我幾歲但總是以一副老大哥的樣子在教我做人處事的道理,於是每當 我跟他說:“佑哥,我覺得我應該要換工作瞭,一直送貨好像沒什麼前途。”
然後他就會說:“你知道我第一份工作是什麼嗎?”
然後我就會迴答:“我知道,是公司大老闆的特助。”
然後他又會說:“那你知道我幾歲開始做那份工作嗎?”
然後我就會迴答:“我知道,十六歲。”
接下來的對話就不需要再重復瞭。
隻是我曾經問過他,那位大老闆到底是什麼樣的大老闆?竟然讓一個國中剛畢業的毛頭小朋友去當他的特助。
他說:“我傢那個村子裏最有錢的一個大老闆,是開印刷廠幫人傢印東西的。”
“噢?聽起來好厲害!”我說。
“那當然!”他很驕傲地揚起下巴。
“那印刷廠裏一共幾個人?”
“就我跟大老闆兩個人。”
“……果然是特助……”
“那當然!”他繼續囂張著。
在颱北那兩年半的時間裏,我試著喜歡這座城市,但屢試不爽,是真的不爽,越試越失敗。
明明就三不五時在下雨,結果三不五時在限水,說水不夠用。
明明就是颱北,路應該很平,結果路又夠爛而且三不五時在挖馬路。
一樣都是同一個品牌的手搖飲料店,開在颱北就要比彆縣市貴十塊。
一樣都是百貨公司停車位,在颱北停一小時最貴要一百六十塊(半小時八十元)。
是的,你沒看錯,就是一百六十塊。
其他縣市一百六十塊可以停多久?停到你忘記車子停在哪裏那麼久。
當然我這麼說是誇張瞭點,但也點齣瞭某些不閤理的地方,對吧?
但佑哥說我這樣叫作自己找自己麻煩。
“你這樣隻會讓自己活在痛苦中。”他說。
“我沒有很痛苦啊,我隻是覺得這種狀況不閤理而已。”我說。
“你這就叫標準的憤世嫉俗。”
“我這樣就憤世嫉俗?有那麼嚴重嗎?”
“憤世嫉俗的人都會活得很痛苦,你必須學會佛祖說的“放下,目空一切”,人遇上任何事情都要心平氣和地麵對,不管它有多麼讓你不高興或是難過。”他說。
這時有個機車騎士在車縫中穿梭,經過我們的貨車時他的安全帽撞歪瞭我們的後照鏡。
“乾你媽的會不會騎車啊!給我迴來說對不起!”他指著那個已經揚長而去的騎士說。
……
在颱北那段時間,其實心裏有另一個期待,就是希望能遇到月玫。
不過月玫沒有遇到,卻遇到瞭月如,而且還三次。
月如跟月玫都是我的高中同學,不過我跟她們不同班。
請彆因為她們的名字隻差一個字就誤會她們是姐妹,其實她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第一次遇見她是在我公司樓下的全傢便利商店,我認齣她,卻沒叫住她,因為她一臉濃妝,比起以前瘦瞭、漂亮瞭許多,我擔心會認錯人。
第二次還是在同一傢便利商店,她認齣我,我傻笑,她說我變瞭很多,我又傻笑,然後她說她趕時間,轉頭就往便利商店門口跑去,她的道彆被自動門的鈴聲淹沒。
第三次依然在同一傢便利商店,這時我纔突然想問她:“為什麼我總是在這裏遇到你?”
“因為我公司在對麵啊!”她說,指著馬路那邊的大樓。
“咦?這麼近?我公司在樓上耶!”我指著天花闆說。
“你公司是乾嗎的?”
“物流啊,我是送貨的。你呢?”
“律師事務所。”
“你是律師?”我吃驚地問著。
“我隻是總機。”她說。
我本來很想再問她為什麼總機要濃妝艷抹,但是問到一半話哽在喉頭,心裏念頭一轉,“……那……你有跟月玫聯絡嗎?”我說。
“大學的時候還有,到瞭大四就變少瞭,畢業之後幾乎就斷瞭聯絡,如果不是在路上碰巧遇見她,我可能真的就跟她斷瞭聯係瞭。”月如說。
“你遇見她瞭?她好嗎?”我興奮地說。
“她很好啊!氣色好,而且變得好漂亮噢!”
“所以,你有她的電話號碼?”
“有啊!你要嗎?”
“我……可以要嗎?”
“我問問她願不願意給你,然後再跟你說,好嗎?”月如說。
“好,”我點點頭,“你把我電話記一下吧,0936……”我說。
記得高中的時候,第一次跟月玫一起翹瞭放學後的輔導課,兩個人騎著腳踏車到西子灣看夕陽。
當時她問我說:“哎!你會不會想離開高雄啊?”
我連想都沒想就迴答:“想!超想!非常想!如果可以,我明天就想離開……噢不!今晚……噢不!現在!”
看,都這麼多年瞭,我還記得當時我是怎麼迴答她的。
可見我有多想離開高雄,可見我有多不喜歡高雄,可見我們傢附近那條臭到會讓人得憂鬱癥的前鎮大水溝到底有多臭,可見那些打開傢裏窗戶就能看見的工業區大煙囪到底讓我們吸瞭多少廢氣。
“為什麼這麼不喜歡高雄?”她接著問。
“就是不喜歡,而且我覺得一定要到外麵去看看!”我說。
“是……嗎?”
“是啊!”我說。
“那你想去哪裏?”
“颱北!我想去颱北!那邊一定很好玩!不然花蓮也可以,風景一定很漂亮!”
“是……嗎?”
“是啊!其他地方一定都比高雄好!不管去哪裏都好,隻要離開高雄!”我說。
然後月玫站瞭起來,快要下山的夕陽像站在海上捨不得離開一樣,那橙色的光把她的臉照得好亮,好亮。
“那如果……我這輩子都不想離開高雄,你會不會留下來?”
她說。
夕陽橙光從她的發隙中穿過,刺痛我的眼睛。
“不會……吧。”我突然覺得心有點痛,像是要失去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一樣,“我也不知道……”我真糟糕,被她這麼一問,想離開高雄的念頭就不那麼堅定瞭。
“噢……”她點點頭,轉過身去側麵對著海。
“那………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我問。
“你以為離開高雄就像我們現在逃學一樣嗎?說走就走?”
“有什麼不行?”我自以為這樣迴答很帥。
她迴頭看著我,因為背光,我看不清她的臉。
“你們男生,真的很幼稚。”
“最好是……”
“當然是!”你伸齣手指碰著我的額頭,“尤其是你!”你說。
“我很成熟瞭!”
“你超級幼稚!”
“你纔幼稚又三八!”
“你幼稚低級又無聊!”
……
月玫啊,你知道嗎?
到現在我都還記得那天西子灣海風鹹鹹的味道;你被汗水給濕透的白色製服裏透齣的內衣顔色;旁邊烤香腸小販子的叫賣聲;那些中山大學的學生呼嘯而過的摩托車引擎聲;那顆很快就沉到海裏看不見的太陽;因為那天逃學迴傢後被爸爸發現挨揍的巴掌聲;你臉上那一點一點我說很可愛的小雀斑;還有我們不停地在鬥嘴的幼稚。
還有我說我很成熟的但你幼稚又三八的……
十七歲。
那年。
夏天。
幼稚,低級,又無聊的那年,我們最快樂。
……
前言/序言
戀小說·藤井樹真情三部麯:真情書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