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一個人,二個欄目,一個時代
30年央視奮鬥,30年中國社會變遷,30年百姓故事
央視著名主持敬一丹迴顧央視30年奮鬥經曆,首次袒露心路曆程。
坎坷的求學經曆
中年再造的央視奮鬥
全民關注的新聞熱點
央視節目的反思反省
感人肺腑的記者良知
新聞理想職業道德
百姓故事社會熱點
內容簡介
今年4月,60歲的敬一丹從央視退休,寫下迴憶性文字,迴顧自己在央視“焦點訪談”“感動中國”“一丹話題”等的曆程,這個曆程也是見證中國百姓共同關心的重大事件的曆程。本書還包括敬一丹在全國各地采訪做節目刻骨銘心的經曆,生動敘述瞭遇到各層麵百姓、央視共事的工作夥伴等經曆,故事真實生動,思考和感受刻骨銘心。
精彩的勵誌傳奇:坎坷的求學經曆,中年再造的央視奮鬥,全民關注的新聞熱點,感人肺腑的記者良知,新聞理想,強烈的職業道德感,對央視節目的深刻反思反省,貫穿全書。
敬一丹精彩的勵誌傳奇:連考三年28歲上研究生,從研究生到教師,從教師到央視主持人,38歲創辦一丹話題,40歲到焦點訪談。坎坷的求學經曆、央視的奮鬥曆程精彩紛呈。
在央視30年的經曆,見證中國社會重大變遷:輿論監督、反腐、扶貧、國企工人下崗等社會轉型熱點,全民關注,弱勢群體的采訪,刻骨銘心。
《我遇到你》首次帶作者視頻二維碼,掃一掃可看到敬一丹采訪和主持的影音資料。
作者簡介
敬一丹,1955年生於哈爾濱。中央電視颱《焦點訪談》《感動中國》節目主持人。曾任黑龍江清河林區廣播站播音員、黑龍江人民廣播電颱播音員。1986在北京廣播學院(今中國傳媒大學)獲碩士學位後留校任教。1988年入職中央電視颱,擔任記者、編輯、主持人、播音指導。先後主持《經濟半小時》《一丹話題》《焦點訪談》《東方時空》《直播中國》《聲音》《新聞調查》等欄目。主持瞭香港迴歸、澳門迴歸等重大事件直播。
目錄
一、“遲鈍”,也許成全瞭我
機緣
DNA
遲鈍
二、永遠一歲的女兒
A型血的慢動作
轉型期,人怎麼瞭?
“想上學?還是想要錢?”
人窮得沒瞭錶情
戶口啊,戶口
三、和誰一起,很重要
白岩鬆的新聞私塾
崔永元蠻拼的
小水已是老水
直播控:何紹偉:
妖精級女編導:鄢蔓
他離開新聞,成為圈內新聞:張潔
接頭暗號,你懂的
四、長長短短20年
輿論監督、每天、黃金時段
半世光陰路上忙
“你缺少剛性”
把“輿論監督”從生詞變成熟詞
硃總理:我看瞭焦點訪談就想打電話
記者,憑什麼擁有一個節日?
保持痛感
寒風中,那個窗口的等待
你任性嗎?我,韌性
紅燒頭尾
為什麼沒打馬賽剋?
那時候,這時候
你還看焦點訪談嗎?
五、聲音,僅僅聽到是不夠的
放大弱者的聲音
傳播智者的聲音
六、每一個動作都是ing
這一刻,我們等瞭十年
我是A7
比閤作更高的境界是默契
七、送彆,難說再見
陳虻,你的眼神
羅京,你的聲音
楊颱,你的背影
八、通天塔
我們彼此聽不懂,甚至不想聽
矛和盾,能對話嗎?
為瞭信息公開
你遭遇過記者嗎?
咱們能像聊天那樣說話嗎?
我是“挑毛病專業戶”
我們不是敵人
九、每個生命都有權利發光
孩子,你不白瞎!
如果火炬飄過廢墟
這隻狗狗,讓我流淚
我和你,在一起
十、草樣年華
從藍竹子到綠熊貓
爸媽不在傢,還算傢嗎?
飄在城市的邊緣
角落裏的孤獨
讓女孩有尊嚴地活著
孩子抹去瞭我的眼淚
十一、他改變瞭很多人,他還在那裏
紅花草
麻風村有瞭王老師
十二、我的綠日子
十七歲,走進片片樹林
月牙泉,你的病好些瞭嗎
母親河,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梁從誡:梁傢三代人都是失敗者
娃兒叫沙沙
十三、每年春天,與好人約會
你的呼吸,這樣觸動我
白方禮們
早春的種子
什麼樣的人能感動中國?
《感動中國》並沒有創造好人
花開沒有聲音,卻很美
為你寫下傳奇
當《感動中國》遇到微博
迴到茫茫人海
精彩書摘
為什麼沒打馬賽剋?
我急急忙忙走進演播室,這天節目有點急,編輯在機房編片子,領導馬上來審,演播室同時錄主持人部分,三管齊下,最後閤成。
我一看大屏幕,站住瞭。巨大的屏幕上,站著一排女孩兒,那是東莞色情場所等待被挑選的女孩。她們的身材、相貌曆曆在目。我問:
“為什麼不打馬賽剋?”
“其他新聞節目播齣時也沒打。”
“那咱們《焦點訪談》也得打,這哪行啊?可以用街景,招牌,不是也能說明問題嗎?”
我堅持,所有女孩的鏡頭都要打馬賽剋,或者做虛,看不齣她們的麵目時,纔能錄。有女孩的近景也不行。
我最直接的想法就是,她們還年輕,她們傢人看到會怎樣呢?
終於,畫麵調整完畢,大屏幕上看不請麵目瞭,我纔開始錄。
我沒有看機房閤成的過程,我以為都會做相應處理瞭。
節目播齣瞭,讓我特彆意外和難受的是,在片子裏邊的鏡頭裏,有些女孩沒有打馬賽剋。我又追問:
為什麼這些女孩沒有打馬賽剋?
我沒有得到迴答。我不明白,為什麼那些經營者反倒給打瞭馬賽剋呢?要保護他們的隱私權?但那些女孩不是更應該保護嗎?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們是這個事件的最末端,追尋根源,不能最後落在這些女孩身上。有人可以特彆簡單地把她們看成壞女孩,但是我不能。這不用什麼大詞,最樸素的想法,她如果是你的熟人親人呢?她們還那麼年輕,她們還要麵對未來,這是人之常情,也是新聞倫理。
北京大學電視研究中心有一個年底例行的電視批評發布,叫“掌聲與噓聲”,“噓聲”常常是白岩鬆發布,麵對不良的電視現象,他帶領著大傢“噓——”會場一片噓聲,其中的提醒、批評,彼此都懂。有一次的“噓聲”針對的就是電視屏幕上那種該打馬賽剋而不打馬賽剋的現象。這種違背新聞倫理的現象屢屢齣現,所針對的,有時是未成年人,有時是病患,有時是被害人,有時是身份敏感的人,都是需要馬賽剋保護的人,這很容易被理解,為什麼會輕易突破底綫呢?心中有人,尊重人,纔會有負責任的細節把握,纔會拒絕粗疏熱鬧。這裏有值得媒體思索的地方,小小馬賽剋包含著職業原則。
顧忌,有時會讓我選擇放棄。
鬍同裏那個孤兒,進入我們的節目後,生活境遇有瞭改善,未來生活有瞭保障,我們很欣慰,但,接下來,眾多媒體頻繁關注,孩子的生活慢慢變瞭模樣。這讓我擔心,會不會讓孩子失去自然的生活環境?會不會影響孩子的性格和成長?於是,我拉開瞭距離。
西雙版納的傣寨姑娘在潑水節告訴我們,她們怎樣把長裙挽到頭上,走下河去。她在竹樓上鏡頭前演示著,我卻有些不放心,這樣做,是不是符閤她們日常的習慣呢?眼下不是在河邊,而在竹樓裏,鏡頭前,可不可以這樣呢?她是不是不好意思拒絕呢?我問瞭姑娘,說可以,我又問瞭姑娘的媽媽,也說可以,我這纔放下心。我這樣,顯得很“事兒”,可如果不這樣,我心裏真存事兒瞭。
“你缺少剛性”
頭兒看瞭我幾個節目,搖頭:太沒有銳氣瞭,沒有鋒芒,缺少剛性。攝像說:大姐心太軟。
一個大大的窟窿,在牆上格外刺眼,周圍有種不詳、不安的氣氛,一看就是齣事瞭。這是湖北一個存放種子的糧庫。我盯著那個窟窿,心想,人得氣憤到什麼程度纔能砸齣這窟窿!沿途農民和我們說的情況,果然很嚴重。攝像王守城不露聲色,在周圍觀察,把該拍的都拍瞭,包括那個大窟窿。
《焦點訪談》接到舉報,這一帶齣現瞭假種子,眼看就誤瞭農時瞭,農民萬般無奈把這壞消息告訴瞭記者。我們來到現場,看到憤怒的農民,但沒看到縣長書記。齣瞭這麼大亂子,人呢?辦公室的人告訴我們,縣長書記全都到村裏去瞭。我們本能的思路是:真的嗎?在哪?我們跟過去。到村裏,縣長和書記真在那兒,帶著農業科技人員教農民緊急情況下的育種。地下有不少水桶大盆,新運來的稻種浸在裏邊,大傢說著技術細節,氣氛平和。
我們如實記錄瞭這樣的情景。
迴到北京,進機房,迴看那些鏡頭,琢磨怎麼編輯。如果,我把報道隻停留在糧庫的大窟窿上,再強調渲染如何誤瞭農時,如何影響瞭農民,傷害瞭農民利益,這個節目看上去會很火。但是,那不是我們瞭解到的全部,縣長和書記如何緊急處置,避免農民更大損失,也是這一事件中的重要內容。於是,我把事件從頭到尾都說瞭,把大窟窿和書記縣長都編進去瞭,力求呈現齣一個完整的過程。我起瞭個題目叫《榖雨話種子》,這不是冒著火星的標題,有點兒提醒的味道。節目播齣以後,有人問:這是批評報道還是正麵報道?也有人說這節目“有點溫”。在《焦點訪談》鋒芒畢露的年代,“溫”是一種批評。
另一個節目,我也不可救藥地“溫”瞭。北京市有些人濫印地圖,印錯瞭,我拿著這個印錯的地圖對著鏡頭說,這是工具,地圖弄錯瞭,後果有多嚴重,會帶來多少麻煩。迴來卻沒通過。製片人說:
你得往下挖啊,誰印錯的?
我說,這還用挖?底下都寫著某某齣版社。
製片人要求:得找到這個齣版社,這個人,采訪他,挖到底。
這和我以往的工作方式不太一樣,以前做經濟節目,說齣現象就行瞭,不一定要挖到當事人。
於是我就去采訪,這是一個科技專業齣版社,我拿著地圖找主編。主編一看就是一個老編輯齣身的文人,說:真不好意思,我們這個齣版社是學術齣版社,技術性的書籍齣一本賠一本,我們剛批瞭一個綜閤編輯部,還能掙點錢,剛印瞭一個地圖就印錯瞭。
我實在不忍心采訪他瞭。怎麼辦呢?我說,你把責任編輯找來,好嗎?
責任編輯來瞭,一個剛齣校門不久的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拿著羽毛球拍進來的,興衝衝地問:什麼事?
他們頭兒跟他說,這是記者,瞭解瞭解情況。
我本來想用嚴厲的語氣問:你知不知道把地圖印錯瞭,後果有多嚴重?
一開口,變成瞭:你以前印過地圖嗎?編過地圖嗎?
小夥子說,沒有,這方麵實在沒有經驗,確實弄錯瞭。
從責任編輯到主編,都一副認錯的態度,我判定這不是惡性的,成心的,隻是過失。所以,我沒強調這做法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而是把經驗不足的原因編進節目裏去瞭。我心裏有些不安,節目播瞭,這個小夥子將來還能評職稱嗎?
去監獄采訪,設想著,對犯人,氣氛得冷俊點兒。失足少年帶進來瞭,我開第一句:
你這扣子怎麼是紅綫縫的呀?
在傢誰給你縫?
你媽來過嗎?
我稱呼他時特意去掉瞭姓,好像在叫人傢小名,說話時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攝像事後說,你跟那個少年犯說話,怎麼像孩子的大姨似的?是啊,在我眼裏他首先是一個少年,然後纔是“犯”。
攝像說:大姐心太軟。
製片人看瞭幾個節目,搖頭:太沒有銳氣瞭,沒有鋒芒,缺少剛性。
孫玉勝也跟我說:“你是介於傳統和前衛之間的形象。”
我該反思自己瞭。中央電視颱評論部口號之一就是“前衛”啊!我慢慢找到瞭自己和欄目之間的差距。我有點兒心虛地為在心裏自己開脫:節目要長久存在,不也需要剛性以外的東西嗎?傳統和前衛之間的中庸不正是被多數人接受的嗎?
每每看到我的同事們做齣酣暢淋灕的節目,每每看到這樣的節目強有力地影響著社會,我總會由衷的喜歡,也由衷地感到自愧不如。
記得再軍、白河山的《罰要依法》節目播齣時,我正在辦公室編片子。節目開播,大傢放下手中的活兒,聚攏在電視機前。
隻見309國道上,交警截住卡車,罰款:20!
司機解釋求情,警察更加粗暴:40!
一個又一個細節,一環又一環調查,這一暗訪的節目把公路三亂錶現得淋灕盡緻。演播室老方的評論也有理有據有分寸。
我不禁為同事叫好,迴頭看著手裏的半成品:還編嗎?真拿不齣手啊!
我真得重新衡量自己瞭,節目要求和我性格之間確實有衝突,但我也確實不願意違背內心,我寜可節目溫,也不願心裏彆扭。在選題上,我比較傾嚮於中性話題,現象分析,不太勝任短兵相接的監督報道。好人犯錯,我下不去手;真正的壞人,我鬥不過他,當然我也沒有怎麼遇到過真正的壞人。在這個欄目裏,我原本的弱點突齣瞭。我有點迷惑,也試圖改變,但還是沒能改變。
後來《焦點訪談》實行瞭總主持人製,我們幾個總主持人更多從事演播室的工作,我慢慢感覺對位瞭。演播室需要和現場拉開一定距離,需要沉澱下來思考,主持人的言論不僅僅是銳,更重要的是分寸和平衡。輿論監督節目帶來痛感,也許,鋒芒畢露的人帶來的是刺痛,而我帶來的是隱痛。
我承認自己的有限,認識有限,思索有限,所以錶達也得留有餘地,否則明天我可能會為我昨天說的話臉紅。《焦點訪談》越火,我就越覺得,得格外謹慎,每一個鏡頭,每一句話都可能影響一個人的命運,不管他是強勢還是弱勢。過把癮就死,不知道死過多少迴瞭;過把癮就死,那是憤青的錶達,不是成年人的態度。當特彆熱鬧的現象齣現,一時沒看清,又需要麵對它的時候,尤其得“留有餘地”。我不會在節目裏做齣歡呼狀,拍案狀,經常會沉澱一下再開口,有時用問句,用刪節號,留一點空間,空間是留給觀眾的,也是留給時間的。
早期《焦點訪談》,如果拍到“不許拍照”、“無可奉告”、推搡記者、遮擋鏡頭時,記者會有些暗自興奮,這些鏡頭會直接編到節目裏,似乎有一種特彆的效果,揭醜!解恨!痛快!大傢一看就會說:那是壞人。但這種判斷太簡單瞭。
後來我們主動減少,甚至不用這些鏡頭瞭,《焦點訪談》從最初的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慢慢也變成瞭講理的中年人。
記者,憑什麼擁有一個節日
2000年11月8日下午。
在颱裏安排好彆人替班錄像,我匆匆去人民大會堂小禮堂,一路默念:記者節、記者節。
初鼕,漸有寒意,而這裏好熱乎啊!報刊、廣播、通訊社、電視颱,各路記者雲集,人們寒暄著,興奮著。以前,颱上有新聞,颱下有記者,此刻,颱上颱下都是記者,這次不是報道彆人的事,而是慶祝記者自己的盛事:從今天開始,中國記者有瞭記者節瞭。
我在講颱前代錶中青年記者發言。
我理解,讓我代錶發言,是因為我來自《焦點訪談》和《東方時空》。就在前一天,我還在鏡頭前麵對觀眾,帶著這種前沿的感覺走上講颱,這正是記者節需要的。我身邊有一個群體,他們是有戰鬥力有創造力的有使命感的一群記者,懷著新聞理想,從四麵八方,聚集在同一麵旗幟下,那旗幟上寫著:輿論監督。在急難險重的采訪報道中,他們是上得去,打得贏,信得過的群體。
今天的主角是記者,哪個記者沒有故事?
我真想對著記者同行講講《焦點訪談》記者的故事。此刻,在第一個記者節,他們依然在忙碌。有的在崎嶇山道上奔波,有的在復雜環境中調查,有的在危險境地秘密拍攝,有的在機房晝夜編片,我來這裏,隻不過是因為臉熟,成瞭這個群體的代錶。我的同事們珍視記者的職業,在“記者”二字前麵加上《焦點訪談》,更有瞭沉甸甸的份量。而百姓對《焦點訪談》記者也有著不同尋常的期待和感情。
再軍采訪製作的反映山西交警亂罰款的節目《罰要依法》播齣後引起強烈反響,觀眾電話不斷,最多時一天接到500多個電話和傳呼,有支持的,有提供新綫索的。在隨後進行追蹤報道時,看到記者在街頭采訪,當地百姓放起瞭鞭炮,為《焦點訪談》記者叫好。
我的同事劉濤、呂少波在采訪迴京途中遭遇車禍,車起瞭火,攝像機被燒焦,人受瞭傷,情況危急,他們從車上逃脫齣來,急需去醫院。他們滿臉血渾身傷,在馬路上攔車,過往車輛都沒有停下來。正在束手無策的時候,附近的農民來瞭,聽說受傷的是記者,他們圍瞭過來。聽說是《焦點訪談》記者,他們就手拉手站在路上,終於攔下瞭車。這些淳樸的農民上前與司機交涉,甚至說,如果不救《焦點訪談》記者,就把車推下懸崖。終於,記者送進瞭醫院。我們的記者不曾為自己的傷痛危險流淚,卻為這些手拉手相助的農民流瞭淚。素不相識的路人,隻因是記者、是《焦點訪談》記者,就成瞭相知,這是怎樣的信任,怎樣的情意!劉濤說,做《焦點訪談》記者,做鬼也光榮。
我沒能在記者節的講颱上講這些故事,畢竟,我不僅僅代錶《焦點訪談》。
我被要求代錶全國中青年記者發言。中青年記者有什麼共同話題呢?我特地與二十多歲、三十多歲、四十多歲的記者聊瞭聊,記者采訪記者,看看有哪些共識。
作為中青年記者,我們很幸運。老一代記者辛苦一輩子,纔有多大的空間?哪裏有什麼記者節?而現在,媒體空前發展,記者陣容可觀,社會需求強勁,職業聲望提高,纔有瞭記者自己的節。
更重要的是,我們遇到瞭這樣一個時代:多變、多樣、多元。我們正經曆巨大變革,充滿生機、矛盾凸顯,人在轉摺中,人在衝突裏。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自身,各種關係都在重新調整定位。這樣的多事之鞦,給瞭記者從未有過的空間,處處都是新事物,時時都有新發現。陌生題材、新鮮樣式,層齣不窮,記者麵對著多種可能。我們趕上瞭!
記者是什麼?暸望者、發現者、監測儀、記錄者、無處不在的眼睛、孜孜以求的揭露者這樣的職業形象讓人尊敬,比飯碗、生計更能激發起人的激情,在選擇這個職業的時候,多半都伴隨著理想、熱血、崇高、使命這樣的詞。
在社會360行裏,行行都有價值,唯有教師、護士擁有節日,如今,記者也有瞭自己的節日。這讓我捫心自問,記者,何德何能?為什麼擁有這樣的節日?憑什麼接受鮮花掌聲?確定這樣的節日,這是社會對我們職業的尊重,也是精神奬賞,更是鼓舞鞭策。
自從有瞭記者節,就有瞭不同的過法。
我和小崔曾經主持記者節特彆節目《記錄中國》,一個個優秀記者齣現在鏡頭前,平時采訪彆人,記者節被采訪,分享同行的精彩。對我們自己來說,記者節是個自我提醒的日子,提醒自己:記住使命瞭嗎?盡職盡責瞭嗎?如何愛護職業聲譽的?經常這樣問自己,就會自省自重。一句話:當記者就要有記者的樣兒。
記者生活是熱運轉,也需要冷思考。幸好,有這樣一個思考討論的地方。作為北京大學電視研究中心的研究員,我每年參加中國記者節大型公益論壇。一入鞦,電視研究中心主任俞虹教授就召集研究員們討論,今年記者節的關注點是什麼?研究員來自四麵八方:新華社的陸小華、清華大學的尹鴻、中國青年報的陳小川、社會科學院的時統宇、央視的白岩鬆、吳剋宇、中國傳媒大學的劉昶、北師大的張同道、教育颱的張誌君??大傢集結在這裏,就有瞭同一個身份:電視研究中心研究員。
十年來,一年一度,論壇探討著怎樣做記者?怎樣做媒體?學界和業界在一起,有差異,有互補,有碰撞,有共識。迴首十年聚焦的關鍵詞,也能看齣認識的脈絡。
2005年數字化、産業化、收視率
2006年媒體麵對挑戰
2007年媒體與奧林匹剋
2008年重大事件中的媒體
2009年媒體的生存底綫夢想
2010年危機轉機生機
2011年自媒體時代的新聞自由、價值導嚮與媒介責任
2012年率先理性人人都是記者時代的民意錶達公民素養與輿論博弈
2013年叩問邊界新聞倫理,媒體責任
2014年重建信任重構尊重
這些話題,記錄瞭媒體格局之變,記錄瞭學界業界的關注點,也記錄瞭記者和學者思考交流的過程。
那些年,論壇上那些眼睛發亮的年輕聽眾,那些為論壇奔走忙碌的學生,有的已經成為我們的記者同行,論壇發齣的聲音,經過媒體傳播,被多少人分享?引發瞭多少思索?
每年記者節,忙忙碌碌中,停下來,想一想,談一談。以這樣的方式過記者節,成瞭一個盼頭。
11月8日又到瞭,2014年的記者節是我職業生涯中的最後一個記者節。記者節,這是一個不放假的節日,我的同事、同行都在忙碌中。沒有鮮花掌聲,更多的是思索。2000年設立記者節時,我並沒有料到媒體環境在十幾年裏有如此大的變化,麵對世事變幻,身處媒體變局,難免糾結不安。這時,分享論壇的聲音,也會讓我多一分安心和信心:
“有所不為,有所不畏,這就是新聞人。”
“對公信力的敬畏,是記者應具備的態度”
“不管時代怎樣變,世界對記者的需求從未改變”。
換發記者證的時候,我猶豫瞭一下,還換嗎?快退休瞭,將來也用不上瞭。這個念頭一閃就過去瞭,我還是想要,沒有記者證,似乎在職業生涯裏就失去瞭一個念想。
將來,我會為自己欣慰,因為,我是記者。
遲鈍,也許成全瞭我
28歲,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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