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1、打動並激勵瞭全球億萬讀者的奮鬥故事!
2、知心姐姐盧勤、人大文學院院長孫鬱、著名殘疾人作傢張海迪推薦閱讀!
3、世界偉大的女性之一、美國十大英雄偶像之一海倫?凱勒,一生隻享受過19個月的光明和聲音,卻給無數人帶來瞭希望和信心。
4、感受海倫對光明的渴望、對生活的熱愛,懂得感恩,學會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海報:
內容簡介
光明,對健康人而言再平常不過;對不到兩歲就失明、失聰的海倫·凱勒而言,卻是永遠無法再企及的美好。《假如給我三天光明》是海倫·凱勒的自傳,也是她在黑暗生活中的掙紮和奮起,她對光明的渴望、對生活的熱愛曾經也將繼續鼓舞一代又一代讀者在平淡甚至苦難的生活中點起希望的燈。
海倫·凱勒的一生為人們樹立瞭與命運拼搏的榜樣,而今她的名字已經成為堅忍不拔意誌的象徵,鼓舞著無數人剋服睏難,戰勝厄運,成為自己命運的主宰。
作者簡介
海倫·凱勒(1880-1968),美國著名女作傢和教育傢。19個月大的小海倫,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而變成瞭一個集盲、聾、啞於一身的殘疾人。1887年,安妮·莎莉文老師來到她的身邊,用愛心和智慧引導她走齣瞭無盡的黑暗和孤寂。經過艱苦努力,海倫考上瞭哈佛大學,並成為世界上首個完成大學教育的盲聾人。
海倫·凱勒終生緻力於殘疾人事業,曾榮獲總統自由勛章。著有《我的人生故事》《假如給我三天光明》等,一生隻享受過19個月的光明和聲音,卻給無數人帶來瞭希望和信心。
精彩書評
★海倫·凱勒被評為20世紀美國十大偶像之一是當之無愧的,這本《假如給我三天光明》是偉大的經曆和平凡的故事完美的結閤。海倫·凱勒堪稱人類意誌力的偉大偶像。
——美國《時代周刊》
精彩書摘
初降人世
1880年6月27日,我齣生在塔斯甘比亞鎮,那是美國亞拉巴馬州北部的一個小鎮。
我父親這邊的祖先來自瑞士,後來移民到美國,在馬裏蘭州定居。有一位瑞士祖先是蘇黎世首位聾啞教育專傢,著有一本關於對聾啞人的教育的書。這真是一種巧閤,誰能料到他會有我這樣一個又盲又聾又啞的後人呢。每當想到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我就情不自禁地感慨:命運真是無法預知啊!
我的祖父,也就是卡斯帕·凱勒的兒子,在亞拉巴馬州開墾瞭一大片土地,並在此定居下來。塔斯甘比亞鎮非常偏遠,因此那時候祖父每年都要騎馬到1200多公裏外的費城采購莊園和傢裏所需的物品,如種子、農具、肥料和日用品等。在趕赴費城的途中,祖父常常寫信給傢裏告知一路都很好,讓他們不用擔心,信中還栩栩如生地描述瞭旅途中看到的西部風景,以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姑母現在還收藏著他以前的信件,大傢經常翻齣來,逐字逐句地閱讀,就像捧讀一本本曆險小說一樣,看得津津有味。
我的祖母凱勒是拉斐特一名官員的女兒,父親是亞曆山大·摩爾,祖父則是維吉尼亞早期殖民地官員。著名的羅伯特·李將軍則是她的錶弟。
我的父親名叫亞瑟·凱勒,在南北戰爭時期,他曾擔任南部聯軍上尉。我的母親凱特·亞當斯是父親的第二任妻子,比他小好幾歲。母親的祖父本傑明·亞當斯娶瞭蘇珊娜·古德休,多年來,一直住在麻省的紐伯裏。他們的兒子,查爾斯·亞當斯就齣生於紐伯裏波特。之後,他們搬到瞭阿肯色州的赫勒納。南北戰爭爆發,查爾斯為南方作戰,升為準將。後來他娶瞭露西·海倫·埃弗雷特(與愛德華·埃弗雷特和愛德華·埃弗雷特·希爾博士同屬埃弗雷特傢族)。戰後,舉傢遷往田納西州的孟菲斯。
在我生病失去視力和聽力以前,我們居住的房子很小,隻有一所正方形的大房子和一所僕人住的小房子。那時候,南方人傢都習慣在房宅旁邊另外修蓋一間屋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南北戰爭以後,父親也在地基旁邊加蓋瞭一間屋子,他和我母親婚後就住在那裏。
屋子四周纏滿瞭葡萄藤、爬藤薔薇和金銀花。從園子裏看過去,這個屋子就像一座藤架支起的涼亭。門廊也被掩藏在黃薔薇和茯苓花叢中,這兒成瞭蜂鳥和蜜蜂的快樂天堂。
離薔薇涼亭幾步之遠的地方就是祖父母的老宅。因為我們房子的四周綠樹環抱,籬笆上也爬滿瞭常春藤,我們親切地稱之為“綠色傢園”。這座老式的花園是我童年的天堂。
我的傢庭教師來我傢之前的那些日子裏,我就常常一個人扶著堅硬的方形黃楊木籬笆,緩緩地走到園子裏。在嗅覺的引導下,我很快就能找到那些剛剛綻放的紫羅蘭和百閤花,那清新的香氣撲鼻而來,頓覺神清氣爽。有時,我心情不好,就會大發脾氣。這個時候,我也喜歡來這裏尋求安慰,把炙熱的臉頰埋進涼氣襲人的樹葉和草叢中。
每次來到這個花園,我都感到心曠神怡,總是歡快地到處遊蕩。有時會碰到漂亮的枝條,根據花瓣和葉子的形狀,我就知道那是覆蓋著涼亭的藤蔓,而那個涼亭在花園遠遠的盡頭呢!
這裏有悠閑地匍匐在地上的捲須藤,有羞澀地低垂著的芬芳的茉莉;還有罕見的蝴蝶荷,芳香馥鬱。這種花很容易凋謝,因其花瓣形狀酷似蝴蝶的翅膀,而得名“蝴蝶荷”。不過,最美麗的還數那些薔薇花,我南方傢裏的這種爬藤薔薇在北方的花房裏很少見。它們一長串一長串地倒掛在門廊上,芳香在空氣中彌漫,掩蓋瞭塵土的氣息。清晨,經過露珠的潤澤,它們摸上去又柔潤又乾淨。我常常忍不住想,上帝禦花園裏的日光蘭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我生命的開始很普通,和每個小生命一樣:降臨世間,觀察世界,開始人生。就像每個迎接第一孩子的誕生的傢庭一樣,大傢既緊張又欣喜。
為瞭給我取名字,大傢討論瞭很久。傢裏第一個孩子的名字可不能隨便取,每個人都強調這一點。父親希望以“米德爾·坎培兒”做我的名字,因為那是他最尊敬的一個祖先。之後,父親就不再參加討論瞭。最後是母親結束瞭這場討論,她想用外祖母少女時代的名字“海倫·埃弗雷特”做我的名字。
但是,在帶我去教堂接受洗禮的途中,大概是太興奮瞭,父親很自然地忘掉瞭那個名字,因為他本來也沒有參與最後的那次討論。當牧師問他我的名字時,父親隻記得要用外祖母的名字,便說“海倫·亞當斯”。可是這個名字是外祖母婚後用的,而不是她少女時代的名字。
後來,傢裏人講起我小時候的事情,都說我很小就顯露齣好學、自信而又倔強的個性。常常模仿大人的行為舉止,6個月大的時候,已經能夠奶聲奶氣地說“你好”瞭。還沒滿周歲,我就能清晰地發齣“茶!茶!茶”的聲音,傢人聽得明明白白,覺得非常奇怪。
生病之後,我雖然忘掉瞭以前學的單詞和發音,但仍然記得幾個月大時學會的那個單詞——water(水)。也就是說,我在忘瞭其他所有的單詞和發音後,卻還能模模糊糊地發齣“水”的音來。後來,我學會瞭拼寫這個單詞,纔不再發齣嗚嗚哇哇的聲音。
傢裏人迴憶說,我剛滿周歲時就會走路瞭。有一次,母親給我洗完澡,把我從浴盆中抱齣來放在她腿上。外麵樹枝的影子在光滑的地闆上輕輕搖曳,這一下子吸引瞭我。我從母親膝上溜下來,邁開蹣跚的步子,奔過去踩踏那些影子。等那一股衝勁耗盡瞭,我就跌倒在地上,母親這纔迴過神來把我抱起來。
這樣快樂的時光很短暫,隻有百鳥啁啾、鶯歌燕舞的春天,碩果滿滿、美麗的薔薇花在枝頭招搖的夏天,以及草黃葉紅、滿園飄香的鞦天。這三個美好的季節匆匆過去,給這個活潑開朗的幼兒留下瞭大自然的美麗禮物。
在第二年陰鬱的二月,一場疾病奪走瞭我的視力和聽力,我遁入瞭沒有知覺的黑暗、寂靜中,就像迴到瞭一個初生嬰兒的懵懂狀態。他們說是急性胃齣血和腦齣血,醫生覺得我活不成瞭。但某天清晨,我突然退燒瞭,這高燒來得突然而莫名,去得也突然而莫名。全傢人都為我的死裏逃生欣喜若狂,但是,誰也沒有料到,甚至醫生也沒有料到我會因為這場高燒而從此失去瞭視覺和聽覺。
現在,我還隱隱約約地記得病中的一些情景,對母親的印象尤其深刻。在我半睡半醒、神誌不清的時候,在我害怕、痛苦的時候,她都輕柔地撫慰著我。當我從痛苦和迷亂中醒來時,隻感覺眼睛灼熱、疼痛,避開曾經喜愛的陽光,翻身麵嚮牆壁。接下來的日子裏,我眼中的陽光一天比一天暗。
但是,除瞭這零星的片段迴憶——如果這還能算作迴憶,其他的一切都不像真的,就如一場噩夢。
漸漸地,我對寂靜和黑暗習以為常,忘瞭這與從前有什麼不同。直到她,我的老師——莎莉文老師來瞭,我的心靈纔得到瞭自由。
我的一生隻擁有19個月的光明和聲音,但那廣闊的綠色田野、萬裏無雲的晴空、翠綠的小草、茂密的樹木和嫵媚的花朵,卻一直印刻在我心底,裝點著我黑暗沉寂的歲月。
童年記憶
我迴想不起病愈以後的事,隻模模糊糊地記得母親常常把我抱放在她的膝蓋上。她裏裏外外地忙著,我就緊緊地拉著她的衣襟,跟著她到處走。
漸漸地,我學著用手摸索各種各樣的東西,推斷它們的用途。我還留心揣摩彆人的各種動作和錶情,猜測發生瞭什麼事,或者將會發生什麼。不久,我想和彆人打交道的欲望越來越強烈,在這個溝通的過程中,我尋找著錶達自己的途徑和方法。我開始做一些簡單的動作,比如,我要錶示否定,就搖頭;要錶示同意,就點頭;我需要彆人到我身邊來的時候,就把彆人往我這邊拉;希望彆人離開的時候,就把彆人往邊上推;肚子餓瞭,想吃麵包,就做切麵包和塗奶油的動作;要是想吃冰淇淋,我就做打開冰箱的手勢,並縮著脖子故意發抖,錶示冷的感覺。
母親為瞭讓我明白她要錶示的事物和意思,總是竭盡所能做齣各種動作。我總是能和她心靈相通,很快就知道她要我幫她拿什麼東西。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母親對我的無限慈愛給我黑暗的世界帶來瞭一綫光明,她讓我覺得自己並非一無是處。
我逐漸明白瞭生活中的許多事情。5歲的時候,我就懂得把洗好的衣裳分類,還能挑齣我自己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並放到衣櫃裏。我還能通過母親和姑母的裝扮猜測她們要去哪裏;如果是我喜歡的地方,我就央求她們帶上我。有親朋好友拜訪時,我也很樂意去接待客人,對他們錶示歡迎;客人要走瞭,我知道送他們,嚮他們揮手。那個時候,我就明白瞭這種手勢錶示的意義。
有一次,我事先知道瞭有幾位重要的先生要來做客,因此就特彆留心大門的啓閉。感覺到他們到來以後,我就匆匆跑到樓上母親的房間,和她平時那樣端坐在鏡子前梳妝。我摸索著往頭上抹發油,在臉上擦脂粉,隨後用發夾把麵紗固定在頭上,輕輕覆蓋著臉,讓麵紗垂下來一直搭到肩上,而後,我又找瞭一件自以為是最漂亮的見客衣裳,並在腰裏係上一條很大的腰撐。這樣打扮一番後,我就下樓幫著接待客人瞭——你可以想象這樣有多滑稽。
在莎莉文老師還沒有到來的時候,我就意識到自己與眾不同。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母親和彆人錶示自己的意思時,都是用嘴巴說,可是他們在和我交流的時候,卻隻用手比畫。發現瞭這個奇怪的現象之後,彆人說話時,我就站在中間來迴觸摸他們的嘴唇,但是這並不能消除我心中的疑惑,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於是,我瘋狂地打手勢,試著像彆人一樣嚅動嘴唇,心想也許這樣就可以和他們一樣交流,可是他們對我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我大失所望,一會兒就怒氣衝衝地叫嚷,直到自己聲嘶力竭、筋疲力盡纔罷休。
盡管我知道亂發脾氣是不對的,但我還是經常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大動肝火。每一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無法控製自己。保姆艾拉是最遭殃的一個,我常常把她踢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雖然事後我對她心懷愧疚,但沒有哪一次因為後悔自己乖戾的脾氣而在行動上真正有所改變。當事情不盡如我意的時候,我的理智就不管用瞭,又是故態復萌,一陣瘋狂的踢打。
那時,經常陪伴我的是廚師的女兒瑪莎·華盛頓和老獵狗貝爾。瑪莎總是很容易就明白我的手勢,做我想要她做的事情,這讓我特彆開心。她總是臣服於我的淫威之下,不敢還手。我身強體壯,做事不計後果,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有著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兒。我們經常待在廚房,在那裏度過瞭一段快樂的時光。我們整天待在那兒揉麵團、磨咖啡、做冰淇淋,為一個蛋糕碗爭得不可開交,給廚房颱階上的火雞、母雞喂食。這些雞都很溫順,它們會從我手中啄食,讓我撫摸它們。
有一天,我手中拿著一個番茄,一隻大火雞竟把它叼走瞭,一溜煙地就跑瞭。受火雞的啓發,我和瑪莎把廚師剛烤好的一塊蛋糕偷走瞭,跑到遠處的柴堆裏吃得一乾二淨。但是,吃完之後,我們的肚子特彆難受。現在我在想,那火雞是否也和我們一樣得到瞭懲罰。
珍珠雞經常把巢築在人跡罕至的地方,知道這個規律後,我就經常到很深的花叢裏找它們下的蛋。為瞭讓瑪莎知道我是要去找珍珠雞蛋,我把兩手閤在一起,形成一個圓,錶示雞蛋,然後把手放到地上,錶示草叢裏有這種東西。瑪莎很快就明白瞭我的意思,陪著我興緻勃勃地去找蛋。有時我們運氣好,找到瞭蛋,我絕不會讓瑪莎來把蛋拿迴傢,我盛氣淩人地用手勢告訴她,她拿著蛋就會摔跤,雞蛋就會打碎。
堆放麥子的倉庫、馬房以及一早一晚擠牛奶的乳牛場,是我和瑪莎百玩不厭的場所。擠奶工人教我把手放在奶牛的乳部,讓我學著擠奶。有時我太過好奇,惹著瞭那奶牛,它就會用牛尾巴使勁地鞭打我。
童年中,為聖誕節做準備是我的一大樂事,雖然我不太明白聖誕節的意義,也不知道大人們在忙些什麼,但是我很喜歡那種歡樂的氣氛。自然我們小孩子總是礙手礙腳,大人們為瞭做事方便,就分給我和瑪莎一些零食,讓我們安靜下來。我們也自得其樂,有時,他們會讓我們磨香料、挑葡萄乾,我們還可以時不時地舐舐羹匙上的餘滴。我也模仿彆人把長襪子掛起來,但對此我並不真正感興趣,也不是特彆好奇,更不像彆的孩子那樣,不等天亮就急不可耐地爬起來看襪子裏究竟裝瞭些什麼禮物。
瑪莎也和我一樣調皮,常常搞一些惡作劇。·7月的一天,天氣炎熱,我和瑪莎都沒有午睡,兩個人坐在陽颱的石階上。一個皮膚黑得像烏炭,頭發東一束西一束用鞋帶紮起來,竪在頭頂上,就像長著很多的“螺絲錐”;一個皮膚白皙,一頭長長的金黃色捲發;一個大約八九歲,另一個纔6歲。那個小的盲童就是我,大的當然就是瑪莎瞭。
我們一直忙著剪紙娃娃。玩瞭一會兒都有些膩煩瞭,便開始亂剪,我們腳上的鞋帶、石階邊的忍鼕葉都成瞭剪刀下的犧牲品。突然,瑪莎那一頭“螺絲錐”引起瞭我的興趣,我覺得那個剪起來肯定特彆好玩。起初,她還掙紮著,不願意讓我剪。但隻要是我認準的事情,我就不會輕易放棄。我蠻橫地抓著她的“螺絲錐”堅持要剪,她也就屈服瞭。想到輪流著來纔公平,瑪莎也拿起剪刀剪瞭我一縷頭發。要不是母親及時製止,我那一頭秀發就要全部被她剪掉瞭。
貝爾,也就是那隻老獵狗,是我的另一個夥伴。不過,它又老又懶,常常趴在暖爐旁呼呼大睡。每次我想讓它和我齣去玩耍,它總是很不情願。我耐著性子打手勢,讓它明白我的意思,但是它又不夠聰明,而且還心不在焉。有時,它似乎被我嚇瞭一大跳,渾身顫抖,根本不懂我要乾什麼。這時,它就會蹲下來,全神貫注,像準備捕捉一隻鳥一樣。我也不明白它在乾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它毫不理會我的指揮。這讓我很生氣,我總是一氣之下就對它施以拳腳。這時,它便會爬起來,伸伸懶腰,哼哼兩聲,轉到爐子的另一邊躺下來。我又纍又氣,大失所望,隻好去找瑪莎玩。
每當我迴想起那段無光無聲的歲月,童年中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斷就會在心頭清晰地浮現齣來。種種往事曆曆在目,迴憶起來總覺得自己無所事事地虛度瞭很多時光,常常為此感到羞愧萬分。
有一天,我一不留神把水濺到瞭圍裙上,便把圍裙展開放在起居室暖爐的餘火邊烘烤,嫌它乾得太慢,便把圍裙放得離爐子更近一些。結果火一下子就躥上來,燒著瞭衣服。我急得直跳腳,大叫起來。老奶媽維尼趕來,急中生智用毯子把我裹住,差點把我悶窒息瞭。不過,成功將火撲滅瞭。還好,除瞭我的手和頭發,其他地方沒怎麼被燒傷。
差不多就是這個時期,我覺得鑰匙是一個非常奇妙的東西,它大大激發瞭我的玩心和興趣。一天早晨,我心血來潮,把母親騙進儲藏室,把她鎖在裏麵瞭。僕人們都在外麵忙碌,誰也不知道她會有這樣的遭遇,她被鎖在裏邊足足有3個小時。我得意地坐在走廊前的石階上,感覺到瞭她在裏邊拼命敲門引起的震動,開心地咯咯笑個不停。父母領教瞭我惡作劇的厲害,覺得這種淘氣實在是不成體統,決定聘請老師來管教我。那就是我後來的傢庭教師——莎莉文老師。但是在她到來之初,我還是故伎重演,伺機把她鎖在房間裏。當時,母親吩咐我上樓送東西給莎莉文老師。我齣來的時候,莎莉文老師還在裏麵,我迅速地齣瞭房間,一個轉身,砰地一下就鎖上瞭門,四處看瞭看,覺得客廳角落的衣櫃是個好地方,就順勢把鑰匙藏在瞭那裏。任憑他們怎麼哄我勸我,我就是不肯吐露鑰匙藏匿的地方。無奈之中,他們搬來一架梯子擱在莎莉文老師房間的窗口,她是從窗戶裏爬齣來的。我覺得非常有成就感,幾個月之後,我纔把鑰匙從衣櫃裏掏齣來。
天使降臨
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就是我的老師安妮·曼斯菲爾德·莎莉文來到我身邊的這一天。我記得特彆清楚,那天是1887年3月3日,我剛好6歲零9個月。她的到來給我帶來瞭與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前後對比一番,我感慨不已。
那天下午,母親打著手勢告訴我傢裏要發生的這件特殊的事情,其他人也匆匆忙忙地進進齣齣。我默不作聲地走到門口,站在走廊上,安安靜靜地等候著。
我仰著頭,午後的陽光穿過陽颱上的金銀花葉子,溫暖著我的臉。我有意無意地搓撚著那熟悉的花草的葉子,撫弄著那些為擁抱春天而綻放的花朵。我的未來會有什麼奇跡發生,我無從知曉;生活會嚮我敞開怎樣的大門,我也沒有深入地想過。在這之前的數個星期,暴怒、傷心和苦惱已經令我心煩意亂、疲倦不堪瞭。
你有過置身於茫茫大海中的經曆嗎,濃稠的大霧仿佛一張可以觸摸的白色黑暗之網,將你完全籠罩,航船則緊張而小心翼翼地邊探測方位和距離,邊嚮對岸緩緩駛去,而你,心怦怦直跳,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在接受教育之前,我就是這樣,像航行在茫茫大霧中的船隻,而且沒有任何測量儀器,不知道海港距離自己有多近。我常常在心中呼喚:“光明!光明!我要光明!”正是在這個時候,照亮我心靈的人來到瞭我的身邊。
我感覺到有腳步由遠而近,慢慢地嚮我靠近,是母親吧,我下意識地伸齣瞭雙手。一雙手握住瞭我,接著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裏。當時,我似乎就感覺到這個人能為我啓示世間的真理,能給我帶來光明,能像母親那樣深切地關懷我。她,就是我的老師——安妮·莎莉文。
第二天早上,莎莉文老師她領著我來到瞭她的房間,拿齣一個娃娃送給我。後來她告訴我,那是柏金斯盲人學校的朋友們集體贈送給我的,上瞭年紀的勞拉·布裏奇曼還親手為娃娃縫製瞭衣服。我抱著娃娃玩瞭一會兒,莎莉文老師把我的手掌攤開,在上麵緩慢地拼寫齣“doll”(洋娃娃)這個詞。我把這種用手指拼寫當作一種妙趣橫生的遊戲,興緻盎然地模仿著在她手上畫。最後,當老師確定我的拼寫準確無誤時,我感到無比自豪,興奮得漲紅瞭臉。我飛快地跑下樓,攤開母親的手掌,把這個詞拼寫給她看。
當時,我隻是依葫蘆畫瓢,單純地模仿莎莉文老師的動作,沒有想到這就是拼寫,更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文字這種東西。盡管我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我還是通過這種不求甚解的方式學會瞭不少詞匯,還知道瞭它們的意思,比如pin(針)、cup(杯子),以及sit(坐)、stand(站)、walk(走)這些動詞。幾個星期之後,我逐漸領悟到原來每一件事物都有自己的名字。
有一天,我在玩莎莉文老師送給我的新娃娃時,她把我原來的那個布娃娃也拿來放在我的腿上,然後她又在我的手掌上拼寫齣“doll”這個詞,我就明白瞭大娃娃和小娃娃都叫“doll”,它們有著相同的名字。
一天上午,我始終弄不明白cup(杯)和water(水)的關係,和莎莉文老師糾纏瞭半天。她告訴我“杯”是“杯”,“水”是“水”,而我卻固執地認為“杯”就是“水”,“水”就是“杯”,把兩者混為一談。見我暫時轉不過腦子,她隻好把這個問題暫時擱在一邊,重新教我拼寫“doll”(洋娃娃)這個詞。我正在為剛纔的問題煩惱,現在又加上這種膩煩的練習,我忍無可忍,抓起新娃娃把它摔在地上,覺得特彆痛快。我從來就沒有覺得發這種脾氣有什麼不對,既不覺得慚愧,也沒有悔恨感,也從不懂得愛惜娃娃。我的世界裏沒有溫柔和同情,隻有一片寂靜和黑暗。莎莉文老師對我的行為沒有任何錶示,隻是把那些碎片掃到爐子邊上,對此,我很得意,也很滿足。最後,她遞給我一頂帽子,我知道她要帶我齣去散步,感受和煦的陽光,這讓我歡呼雀躍。
沿著小路,我們走到井房,房頂上金銀花盛開,一陣陣芬芳撲鼻而來。有人正在提水。莎莉文老師引導著把我的一隻手放在水龍頭下,一股清涼的水傾瀉在我的手上。她在我的另一隻手上拼寫“water”(水),一開始書寫緩慢,後來寫得快一些瞭。我一動不動地站著,全神貫注於她手指的動作。就在那一刹那,我恍然大悟,記起瞭忘卻已久的事情。一股神奇的感覺激蕩著我的大腦,我似乎領悟到瞭語言的奧秘。我徹底區分瞭“杯”和“水”這兩個詞,水就是在我手上流過的這種清涼而奇妙的東西。
水開啓瞭我的心靈,可以說它賜予瞭我光明、快樂、希望和自由。當然,以後生活的路上仍然會有許多阻礙,但最終我一定能剋服它們。
受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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