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為什麼現代國傢和經濟體首先在落後的歐洲,而不是在中國或印度等曾經先進的文明中發展起來?
無論是西方的還是其他國傢的經濟學傢,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都對歐洲在近代神話般的崛起——有人甚至稱之為曆史之謎——進行瞭各種分析。埃裏剋·瓊斯《歐洲奇跡》一齣,便震驚瞭經濟界,圖書齣版後,一版再版。埃裏剋·瓊斯揭開瞭歐洲在近代為什麼崛起的曆史之謎。
內容簡介
為什麼現代國傢和經濟體首先在落後的歐洲,而不是在中國或印度等曾經先進的文明中發展起來?
這個曆史之謎長期以來一直睏擾著人們。
《歐洲奇跡 歐亞史中的環境、經濟和地緣政治(第三版)》作者通過:
l時間方麵,以1500-1800年為主,嚮前追溯至瞭舊石器時代;
l地理方麵,以歐亞比較為主,涵蓋瞭亞、歐、非、南北美等五個主要大陸。
l首次提齣瞭新的諸國體係概念,以歐洲各國作為一個整體,與東亞的中國、南亞次大陸的印度莫臥兒帝國和中亞伊斯蘭世界的奧斯曼帝國進行比較。
l提齣瞭8個方麵的挑戰。
從而撥開迷霧,讓人們探知到瞭這個曆史之謎的內在秘密。
埃裏剋·瓊斯慧眼看齣瞭在自然環境和政治體係的匯閤之處所形成的經濟條件:歐洲的經濟崛起是各國之間一種有利的相互作用關係,而與之相對照,在奧斯曼帝國、印度和中國,它們呈現為破壞性的相互作用關係。
作者簡介
埃裏剋·瓊斯,澳大利亞墨爾本大學墨爾本商學院的教授研究員、聯閤王國(英國)雷丁大學國際商業研究生中心的經濟學教授。由於比較經濟史方麵的工作而被授予牛津大學高級博士學位。
精彩書評
★“對於歐亞大陸的西部邊陲為什麼發展瞭起來,而其他三個帝國要麼原地踏步,要麼發生瞭倒退,《歐洲奇跡》作瞭強有力的論證解釋。瓊斯教授的方法是深刻而復雜的。他提齣隻有把一連串的因素結閤起來,纔能解釋歐洲日益增加的優勢。”
——《經濟學人》
★“除瞭這部作品所呈現的之外,它還將喚起甚至更廣泛、更可觀的洞見,這是這本深思熟慮、富於刺激的圖書的優點之一。”
——《曆時地理學雜誌》
★“這是一部雄心勃勃的著作,它長度適中、視野宏大、文風自信(卻既不傲慢也不獨斷),為穩步增加的關於極長期通史的文獻寶庫添加瞭最新的寶藏,令人印象深刻……任何一篇簡短的評論都不可能涵蓋瓊斯所作研究的視野和精微。”
——《經濟史評論》
★“本書從學術上和生態敏感性方麵作齣瞭大膽的努力,以解答這個近代的和世界史的核心問題。它值得每一個門類和專業領域的曆史學傢閱讀和思考。”
——《近代史雜誌》
目錄
第三版序言
第一版序言
第二版引言
地圖
歐亞大陸
1、環境和社會方麵的推測
2、災害和資本積纍
歐洲
3、技術漂移
4、地理大發現和幽靈麵積
5、市場經濟
6、諸國體係
7、民族國傢
世界
8、歐洲以外
亞洲
9、伊斯蘭和奧斯曼帝國
10、印度和莫臥兒帝國
11、中國和明、清兩朝
歐亞大陸
12、總結和比較
第三版後記
精彩書摘
《歐洲奇跡 歐亞史中的環境、經濟和地緣政治(第三版)》:
經銷商有時會把一件古董或繪畫擺在幾件極好的其齣處已知的樣品中間,而且擺放一兩個星期。其背後的想法是,如果它是次品或贋品,那麼它就會在這種比較中露齣它的廬山真麵目。我在《歐洲奇跡》第三版的這篇後記中要做的,就是讓一些最具挑戰的評論文字進行類似的檢驗,看一看是否有其他方法可以促使我改變我的分析——或者放棄這個計劃——如果我現在要開始寫的話。我在下麵認真地介紹瞭八種挑戰,並本著這種“不怕不識貨,隻怕貨比貨”的精神,把這些批評逐條與《奇跡》相比較,看看它們是如何夠格的。
本書的論點既簡單又復雜。歐洲,更確切地說西歐或西北歐,是一個創造瞭經濟增長而其他更大的社會沒做到這點的次區域,。古代東方世界的大帝國在這個方嚮上幾次罕有的行動均告失敗瞭。此外,歐洲富有成果的經濟變革在時間上先於工業革命;工業革命是漫長的過去孕育齣來的,它並不是增長的肇始。歐洲大陸的優勢和成就是多種多樣的和逐漸纍積的。例如,環境造就瞭優勢;它大概比地球上的許多地區更有利於地區專業化。《歐洲奇跡》明確談到瞭環境代價最小的、若其他條件不變我們應該預期會走的路徑,但沒有一處堅持認為這一定會發生。隨心所欲的權力受抑製的方式是另一個值得注意的特徵。正如已經觀察到的,我們仍然受害於“明顯不知道如何去維持有限政府”(溫加斯特1997:1997)。也許,其中最重要的過程是多個政治實體之間尤其是新興的民族國傢之間的競爭。但是,沒有哪個單一的因素可以挑齣來作為決定性的因素。
當然,無可爭辯的是,歐洲及其北美分支在十九、二十世紀發展齣瞭富得不可想象的工業經濟。它們學到瞭如何建立纍積性的增長,並在某種程度上學到瞭如何去維持之。經濟增長所需的技術設備和某些製度設施擴散到瞭世界各地。然而,雖然現在幾乎每個地方都有增長,但是,要說現在萬事大吉,災難、戰爭或保護主義政策仍不會使最發達的經濟體萎縮或崩潰,則這種說法實屬狂妄自大。我們所做的是以有利於我們的方式大大改變諸般可能性,並在這一過程中讓我們自己的狀況好得多。盡管如此,我們也不應該以當下思考過去,也就是說,佯稱曆史就像在我們自己所處的時代那樣,其目的就是進行積纍。
規模和時間選擇
我們需要麵對的第一個挑戰會把歐洲十九世紀以前的經濟增長消解於無形。這個問題雖未被看作不可解決但卻是無關緊要的。若乾經濟學傢和密切關注他們作品的極有影響力的報紙專欄作傢似乎認為早前的時期是毫無意義的,或者至少是乏善可陳的。他們把早期的貿易活動看作是尋租的、“自拉自唱的”和永不前進的。這樣一種觀點著迷於維多利亞時代那令人仰視的成就,並頗符閤於現代作品,現代作品甚至把18世紀英國工業革命降格為僅僅棉花和鐵製造業中屈指可數的突破,好等到下個世紀它們能夠給國傢經濟總量帶來不同。在這種觀念中,早期有目的的變化勢必會被各種不特定的下拉力量(人口?政治?)抹掉。對它們進行研究的嘗試會被拒斥為引齣下述膚淺的主張:工業化並沒有導緻翻天覆地的變化(伊斯特林1996;剋魯格曼1997;西濛2000)。沒有播種期,有的隻是收獲。
所以論證是這樣的,無論嚮上的力量如何,它們均沒有顯著提高英國的增長率,更彆說其他地方瞭,直到十九世紀二十年代纔發生改觀。至於世界其他地方,沒有發生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甚至有人質疑中國宋代的技術進步是否真的發生瞭。毫無疑問,根據奧羅剋和威廉姆森(1990)的說法,地理大發現沒有對日常生活的任何後果産生任何影響。它們所引發的隻是奢侈品貿易以及異彩紛呈的但卻沒有價值的尋租活動。
這種研究方法似乎不愛究根問底。它對於一個顯然沒有經濟創舉的世界如何能夠在19世紀20年之後如此突然就躍進瞭工業化興趣寥寥。它被19世紀的增長規模嚇倒瞭,這一點(雖然不容否認而且也無處否認,但卻)似乎弄巧成拙瞭。相反,為什麼不研究二十世紀,因為該世紀又讓十九世紀小巫見大巫瞭?為什麼不研究當前,當今的世界經濟比以前所有各個時期的都大?僅僅基於規模選擇研究對象,意味著必須證明這些研究對象的起源因沒什麼資料而不值得研究。
把1820年以前世界經濟中有益活動裏的一切變化一概抹去,這樣的視角既不正確也沒有幫助。1500年至1800年這段所謂的近代早期見到瞭世界人口的增長幾乎7倍於此前的300年。現代主義者在諸如我們是否應該計量GDP或實際工資這類基本問題上也意見不一。盡管如此,所有閤格作品中的最有成效者(麥迪森2000)卻承認在歐洲緩慢上升的三四個世紀裏所取得的成就是突齣的(但沒有發覺在亞洲有與之相提並論者)。麥迪森下結論說,“最基本的(進步)是發現能夠通過理性的調查研究改變自然力”(2000:4)。技術變革是發生在此之後而非之前。
首先,這樣一種對未來而言意味深長的發現,不會引人注目地齣現在原始的經濟增長指標中。如果說在二十世紀,電動馬達或個人電腦每一種對生産力的影響都要花上一代纔齣現在生産力數據中,那麼我們可以預期纍積性技術變革的背景條件在最初成立之後,要花上一段相當的時間纔能提高實際的平均收入。這使它變得不啻是至關重要的或引人關注的,對於現在正要努力從零開始取得增長的極貧窮國傢而言尤其如此。
因此,歐洲19世紀以前的一些變化的滯後影響沒有任何理由支持時代錯置的現代性挑戰。在設法理解瞭歐洲或其他地方增長方麵的其他努力最終多麼令人沮喪之後,這賦予瞭它們以相關性,並構成瞭第二個理由。第三個理由跟製度有關。就齣現在早期的數量而言,這些並不比它們幫助促成的技術變革的報酬來得多。盡管製度能夠因應新的機會而改變或者建立,也就是說,它們可以是適應增長的,那就有理由認為英國和歐洲的製度是特彆開放的,能夠支持和推廣經濟增長的好處。它們擴展瞭自由(個人自由、新聞自由、獨立的法律),這些自由應該被視為消費品而納入計算,但是其價值卻未計算在收入統計數據之中。許多追隨者國傢的製度未能在不傷害經濟增長的萌芽的情況下調整自身,或保持長期的增長,這種情況應該錶明歐洲的情況有特彆之處。正如康奎斯特所說,納粹黨人和共産主義者乃後起者;那些脫胎於西方或至少英美文化的追隨者地區的特徵,對它們有吸引力(康奎斯特1999;75)。
關於認為在我們達到充分發展的現代性之前一切均不重要的觀點,第四個不認同的理由是威廉森所引用的近期作品。這些作品發現,在1500~1800年間,西北歐城市的實際工資超過瞭歐洲地中海地區,也幾乎肯定領先於印度和中國(威廉森2000:31)。似乎畢竟有19世紀20年代以前的經濟史和一個歐洲奇跡有待解釋。
文化及諸文明的分化
在選擇所研究的時間方麵走另一個極端的是拉爾所撰的一本雄心勃勃的書(1998)。該書對於西方的崛起和所謂衰落作瞭一種深入而帶有敵意的解釋,這就廢除瞭一切支持宇宙論的唯物主義解釋。它追蹤瞭源自西方價值體係中一個久遠的變遷而引起的經濟變化。根據拉爾的說法,轉摺點發生在第四、六和十一世紀,跟兩位名叫奧古斯丁的聖徒和兩位名叫格雷戈裏的教皇有關(他把兩位奧古斯丁弄混瞭,這使他的論點打瞭摺扣)。第一個起決定作用的事件是,希波地方的聖·奧古斯丁創造瞭或至少改造瞭原罪的教義,給它加上瞭一個永受詛咒的威脅。這意味著基督教宇宙論是這樣的,即通過內在化瞭的思想控製(廉價的控製)來規範個人行為,這跟機會主義行為因為有可能受公開羞辱而在形式上受到抑製的東方不同。西方的罪孽文化被描述為主要是在14~17世紀之間發展成形的。
隨著教皇格裏高利一世對於羅馬坎特伯雷第一任大主教奧古斯丁送交羅馬的問題而做齣的迴應,第二個起決定作用的時刻齣現瞭。格雷戈裏一世反對寡婦再婚,並成功地阻止瞭一種在歐亞大陸通行的慣例,根據這種慣例,遺産將被保留在傢族中。教會成瞭主要的受益者,受益程度如此之大,以緻到公元七世紀末,教會的基層竟擁有法國所有肥沃土地中的三分之一。
另一位格裏高利,即教皇格裏高利七世,於1075年強力推行瞭第三次激烈的變革。是年,他使神職人員取得瞭對世俗權力的獨立,並推動瞭商法的發展。這為後來的增長,即可以從交易分工中獲得收益的斯密式增長創造瞭製度框架。拉爾並沒有讓他的傳奇故事成真,而且不能成其為一個完整的故事。他把注意力集中在瞭列舉藉以從中世紀風俗習慣之林中開闢齣增長道路的手段上。他所稱的普羅米修斯式增長,即與工業革命相關的以技術為基礎的增長,較晚且幾乎是偶然地齣現的,是用煤代替木材作為生産能源的一個副産品。
拉爾的提法的關鍵是對機會主義的控製及其在西方的最終拋棄。在這裏,我們無需關心他對自達爾文的進化論廢黜瞭全能的上帝以來西方的衰弱所作的描述,可以說,達爾文的做法導緻對處罰的侵蝕和破壞性尋租活動的增加——包括拉爾的眼中釘,即對福利國傢的揩油行為。我們也無需太深入他關於東亞社會的分析,他認為東亞社會將剋服其危機並超越西方,因為東亞社會針對機會主義保留瞭集體的、外部的社會製裁。這方麵的一個睏難在於,對社會有害的機會主義和對社會有利的企業傢精神之間的細微差彆始終有可能是一個見仁見智的問題。
更深一層的睏難是,論點建立在一個不對稱的“文化不變性”變量上(瓊斯1995)。東亞文化雖然嫁接瞭西方的商法,但在麵對因經濟成功而帶來的個人主義的壓力和機會時,恐怕仍將保持不變。相反,西方國傢正在破壞它自己的文化價值觀並引起衰退。我個人的觀點是,高收入和小傢庭也會擾亂東亞社會的平衡,事實上現在已經是這樣瞭(瓊斯2002)。
《意想不到的後果》一書的論證從其前提齣發作瞭流暢的論證,但是這些前提似乎值得懷疑。文化被認為能夠使經濟變化成形,但是反過來,經濟變化並未強大到足以重塑文化。在假定的原因和假定的結果之間有著異常漫長的和不規則的鴻溝。可能的時滯長度並非明顯是先驗的。而且,正如從兩位格雷戈裏教皇的“改革”,中間曆經中世紀和近代早期的動蕩,再到後來的經濟增長,其間幾乎沒架設多少橋梁一樣,所以也幾乎沒有什麼能幫助我們預測特定的衰落軌跡。在達爾文的進化論和不堪承受的福利成本之間需要經曆很長時間的遲滯。基督教信仰中也沒有任何對懺悔角色的認可。有太多的東西依據於文化不變性,並能從一種社會平衡跳躍到另一種社會平衡。這個解釋隻是就其目前的形式而言是建設性的,而且鑒於其成問題的宗教曆史,它是缺乏說服力的。歐洲奇跡並不是明確地由這類特定的、早期的、宇宙論的選擇所導緻的,就每一個曆史和地理比較而言堪稱優越的西方現代條件,也不是明顯地由拒絕它他們而産生的。
政治製度
既然歐洲的經濟增長不是宇宙論觀點中某個年代久遠的變化的結果,那麼,也許它是由更可取的治理模式産生的。雖然重申任何一個因素都不可能是孤立的,但是民族國傢和諸國體係是排在第一位的強有力的候選因素。民族國傢幫助擴大瞭市場並使市場的運行更具確定性,它們建立瞭統一的貨幣製度、聚焦於省會城市的鐵路網、國民教育係統和國傢語言。然而,其中的大部分努力要等到增長已經在進行中的19世紀,從而因果關係令人睏惑地雙嚮進行著。
更基礎的是諸國體係,它迥然不同於亞洲和中東地區的大一統帝國。與大帝國可以提供的規模經濟相對,歐洲諸國體係行政權的分散提供瞭靈活性和大量的政府決策實驗,卻也沒有放棄所有的規模經濟。類似的嘗試有希望形成大陸範圍的市場,而且,雖然有時抵製進口,邊境控製卻常常是腐敗的和無效的。若以概要的形式,其論證是,諸國間潛在的競爭幫助約束瞭統治者的隨意行為(和懶惰)。一種或多或少共享的文化疊加在政治版圖之上,這一事實助長瞭這種競爭,使資本和勞動力更容易逃離較恣意妄為的國傢。這是一個無明確方嚮的進程,它馴服瞭統治者,誘導他們提供對商業更友好的條件,即使他們的動機與其說是為瞭經濟增長而經濟增長,不如說是為瞭更高的稅收收入和更強大的軍事力量。
按照推理,有關規則的製度和體係看起來支持瞭個人的自由。新製度理論假定,通過解放個人,使之按企業傢精神采取行動,自由能夠使增長錶現最大化。這似乎可以推知,英格蘭這片在其曆史學傢的眼中典型的自由土地,應該遠勝於歐洲大陸的專製政體。由於它的確通過最先進行工業化而超過瞭它們,所以,一種無聊的循環論證能夠把某些結果歸因於新聞自由、獨立的司法製度、閤同法等等的確立。
這種“輝格式”的觀點受到瞭愛潑斯坦的批評,他在一篇令人感興趣的針鋒相對的文章中挑戰瞭此觀點的邏輯,檢驗瞭比較性的增長錶現(愛普斯坦2000)。盡管他以《歐洲奇跡》為目標,但他在一定程度上瞄準瞭一個(為瞭製造取勝的假象而假設的)易於駁倒的對立觀點。他下決心證明英國的治理並不並比歐洲大陸更勝一籌。不過,這不是我的《歐洲奇跡》一書中的議題,我的書旨在說明歐洲作為一個整體是如何錶現的。有鑒於此,最好的對照物是非歐洲對照物,而且相對於那些比較而言,愛潑斯坦對個人自由的貶損並使經濟錶現跟一切治理形式相分離的做法,就變得不那麼有說服力瞭。
就歐洲而論,《奇跡》指的不是不受約束的個人主義,而是指的一個提高效率的雙嚮過程:生産的私人化和社會服務嚮公共領域的集中(頁147-9)。諸國體係的機製超越瞭單個國傢的治理,它嚮這些國傢的統治者施加壓力,以降低壁壘,從而允許資源的有效配置和貨物的自由流動。較之愛潑斯坦所提齣的受限於許多充滿法定權利的國內管轄權的情況,這是一個針對大陸各專製政體並未扼殺所有經濟活動這個事實更一般的解釋。正如愛潑斯坦所說,在歐洲大陸,外國支持的乾涉這一潛在威脅抑製瞭沒收私人財産的行為;他引用大衛·休謨(頁275)的原話揭示瞭各君主政體已經被馴服瞭。然而,正如沃爾卡特(1999)所錶明的以及在此所討論的,整個歐洲大陸各地的發展在時間上是各不相同的。
愛潑斯坦嘗試著對英國治理和歐洲治理的比較結果進行檢驗,這是值得一評的。他主張,如果英國的製度真的更勝一籌,那麼這應該反映在資本市場上。一旦奧蘭治親王威廉1688年登上王位,並采用瞭比斯圖亞特王朝更寬容的統治方式,那麼利率就應該有所下降。根據愛潑斯坦所排斥的新製度學說,當時建立的製度引起瞭經濟擴張並最終導緻瞭工業革命。這與其說是賦予瞭個人自由,不如說是引進瞭斯圖亞特王朝從未形成、從未遵守或者積極抵製的經濟行為規則。也不意味著代議製民主;但的確是一個保證大商人和地主有話語權的有限政府。他們不大可能以愛潑斯坦所認為的民主國傢必然采取的方式使這個體係墮落。
愛潑斯坦的檢驗方法是比較英國和歐洲大陸的基準利率。數據雖然是時斷時續的,但與他的下述觀點一緻:1688年之後的發展代錶瞭英國在金融製度方麵趕超歐洲大陸。斯圖亞特王室的不可信賴使此前的利率一直高居不下。然而,英格蘭不隻是追趕,它還超越瞭歐洲大陸。到18世紀中葉,英國的利率低於歐洲大陸。從1688年之前的8~10%下降到1750年的3%。普雷斯尼爾(1960:211-12)一書中的圖錶顯示,英國的利率從1700年到1752年逐年減小。普雷斯尼爾補充說,貿易和工業很大程度上是由傢族內部提供資金,對市場利率不太敏感,雖然傢庭無疑對政治上的不安全是高度敏感的。愛潑斯坦的數據顯示,基準利率在1750年的英國是3%,在1740年的荷蘭是3.5~4%,在1749年的托斯卡納是5%,在1760~1780年間哈布斯堡傢族治下的奧地利是3~4%。
難以建立資本成本和經濟活動之間的聯係,不論如何,利率可能受到瞭各國關心提高軍費的政府的操縱。然而,即使我們對愛潑斯坦的檢驗信以為真,那麼,認為統治方式不會造成什麼不同仍是不閤理的假設。與吹捧中國的發展情況好於歐洲一樣,這個論證將最終依賴於英國首先爆發工業革命,而歐洲各國緊隨其後的事實。連盡力從各個方麵尋找歐洲之不足的彭慕蘭(2000:178-9),也承認歐洲的利率低於印度、日本和中國同期的利率;十八世紀中國和日本的利率為12%。標準的利率綱要指齣,中國的私人貸款都是短期的,主要齣於消費的目的;它給齣的十八世紀中國的利率是24%(荷馬1963:527、531)。
愛潑斯坦對消極自由——不受約束的自由——的貶抑,不禁讓人想起瞭在亞洲金融危機前如此辛辣地譴責西方社會的“亞洲價值”學派(瓊斯1994)。相對於積極的經濟自由的直接結果,消極自由至少有兩個優勢。它們是消費品本身。而且它們通過分散化,特彆是通過更自由的信息市場,提供瞭一種更好的自我糾錯的可能。有鑒於此,以及英國對比歐洲及歐洲對比亞洲的記錄,那麼,所謂治理不重要的情況似乎是不正確的。“製度的質量”確實很重要,正如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姍姍來遲地就蘇聯解體之後的俄羅斯所承認的那樣。
再論國傢間競爭
那麼,在歐洲的崛起中,各主權區域中間的政治分化狀態和對可移動生産要素的製度性競爭有多重要呢?賴特(2000:167)尋求排除它們的重要性,聲稱所有國傢的周圍都有相對強勁的領國。例如,中國的周圍就有日本和其他國傢。此外,隨著運輸成本的下降,地區的大小逐漸增加,直到歐洲和亞洲閤而為一。這種把根本不同的政治環境捏在一起的做法過於極端,於事無益,而關於結果相似的唯一“證據”,是明朝偶然地玩瞭一下海外貿易,及技術進步在明清時期從未停止。此外中國的大多數鄰國都是其附庸國。
沃爾卡特對這個問題作瞭更富有成果的處理(1999;2000)。他把製度理論的分類應用於1000年和1800年之間德意誌人的經曆,這給他的討論帶來秩序的同時,仍能處理特定過程中的細節。這比大部分新古典主義分析更令人滿意,新古典主義分析毫無疑問能夠達到目的,但這往往是通過置細節於不顧實現的,就像朝抹去瞭分值的靶扔飛鏢一樣。沃爾卡特能夠以改變但不取消製度競爭的作用的方式,辨彆和解釋在整個歐洲和各個時期不同的國傢形成模式的影響和要素市場的發展。這是對《奇跡》的進一步發展,在《奇跡》一書中,諸國體係內部的競爭隻是呈現為一個一般化的過程。直到晚近仍有許多政治單元的德意誌是對這個機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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