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世界人民的曆史:從石器時代到新韆年》的作者是英國馬剋思主義史學代錶人物。本書是左派史學扛鼎之作。
大傢手筆,深入淺齣。
內容簡介
曆史由勝利者書寫,誰來為沉默的大多數代言?
《世界人民的曆史:從石器時代到新韆年》不同於市麵上常見的曆史書,更非戲說曆史,而是秉承正統的理念:“隻有人民大眾纔是曆史的真正創造者”,以人民大眾追求一個幸福平等的社會這一獨到視角為明綫,以技術變革力量(生産方式)和革命思潮的相互影響為暗綫,講述瞭從石器時代到新韆年的人類曆史發展進程。
作者簡介
[英]剋裏斯·哈曼(Chris Harman,1942—2009),齣生於工人傢庭,1961年在倫敦經濟學院讀書時加入“社會主義評論小組”,後任《國際社會主義》雜誌記者和編輯;英國社會主義工人黨的主要理論傢,重要的馬剋思主義思想傢,與霍布斯鮑姆和湯普森同為英國馬剋思主義曆史學派的代錶人物。本書為其代錶作。
目錄
目?錄
引言
第一部分 階級社會的興起
序言 在齣現階級之前
第一章 新石器時代的“革命”
第二章 最初的文明
第三章 最初的階級分野
第四章 女性受壓迫
第五章 最初的“黑暗時代”
第二部分 古代世界
第一章 鐵與帝國
第二章 古代印度
第三章 最初的中華帝國
第四章 希臘城邦國傢
第五章 羅馬的崛起與衰落
第六章 基督教的興起
第三部分 中世紀
第一章 混亂的世紀
第二章 中華帝國的重生
第三章 “活化石”拜占庭
第四章 伊斯蘭革命
第五章 非洲文明
第六章 歐洲封建主義
第四部分 偉大的轉變
第一章 徵服新西班牙
第二章 從文藝復興到宗教改革
第三章 新秩序誕生的劇痛
第四章 亞洲帝國最後的繁盛
第五部分 新秩序的傳播
第一章 社會和平的時光
第二章 從迷信到科學
第三章 啓濛運動
第四章 奴隸製與工資奴隸
第五章 奴隸製與種族主義
第六章 “自由勞工”經濟
第六部分 天翻地覆的世界
第一章 美洲序麯
第二章 法國大革命
第三章 國外的雅各賓派
第四章 理性的退卻
第五章 工業革命
第六章 馬剋思主義的誕生
第七章 1848年
第八章 美國內戰
第九章 徵服東方
第十章 作為一個例外的日本
第十一章 刺破青天:巴黎公社
第七部分 希望與恐怖並存的世紀
第一章 資本的世界
第二章 世界大戰與世界革命
第三章 動蕩中的歐洲
第四章 殖民地世紀的叛亂
第五章 “黃金二十年代”
第六章 大蕭條
第七章 被抑製的希望:1934—1936年
第八章 世紀的午夜
第九章 “冷戰”
第十章 無序的新世界
結論 新紀元的幻象
注釋
精彩書摘
新紀元的幻象
對“進步是不可避免的”熱情宣揚開啓瞭20世紀,隨後發生的一切似乎證實瞭伯恩斯坦對日益增長的民主化、平等和全麵繁榮的預言。1950年代中期和1960年代初,這一主題再次主宰瞭安東尼·剋羅斯蘭等政治傢、丹尼爾·貝爾等政治理論傢和保羅·薩繆爾森等經濟學傢的作品。1990年福山宣稱“曆史已經終結”,錶達瞭同樣的看法;直至1990年代末,安東尼·吉登斯依然堅持認為,左翼、右翼之分早已成為曆史。如果身處所有可能的美好世界中最好的一個,而一切還沒有達到最好,那麼隻需一些微小的改變就會令其變得完美。
然而,對大部分人而言,20世紀的生活現實在許多方麵就像曆史上我們所知的任何一個時期一樣恐怖。進步的步伐帶來瞭鮮血橫流的第一次世界大戰;1930年代初期人民的生活貧睏潦倒;納粹和法西斯主義踐踏整個歐洲;斯大林在蘇聯建起瞭古拉格集中營;日本在南京和上海肆意屠殺中國人;整個歐洲在1940—1945年間集體陷落滅亡;孟加拉發生飢荒;廣島和長崎被原子彈從地球上抹去;持續近三十年的越南戰爭和長達九年的阿爾及利亞戰爭,令民眾苦不堪言;第一次海灣戰爭中有一百萬人死去,第二次海灣戰爭又奪走瞭二十萬人的生命;薩爾瓦多、危地馬拉和阿根廷的暗殺團殺死瞭數萬人;剋羅地亞、波斯尼亞、塔吉剋斯坦、安哥拉、埃塞俄比亞、利比亞、塞拉利昂和阿富汗的血腥內戰造成數十萬人喪生。工業發展經常轉化為機械化戰爭的工具——甚或更恐怖者,在大屠殺中變成機械化謀殺人民群眾的工具。與20世紀中期相比,20世紀末也沒有展現齣一幅更有希望的圖景。西歐和北美之外的整個世界,都在某種程度上希望在20世紀“追趕並超越”“第一世界”的生活水平,結果卻發現夢想正逐漸遠去,這些國傢包括阿根廷、墨西哥、委內瑞拉、巴西和俄國。整個非洲大陸的人均收入在三十年內持續下跌,從而被世界和曆史遺忘。內戰繼續摺磨著安哥拉、塞拉利昂、利比亞、塔吉剋斯坦、阿富汗和剛果-紮伊爾。隨著1930年代納粹的興起,齣現瞭“種族滅絕”的字眼,而1990年代的內戰則創造性地添加瞭一種新說法:“種族清洗”。
就是在發達工業國傢,曾對人民許下的社會允諾:擁有取之不竭的財富、永享無盡的閑適、階級分野逐漸消散,首先於1890年代、繼而於1950年代,已被先後證明不過是一種幻想。雖然大多數經濟體在大多數年份裏的經濟産量都在持續增長,但其增長率隻是1950年代和1960年代初長期繁榮時期的一半。更重要的是,經濟增長並沒有轉化為人民生活質量的提升。
在20世紀最後二十五年的美國,人們的時薪或多或少持續下跌。在歐洲,統計數字顯示,雖然工資持續增長,但有充足證據錶明,這些增長被改變工作方式造成的間接開支(從傢裏到工作單位的路途更長、交通費上漲、日益依賴快餐和冷凍食品、育兒開銷越來越貴)完全吞沒,“可持續經濟福利指數”從1950年到1970年代中期持續上揚,其後便開始下跌。人民的生活當然沒有得到實質改善,就像1950年代和1960年代初那樣。與此同時,工作時間卻是越來越長,工作也是越來越難找,工作壓力更是持續上升。1996年,美國人的平均工作時長比1976年多瞭一百六十四個小時,這相當於一年中多工作瞭整整一個月;一個接一個的調查數據顯示,人們感到工作壓力持續加大。經濟衰退和勞動力“裁員”反復齣現,即使在“經濟復蘇”時期也是如此,緻使自1930年代以來人們對不確定的未來産生瞭程度不一的不安感。在1970年代聲稱不安全感已被埋進曆史故紙堆的主流政黨,卻在1990年代錶示對此無能為力,因為這是“新的全球經濟”的一部分,而所謂“新的全球經濟”,不過是以往左翼用語“國際資本主義”未公開承認的變型而已。
在大部分第三世界和前共産主義國傢的普遍貧睏,以及西方國傢越來越強烈的不安全感背後,還有事物的另一麵。財富日益集中在統治階層手中。1990年代末,三百四十八位億萬富翁的財富加在一起,相當於全世界人民總收入的一半。1999年的《聯閤國人類發展報告》顯示,四年內,世界上最富有的二百名富翁的財富翻瞭一番。1960年代末,世界上最富有與最貧睏的五分之一人口的財富比是30∶1,1990年這一比例達到60∶1,到瞭1998年則為74∶1。大部分富人都集中在發達國傢。1980年,美國三百傢規模最大的公司的高層管理者們的收入,比製造業工人的平均工資高二十九倍——到瞭1990年,這個數字變為九十三倍。同樣的現象也發生在世界上其他地方。即使在最貧睏的國傢,人數很少的統治階層也在期望過上世界上最富裕國傢富人的生活,他們在西方銀行存入數百萬美金,準備一旦祖國發生動亂,這筆錢可以成為其日後富足生活的保證。麵對社會危機,世界各地的統治階層往往都是不斷地聚斂錢財,試圖以此來保障自身與社會動亂絕緣,而不關注社會的基本結構是否在這一過程中遭到破壞。某些人從國傢稅收中中飽私囊而緻富,這種情況的齣現是前資本主義社會曆史上引發危機的典型特徵,這種做法隻會加重危機的長期趨勢。20世紀最後十年,從國傢服務中謀取私利日益成為資本主義社會的一個特徵,而這則會産生無法避免的長期影響。
伴隨著捲土重來的不安全感和反復發生的經濟衰退,一種顯然自二戰結束後就已深埋地下的可怖之物:法西斯主義和納粹主義的各種變型,重又死灰復燃。這種情況開始變得日漸普遍,甚至是在“經濟復蘇”期間,法國的勒朋和奧地利的約剋·海德爾等極右翼分子還得到瞭15%的選票——在下一次經濟衰退開始時,他們恐怕有望得到更多的支持。同樣成為常態的是主流保守政黨為瞭獲取選票,不得不與談論種族主義和種族分野者進行交易,社會民主黨也不得不作齣讓步,絕望地試圖控製選舉的局麵。
社會主義、野蠻主義與21世紀
羅莎·盧森堡於1915年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寫下的文字中,引用瞭恩格斯的一句話:“資本主義社會麵臨著選擇,要麼嚮前發展到社會主義,要麼嚮後退迴到野蠻主義。”“我們反反復復地閱讀和重復這些句子,”羅莎·盧森堡寫道,
卻沒有意識到它們可怕的含義……我們站在令人顫抖的恐怖境地:要麼是帝國主義的勝利和所有文化的毀滅,就像古羅馬時期那樣人口凋零,荒蕪廢墟,墮落退化,一片死寂;要麼是社會主義的勝利,無産階級反對帝國主義的有意識鬥爭……這是世界曆史的睏境,這避無可避的選擇必將打破平衡……人類的未來和文化的未來都取決於此。
在這段文字中,她以最強有力的方式挑戰資本主義必然進步的幻象。馬剋思和恩格斯曾在《共産黨宣言》中指齣,新湧現的階級促使社會轉型,是取代人類“彼此抗爭的階級共同毀滅”這一結局的另一選擇,羅莎·盧森堡也這樣認為。眾所周知,這種共同毀滅不僅齣現在西方羅馬帝國的崩塌中,還錶現在第一個“黑暗時代”、歐亞大陸青銅時代文明的初期、中美洲特奧蒂瓦坎文明和瑪雅文明的凋落,以及11世紀阿巴斯美索不達米亞的危機中。此時的情況與公元前2000年的埃及、12世紀的中國和14世紀的歐洲十分相似。羅莎·盧森堡認為世界大戰是重啓上述災難的巨大威脅:“帝國主義贏得瞭這場戰爭。它那殘忍的嗜血之劍擊碎瞭天平的平衡,帶著專橫和殘暴,墜入瞭恥辱和痛苦的深淵。”
1921年,托洛茨基也得齣瞭類似的結論:
人類曆史並非總是沿著不斷攀升的麯綫發展。不,也存在著漫長的停滯時期和倒退迴野蠻主義的時期。人類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卻並不一定能夠維持在這一程度上。人類維持平衡的能力還不穩定;無法嚮前發展的社會就會倒退迴去,如果沒有一個階級能夠引領社會嚮著更高目標發展,這個社會就隻能墜落,嚮野蠻主義張開懷抱。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夕撰寫“第四國際”的創建綱領時,托洛茨基指齣瞭當時必須麵對的嚴酷選擇,“如果不進行社會主義革命,下一個曆史階段就將會麵臨整個人類文化的滅頂之災”。
羅莎·盧森堡、托洛茨基及少數思想傢,都指齣瞭20世紀資本主義社會的瘋狂邏輯:生産力變成毀滅力,人類的創造力被扭麯成非人道恐怖主義的工具。繼17世紀甚至14世紀之後,20世紀成為野蠻的世紀,雖然野蠻波及的範圍不明,但至少在歐洲的確如此。如果說20世紀並沒有實現羅莎·盧森堡和托洛茨基最恐怖的毀滅預言——人類文明和文化的徹底毀滅,那它也以最符閤恩格斯和羅莎·盧森堡描述的狀況嚮著野蠻主義反復傾斜,統治者寜願將整個社會拖下來陪葬,也不願放棄自身權力——俄國內戰中白軍的所作所為、二戰中納粹在撤退時進行種族滅絕大屠殺的動力、“冷戰”時期雙方陣營都試圖使用會讓世界變成輻射沙漠的核武器,都是清晰的錶現。20世紀最後十年,整個非洲、高加索和中亞似乎也陷入瞭同樣的邏輯中。在經濟和社會整體衰退的情況下,為瞭追求財富的碎片,彼此爭鬥的軍閥混戰廝殺,掠奪平民。除瞭戰爭災難和經濟衰退,這十年還暴露齣瞭令人戰栗的新威脅。
最嚴重的就是生態災難。階級社會總是顯示齣嚮環境索求過度的傾嚮,遠遠超越瞭維持社會人口生活的必需。在前資本主義階級社會的曆史中,超越某一界限後,維持貪婪的統治階級和昂貴的上層建築的重負,就會造成飢荒和人口衰減。資本主義特有的經濟發展動力,極大地加快瞭生態環境顯示齣負麵影響的速度。從狄更斯和恩格斯開始,19世紀關於資本主義對工人階級所作所為的描述,同時也是對空氣汙染、流行疾病肆虐、過度擁擠和劣質食物的貧民窟等生存環境的描述。但在全世界多達韆萬人參與工業資本主義生産的時代,生態環境惡化似乎隻是一個地區性問題——曼徹斯特嗆人的空氣對英國大部分地區並無妨礙,更不用說對世界其餘地方産生什麼影響。20世紀,資本主義蔓延全世界,到瞭世紀末更是容納瞭六十多億人口,從而將生態災難變成一個全球問題。權威報告顯示,1998年是“有記錄以來最糟糕的一年,比此前任何一年造成的損失都大”,迫使兩韆五百萬難民逃離傢園,“史上第一次超過瞭因戰亂而流離失所的難民人數”。十億人居住在毫無規劃的棚戶區,全球發展最快的五十座城市中有四十座位於地震多發帶,最恐怖的威脅尚未到來。然而,這還不是全部。二氧化碳日益攀升的排放量造成“溫室效應”,令地球溫度變高,導緻無法預計的氣候條件恐怕會帶來可怕的暴雨,令海平麵上升,進而大麵積衝毀沿海地區的城市和鄉村。冰箱裏的氯氟烴正在吃掉地球的臭氧層,使得皮膚癌患者激增。在動物飼料中添加抗生素,破壞瞭對抗人類疾病的抗生素的效果。毫無節製地使用轉基因農作物,給整個食物鏈帶來瞭一場浩劫。與12世紀摧毀美索不達米亞糧食收成的自然災害大相徑庭,與14世紀造成歐洲大範圍飢荒的自然災害也截然不同,這些生態災難不再是自然災害,它們真實存在且威脅巨大。它們是人類采取特定方式與環境發生交互作用産生的後果,而且會在全世界範圍內爆發。
在資本主義之下,這種與環境的交互作用通過競爭的資本組織起來——19世紀初規模還很小的公司,到瞭20世紀末已經發展成為規模龐大的跨國公司和國有公司。競爭導緻不計後果地不斷尋找更多新的生産方式和更加有利可圖的互動方式。有時,國傢也會試圖規範整個過程。但卻因為它們也希望增厚國有公司的利益而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國傢經常認為用法令來規範和控製惡化環境的做法是不現實的,將會使本國公司在與外國公司的競爭中失去優勢。即便國傢的確齣手乾預,也是在已經造成瞭損失之後,因為國傢官員無法評判和預測每一個工業創新可能會造成的巨大影響範圍。
因此,到瞭20世紀末,不計後果的舉動産生瞭如此危險的後果,以至於人們開始反對所有科技進步。雖然若不是上個世紀的技術發明,根本不可能養活世界上這麼多人口,更不用說將人們從飢餓和過度勞纍(自階級社會齣現後人類在大多數曆史時期生活的常態)中解脫齣來。與之相應,還齣現瞭一種采納馬爾薩斯古老反動觀點的趨勢,堅稱全世界人口過多——或者至少說三十年或四十年後的世界人口將會翻倍,那時的人口就的確過多。然而,自馬爾薩斯時代以來,雖然世界人口已經增長瞭八倍,但與此相應的食物供應的增長則要遠遠大於八倍。如果說非洲、亞洲和拉美部分地區的人民仍在忍飢挨餓,那不是食品短缺造成的,而是由於不公正的食品分配——不同階層能夠得到的食物多少不同。
人類麵臨的問題不是技術造成的,也並非齣於人口增長等原因,而是取決於現存社會如何利用技術。大體上,我們生活的地球能夠輕鬆承受兩倍於當下人口的生存壓力。然而,它卻不能承受越來越多的內燃機,每颱內燃機每天就會産生數公升二氧化碳,隻為滿足巨大的石油和汽車公司的獲利需求。一旦地球上的人口壓力過大,持續生存的先決條件就是有計劃地使用技術來滿足人類的需求,而不是屈服於相互競爭的資本的盲目纍積。
運用技術實現競爭性的資本積纍,在戰爭中也得到瞭清晰體現。1990年代軍事科技突飛猛進,令一戰中的西綫大屠殺、二戰中東部戰綫的血流成河,以及原子彈在廣島和長崎造成的恐怖滅絕,看上去都原始得不可思議。
一方麵,發展齣瞭價值幾十億美元的軍事硬件係統。美國此時的軍費開銷按照絕對值計算,遠遠高於1950年代初的“冷戰”巔峰期(雖然以占國民生産總值的比例來算並非如此),利用計算機技術半個世紀的發展,能在不費一兵一卒的情況下發動打擊伊拉剋和塞爾維亞的戰爭,同時給敵人造成數韆人甚至數十萬的人員傷亡。美國也開始從北美洲以遙控導彈的方式發動戰爭,並以部署“星球大戰”反彈道導彈(ABM)係統來保護美國免受任何打擊報復。
另一方麵,各國都開始求助於毀滅性的微係統武器。以色列等小國和巴基斯坦等貧睏國傢發現,它們擁有的獲得研究生學位的工程師,足以使它們進入現代計算機技術領域,製造屬於自己的核武器——雖然以美國的標準來看實在微不足道,但卻足夠活活烤熟鄰國大城市中的幾十萬人。對一些國傢來說,針對美國在海灣地區和巴爾乾半島部署火力這一現象,它們至少得齣瞭與俄國前首相切爾諾梅爾金相同的結論,“就連最小的獨立國傢也會尋找核武器,試圖通過發展武器來保護自己”。而對那些沒有能力發展核技術的國傢來說,還有20世紀前七十五年中世界霸權國傢發展齣來的更加殘忍、更加廉價的化學武器和生物武器技術可以應用。
20世紀下半葉,霸權國傢發展核計劃的辯護者聲稱,他們會通過“確保互相摧毀”(MAD)來保證世界和平。他們認為,沒有任何一方會首先使用核武器,因為一旦使用,就一定會遭到報復性的毀滅打擊。但1963年的古巴導彈危機卻提醒人們,這一邏輯如何險些崩潰;1980年代,美國還通過在歐洲部署巡航導彈和建立反彈道導彈係統(初次嘗試失敗),塑造“先發打擊能力”,從而幾乎徹底推翻這一邏輯。而災難之所以沒有變成現實的原因則在於,不斷升級的軍費開銷令蘇聯經濟無力支撐,與此同時美國發現其激活反彈道導彈的技術能力還不成熟——民眾的抗議增加瞭歐洲各國政府在其領土上維持巡航導彈的政治成本。但是,核武器的擴散和反彈道導彈係統的重建,令毀滅世界的威脅攜帶著仇恨捲土重來。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傢和許多力量稍弱的小國再次被“先發打擊”的邏輯所吸引——這是對為瞭避免遭到打擊報復而使用核武器,從而造成國際緊張局勢突然升級的一種迴應。反過來這則增加瞭因為急切地想要控製競爭對手和力量稍弱的國傢,而發動先發製人軍事打擊(不論是傳統進攻還是核進攻)的可能性。20世紀下半葉沒有完全實現的野蠻主義,恐怕會成為21世紀不得不麵對的現實。任何以幾十年而非幾年為判斷依據來觀察未來的觀點,都必須承認在一定範圍內存在爆發核衝突的可能性,從而將會令全世界陷入野蠻主義之中。
經濟發展的日益不穩定,增加瞭這些危險爆發的機會。1930年代那樣的經濟危機會在一國又一國內製造巨大的政治浩劫,就像在兩次大戰期間的歲月裏,為政黨輕鬆崛起並掌權營造客觀條件,而這些政黨總是將軍事冒險作為解決國內問題的手段。在一些重要國傢,極右翼力量在選舉中取得成功就是先兆。一旦這些政黨有機會獲得核武器,除非齣現一個強有力的階級能夠提供取代現存製度的可選方案,在不同的基礎上開始重新組織整個社會,否則曆史恐怕會以更加血腥的方式重演。社會主義或者野蠻主義,如何選擇,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嚴峻性擺在世人麵前。
前言/序言
前言
底比斯七門,知何人建起?
翻遍史書,唯見帝王行跡。
難道是帝王自己壘起瞭牆基?
幾番傾頹的巴比倫,
又是誰將它幾番建起?
金碧輝煌的利馬城,
它的建造者又在何處棲息?
萬裏長城完工之夜,
石匠們都去嚮瞭何地?
羅馬帝國遍布凱鏇門,
裏麵的血汗來自何人?
又是誰澆築瞭愷撒的勝利?
笙歌繚繞的拜占庭,
宮殿豈是它所有臣民的居停?
就是在那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
在那巨浪席捲而來之夜,
主人們仍在對著奴隸咆哮不已。
亞曆山大劍指印度,
難道他是韆裏走單騎?
愷撒揮師北徵高盧,
莫非他全憑匹夫之力?
“無敵艦隊”沉沒時,
腓力三世痛哭不已,
灑下熱淚者難道就他一人?
“七年戰爭“獲勝”,
又是誰與腓特烈大帝一道踏上歸程?
翻過書上一頁頁光輝的篇章,
是誰斟滿一杯杯慶功的佳釀?
人間十年已滄桑,江山代有好兒郎,
白骨遍地誰思量,說什麼封侯拜將?
這麼多堂而皇的曆史,
這麼多猜不透的謎題。
——[德]貝爾托布·布萊希特,《工人眼中的曆史》
布萊希特在詩句中提齣的問題亟待尋求答案。曆史應當承擔起提供這些答案的職責。但是,尋求並提供答案既不應被視為小部分專傢的特權,也不應被視為能夠承受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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