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全球化時代,人們越來越感受到自己隻不過是生活在一個時刻變化但又確實由曆史規律決定的狀態當中,人的存在的本原性基礎仿佛已經不復存在,不確定性似乎成為標識當代生活狀況*為顯著的特徵。在這種不確定性持續演化的過程中,人不得不竭力提高自己的生活技能去適應他所遇到的生活,不斷調整自己的生活姿態去適應他在周圍環境中的地位,努力說服自己相信一切變化著的東西就是*真實的東西。生活依其所是的樣子被全盤接受,人被一種****的危機感裹挾著在塵世中奔波忙碌,卻全然忘記瞭為什麼要如此奔忙不已,以至於喪失瞭追求生活之應然狀態的精神動力。在一個號稱“知識爆炸”的時代,我們恰恰缺少關於自身存在之道德閤法性的基礎性知識。
古羅馬人塞涅卡說:“願意的人,命運領著走;不願意的人,命運拖著走。如若將這種不確定性看成人類的宿命,我們姑且跟著命運走好瞭。但如果人還能夠作齣自我決斷,我們能否選擇與命運結伴同行?”
敏感與遲鈍乃是心靈的一體兩麵。麵對喧囂塵世,有人刻意進取,有人淡然處之,有人迂迴進入。但凡“以學術為誌業”者,雖不甘心沉淪於世俗當中,然亦不可無視現實生活的變遷。事實上,對於人來說,世界物象如何呈現齣來且將如何變化,其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如何理解大乾世界並以何種方式進入其中。關於人的存在的知識是人的生命價值與精神價值得以生根與得到安置的基礎,人隻要沒有被完全事實化或客體化,就總是有機會從心靈深處體悟到自己的本原性存在,從而意識到自己應該擔負起作為人的職責與使命。從存在論進而從價值論的角度重新審視人的生存處境並確立起生活的意義,理應成為當下所有具有真誠信念與責任擔當的學人所共同麵對的時代課題。
對生活的意義與價值問題的追問乃是時代*深層意識的反映。德國哲學傢魯道夫·奧伊肯認為,人必須弄清他在宇宙中的地位,並據此來調解他的活動,而避免沉溺於任何有悖於萬物之理、有悖於他自身的誠實本性的幸福。這喻示著我們必須把當下的生活看做一個整體,以此方可作齣價值判斷,真正找尋到生活的意義。
在倫理學傢麥金泰爾看來,當代人類的道德實踐處於深刻的危機當中,社會生活中道德判斷的運用充滿純主觀色彩,道德選擇缺少客觀依據,人的德性從曾經擁有的中心位置退居到生活的邊緣地帶;這種道德危機典型地錶現為混亂的道德論爭與模糊道德語言的運用,關於戰爭道德閤法性的爭議就是其中*典型的例證。顯然,正如麥金泰爾所察覺到的那樣,無論從存在論還是從價值論的角度來看,戰爭的道德閤法性都是關乎人類生活意義的根本性問題,它不僅一直是塑造人類曆史之概貌的重要力量,而且仍然是製約人類未來發展之走嚮的主導性因素之一。在人們競相宣示“主體性的黃昏”甚或“主體性的沉淪”的曆史關口,“軍人主體性”問題卻正在被一種全新的責任意識激發齣來,而軍人自己能否麵對這一問題並從中找尋到答案,可能成為其在戰場上生死博殺的前提性因素。在這種情況下,各國軍隊無不著力強化軍人的價值取嚮,以期養成軍人獨特的核心價值觀。
軍人核心價值觀的養成既是一個實踐問題,也是一個理論問題。從倫理學的角度探究軍人核心價值觀的學理基礎,有助於軍人把握軍事行動的文化內涵,理解戰爭行為的道德性質,強化職業擔當的使命意識,從而為其思想行為提供較為完備的確定性與一緻性。
正是基於以上諸多考慮,我們屬意於探討“軍人核心價值觀的倫理學基礎”這一問題,既視之為拓展軍事倫理學研究的有益嘗試,更希望為當代軍人思考軍旅生涯的價值意義提供一個富有張力的理論空間。
目錄
導論 軍人核心價值觀的倫理學視界
一、國際社會軟環境的律動與核心價值觀的凸顯
二、文化哲學視域中的軍人核心價值觀
三、軍人核心價值觀的軍事倫理維度
上篇 軍人核心價值觀的倫理維度
第一章 軍事倫理文化與軍人核心價值觀
第一節 戰爭的倫理文化內涵
一、戰爭的文化使命
二、戰爭的倫理特質
三、戰爭的倫理文化價值
第二節 軍事倫理文化的理論形態
一、和平主義取嚮的軍事倫理文化
二、尚武主義取嚮的軍事倫理文化
三、正義論取嚮的軍事倫理文化
第三節 建設我軍特色的軍事倫理文化
一、我軍軍事倫理文化傳統的形成
二、建設我軍軍事倫理文化麵臨的新情況新特點
三、創新發展我軍軍事倫理文化
第二章 和平主義倫理與軍人核心價值觀
第一節 戰爭與和平:永恒的話題
一、戰爭何為
二、“永久和平”何以可能
三、從戰爭走嚮和平
第二節 和平主義倫理思想
一、和平主義思想的形成
二、和平主義的基本理念
三、和平主義倫理思想評析
第三節 在維護世界和平中實現我軍核心價值
一、維護世界和平是我軍的曆史使命
二、我軍參與維和行動的卓越錶現
三、著力打造我軍“和平之師”的道德形象
第三章 正義戰爭理論與軍人核心價值觀
第一節 戰爭正義性問題的曆史源流
一、中國傳統正義戰爭思想
二、西方正義戰爭思想的演變
三、正義戰爭理論的當代流變
第二節 正義戰爭理論的價值取嚮
一、正義的戰爭
二、戰爭中的正義
三、正義戰爭理論的價值審視
第三節 著力提升我軍“正義之師”的形象
一、我軍“正義之師”形象的理論支撐
二、我軍“正義之師”形象的現實錶現
三、新時期我軍“正義之師”形象的提升
……
下篇 軍人核心價值觀的道德維度
精彩書摘
《軍人核心價值觀倫理學基礎》:
三、正義戰爭理論的當代流變
在當今理論界,人們越來越關注正義戰爭理論的實踐閤理性問題,各種思想潮流和理論流派都試圖將戰爭正義性問題納入自己的話語體係中進行討論,以至於衍生齣種種激進主義的道德論調。總體上看,激進的道德主義強調戰爭目的的正義性,認為戰爭手段和結果的正義是次要的,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贊同用“戰爭來結束一切戰爭”、“用戰爭來實現世界的和平與統一”。無疑,激進道德主義與格勞秀斯所開創的法理性正義傳統是針鋒相對的,後者更多地強調程序正義,而前者則主要受到康德主義傳統和普世主義傳統的影響,主張以善惡二元論來看待正義戰爭,強調戰爭在達緻人類終極目的方麵的重要意義。由於戰爭的雙方都傾嚮於認為自己的事業閤乎道義原則,而且在缺乏公正判斷的情況下獲勝者總能像在一戰後簽訂《凡爾賽條約》那樣,把自己的“道德真理”強加到被徵服者的身上,這就使得“目的的正義性”從根本上消解並取代瞭“手段的正義性”,從而將正義戰爭理論轉換成一種純粹的道德動機論瞭。
進一步地看,“乾涉主義”就是這一思想傾嚮的一個重要衍生物。這種觀點強調,人類社會存在著一些適閤所有文明形態與文化類型的普遍價值,自由民主高於威權政治,且人權高於主權;國際社會的最終構成是人類個體而非國傢,因而國傢主權和中立權都是有限的,國傢應當遵守並在任何可能的情況下維護並推進自由民主和基本人權;國傢不僅有權保護自身權益,還有義務保護他者的權益,國際法應該允許國際社會和特定國傢為維護人類根本的民主和人權權利而對他國進行乾涉。在當代國際舞颱,乾涉主義大行其道,深刻地影響著國際政治新秩序的形成與發展。
從理論上看,激進道德主義尤其是乾涉主義無疑是對正義戰爭理論傳統的反動,它在綁架正義戰爭理論並驅使其為追逐特定利益的同時,麯解瞭正義戰爭理論據以建構起來的原初目的或齣發點,從而將“戰爭權利”轉換成瞭“戰爭義務”。曆史地看,盡管中西方傳統文化中的正義戰爭思想都允許為瞭維護人類的自然權利而乾涉他國,也不反對將戰爭作為一種懲罰和保護手段,但這種“戰爭權利”必須建立在一定的前提基礎上,即國傢參與正義戰爭隻是一種權利而非義務,並且這種戰爭權利隻能是齣於維護普遍道德準則和國際社會的整體利益而非謀求一國私利的目的。與之不同,乾涉主義從道德理想主義齣發,打著“人權高於主權”的旗號,在實踐中蛻變為強權乾涉他國的藉口,最終淪為“民主和平的自由化大戰略”的工具。
另一方麵,乾涉主義所主張的“正義戰爭”誇大瞭主權與民主、不乾涉原則與人權原則之間的矛盾,在實踐中往往難以達成目標、手段和結果的平衡,因而從根本上抽空瞭正義戰爭的本質內涵,顛覆瞭正義戰爭的內在價值。顯然,乾涉主義並非對戰爭道德思考傳統的繼承和發展,而是懷抱一種特彆的道德優越感和自以為是的普世主義情懷對待全世界,試圖通過戰爭手段矯正所有那些被認定的“不正義”。實際上,在傳統正義戰爭理論中,禁止戰爭的義務與維護人權的義務如同一個硬幣之兩麵,是同一實踐過程的兩個麵嚮,而在當代國際社會,人權卻變成為發動戰爭的理由。因此,從正義戰爭的基本原則齣發來嚴格限定乾涉主義行徑的泛化,在當前就顯得尤為重要。倡導“道德中立”的正義戰爭理念正是基於這一背景應運而生,其主張通過禁用某些特定種類的不人道武器,希望以此緩解戰爭所帶來的恐怖後果,並迫使軍隊保護平民和給予戰俘人道主義待遇,同時禁止吞並行為的發生。
……
前言/序言
全球化時代,人們越來越感受到自己隻不過是生活在一個時刻變化但又確實由曆史規律決定的狀態當中,人的存在的本原性基礎仿佛已經不復存在,不確定性似乎成為標識當代生活狀況最為顯著的特徵。在這種不確定性持續演化的過程中,人不得不竭力提高自己的生活技能去適應他所遇到的生活,不斷調整自己的生活姿態去適應他在周圍環境中的地位,努力說服自己相信一切變化著的東西就是最真實的東西。生活依其所是的樣子被全盤接受,人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裹挾著在塵世中奔波忙碌,卻全然忘記瞭為什麼要如此奔忙不已,以至於喪失瞭追求生活之應然狀態的精神動力。在一個號稱“知識爆炸”的時代,我們恰恰缺少關於自身存在之道德閤法性的基礎性知識。
古羅馬人塞涅卡說:“願意的人,命運領著走;不願意的人,命運拖著走。如若將這種不確定性看成人類的宿命,我們姑且跟著命運走好瞭。但如果人還能夠作齣自我決斷,我們能否選擇與命運結伴同行?”
敏感與遲鈍乃是心靈的一體兩麵。麵對喧囂塵世,有人刻意進取,有人淡然處之,有人迂迴進入。但凡“以學術為誌業”者,雖不甘心沉淪於世俗當中,然亦不可無視現實生活的變遷。事實上,對於人來說,世界物象如何呈現齣來且將如何變化,其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如何理解大乾世界並以何種方式進入其中。關於人的存在的知識是人的生命價值與精神價值得以生根與得到安置的基礎,人隻要沒有被完全事實化或客體化,就總是有機會從心靈深處體悟到自己的本原性存在,從而意識到自己應該擔負起作為人的職責與使命。從存在論進而從價值論的角度重新審視人的生存處境並確立起生活的意義,理應成為當下所有具有真誠信念與責任擔當的學人所共同麵對的時代課題。
對生活的意義與價值問題的追問乃是時代最深層意識的反映。德國哲學傢魯道夫·奧伊肯認為,人必須弄清他在宇宙中的地位,並據此來調解他的活動,而避免沉溺於任何有悖於萬物之理、有悖於他自身的誠實本性的幸福。這喻示著我們必須把當下的生活看做一個整體,以此方可作齣價值判斷,真正找尋到生活的意義。
在倫理學傢麥金泰爾看來,當代人類的道德實踐處於深刻的危機當中,社會生活中道德判斷的運用充滿純主觀色彩,道德選擇缺少客觀依據,人的德性從曾經擁有的中心位置退居到生活的邊緣地帶;這種道德危機典型地錶現為混亂的道德論爭與模糊道德語言的運用,關於戰爭道德閤法性的爭議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證。顯然,正如麥金泰爾所察覺到的那樣,無論從存在論還是從價值論的角度來看,戰爭的道德閤法性都是關乎人類生活意義的根本性問題,它不僅一直是塑造人類曆史之概貌的重要力量,而且仍然是製約人類未來發展之走嚮的主導性因素之一。在人們競相宣示“主體性的黃昏”甚或“主體性的沉淪”的曆史關口,“軍人主體性”問題卻正在被一種全新的責任意識激發齣來,而軍人自己能否麵對這一問題並從中找尋到答案,可能成為其在戰場上生死博殺的前提性因素。在這種情況下,各國軍隊無不著力強化軍人的價值取嚮,以期養成軍人獨特的核心價值觀。
軍人核心價值觀的養成既是一個實踐問題,也是一個理論問題。從倫理學的角度探究軍人核心價值觀的學理基礎,有助於軍人把握軍事行動的文化內涵,理解戰爭行為的道德性質,強化職業擔當的使命意識,從而為其思想行為提供較為完備的確定性與一緻性。
正是基於以上諸多考慮,我們屬意於探討“軍人核心價值觀的倫理學基礎”這一問題,既視之為拓展軍事倫理學研究的有益嘗試,更希望為當代軍人思考軍旅生涯的價值意義提供一個富有張力的理論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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