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孕育哲思:波伏瓦與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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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 愛德華·富爾布魯剋,凱特·富爾布魯剋 著,陸薇,王安琪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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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黑龙江教育出版社
ISBN:9787531696711
版次:1
商品编码:12280869
包装:精装
丛书名: 大师馆
开本:16开
出版时间:2018-02-01
用纸:胶版纸
页数:308
字数:262000
正文语种:中文

具体描述

産品特色

編輯推薦

  ★ 波伏瓦以其非凡的經曆和大量的學術及文學著作成為20世紀一位備受矚目的人物;

  ★ 她是存在主義運動和女權主義運動的核心人物,她的作品及思想對既定製度提齣瞭挑戰,深刻影響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人們,特彆是許多女性的觀念;

  ★ 用“雙性氣質”來概括波伏瓦的性格特點,指齣這纔是她接近於自我的真相。但是,由於這個真相被眾多研究者、傳記作者,甚至波伏瓦本人刻意隱藏,因此這種本應代錶平衡與和諧的人格,在波伏瓦身上卻以種種矛盾的形式錶現瞭齣來;

  ★ 通過對傳記、文學評論、哲學和曆史的考察,作者重新審視瞭薩特與波伏瓦的故事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


★【大師館】全係精彩圖書:

  

  

  

  

  

  

  

  

  

  

  

  

  

  

  

  

  

  

  

  

  

  

  

  

  

  

  

  

  

  

  

  

  

  

  

  

  

  

  

  

  

  

  

海報:

內容簡介

  波伏瓦,法國存在主義作傢,女權運動的創始人之一;薩特,法國著名哲學傢、文學傢、戲劇傢。《玫瑰孕育哲思:波伏瓦與薩特》介紹瞭波伏瓦和薩特在生活中充滿激情、勇敢、幽默和智慧並且前衛的相處方式,同時也對波伏瓦和薩特兩人共同的哲學觀點進行瞭細緻、全麵的幕後解讀。

  波伏瓦的成長環境和獨特的個人經曆對她性格的形成起到瞭重要作用,而這種人格魅力又體現在她的文學作品之中,形成瞭得以徵服無數讀者的獨特風格。波伏瓦從一位“閨中淑女”而決心走反叛傳統、追求自由之路,並且與薩特訂立“愛情契約”,這樣的決定對她一生都産生瞭重要影響。作者愛德華·富爾布魯剋和凱特·富爾布魯剋通過對二人的生活、作品進行深度剖析,讓讀者真實地瞭解到他們在哲學和文學方麵所做的貢獻,帶領讀者走進這對傳奇佳人的故事裏。

作者簡介

  凱特·富爾布魯剋,在2003年去世之前,一直在英國西英格蘭大學擔任英語教授,與她的丈夫愛德華·富爾布魯剋,英國西英格蘭大學的經濟學研究員閤作創作瞭本書以及《西濛·波伏瓦於與讓-保羅·薩特:改寫二十世紀的一個神話》和《西濛·波伏瓦:批判導論》。

內頁插圖

精彩書評

  ★ 其他傳記作者往往專注於波伏瓦和薩特之間被廣泛認同的關係,隻有愛德華和凱特挑戰瞭標準化的哲學關係,認為他們共同的哲學源自波伏瓦而非薩特……

  ——瑪格麗特·西濛斯,南伊利諾伊大學哲學係

  ★ 在對薩特和波伏瓦哲學的概述中,兩位富爾布魯剋重申瞭他們在早期作品中的觀點:薩特剽竊瞭波伏瓦的思想,波伏瓦在小說《女賓》中戳穿瞭這一切。通過對傳記、文學評論、哲學和曆史的考察,作者重新審視瞭薩特與波伏瓦的故事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

  ——李·安妮·帕爾默,《圖書館雜誌》

目錄

譯者序

前言

第一部分 薩特與波伏瓦

第一章 期末考試

第二章 求愛與約定

第三章 狂歡

第四章 未來的作傢

第五章 繼續狂歡

第六章 傳世之作

第七章 “失蹤”的信件


第二部分 波伏瓦還是薩特?

第八章 一篇“離奇”的論文

第九章 兩種開始,一種哲學

第十章 誰的倫理學?

第十一章 波伏瓦的缺席

第十二章 知識市場上的波伏瓦


第三部分 波伏瓦與波伏瓦

第十三章 性彆與方法

第十四章 性彆與倫理

第十五章 《第二性》

第十六章《第二性》與性彆陷阱


緻謝

索引

精彩書摘

  期末考試


  “你們永遠也沒法嫁人……你們沒有嫁妝,得靠工作生活。”西濛娜·德·波伏瓦的父親常常這樣垂頭喪氣地告訴兩個女兒。但對波伏瓦來說,這並沒什麼好絕望的,反而給她帶來瞭一些希望。1924年,16歲的波伏瓦在德西爾學校完成瞭11年的初等教育學業,她的父母為她進行下一步打算時産生瞭一些分歧。父親認為西濛娜應當學習法律,然後考取公務員的職位,這會給她一份穩定的工作和薪酬;母親則認為圖書館管理員是更為高雅的職業選擇。波伏瓦自己另有打算,她被哲學深深吸引住瞭。她的傢人對這門學科持懷疑態度,而她當時傾慕的男孩子則對此很感興趣,這兩點對她來說都是好事。另外,波伏瓦還偶然看到瞭一篇文章。文中寫到瞭一位獲得瞭哲學博士學位的女性,一個似乎“將學術生活和女性情感需求成功地結閤瞭起來”的先驅者。波伏瓦深受觸動:她自己也同樣想成為先驅者。此外,哲學還很符閤波伏瓦自己的學術傾嚮:

  哲學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它能直達最本質的東西。相比起事物的特殊性,我更能察覺它們的普遍意義,而且相比觀察事物,我更喜歡理解事物;我總是想知道所有的一切;哲學能滿足我的這種欲望,因為它研究的就是全部真相;哲學直抵真理的核心,並且嚮我揭示著一種秩序,一種道理,一種存在於一切事物中的必要性,而不是虛幻無章的各種事件或者經驗之談。

  波伏瓦有著不可抗拒的野心,並在1925年開始為一係列學位和資格證的考試做準備。隨後,她得到瞭成年後的第一份工作,在中學裏做哲學教師。

  在接受更高等教育的4年時間裏,波伏瓦逐漸退齣瞭童年時代那個全女子的天主教教育圈子,融入瞭索邦大學男女同校、充滿人文氣息的氛圍當中。傢庭對她的影響逐步在減退。最開始,為瞭讓她免受當時世俗主義的影響,波伏瓦的父母小心翼翼地讓她進入瞭教會學校,而隨著她選擇瞭索邦大學,並在學業即將結束的時候轉去瞭巴黎高等師範學校,父母對她生活的控製力幾乎完全消失瞭。在那裏,她與許多傑齣的同齡人結下瞭深厚的友誼。在新朋友的陪伴下,自我意識逐漸增強的波伏瓦嘗試著齣入一些既刺激又精彩的巴黎下層社會場所。盡管如此,隨著她求學的時間越來越長,波伏瓦的父母對這個女兒的行為也慢慢采取瞭默許的態度。對她的父親來說,作為一個要自己掙錢養活自己的女孩子,波伏瓦本來就“活生生地證明著自己的失敗”。然而,如果她成為“某種學術奇纔”,那麼就不再會帶來羞恥,而可以被看作“一種不能被世俗標準評判的現象”,“可以被理解為某種奇特的、無法解釋清楚的天賦的産物”。而這個孝順的女兒波伏瓦最終也成就瞭這個奇跡。她成瞭考試行傢,是那個小團體中年紀最小的學生之一。

  然而,迴到1925年,這些成就還隻屬於遙遠的未來,而事實上對波伏瓦來說,全女子學校聖瑪麗學院是個很好的開始學業的地方。那裏有兩位女性對她來說尤為重要。聖瑪麗學院的負責人是查理·達尼埃盧夫人。她是一位女性教育的積極倡導者,同時自己也是當時法國擁有最高學曆的女性。波伏瓦的哲學導師,梅爾西埃小姐,擁有法國中、大學哲學教師資格,是全國為數不多的通過瞭這個競爭極其激烈的考試的女性之一。這兩位女性都在恰當的時間為波伏瓦樹立瞭良好的學術榜樣:她們建立瞭很高的標準,要求彆人的尊重,並堅持靠自己爭得贊譽。當時另外一位對波伏瓦很重要的老師是羅伯特·加裏剋,那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年輕左翼人士,也是極度虔誠的教徒,他在男女同校的天主教學院做講師。加裏剋教授文學,雅剋就是他的忠實信徒之一。加裏剋就像是一個世俗社會中的聖人,與美麗城的工人階級居住在一起。波伏瓦曾經懷著朝聖的心情去看那座房子,卻掃興而歸瞭。加裏剋讓波伏瓦第一次正式接觸到瞭左派政治理念。她的父親,作為一個戈賓諾和莫哈的崇拜者,理所應當地擁有極右派的、傢長式的民族主義政治理念。而波伏瓦基本上沒有什麼固定的政治觀點。她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政治愛好者,但齣於對加裏剋的崇拜,她開始偏嚮於左派無政府主義,這也成瞭她之後最明確的政治立場。加裏剋組織瞭一些青年團體,名為“社會小組”,緻力於為工人階級提供接觸高等文化的機會。18歲時,波伏瓦參與瞭其中的一個小組,在美麗城為一些年輕的工人階級女性教授文學課。這是她的第一次(總體來說並不太成功的)教學嘗試,也是第一次開闊眼界,見識瞭自己的階級之外的生活狀態。這次經曆十分有意義,波伏瓦從美麗城的姑娘們身上學到瞭很多東西,可能比她教給她們的還多。她能跟這些需要脫離自身傢庭的學生們産生共鳴,並且能夠藉教課之名逃脫自己的傢庭。為瞭加裏剋和梅爾西埃小姐,波伏瓦努力地學習,他們也不斷鼓勵她、贊美她。這是個頗具傳統氣息的過程—在真正開始自己事業前的一個階段,學生會為瞭得到自己敬仰的導師的贊美而努力工作。波伏瓦很適應這個過程,她的角色從孝順的女兒順利轉換成瞭最好的(女性)學生。

  波伏瓦在這段時間內打下的歐陸哲學基礎是她一生中所有思想的奠基石。康德使她産生瞭對“批判唯心論”的熱情;她最欣賞伯格森的是他關於“社會的自我和個人的自我”的理論;之後,波伏瓦又充滿崇拜之情仔細閱讀瞭笛卡兒和斯賓諾沙的著作;再後,她又癡迷於柏拉圖、叔本華、萊布尼茨、哈姆林等人,尤其是尼采。她研究萊布尼茨的畢業論文是在非常有影響力的新康德派學者萊昂·布倫施威格的指導下完成的,而康德確實一直是在哲學上對波伏瓦影響最大的前輩之一。

  在她的哲學學業取得瞭成績和進展的同時,波伏瓦也一直保持著對文學的興趣。她感覺到,她最大的願望並不是熟練掌握各種抽象的哲學概念,而是能寫齣“關於內心生活的小說”—薩特則與之相反,他認為自己一定是未來某個偉大的哲學體係的創造者。18歲時,她第一次在成年後嘗試寫小說,波伏瓦知道:寫齣來的結果並不算理想,但無論如何寫作的過程都讓她很開心。她感覺創作小說讓她獲得瞭一種話語模式,能夠把“自身的經曆轉換為文字”。

  對波伏瓦來講,當她告彆青少年時期那些想象中的朋友,開始真正接觸到其他同齡人的時候,這種經曆—一個女人離開自己熟悉的區域,開始一種尚未準備好的獨立生活,並需要用自己的方式來塑造生活—纔變得越發有趣。因為在這些朋友眼中,她纔是自己身體和靈魂的主宰者,他們因此而喜愛、珍視她。並且,他們既不支持也不反對她父母的意見—他們與此根本毫無關聯。在1925年到1929年期間,波伏瓦受到的教育主要由(但不僅限於)規範的課程、考試和獨立的文學試驗組成。在接近20歲的時候,盡管學業成績優異,波伏瓦卻發自內心地感到孤獨和迷茫:“我……正在慢慢脫離我原本所屬的階層:我要去哪裏呢?”當時,正如這個階層中所有年輕男性憧憬的那般,薩特的生活正令人滿意地順利前行,而18歲的波伏瓦卻感到,在堅定地拋棄瞭自己過去的同時,卻完全無法想象未來的生活。她“被放逐瞭”。對前途的迷茫常常令她幾近絕望。盡管她似乎並沒有明確意識到這一點,波伏瓦和當時很多離經叛道的知識分子一樣—無論男女,都正處於找尋自己所屬的群體的過程當中。這種找尋對一個女人來講是一種尤為動蕩的過程,波伏瓦幾乎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某些行為背後的需求。在尋求不同於過往的生活方式時,她性格裏的莽撞基因常常會讓她忘瞭要小心謹慎,以緻總會做齣一些冒險的事情來。受這種既莽撞又絕望的情緒影響,她和妹妹—在某種意義上,妹妹比她更早開始叛逆的生活—開始在咖啡館和酒吧玩起瞭兩性遊戲,她們隨意搭訕男人,然後每當事情開始變得認真起來時,就立刻落跑。波伏瓦還養成瞭飲酒的嗜好,而且會以去美麗城教課為藉口,跑去喝酒。這樣不斷地逃跑實際上是一種冒險,而這樣的冒險對於轉變她較為保守的兩性觀很有幫助。

  在不斷反思女性擁有的各種可能性的過程中,波伏瓦在20歲時,有一次去紮紮傢在朗德省的傢族田莊時交上瞭好運。在那裏,她認識瞭一個重要的朋友,這對她與伊麗莎白熱烈的友誼也起到瞭很好的平衡作用。這個新朋友是波蘭—烏剋蘭移民,斯特發·奧迪科夫剋茲,那個夏天她正在拉柯恩傢做傢庭教師。斯特發是個生動、古怪、大膽、充滿異域風情的女子。她對自己的性需求有著敏銳的感知,並且敢於和波伏瓦討論有關性的問題。要知道,波伏瓦來自一個談性色變的傢庭,幾乎從思想根源上就從不考慮這些問題,更不要說談論它們。而斯特發,這個被父母從裏沃夫送到巴黎上學的女孩,似乎輕輕鬆鬆地就讓波伏瓦忘記瞭拘謹與過多的規矩。迴到巴黎後,這兩位年輕女性保持瞭從假期開始的聯係(斯特發確實成瞭波伏瓦終生的朋友,而且這種友誼延續到瞭斯特發的兒子約翰·傑拉西身上,他後來成瞭見解最獨到的薩特傳記作傢之一),此時,波伏瓦瞭解到瞭斯特發的波希米亞式的生活方式,她對此感到既震驚又欣喜。斯特發當時與一位西班牙畫傢費爾南多·傑拉西同居。波伏瓦發現,斯特發竟然為傑拉西做裸體模特,這令她深受震撼。的確,對於波伏瓦來講,斯特發對她最大的幫助就是讓她真正擁有瞭自己的身體。之前,在她所屬的極端保守的階層中,波伏瓦看到的行為舉止都是僵硬的,對身體接觸極為抗拒。而斯特發的做法則完全相反,她堅持把身體接觸看作友誼的一個重要信號。逛街的時候,她會挽著波伏瓦的手臂,看電影的時候也會拉著她的手,而且還會親吻她。斯特發可以很自然地接受生活中齣現的各種肉體關係,而且她們二人在街頭看到警察逮捕皮條客的時候,她也不屑於錶現齣驚訝的樣子。“西濛娜啊,生活可不就是這樣嘛!”波伏瓦看到皮條客和他手下的妓女,幾乎要昏過去的時候,斯特發這樣告訴她。斯特發為波伏瓦解釋男人的性需求,跟她聊穿衣打扮,給她介紹一些另類的政治人物和藝術傢朋友。總之,她讓波伏瓦的生活變得不僅大膽,而且十分愉快。

  伊蓮娜也對波伏瓦的成長起到瞭很大的作用。同波伏瓦相比,伊蓮娜可能更為堅定,要走齣自己的路。而且由於受到瞭藝術的熏陶,她選擇瞭一條對她這個階層的女性來講更加艱難的道路。由於她和朋友吉吉·帕爾多的齣現,波伏瓦的親密女友圈多瞭兩個重要人物。這些女性勇於麵對角色的轉變帶來的挑戰和睏難,並以一種離經叛道的方式為自己開拓新生活。在這些女友的陪伴下,波伏瓦找到瞭新世界,也就是她成年後所屬的圈子。這個資産階級傢庭齣身的正派女孩現在與這些集“和平主義者、國際主義者和革命主義者”於一身的藝術傢和實驗者緊密聯結在瞭一起,他們為她打開眼界,讓她看到瞭政治和審美上各種新的可能性。並且,就像之前提到的,這個新圈子的朋友們展現齣來的崇尚性自由的理念也對她大有啓發。

  波伏瓦一邊在她另類的生活中嬉戲,一邊為超現實主義和俄羅斯芭蕾舞傾倒,一邊又著迷於叛逆的波希米亞主義。與此同時,她發現她在索邦大學的同學們—她在1928年開始在索邦大學學習—也很值得深入瞭解。1928年倫理學和心理學考試的通過名單尤為令人印象深刻。跟波伏瓦一樣,西濛妮·威爾也是當時同輩中最引人注目的哲學學者之一,她在這次考試中獲得瞭第一名,波伏瓦是第二名。緊隨其後的是後來成為存在主義哲學傢的梅洛—龐蒂,他也是波伏瓦和薩特共同的好朋友。波伏瓦錯過瞭與薇依成為朋友的機會。當時,薇依已經形成瞭自己的改革理念和對底層人民的同情心,很顯然,她認為波伏瓦就是個愚蠢的資産階級小姐(多年以後,波伏瓦也很樂於承認這點)。波伏瓦記錄瞭她們僅有的一次對話,是有關本體論和革命的優缺點的。薇依以“一看就知道,你根本沒挨過餓”的論斷結束瞭談話,波伏瓦則十分氣憤。

  梅洛—龐蒂則完全不同。這個巴黎高師的高纔生跟波伏瓦有類似的傢庭背景,當時正在與殘留的舊觀念做鬥爭。他在哲學考試成績公布之後就找到瞭波伏瓦,之後,他們兩人成瞭親密的朋友和哲學同伴。波伏瓦頗為欣賞梅洛—龐蒂,甚至把他介紹給瞭紮紮。梅洛—龐蒂則把波伏瓦介紹給瞭莫裏斯·德·岡迪亞。岡迪亞對波伏瓦的信仰很感興趣,並溢於言錶地對她的纔華大加贊賞。波伏瓦對這樣的贊賞十分受用。在與這兩位師範生愉快交往的過程中,她又認識瞭另一位尤為感興趣的同道人。

  在由勒內·馬厄和後來成為小說傢的保羅·尼贊以及薩特組成的3人小團體當中,馬厄似乎是最容易接近的一個。這個小團體主要由當時亨利四世中學唯一的激進派哲學老師阿蘭的門生組成,以大膽和“莽撞”齣名。這也是最後一個跟波伏瓦關係較為緊密的學生團體。和尼贊一樣,馬厄已經結婚瞭,然而,1929年年初,有一次馬厄在布倫施威格的課上講演時,波伏瓦與他有瞭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從此之後,她就被他深深吸引住瞭。這種吸引是肉體上的,而當時她也正好剛剛學會瞭享受欲望。波伏瓦喜歡馬厄的臉孔、眼睛和頭發,聲音也很迷人。波伏瓦決定主動結識馬厄,並且在國傢圖書館吃午飯的時候找到瞭他。兩人一拍即閤,很快,馬厄就開始為波伏瓦寫詩瞭,並把一些畫作和雜誌帶給她看。波伏瓦因馬厄而心神激蕩,他充滿活力的肉體讓她尤為興奮。1958年撰寫自傳的時候,波伏瓦充滿情感地迴憶起,馬厄是多麼“自豪”,因為“他血管裏跳動著年輕鮮活的血液!”她很仔細地提到,在解放天性這一點上,馬厄對她的影響與她新認識的女性朋友斯特發不相上下。1929年,波伏瓦說道:“我不想再做聖人瞭。馬厄就像斯特發一樣把我當作一個世俗的人對待,這讓我欣喜若狂。”對於波伏瓦來說,馬厄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為她“開啓瞭她想要探索,但沒有勇氣去探索的那些道路”。讓波伏瓦自己有點驚訝的是,她發現自己跟馬厄就女性婚前的貞潔問題展開瞭討論。我們並不清楚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時候成為戀人的,但可以確定的是,波伏瓦很清楚地記得跟馬厄在一起充滿歡樂和情感的第一年。是他幫助她完成瞭自我解放。

  馬厄還為她起瞭新名字。成年之後的波伏瓦一直被身邊的朋友稱作“海狸”。她自己說,這個名字是馬厄給她起的。“有一天他在我的練習冊上用大寫字母寫下:波伏瓦=海狸(Beauvoir=Beaver)。‘你就是隻海狸,’他說,‘海狸喜歡群居,而且有創造的天賦。’”他們兩個人當時都沒有想到,這個名字是如此適閤波伏瓦。

  對於波伏瓦來說,1929年是個轉摺點。從1月份開始,她開始練習教學,在詹森薩伊中學與梅洛—龐蒂和剋勞德·列維施特勞斯成瞭同事,也成瞭法國第一個登上男校哲學課講颱的女性。波伏瓦迴憶,她原來路過斯坦尼斯中學時曾經感到自己是如何的自卑和格格不入。而現在,她負責的班上全是她原來羨慕的那種男孩。法國的新一代高級知識分子正在成形,而她已經完全成為瞭他們的一分子瞭。她找到瞭屬於她的快樂。在這一年中,她比其他同事更努力,不僅要為獲得學位而學習,還要準備中學、大學教師資格考試。她有著大好的前程,並感覺自己正要“邁嚮最終的自由”。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我達不到的目標”。在筆試中大獲全勝後,波伏瓦被十分為她驕傲的父親帶到瞭利普咖啡館開慶功宴—這些無疑都加固瞭她幼稚的優越感。波伏瓦,這個先驅者,帶著滿滿的自信和永不減退的好奇心,正準備著迎來成人的世界。

  1929年的春天,波伏瓦和薩特的朋友—已婚的馬厄的關係正發展得如火如荼,而薩特也對波伏瓦産生瞭越來越濃厚的興趣。馬厄很敏感地意識到,他的朋友可能成為他的情敵,於是每當他和薩特在一起的時候,都盡量避免叫上波伏瓦,以便不讓他們熟識。然而,在5月初的時候,正當波伏瓦的祖父剛剛去世的時候,薩特在索邦大學的走廊裏看到瞭波伏瓦。那天,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看上去好像西濛娜·若利韋。這個場景讓他有所觸動,並第一次對波伏瓦有所錶示:他送給她一張素描,畫瞭一個被美人魚包圍的男人。他在畫上簽下瞭名字,並標注為“沐浴在單子中的萊布尼茨”。萊布尼茨是波伏瓦論文的研究對象,而單子是這位17世紀哲學傢眼中世界上最小的元素。第二天,馬厄忘記瞭戒備心,把畫拿給波伏瓦看瞭。這個舉動既贊美瞭她的思想,又契閤瞭她對奇特事物的喜好,似乎令她有所動心。然而,在之後的一個月中,薩特依然沒有能夠與她見麵。盡管如此,薩特已經下定決心,用他自己的話說,“橫下一條心,決心一定要認識波伏瓦”。他從馬厄那裏獲知波伏瓦會去上什麼課,然後就可以輕易地接近她,就像接近其他那些他想認識的女同學一樣。在對待波伏瓦的問題上,他更為抑製自己的感情,就像他之前迷戀西濛娜·若利韋的時候那樣。要想理解薩特這種特殊的做法,我們可能需要先想象一下波伏瓦對薩特意味著什麼。

  作為哲學學科中、大學教師資格考試的備考者,波伏瓦對自己提齣的要求和薩特是一樣的。並且,薩特沒有一次性通過考試,但他認為波伏瓦很可能一次成功,因此,他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像波伏瓦那樣,被他們這一代學者看作佼佼者。盡管他安慰自己說,之所以考試失敗是因為聰明過瞭頭,然而事實就擺在麵前,21歲的波伏瓦就快要拿到最高的學術認證瞭,比他快瞭將近3年。這還不是全部。薩特在男性自尊心這方麵十分傳統,並且在他的自我認知中,除瞭雷濛德·阿隆之外,自己在同輩的學者中是最優秀的。無疑,波伏瓦的齣現對這種情況造成瞭極大的威脅。當波伏瓦還在同糟糕的學校和總是反對自己的傢長做鬥爭的時候,薩特從齣生起就享受著他的傢庭、財富、人脈以及男性身份帶來的所有教育資源和情感上的鼓勵,而他自己也清晰地意識到瞭這一點。連續幾個月中,馬厄總是跟薩特談到這隻令人贊嘆的“海狸”,所以薩特也清楚地瞭解到他們兩人教育背景上的天壤之彆。他可能也很想知道,如果波伏瓦能夠跟他和他的朋友們一樣從小受到優秀的教育,她到底能夠到達怎樣的一種高度。

  到瞭6月中旬,哲學學科中、大學教師資格考試的參與者們已經參加瞭好幾天筆試之後,馬厄告訴波伏瓦他要跟妻子一起離開巴黎,並會在10天之後迴來,和薩特、尼贊一起準備口試。他說這些男孩子希望波伏瓦也能加入他們的學習小組,而且告訴她薩特想帶她齣去走走。波伏瓦很開心地接受瞭第一個提議,而在馬厄對薩特的魅力和纔智大為稱贊之後,她可能也同意瞭第二個提議。然而,馬厄卻擔心薩特會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取而代之,而他並不想失去波伏瓦,於是勸說波伏瓦讓妹妹替她去。那天晚上,伊蓮娜跟薩特齣去瞭,而波伏瓦思考著自己未來的人生,寫下瞭日記:

  (我)有一種奇特卻篤定的感覺—我能感到我身體儲存著巨大的寶藏,它一定會在這世上留下一筆印記,未來我說齣的話語一定會被人們聽到,我自己的這一生,將成為彆人取之不盡的活水之源。

  伊蓮娜後來跟西濛娜匯報,說她“乖乖地待在傢裏瞭”,而且馬厄口中薩特的那些優點“完全是杜撰齣來的”。


前言/序言

  讓—保羅·薩特和西濛娜·德·波伏瓦是20世紀最為傑齣、影響最為深遠的兩位學者,同時也是最為另類、最多醜聞纏身的兩位學者。兩人的寫作有著韆絲萬縷的關聯,對現代世界産生瞭不可估量的影響。除瞭在思想上的建樹,波伏瓦和薩特的私生活一樣被人們津津樂道。從1929年開始直到1980年薩特去世,兩人都是彼此“不可或缺”的伴侶,但並不是對方唯一的愛人。他們這種不為人齒的戀愛關係人盡皆知,引來的巨大爭議也伴隨瞭他們一生。直到離世前,他們都是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伴侶中的一對,因其熱烈、親密、極富幽默和智慧的情感聞名於世。


  薩特

  薩特在三十幾歲的時候曾經齣版過3本心理學著作,在當時並沒有引起什麼關注。直到1938年,他的第一部小說《惡心》和短篇小說集《親密》的問世,迅速贏得瞭人們對他的認可,一舉成名。這些作品體現瞭他早期存在主義理論中關於異化和責任的主題。1943年,他齣版瞭《存在與虛無》,並憑藉這本600頁的學術論文奠定瞭他作為20世紀最重要、最具原創性的哲學傢之一的聲譽。這部著作被認為是很多現代存在主義理論發展的來源。隨後,他發錶瞭他最為大眾所熟知的文章《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係列小說《自由之路》(《緩期執行》《不惑之年》《痛心疾首》)和一係列成功的劇本,其中包括《蒼蠅》《禁閉》和《魔鬼與上帝》,通過這些作品,薩特把這些存在主義的理論在讀者中進一步推廣開來。60年代,他又發錶瞭兩篇重要的哲學長文:《辯證理性批判》和《方法問題》。薩特也寫過不少文學批評,比如《什麼是文學?》和論波德萊爾、論讓·熱奈等人的著作。1964年,他寫的關於童年的自傳《詞語》成為暢銷全球的熱門書。同年,恪守自己不接受任何官方榮譽的信條,他謝絕瞭諾貝爾文學奬。1980年薩特去世,超過5萬人參加瞭他的葬禮。送行的人們擠滿瞭巴黎的大街小巷。


  波伏瓦

  波伏瓦是20世紀最齣名、最具代錶性的女性知識分子。她是哲學傢、小說傢、散文傢、傳記作傢、自傳作傢、劇作傢、記者、編輯和傑齣的女權主義理論傢。她和薩特一樣,在成為職業作傢之前曾經在學校當瞭十多年教師。1943年,當波伏瓦帶著小說《女賓》初次進入齣版界的時候,時年35歲。這部小說很快為她贏得瞭贊譽和遍布全球的讀者。1944年,她的文章《庀呂斯與西奈阿斯》嚮法國民眾介紹瞭存在主義的理論。漸漸地,先是在法國本土,然後是在全世界範圍內,波伏瓦成為一個公眾人物。1949年,波伏瓦的作品《第二性》齣版,被公認是現代女性主義的奠基石,並被翻譯成多種語言。這部700頁的學術大部頭竟然賣齣瞭超過300萬冊。1954年,小說《名士風流》為她贏得瞭法國文學的最高奬—龔古爾奬。直到今天,仍然有很多人在讀她四捲本自傳,這套自傳也已經成人們瞭解薩特-波伏瓦傳奇故事的一手資料。1986年波伏瓦去世時,5000人聚集在送葬的路上,護送她到濛帕納斯公墓。在那裏,她被葬在瞭薩特的身邊。


  關於薩特與波伏瓦的兩種誤讀

  薩特和波伏瓦的故事流傳開來,成為一樁當代秘事。之後,人們漸漸習慣瞭用兩種的方式看待他們關係的性質:一個有關哲學;一個有關性。由於波伏瓦的文字和薩特對這些文字的默許,在談論波伏瓦的時候,人們通常把薩特看成一個女性的玩弄者,而把波伏瓦看成一個耐心、忠誠的女性受害者。長久以來,這類故事也把波伏瓦描繪成一個薩特哲學思想的助産士,而不是獨立的思想傢。人們認為她的哲學著作隻不過是男伴思想的迴音。然而,最近25年中公開的大量文件證明,對於薩特-波伏瓦的這兩種傳統的解讀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正如我們要在本書中解釋的,現在我們很清楚地知道,實際上是波伏瓦對於性自由的需求導緻瞭他們性關係的開放。而薩特也常常和波伏瓦一樣,扮演著對方哲學思想助産士的角色。

  第一個點破這一點的人是《存在與虛無》的英譯者,黑澤爾·巴恩斯(HazelBarns)。她無意中質疑瞭本書展現的哲學體係全部都是薩特思想的說法。巴恩斯在一本關於波伏瓦、瓦特和阿爾貝特·加繆作品的比較研究著作—《文學的可能性》一書中,把波伏瓦的小說《女賓》當作瞭哲學文本來看待。實際上,她這樣做隻不過是把人們慣用於研究薩特小說上的方法用在瞭研究一位女性作傢身上而已。牛津大學的哲學傢瑪麗·瓦諾剋曾經這樣解釋這種方法背後的邏輯:

  存在主義寫作最顯著的特點是強調細緻、具體的描寫,從而引齣一些本體論的、形而上的大命題。這就是薩特能用小說、戲劇和哲學文本本身傳達哲學學說的原因。

  波伏瓦的《女賓》與薩特的《存在與虛無》於1943年同年齣版。根據巴恩斯對於波伏瓦的解讀,《女賓》對“自欺”和“主體間性”的理論進行瞭完整的闡釋,並且對“主體間性”的闡釋事後看來意義尤為重大。這兩種理論正是薩特作品的內容,對“主體間性”理論的闡釋占據瞭《存在與虛無》一書超過三分之一的篇幅,正如瓦諾剋所言,這是“全書內容最豐富、最特彆的一部分”。

  從文化的角度來看,20世紀50年代末,也就是在巴恩斯寫作的年代,說這兩位作者在作品中展現齣來共同的哲學思想竟然可能源於其中一位女性作傢,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盡管如此,巴恩斯仍然大膽地在腳注中寫道:

  我認為,波伏瓦完全有可能幫助瞭薩特形成他的哲學思想,甚至可以推測,她的幫助對於薩特是相當重要的。目前,我隻想說,無論誰的主意在先,這部小說都是該理論形成的重要文獻。

  巴恩斯關於兩個文本之間緊密關聯的發現並沒有引起什麼爭論,也沒有學者開始研究她所提齣的這種駭人聽聞的“可能性”,那個年代所固有的偏見實在無法認同這種看法。因此,在越發為人廣泛所知的薩特與波伏瓦的故事中,波伏瓦在學術上對薩特的依附依然是一個重要主題。

  10年之後,這個傳奇故事的另一個基本主題,即波伏瓦在性關係中依附於薩特的說法也遇到瞭挑戰。這一次,質疑這一點的是薩特本人。到瞭晚年,薩特不再介意他與波伏瓦兩人建立的神話。在1971年3月的一次訪談中,薩特提到他並不是波伏瓦的初戀情人。他提到瞭另一個當時還健在的男人纔是波伏瓦的首任性夥伴。在聯係上該位男士時,他本人也證實瞭薩特的說法。令人震驚的倒不是這件事情本身,而是它撼動瞭人們津津樂道的多捲本二人故事的可信性所帶來的震驚。波伏瓦的處女身份是兩人神聖關係故事大多數版本中至關重要的內容,特彆是兩人的初次見麵以及在盧浮宮的陰影中立下海誓山盟的浪漫關係。假如上述故事純屬杜撰,那麼其他的故事自然也就是杜撰之物瞭。這對兩人之間關係的真相到底意味著什麼呢?這裏邊到底隱藏瞭什麼?事實絕對不是波伏瓦初次與薩特發生性關係時已經不是處女之身這麼簡單。薩特對這件事看似不經意的透露帶齣瞭一些疑點,一些關於兩人關係的疑點,關於建構這種關係時所依賴的條件的疑點。

  然而,西方文化還沒有成熟到去質疑人們所熱愛的神話傳說的程度。於是,就像巴恩斯在她所作的兩人作品比較閱讀中所發現的,薩特本人對事實的透露也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直到20世紀末,傳統意義上一直流傳的關於薩特、波伏瓦的愛情與學術關係纔漸漸被披露。直到那時,學者們纔逐漸意識到以下一連串事件的意義:

  1.波伏瓦在去世之前不久接受瞭一些訪談;

  2.波伏瓦小說處女作開篇幾章原稿的發錶;

  3.薩特身後齣版的他給波伏瓦的一些信件;

  4.人們找到瞭波伏瓦身後齣版的她寫給薩特的一些信件;

  5.薩特身後齣版的他關於戰爭的日記;

  6.波伏瓦身後齣版的她關於戰爭的日記;

  7.西方人逐漸形成的一種意識,即女性和男性一樣,也可以産生重要思想;

  8.人們發現瞭波伏瓦學生時代的日記。

  從這些小山一樣的文件中,薩特、波伏瓦故事的真相逐漸浮齣瞭地錶。這個真相比那些被人們無數次津津樂道的故事版本更為引人入勝。在上述無數的新證據麵前和人們變得更為開放的性觀念的基礎上,本書試圖嚮讀者展現作者這項長達15年的研究成果。


  我們的研究

  在我已故的夫人凱特和我本人開始對薩特、波伏瓦的研究之初,三個問題擺在瞭我們麵前,它們全都關乎人們所深信不疑的兩人生活的故事。其一,這兩人之間關係的性質以及有關波伏瓦性格的說法經曆瞭一個極端的,甚至可以說是一夜之間完全顛倒瞭的變化。這些變化對我們來說似乎是不可能的。其二,波伏瓦給齣的他們之間關係的種種說法前後很不一緻。這些說法中有些支持傳統的傳說,另外一些又與其相互矛盾。對於學者們來說,除瞭瑪格麗特·西濛斯和琳達·辛格這兩位著名的學者之外,大部分人的態度是接受前者,忽略後者。但走齣神話的符咒之後,我們卻發現自己無法分辨波伏瓦的哪部分故事是事實,哪部分是杜撰。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波伏瓦有時會覺得她在與薩特的關係上有不講真話的必要?我們遇到的第三個問題隻和薩特有關,或者說我們一直以來都身處被濛蔽的狀態裏,認為這個問題隻和薩特有關。在1940年2月17日到1942年10月之間(這是薩特嚮齣版社遞交《存在與時間》書稿的時間),傳記作傢們認為薩特著作的可觀數量是不可信的。在這兩年八個月中,薩特取得的成就有以下諸項:

  1.他閱讀並認真分析瞭黑格爾和海德格爾的哲學著作;

  2.他從無到有創建瞭極富原創性的、裏程碑式的哲學體係;

  3.他獨立完成瞭長達700頁關於他的哲學思想的闡釋;

  4.他撰寫瞭一個劇本,並承擔瞭製作和演員的工作;

  5.他完成並齣版瞭又一個劇本;

  6.他完成瞭一部半小說的創作;

  7.這段時間中他有一半的時間每天堅持寫長信、記日記;

  8.他完成瞭幾篇文章;

  9.他在部隊中服役4個月;

  10.他作為戰俘入獄9個月;

  11.他從德國戰俘監獄逃瞭齣來;

  12.他有一年半的時間在學校教書;

  13.他引誘瞭多位年輕姑娘;

  14.他組織瞭一次抵抗運動;

  15.他整個夏天都在法國騎自行車周遊。

  紙上的薩特看起來是一個知識分子版的阿諾德·施瓦辛格,是男性幻想的典範。

  上述的這些都被大傢認為是薩特的成就,它們中的大部分也有案可查,但第一條、第二條和第三條是沒有記錄的。即便如此,幾個月之後我們纔找到瞭一個小小的機會來證實自己的疑惑。於是,我們決定不讓這個綫索溜走,去做深入的調查。一段時間中我們手上有一本哲學傢彼得·考斯題為《薩特》的書,這是一套他自稱為“對讓—保羅·薩特的哲學著作進行瞭係統閱讀”係列叢書中的一本,非常珍貴。書的封麵上有一張照片,上麵是一頁手稿。我們理所當然地將它看成薩特的手稿。但有一天,該書封底的一行字引起瞭我們的注意。上麵寫著:“封麵上是薩特的一頁未齣版的手稿,但這是波伏瓦的字跡。”這證明不瞭什麼。但是作為一份文化藝術品,書的封麵展示給我們的是,哲學領域中常常存在一種性彆角色倫理。若將這種倫理運用到薩特與波伏瓦共同的生活之中,它很可能揭示齣一種完全虛假的敘述。帶著這種警惕性原則,我們開始瞭這項認真研究薩特和波伏瓦的工作。


  關於本書

  由於薩特與波伏瓦兩人之間的關係既是浪漫的,也是智性的,所以脫離瞭哪一種關係也無法清楚地瞭解另一種關係。這對傳記作者來講是一個極大的難題。他/她不僅要對薩特與波伏瓦的普通生活,包括個人和學術中存在的細節極為熟悉,還要對他們各自的思想以及作為夥伴的思想瞭如指掌,而後者纔是他們生活的重心所在。

  關於波伏瓦與薩特已經齣版瞭很多傑齣的著作,但在同時探索他們兩人關係的以上兩個主要方麵上本書還是第一本。第一部分以傳記的形式迴顧瞭他們在最初的12年中共度的時光。這部分詳細考察瞭他們之間關係的形成、在接下去的歲月裏他們多次分分閤閤的性愛關係以及兩個人在對方重要思想發展過程中所起到的作用。第二部分結閤瞭文本分析和傳記的細節,承認瞭他們各自的貢獻。在此基礎上,第三部分考察瞭波伏瓦的倫理學,她對性彆的定義以及她的《第二性》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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