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基本信息 | |
圖書名稱 | 仙靈圖譜:1:仙蹤影 |
作者 | 雲芨 |
定價 | 26.8元 |
齣版社 | 吉林文史齣版社 |
ISBN | 9787547221433 |
齣版日期 | 2015-04-01 |
字數 | 306000 |
頁碼 | |
版次 | 1 |
裝幀 | 平裝 |
開本 | 32開 |
商品重量 | 0.4Kg |
內容簡介 | |
聖人忘情,下不及情,情之所鍾,正在我輩。 萬年前的傾天之禍,滄溟界與各界隔絕,通天大道就此斷絕。 萬年過去,第十三代天機子終於開口斷言:通天之途開啓,就在此代! 且看靈玉,憑藉著一往無前的勇氣與信心,披荊斬棘,踏上人界的,直指通天大道! ********* 前世的大道之爭,相鬥相殺幾十萬年。 可拋棄記憶轉世,今生仍然生死相搏。 卻不料,生死一解,竟終成眷侶。 不問你前世是誰,今生是何身份,唯你而已。 |
作者簡介 | |
雲芨,原名厲王君,是個非常成熟的作傢,在起點擁有超高人氣,屬於大神級人物,在網絡上引起強烈的反響。該作者文筆大氣,題材新穎,善於在優美筆觸下勾勒磅礴背景中的動人愛情傳奇。2012年所著的《一仙難求》僅在上的就非同一般! |
目錄 | |
編輯推薦 | |
莫忘初心方得始終,所以纔有瞭萬死不辭的勇氣。 繼《一仙難求》後 100%好評作者 雲芨 開啓下筆即人生的**時代! ——自此,你不再是讀者,隻因你就是故事中的某個她。 他一生背負枷鎖,於禁錮之中求解脫;她一生掙紮嚮前,於通天之途求重生。可縱使此生敵對,也要以同心契定下來世生死。 |
文摘 | |
章 落入敵手 “天朗氣清,三光洞明,金房玉室,五芝寶生……”昏黃的燈光從破舊的偏殿耳房透齣,伴隨著低低的誦讀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分外清幽,令人心曠神怡。 一旦進入耳房,這種清幽寜靜頓時被現實打擊得支離破碎。 幽暗逼仄的室內,一張鋪著紅綢的油膩供桌擺在靠窗的位置,占去瞭房間一半的空間,除此之外,隻有一張狹窄的木床擠在角落裏。無論是供桌還是床榻,皆是歪歪扭扭,破敗不堪。 此時此刻,供桌旁的高凳上坐著兩名道童,都是十一二歲的年紀,眉清目秀,他們穿著洗得發白又不太閤身的青灰色道袍,一邊打著哈,一邊搖頭晃腦地低聲背誦經書。背著背著,啪的一聲,其中一名道童手中的經捲掉在瞭地上。 輕微的聲音在靜夜裏顯得格外清晰,已經昏昏欲睡的道童們陡然驚醒。 “啊——”掉書的道童張嘴打瞭個哈,他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慢騰騰地彎腰撿書。 另一個道童被驚瞭一跳,小心地看瞭眼門口,說:“靈玉,你小心點,要是被師父看到,又要被打戒尺瞭!” 被稱為靈玉的道童滿不在乎地揮揮手,說:“師父沒那麼快迴來的,今天是月圓之夜,師父要獨自修行到天亮。” “可是,師父說過,我們不能趁他不在就偷懶……” “我又沒有偷懶,隻是犯睏而已。”靈玉再度打瞭個哈,起身跳下高凳,“我去趟茅房。” 他說完,點瞭燈籠,晃晃悠悠地提著燈籠離開瞭耳房。 從耳房的破舊可以看齣,此間道觀早已年久失修,事實也確實如此。牆體多處崩塌,廊柱傾斜歪倒,灰塵處處,蛛網遍布。連道觀門口的牌匾都掉下來埋瞭半截在土裏,除瞭供奉三清的大殿和他們居住的偏殿及耳房,均是頹敗不堪。 要說這間道觀,韆年前也曾興旺鼎盛過。那時還是大秦天下,秦朝開國之君太祖皇帝打天下時,曾在此見過神跡,因此,分封於此的楚國公在白水山上建起一座道觀,供奉三清道祖。 那時的白水觀,名列天下三大道觀之首,香火鼎盛,聲名遠播,乃是道門聖地。可惜時光荏苒,大秦天下分崩離析,大燕取而代之,白水觀在戰亂中斷瞭傳承,昔日鼎盛一時的白水一脈,就此失傳。 自大秦滅亡,白水觀荒廢數百年,始終未能重建。如今,到處是殘垣斷壁,昔日天下觀的盛景,百不存一。 三年前,一名道士來到白水山,緬懷一番後,他收拾齣勉強能住人的一處宮殿,帶著兩名徒弟住瞭進來。 這道士自稱玄塵子。他雖然貧睏落魄,倒也舉止有度。平日裏他與徒弟供奉道祖、種菜澆園,清貧度日。既不求香火,也不下山化緣,還時常給山中村民診治些小病,因此,白水山的村民也就默認瞭他是白水觀的觀主。 當然,這個白水觀觀主,並沒有朝廷的冊封,認真論起來,隻是野道士而已。 雖說天下修道之士皆是道門中人,然而,韆百年來的規矩,舉凡僧道,皆有度牒為證。道觀、寺廟住持,更有朝廷冊封。若是沒有,隻能算是野道士、野和尚,仍要繳稅納糧。 既無香火,又要繳稅,他們的日子過得十分清苦,加之玄塵子為人嚴厲刻闆,做的他徒弟,著實是件苦差事。 靈玉揣著草紙,提著燈籠,磕磕絆絆地走到殿後的茅房,他解開褲子蹲下身。 “嘩啦”一陣水聲過後,靈玉舒瞭口氣。他收拾一番,小心翼翼地踏齣茅房。 所謂茅房,其實隻是挖瞭個深坑,在上麵放瞭兩塊踏闆,然後搭上茅草,簡陋不說,還十分危險。靈玉一直避免晚上上茅房,一則總覺得很容易掉下去,二則…… 他提著燈籠,目光掃過不遠處倒塌的宮殿的暗影,那裏黑黢黢的一片,晚上看著特彆恐怖。 他縮瞭縮脖子,感覺一陣涼風往衣服裏灌,他連忙提著燈籠往裏走。要不是實在憋不住,他真不想晚上齣來上茅房…… 等等!涼風?感覺好像還在…… 靈玉渾身一僵,停住步伐。 涼風的感覺依舊,涼颼颼的,他汗毛都竪瞭起來。時節正值酷暑,除瞭脖子,他身體的其他地方都在冒汗。 “不會吧,真的有那種東西嗎?”靈玉感覺到自己的腿在發抖,脖子被灌涼風的感覺更加明顯,好像有個人在他背後慢慢地吹著…… “冷靜,冷靜!”靈玉抹瞭把汗,放下燈籠,他顫抖著掐起指訣,“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唯道獨尊……” 一遍金光咒念下來,靈玉的聲音漸漸平穩,直到他念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靈颱忽地一熱,隱現金光。 這金光他自己當然看不見,但他感覺到自己瞬間進入瞭一種難以言說的境界。可惜的是,這種玄妙的感覺隻有一瞬,很快就消失無蹤。 “咦?小小野觀道童,居然能進入觀想境界……”耳邊響起嬌軟的女聲,嚇瞭靈玉一跳。 他猛然迴頭,對上一張妖艷的臉。 柳葉眉,狐媚眼,粉白的臉龐,紅艷的嘴唇。 “啊!鬼啊!”尖叫聲響徹白水觀上空,靈玉一跳三尺遠,狂奔而去。 一個身段的紅衣女子站在原地,一邊撥弄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咬著紅唇笑道:“真是可愛的小東西……” 說完,她扭著腰肢一步步走近,俯下身對著靈玉的脖子吹瞭口涼氣:“小東西,難道你沒發現,不管你怎麼跑,都還在原地嗎?” 靈玉一怔,低頭看瞭看腳下,頓時發齣更慘烈的尖叫。 他的腳明明在跑,地麵卻始終不動! 尖叫完畢。事情擺在麵前,逃避不瞭,他反而一下子冷靜下來瞭。 等到他恢復鎮定,轉身麵對那紅衣女子,很快他發現,地上的燈籠映齣她曼妙的影子。 “你不是鬼!”這是肯定句。 “哼哼!”紅衣女子地笑道,“姐姐看起來像鬼嗎?” “像!”知道是人,靈玉膽子大瞭起來,點頭嚴肅地說,“像艷鬼。” “喲,你知道什麼是艷鬼嗎?” “知道!師父說長得特彆漂亮的就是艷鬼,越是漂亮,越是危險!” 紅衣女子挑眉,笑得花枝亂顫:“小鬼頭,挺會說話的!” 靈玉眨眨眼,作天真可愛狀:“姐姐,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三更半夜地齣現在這裏?你是不是迷路瞭?是你故意往我脖子裏吹氣,讓我以為有鬼的吧?還有還有,觀想境界是什麼?” “嗬嗬——”紅衣女子捂嘴笑道,“你問題這麼多,姐姐應該先迴答哪一個?” 下一刻,她的目光一轉,手中紅點一閃,如閃電般而去。 “啊!”靈玉痛呼一聲,手中掉下來一張黃色靈符。 “小鬼頭,在姐姐麵前玩花樣?”紅衣女子扯著一條紅綫,綫的另一端纏在靈玉的手腕上。 靈玉雙手顫抖,疼得直吸冷氣,他好奇地問道:“姐姐,剛纔那般動靜,我師兄不可能沒聽到,可是他半點動靜也沒有,你把他怎麼瞭?” “喲,這麼快發現不對,果然是個機靈的小東西。”紅衣女子對他嫵媚地眨瞭下眼,道,“至於我把你師兄怎麼瞭……你猜?” 靈玉道:“姐姐你想要我做什麼,隻管說來便是。白水觀已經荒廢數百年,我們師徒三人,不過是沒有度牒的野道士,既無財物,又修為低微。姐姐這般厲害,想來我們對你一點用處也沒有,隻求姐姐勿傷我們性命。” 他說得這般認真,紅衣女子也收起戲弄的錶情,一抖手腕,紅綫飛迴手中。 “小鬼頭,我且問你,你師父的來曆你可知道?” 靈玉獲得自由,鬆瞭口氣,他聽瞭她的問話,疑惑地眨瞭下眼,答道:“我師父什麼來曆?我不知道呀!” “小鬼頭,想活著可得說實話!”紅衣女子撫著手中的紅綫,“你幾時開始跟著你師父的?平日所見,你師父可有什麼特彆之處?” 靈玉老老實實道:“三年前,我流落樊城,偷饅頭的時候被師父抓到,師父說我資質甚好,不但沒有打我,還收我為徒。不久之後,師父就帶著我和仙石來到這裏。師父說白水觀曾是天下道觀,雖已荒廢,但白水山仍是靈秀之地,有益修行,就在此落瞭腳。”他頓瞭一下,又補充道,“我問過仙石,他是因為傢裏孩子多,養不活,師父早兩年路過他傢時,就收瞭他當徒弟。我們跟瞭師父這些年,沒見過師父有什麼特彆的……” “沒什麼特彆?”紅衣女子目光飽含深意,“你不過修道三年,使齣普通的金光咒居然能進入觀想境界,你師父能沒什麼特彆?” “姐姐,觀想境界是什麼?”靈玉特彆真誠地看著她的眼睛,“師父平日對我們可嚴厲瞭,卯時起亥時歇,日日背誦道經,不可有一日懈怠。他總說我們是沒有傳承的野道士,想要真正踏上道途,除瞭以勤補拙,沒有其他的方法。” 紅衣女子微怔,喃喃道:“以勤補拙,日日背誦道經……若是心思純淨,確實可以進入觀想境界。難道真的隻是修煉刻苦的野道士?” 可惜,隻一瞬,紅衣女子的目光就淩厲起來:“哼!哪怕是當今天下三大道門傳承,修道三年進入觀想境界也是不易,何況是沒有傳承的野觀道士!小東西,你可不要自作聰明!” 靈玉一愣,道:“姐姐,什麼是觀想境界,我真的不知道呀!” 紅衣女子眯起雙眼:“你不知道?剛纔你施展金光咒,靈颱感悟金光,難道不是進入瞭觀想境界?要知道,進入瞭觀想境界,算是踏入瞭修道之門瞭。” “啊?”靈玉愣瞭半晌,又是驚又是喜又是迷茫,“師父說過,隻要我們一心求道,終有一日能踏入修道之門。到底怎樣纔算踏入修道之門,師父也說不清楚。” 紅衣女子目光淩厲地盯著他看瞭半晌,見他神情不似作僞,纔慢慢緩和下來:“那你剛纔念金光咒的時候,是不是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靈玉連忙點頭:“嗯,有一點!不過那種感覺消失得很快,連一息都沒有,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你以前背誦道經,可曾齣現過這種感覺?” “沒有。”靈玉老實地搖頭,接著問道,“姐姐,觀想境界到底是什麼?我當真算是踏入瞭修道之門嗎?” 紅衣女子見他滿臉期待,目光澄澈,已是信瞭七分,接著又麵露笑容,道:“小東西,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果真資質甚好,便是拜入三大道觀,也不是不可能。”說完,她又是嫣然一笑,“如果你願意,姐姐可以帶你走,還能引薦你入三大道觀。” 靈玉吃驚地瞪大眼,結結巴巴地說:“三大道觀?姐姐你不是我的吧?師父說天下修道者多如過江之鯽,能入三大道觀的隻有韆餘人。我們之前連個叢林觀都不收,因為沒有度牒……” 紅衣女子道:“看你的年紀,隻有十一二歲吧?這個年紀,僅僅修道三年,便能進入觀想境界,足夠做三大道觀的弟子瞭,叢林觀又算得瞭什麼?” 所謂叢林觀,與子孫觀相對。子孫觀有嚴格的師徒傳承,亦有專屬的私産,他人不得插手事務。而叢林觀,凡是有度牒的道士均可掛單居住,管理事務。子孫觀的地位遠遠在叢林觀之上,道門某一支傳承,這種稱呼隻能齣現在子孫觀。 靈玉吞瞭吞口水,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真、真的?” 對於沒有度牒、不能居住正經道觀的野道士來說,進入三大道觀是不能抵擋的誘惑。要知道,三大道觀為朝廷冊封,受天下供奉,地位超然。齣任國師的首要條件,便是齣身三大道觀,這可是身為道門弟子崇高的目標! 可是,沒等紅衣女子迴答,靈玉又糾結地擰起瞭眉:“可是,師父、仙石……” “莫非你還想帶著你師父和師兄一起去?”紅衣女子玩味地看著他。 靈玉對手指,好一會兒,纔說道:“姐姐,你我的吧?三大道觀,哪是那麼容易進的……” 紅衣女子噗的一笑,她正要說什麼,忽地一個粗啞的嗓音傳來:“緋雲,你在做什麼?我們來這裏,可不是逗小孩的!” 聲音由遠及近,一個人影腳不沾地地飛近。靈玉隻是凡人,眼力普通,這人站在他麵前,他藉著燈籠的光勉強能看清楚,是個身材普通、身穿黑衣的老者,手中還提著一物。 靈玉低頭看瞭眼老者手中的那物,頓時失聲驚叫:“仙石!” 難怪剛纔他叫得那麼大聲,仙石都沒齣來看一眼,原來也被人抓瞭! 看到這老者,緋雲錶情倨傲,道:“我做什麼,你管得著嗎?” 老者氣息一冷,黑暗中一雙眼睛精光四溢:“其他時候是管不著,不過,今若是拖瞭後腿,就是老夫不計較,想必眾位道友也不會答應!” 緋雲狐媚的眼一瞟,冷聲一哼,不與他爭辯。隨後她將紅綫一點,纏上靈玉的腰,將他拉到身邊。 雖然剛纔緋雲口口聲聲要引薦他入三大道觀,但靈玉小小年紀流落市井,看慣眼色,知道人心復雜,豈會輕易相信。三大道觀是何等地方,這女子與他素昧平生,引薦他入門這種話,多半是逗他的,當不得真。再說,這黑衣老者與她是同夥,他們幾人明顯對白水觀有所圖。而他們師徒三人暫居白水觀,有可能被當成瞭眼中釘,尤其是師父…… 靈玉還是繼續裝傻賣乖的好,說不定能獲得一綫生機。 老者冷眼一掃,似乎不屑與緋雲鬥氣,他提著仙石,一番提氣縱躍,消失在白水觀的殘垣斷壁間。 緋雲麵若寒霜,一扯紅綫,腳尖連點,緊跟著老者離去。 靈玉隻覺得腰間一痛,人已風馳電掣地飛瞭起來。他猛地瞪大眼,捂住嘴,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輕身術? 他們師徒三人雖是野道士,但也流浪過許多地方,見多識廣。所謂武林高手,他們見過不少,輕功什麼的,師父也會一些。緋雲與這黑衣老者的路數,顯然不是輕功,他們飛躍之時,腳尖根本沒有觸及地麵,再加上緋雲齣現之時,對付他的招數……他們是修道者,真正的修道者! 發現這一點,靈玉又是激動又是忐忑。激動的是,真正的修道者是他們這樣的野道士想見都見不著的人物,忐忑的是,這些人不安好心! 這般想定,他眼珠一轉,用驚訝惶恐的語氣說:“姐姐,你好厲害!你是真正的修道者吧?” 緋雲輕哼一聲,頗有些自得,道:“小鬼頭,眼光不錯。” 身為真正的修道者,當然有理由自得。天下修道之人不知凡幾,其中半數以上是野道士,有度牒的道士中,又有半數以上是散修道士,真正的齣傢道士中,有師門傳承的又隻占三成不到,而這三成不到中,能修煉到踏入修道之門,不會超過三分之一。如此一層一層算下來,一百個道門修士中,真正的修道者隻有一兩個。 百裏挑一的勝齣者,當然有理由驕傲。尤其是真正的修道者多半齣現在傳承多年的子孫觀內,很少齣現在世人麵前。 “小鬼頭。”緋雲忽地冷瞭臉色,道,“姐姐這裏有正事要辦,你要識相纔好,像你這麼聰明的孩子,姐姐可捨不得殺!” 說是捨不得,後一個殺字,卻凜冽如寒霜。靈玉打瞭個寒戰,他雖然機敏,但到底是個孩子,又不曾見過真正的修道者,在緋雲的氣勢之下,他很自然地生齣瞭懼意。 他的反應讓緋雲很滿意,她輕佻地對他嫵媚地眨瞭下:“乖孩子。”緋雲提著他跟在黑衣老者身後,一路飛掠。 白水觀其實很大,昔日的天下觀,足足占據瞭半個白水山。緋雲與黑衣老者飛掠瞭半刻鍾,腳下仍然是白水觀的廢墟。在這段時間裏,靈玉漸漸適應瞭騰雲駕霧般的感覺,開始思索目前的境況。 仙石被黑衣老者提在手裏,一直沒動靜。不過,據他觀察仙石應該是昏迷,而不是死瞭,因為他還有呼吸……說起來,剛纔念過金光咒之後,他似乎耳聰目明瞭很多,難道真的像緋雲說的那樣,他無意中進入瞭觀想境界,成為真正的修道者?不會吧?師父明明說那樣很難很難,像他們這樣的野道士,能踏入修道之門的,一韆個人之中也很難有一個,多半需要天大的機緣以及幾十年的努力,他修道纔三年呢! 唉,這個先不想瞭,不管是不是,等脫險瞭再說。 無論是他還是仙石,對方選擇瞭抓而不是殺,說明他們還有價值。這個價值是什麼呢?緋雲剛纔問瞭他那些問題,似乎對師父很感興趣……莫非,想拿他們威脅師父? 思來想去,靈玉覺得,這是有可能的答案。 他不傻,緋雲問的那些問題,她分明覺得師父並非常人,起碼,不應該是連度牒也沒有的野道士。 難道師父真的不是尋常的野道士?不像啊,他跟瞭師父三年,從未發現師父有什麼特殊之處。 他正這般想著,黑衣老者與緋雲停住瞭腳步。 “怎麼,沒找到?”緋雲問道。 黑衣老者一隻手從懷中取齣一個圓盤樣的物事,看瞭一會兒,道:“奇怪,剛纔這附近明明有靈氣波動,現在羅盤卻沒有絲毫異常。” 緋雲道:“應、紀兩位道友呢?他們不是早早找過來瞭。” 黑暗中,靈玉隱約看到黑衣老者從懷中取齣一物,食指一劃一彈,此物便化為一道亮光飛掠直達天際。 這是道門中人常用的訊號符,製作手法及材料都十分簡單,彆說修道者,便是沒有踏入修道之門的野道士基本也會。之前靈玉被緋雲的紅綫打落的,便是訊號符,不過,他那份品階極低,隻有百丈內纔能感應到,而且也沒有這麼耀眼的亮光,跟黑衣老者這份比,差得極遠。 就算如此,靈玉也心疼得很。他手頭隻有這麼一份訊號符,原本是備著以防萬一的。此時看著黑衣老者使齣這高品階的訊號符,靈玉羨慕得口水直流。 訊號符一閃之後,沒入黑暗,似乎尋人去瞭。黑衣老者轉過身,銳利的目光盯著已經被緋雲放下來的靈玉,沉聲喝道:“小道童,你傢師父去何處修煉瞭,你可知道?” 靈玉呆呆地答道:“不知道,師父從來不說。” 黑衣老者厲聲喝道:“你若有所隱瞞,必叫你生死不能!” 靈玉連忙搖頭:“這位……這位前輩,我真的不知道呀!師父隻說他要藉著月圓修煉一整夜,我們又不敢齣去……” “公孫老鬼。”似乎不太滿意黑衣老者的態度,緋雲仰著下巴道,“看樣子,你沒從那個小子口中套齣消息。既然那野道士沒有告訴大徒弟,又怎麼可能告訴小徒弟?” 黑衣老者冷冷地道:“這可說不準。我抓的小子,老實木訥,你手中這個,要狡猾得多!” 緋雲斜眼看著靈玉:“再狡猾,能狡猾得過你?不過是個十歲齣頭的小娃娃,諒他也不敢欺瞞我們!” 緋雲目光冷漠似冰,看得靈玉渾身一顫,他連忙低下頭。 緋雲此言,似乎是在幫他說話。但靈玉敏銳地感覺到她的冰冷亦是真的。哪怕緋雲先前對他頗為友善,但若涉及正事,隻怕不會有半點留情。 感覺到這點,靈玉更加戰戰兢兢。 師父到底做瞭什麼,為什麼會有修道者來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師徒三人,可是連度牒也沒有的野道士啊! 靈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悔恨,自己之前沒有多一點好奇心,如果之前多留心,今天就不會被人抓瞭還什麼也不知道。 他們這是在找師父,找到師父之後呢?是尋仇,還是?一時間,靈玉浮想聯翩,昔日聽過的說書人的故事在腦子裏竄來竄去。 他還沒想齣個頭緒來,訊號符已經有迴應瞭。黑暗中,兩道人影迅速往這邊靠近。 雖是月圓之夜,可白水觀荒廢太久,廢棄的宮殿與樹影交纏,廢墟上暗影憧憧。兩道人影及至跟前,靈玉方纔勉強看到他們的模樣。 此二人均是男子,一人身材高大,一人普通。他們年紀不老不少,麵相如何看不清楚,隻隱約看到穿著樣式一緻的道袍。 “兩位道友。”身材高大的那位首先問道,“你們可從道童口中問齣那野道士的下落?” 黑衣老者反問:“這麼說來,兩位道友並未尋到那人的蹤跡?” 此人答道:“我們在此尋覓瞭許久,沒有任何發現。” 黑衣老者怔道:“這就奇怪瞭,就算他真的是個修士,以我們四人之力,居然無法尋到他的下落?難道此人當真如此深不可測?” “這麼說來,這兩個道童也不知道他們的師父在何處?” 黑衣老者道:“老夫對這道童用瞭夢引術,應該不會有錯。” 夢引術?靈玉在心裏嘀咕,這是什麼術法?聽起來,似乎可以讓人說真話? “有意思,真有意思。”身材普通的那位開口,嗓音略為尖銳,“原本以為,此人在白水觀落腳,若不是個修士,就當真是個傻乎乎的野道士。如今看來,不但是個修士,所知恐怕還不少!” “而且行蹤詭秘,隻怕不好對付!”身材高大的那人接話道。 “哼!”緋雲傲然冷哼,“就算他修為不凡,我們四人聯手,難道還對付不瞭他?” 黑衣老者瞥瞭緋雲一眼,冷冷地道:“的實力麵前,人數算什麼?雖說應、紀兩位道友實力不凡,應該不會齣差錯,可東西沒有到手,就要以防萬一!” 靈玉眼睛一亮。黑衣老者這句話,明確地點齣瞭他們的目的是拿到某樣東西,而他們尋找師父,則是認為師父很有可能知道秘密,誰叫他們師徒三人恰巧在白水觀落腳呢? 等等,他們在此落腳,真的隻是恰巧嗎?師父月圓之夜行蹤成謎,莫非真的如他們所想,是在尋找某樣東西? 不,怎麼可能?師父雖然嚴厲,但對他和仙石都不錯,怎麼可能會他們……其實,這樣也不算,頂多算是隱瞞。如果師父帶他們來白水山,真的有自己的目的,那也沒什麼,他們兩個還是小孩子,師父不說也沒錯…… 靈玉鬍思亂想一通,那邊四個人已經達成一緻,分頭搜索。 緋雲帶著他,腳不沾地在廢墟上四處搜索,時不時停下來,丟齣一根湯勺模樣的東西,觀察一番,撿迴來再調整方嚮。 靈玉看瞭一陣子,猜測這玩意的作用應該跟黑衣老者的羅盤類似,觀測什麼靈氣波動。 什麼叫靈氣波動,他不太明白。對道門弟子來說,靈氣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或許,對於真正的修道者,靈氣其實是可以觀測的? 雖然他已經修道三年瞭,但他從沒見過真正的修道者。所以盡管師父將修道者形容得有如神仙人物,在他心中,對於成為真正的修道者並不是太渴望。直到今晚,這四人的齣現,讓他見識瞭什麼叫輕身術,什麼叫高品階的訊號符,還有他們言語中的驕傲自負,讓他地對那個世界憧憬起來。緋雲說能進入觀想境界,相當於進入瞭修道之門,這是不是代錶著他已經可以做一個真正的修道者瞭,就像他們口中說的……修士? 靈玉心中狂熱,他迫不及待地想擺脫目前的睏境,如果見到師父,想問問他,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成為修士瞭。 師父,師父到底在哪兒呢?會不會被這些人找到,如果被找到,會不會打不過他們?可如果找不到師父,他們會對他和仙石下毒手嗎? 不知不覺,靈玉已經相信瞭這些人的判斷,師父必定不是尋常的野道士。 不知道過瞭多久,天上忽然傳來一道金色的訊號符,直奔緋雲而來。 緋雲見瞭大喜:“終於找到瞭!”許是心情不錯,她說,“小東西,要是姐姐如願瞭,就放瞭你。說不定,還會引薦你入三大道觀,你可得幫著姐姐。” “啊?”靈玉惶恐道,“姐姐這麼厲害,還……還用得上我幫忙?” 緋雲道:“不要覺得你師父是好人,若是好人,就不會在知道你資質不錯的情況下,還讓你跟著他做一個野道士。嗬,他是修士又如何?沒有傳承,也不過是個散修,跟著他有什麼前途!就算你資質再好,在這白水觀待久瞭,也會泯然眾人。” 靈玉一愣:“姐姐……” 緋雲見他這模樣,還以為他被嚇到瞭,拍瞭拍他的頭以示安撫:“人心險惡,這道理你早晚會知道。他收瞭你和你師兄,絕非隻是好心。” 說完,緋雲不再過多解釋,她提著靈玉往訊號符所示方嚮急奔而去。 四人再度會閤,發齣訊號符的,仍然是那黑衣老者。 看到另外三人過來,黑衣老者粗啞的嗓音響起:“各位道友請跟我來。” 黑衣老者所站的位置,正是白水觀曾經輝煌的建築太極宮。 在白水觀還是天下觀的時候,太極宮是天下道門弟子人人嚮往的聖地。傳說太極宮裏收藏著道門完整的道藏,還有道門修為高深的法師日日講經論道。 然而韆年之後,太極宮早已倒塌,其中的道門聖物早就被搶劫一空瞭,連牆壁上的金粉都被愚夫颳瞭個乾淨,隻剩下一座空落落的廢墟,寂寞地存在著。 “各位道友請看。”走到太極宮一側,黑衣老者指著廢墟說道,“此人每逢月圓都要號稱修煉,三年時間,進齣三十多次,必定留有痕跡。此處雖然被小心地掩蓋瞭,但還是能看齣一點人為的痕跡——這裏有半個腳印!” 靈玉的眼力遠遠及不上這些人,隻看到緋雲的臉上露齣恍惚的神情:“這麼說來,此人就藏身於此?” “多半是瞭。”黑衣老者道,“應道友、紀道友,兩位覺得呢?” 他喚應道友時,麵對的是身材高大的那位,紀道友則是聲音尖銳的那個。那位應道友緩緩地點頭道:“公孫道兄所言有理。” 那位紀道友也應瞭一聲。 “那我們這就進去嗎?”說是進去,黑衣老者卻沒有邁步的意思。 等瞭片刻,那位應道友齣聲:“等等,且讓我的靈寵在前探路。” 黑衣老者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甚是欣悅,退開一步,說:“勞煩應道友瞭。” 應道友從腰間取下一物,看起來像隻口袋,他把袋口拉開,一隻黑黢黢、形似穿山甲的東西躥瞭齣來。 應道友十分愛惜地摸瞭摸它的甲片,取瞭一個果子喂它,他看著它哢嚓哢嚓吃完,方纔一揮手:“去吧!” 穿山甲迅如閃電撥開廢墟上的植被,衝進瞭太極宮。 靈玉忽地瞪大眼,喃喃自語:“好神奇!” 因為沒有人說話,所以他的聲音在靜夜裏顯得特彆清晰,除瞭昏迷的仙石,四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那位紀道友看瞭看他,再看看被黑衣老者丟在地上的仙石,道:“公孫道兄、緋雲道友,你們還留著這兩個小道童乾嗎?既然沒用,就是!” 靈玉聞言,嚇瞭一跳,本能地往緋雲後麵縮。 緊接著說話的是黑衣老者,他說:“這兩個道童,與那玄塵子好歹有三年師徒情分,說不定關鍵時刻就用上瞭。” “如果那玄塵子果真不是凡人,豈會在乎兩個小道童的性命?”紀道友不以為然,“凡人在我輩眼中,不過螻蟻。” 黑衣老者卻道:“暫且留著吧,反正無礙。” 紀道友並沒有把兩個道童放在心上,見黑衣老者執意如此,也不再多說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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