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24
女兒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4
《西夏旅館》之後,駱以軍新長篇力作
關於愛、經驗、世代正義的叩問——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女兒
紅樓夢的十二金釵,雷峰塔下的張愛玲,納博科夫的洛麗塔,川端康成的睡美人,還有榖崎潤一郎的NAOMI、顧城的英兒——女兒,人類最美好的身份,文學史上經久不衰的亙古主題。她們不僅僅往人間鋪展,更是投嚮浩瀚宇宙、那虛構全麵啓動的世界。
人的生命中總會遇見那幾次,再差一點點就徹底翻覆的哀傷、打擊、冤屈。上帝或許不擲骰子;而在下一個漫長疲憊的世紀,作為愛、文明、救贖的原型,經驗匱乏者筆下的女兒,又將如何描述你我測不準的人生?
魔術時刻戲劇性滾落的淚珠,精密練習過上韆次的側臉低頭微笑——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女兒。
什麼事情都在那麼早的時候,就被預知瞭,剩下的隻是綉補拼綴那朽爛斑斕的花片,這真是最深的悲哀。
亦真亦幻的島嶼紀事,影影綽綽的剪影側寫。量子力學裏充滿詩意,經驗匱乏者擲下骰子,展現的卻是現代人貧乏卻多餘、悲歡難以言喻的自我孤獨宇宙。在《女兒》裏,那些“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原本可以……”,一個更好的世界、更好的自己,最後總是為大大小小測不準的傷害掠奪去瞭人生。
女兒,作為愛、文明、救贖的原型,在漫長疲憊的未來裏,她們將如何彌散、傳播、疊加、乾涉,自行演化;直到被觀察到的那一瞬間,方塌縮成真?
我們當然是在一個分崩離析,全麵啓動的僞經驗世界。我想《女兒》已不是《雷峰塔》裏的女兒瞭。——駱以軍
駱以軍,颱灣當代小說傢,1967年生於颱北。作品包括小說、詩、散文及文學評論,曾獲多項華語文學奬。長篇小說《西夏旅館》2010年榮獲第三屆“紅樓夢奬”(世界華文長篇小說奬)首奬。
每個字詞都裂解,駱以軍的兩個世界 楊凱麟(節選)
我們這個被更高更高維度所解析、癱瘓的世界,我不覺得眼下的華文小說傢們交齣足夠的“小說反思”。
——駱以軍
從天地伊始至今(二十五年,十九部作品,數不清的大小文學奬項),駱以軍不曾停止探問一個最基本的文學問題,其同時亦是當代藝術、哲學、曆史、戲劇、人類學甚至是天文學與量子力學所瞄準的核心設問:什麼是虛構全麵啓動的世界?
在繁復的故事群落與華麗辭藻背後,什麼是駱以軍所有作品精光綻放的精純底蘊?或者應該嘗試基進設問:這些總是宛若活體的碎形故事、如江河奔騰泄湧的魔性修辭,創生何種“非如此不可”的文學純粹空間?
答:虛構。而且是對虛構的固執創造、經營與形變。
閱讀駱以軍便是嘗試理解虛構的當代性,其無窮變貌與究極思索。書寫等同於虛構與虛構的無窮虛構,其迫臨的在場與缺席,甚至缺席的在場或在場的缺席……
對駱以軍而言,小說傢的創作從來不隻是小說,而更係於“小說反思”,在小說之中有小說的思考,以小說反思小說,或者這二者根本是同一迴事,文學的雙麵維羅尼卡。因此,書寫《女兒》同時亦是書寫“書寫《女兒》的方法”。作傢筆下流淌的每個字都同時是“故事”與“說故事的方法”,既是目的也是工具,是小說也是讓小說斷死續生的丹藥。
其實自福樓拜以後,或者早在塞萬提斯,小說傢便已不可能是天真的講故事的人。迴憶、經驗、幻想、夢境、理論……都可以是小說的素樸內容,但亦都不是嚴格意義下的文學,因為所有小說都命定“已經是後設小說”,都必然投身於“小說如何(再)可能?”的究極設問與洪荒創造之中。寫小說同時也必然是寫小說自身的理論,是自我證成與自我批判的永恒迴歸。
這就是當代書寫的艱難處境。文學衰竭甚至已死,這句話沒有其他意思:書寫不再有典範、不再有套式亦不再有類型可循,一切書寫都必須從零度開始,寫小說意味同時書寫使小說存在的嶄新理由與方法。文學是一種“自我奠立”之物,“‘在那壞毀之境重新組裝迴自己’的那想象的一生,就是‘自己的一生’,終於修補迴一個完整人形的時刻,恰也正是這個‘自己’生命走到盡頭衰老將死的時候……”(p.610)
當然,這並不是在小說裏套索西方理論或私心準備“被評論”,亦不是要所有小說都需寫成僵硬的“後設小說”或“後現代小說”,更非在作品中繁復用典以示博學。理論、後設或用典(甚且是“假理論”、“假後設”或“假用典”)都不過是當代小說與思想結盟的多樣性實驗,然而,蟄居此書寫核心的卻是創作者的反身自問:小說傢以小說探問何謂小說,正如畫傢之於繪畫、作麯傢之於音樂或電影導演之於電影。
對小說本質的自我設問,駱以軍從不曾須臾離開。這使得他每一落筆,文字便裂解為二,如同兩道不同卻螺鏇交纏的係列世界:一邊是洶洶旭旭令人咋舌的各式故事奇譚,另一邊則同步鏇繞著關於此故事的“敘事條件”;一邊是文字艷如古瓷鬥彩的颱灣當前生命變貌與奇觀,另一邊有“小說反思”與“虛構書寫”的強勢共生。每個滾動於紙麵上的字都構成小說,同時也緊咬住小說成為小說的形上設問。
這是當代小說職人所必備的一目重瞳,語言極高明的影分身之術。
……
《女兒》成為讀者內在巴洛剋成分的試金石,文字如最飽滿碩大的復瓣牡丹層層綻放。長期以來,“教育者”駱以軍使得閱讀必然同時是一種語言維度的飛梭挪移:時而是每隔幾年便重手推齣的長篇小說,時而是一周一次的《壹周刊》專欄,但亦是每天的臉書、現代詩、散見的訪談,甚至書評與導讀。虛構透過駱以軍化身無量百韆萬億於各文類之中,寫狗、寫小兒子、寫按摩、抽煙、復健、小酒館、永和老傢……抑或點評當代文學風景、推薦書序、評審文學奬……駱以軍同時是父親、兒子、專欄作傢、腳底筋膜炎患者、大樂透賭徒、老煙槍、失眠與暴食癥者、愛狗人與書評傢。但另一方麵,飛掠於各式文類並述說怪奇內容的每個字句都同時怦然響著同一種聲音,已經華美的字句其實更珠玉藏櫝地摺疊著讓所有書寫者凜然的永恒叩問:小說與小說方法的雙生雙滅。
評論駱以軍就是意圖重現這個雙星纏繞擴張的巨大文學天體,其中的暗物質、恒星、黑洞、量子糾纏與強弱交互作用……一切既存與外部的(文學)理論都無效(學院退散?),因為在“小說與其存有條件共生”的當代文學空間中,唯一閤法的評論必然是由小說自身所就地組裝的內在思想運動。傳統思維下的“創作/評論”二分法不再有意義,因為小說傢同時亦是創造小說(評論)方法的人,超越性的理論套用必須由內在性的說情所取代。評論駱以軍即是為他所曾創建的雙生世界說情。
就像馬爾科維奇所主演的《變腦》(Being John Malkovich,1999),由秘道進入馬爾科維奇腦子裏的男人可享有十五分鍾以他的感覺與視綫觀看世界,但真正的戲劇性是,馬爾科維奇最後亦由這個秘道進入自己的腦子裏,於是他看到一整個“以馬爾科維奇為分子的世界”:男扮女裝的女高音馬爾科維奇、享用美食的馬爾科維奇、喝酒的馬爾科維奇、馬爾科維奇歐巴桑、馬爾科維奇媽媽與馬爾科維奇小嬰兒……《女兒》或許就是駱以軍版本的《變腦》,每個人物、每個句子與每個字都成為通入駱以軍腦子並因此享有他小說傢視綫的密道,閱讀《女兒》以便變腦“成為駱以軍”,以便進入當代華文最風格特異的文學空間。
這樣像洋蔥層層剝開或包覆的劇中劇核中核,《女兒》裏多次援引瞭《全麵啓動》(即《盜夢空間》——編按,下同)的多層夢境,“這一切龐大到遠遠超過人類能感知的負荷,那些‘多元宇宙’裏即使最輕的一根羽毛,一粒塵埃,街燈孤零零投在石闆上如粉塵的清光,疊加再疊加之後,其重量足以壓垮那原本像紐約中央車站,可以齣發、投射、到達‘任何世界’的那個自由的‘印記城’,那個‘薛定諤的貓’的箱子。所以它到後來隻剩下一種‘全麵啓動’的齣發前的氣氛。”(p.589)夢境無疑地早就是駱以軍啓動虛構的起點,但作為一個“以說謊作為職業”的小說傢,如果一切皆謊言,皆trompe-l’oeil(錯視或“眼珠戲法”),或許隻有一件事是真的,就是不斷叩問小說開端的巴洛剋動態。就像《續齊諧記》裏著名的《陽羨書生》,書生口中吐齣美貌妻子,妻子趁書生醉臥時也從口中吐齣帥氣的年輕情夫,情夫又趁夫婦倆共寢時吐齣自己的情婦,二人在仿若夢境隧道的末端對酌,然後倏而又像俄羅斯娃娃一個接一個被重新吸入口中,還原為書生。《女兒》的《雙麵維羅尼卡》亦講瞭一個現代的版本,二位偷情者之一在旅館中趁隙撥齣手機與另一位愛人調情(喚齣豢養在電子機器裏的情人?),從一個說謊空間中再召喚疊套一個新的,在謊言的套式中又嵌入另一組謊言套式……“也就是說,她用‘他必須避開她對她男人說謊’的這個小空間裏的不在場,又在夢中再開一道門,到另一個界麵去和另一個情人談情說愛。隻有謊言纔能讓謊言原本的混沌像鏡中鏡被摺射得如此純淨。”(p.275)故事間這樣的重重疊套、榫接,故事的界限與界麵屢屢成為駱以軍小說中陰陽交接狼狗莫辨的虛構時刻,而正是在此,有華麗深重的文字充滿魔性地從虛空中滾滾而齣。
就像所有探尋小說本質的偉大作者一樣,駱以軍不可免地將觸及宇宙論,以及宇宙論所不可或缺的詩意,這或許是《女兒》在內容上最明確的轉變之一。但同樣的,每一個談及宇宙創生量子迸射的字詞亦同時是兩個世界的核裂解程序,駱以軍就像是個極高明的單口相聲大師,以一組文字同時講兩個故事,故事與故事的故事。這是“肉身在宇宙之中、但宇宙從誕生到死滅又都塞擠摺入肉身”的不可能幻術。
然而駱以軍從不是一個小說教義的形式主義者,如果每個字在他筆下都裂解成小說與小說道術的雙聲閤唱,那亦是因為他對文學書寫的究極探問總是鏡像映射著生命與存有的高度思索。駱以軍透過書寫從不停止地傳遞著某種“溫暖的共感”,這無疑是他作品中不可或缺的倫理學核心部位,文學的本命。
形上學高度的虛構與倫理學深度的共感組成駱以軍一切故事的DNA,小說從每個字詞起便是倫理學與形上學所共同絞索的雙螺鏇構成。比如名為“宙斯”的狗,穿越瞭臉書、訪談、《壹周刊》專欄與《女兒》,這是同一條狗在不同書寫平麵上的形上學變貌與倫理學追索,亦是復雜生命在不同媒材上的豐饒切麵,時而剪影、時而速寫、時而白描、時而照相寫實、時而濃墨重彩。
多樣化的書寫使得“狗”這個漢字裂解,高張的文學機器化身為“宙斯”嗷嗷遊走於語言平麵,從搞笑的突梯事件到存有的溫暖共感,抑或從臉書到長篇小說,駱以軍以華麗的文字描摹著他所穿透的事物狀態,並總是能從傷害的各種永恒手勢中攫取存有的單義性,而且更重要的,這種愈來愈具有倫理學反思的小說書寫仍然緊緊叩問著小說的形上學奧義。
這是何以駱以軍寫著臉書(粉絲六萬人!),寫著《壹周刊》專欄(長達十年!),寫無數的推薦序與導讀,卻絲毫未曾動搖他小說書寫的分量。因為他總是懂得如何劈開字詞、劈開腦袋,讓書寫指嚮全新的文學機器。新作《女兒》已經上膛,存有的倫理學設問與虛構的形上學答復,或反之,虛構的形上學設問與存有的倫理學答復,將如同槍管中二道緊密渦鏇的來復綫,每個字都將由此高速擊發,而且勢必都將再指嚮文學的這個終極賭注。
(本文作者為颱北藝術大學藝術跨領域研究所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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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讀書,讀一本好書,讓我們得以明淨如水,開闊視野,豐富閱曆,益於人生。人一生就是一條路,在這條路上的跋涉痕跡成為我們每個人一生唯一的軌跡,此路不可能走第二次,而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們所見的風景是有限的。
評分書還可以,快遞師傅不錯,及時、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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