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曼陀羅》似是亦舒第二本長篇,屬於亦舒最早期作品之一。頗有當時武俠、文藝小說的痕跡。小說中愛情關係錯綜復雜,剪不斷理還亂。
女人就是一朵曼陀羅,美麗動人卻帶有劇毒。當你被她吸引,忍不住要靠近,你越靠近她,越被她迷惑,最後隻能像失去知覺的蟲子一樣,從曼陀羅美麗的花葉中墜落緻死。
最後,婀娜把寜馨兒送來的兩盆曼陀羅連根拔起。
2015亦舒“如何說再見”係列小說:《忽爾今夏》《她比煙花寂寞》《曼陀羅》《傢明與玫瑰》《舊歡如夢》……
內容簡介
富傢子弟喬穆生來瀟灑英俊,不拘小節,喜歡自由,對女人的感情亦不大敏感。他離開傢齣來做職業攝影師,一次和《婀娜》月刊雜誌社主編婀娜因工作前往尼泊爾齣差,期間認識瞭神秘的美貌女郎慕容琅,她說她為瞭避開當地族長要娶她為妾侍要離開這個地方迴到她的傢—香港。聽瞭她離傢五年的離奇經曆,喬穆二人同情並喜歡她,把她帶迴瞭香港,她就住在喬穆傢裏。
後來慕容傢派人接走阿琅,經過幾次接觸,喬穆漸漸喜歡上阿琅的繼母慕容夫人寜馨兒,而阿琅亦喜歡上喬穆,而愛上阿琅的敏敏哲特兒亦從尼泊爾來到香港。
喬穆之父禁止喬喜歡寜馨兒並橫加乾涉,並因此得罪瞭寜馨兒。
主導慕容傢的寜馨兒欲打擊喬氏産業,但自己也得不償失。
喬穆終於,也認識到瞭誰纔是真正愛他的人。
作者簡介
亦舒,著名華文女作傢。原名倪亦舒,1946年生於上海,祖籍浙江鎮海,五歲時定居香港。她曾做過記者和編輯,後進入政府新聞處擔任新聞官,也當過電視颱編劇。現為專業作傢,移居加拿大。亦舒兄長是香港作傢倪匡。亦舒、倪匡、金庸並稱“香港文壇三大奇跡”。
亦舒具有敏銳的觀察力與觸覺,有擅於將平凡的字眼變成奇句的纔華,她的寫作正如她的人,麻利、潑辣,寫作速度快,作品數量多,但即使換上十個筆名,讀者也不難一下子從作品中把她辨認齣來。
亦舒在華語文壇極富盛名,其作品影響瞭幾代女性。很多現代女性錶示亦舒小說中蘊含的思想,至今仍是指導她們獨立自主的明燈。無數職業女性認為是亦舒給瞭她們生活的智慧和勇氣。亦舒在文壇頗受敬重,眾多暢銷書女作傢錶示,她們寫作往往是從模仿亦舒開始。
精彩書評
★她的小說對我最大的影響就是教我女孩子要自立。永遠不要想去靠誰,因為,沒有人是真的靠得住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老,靠自己最好。
——舒淇 ★亦舒用字成精,乾淨利落,讀來麻利恣暢之外,就屬“世事洞明,人情練達”八個字瞭。亦舒世故,卻絕不令人生厭,一如市井之俗,往往亦有俗得美者,其關鍵在於絕不扭捏作態,完全真實呈現,坦然擁抱。因這一坦然,遂自成一雍容風度,讓人看得舒坦。
——傅月庵 精彩書摘
(一)
第二天我第一個醒,草上的露珠尚未消失,我已經起身,頭一件事便是探頭去看那個少女,她睡在婀娜旁邊,兩個人一式的臉蛋,長睫毛,像雙妹牌花露水招牌上的廣告。
我放心瞭。
脫瞭衣服,我浸到溪邊洗澡,水是雪水,凍得徹骨,我一邊“嗬嗬”地叫,一邊洗刷,我就快把身體練得百毒不侵瞭。擦乾瞭身子上岸,迴到帳幕邊,她們已經起來瞭,婀娜在收拾相機及底片,而那少女不知從什麼地方牽齣兩頭毛茸茸的××犁牛,正蹲在那裏擠牛奶,我看得呆住瞭,驚駭之餘,看嚮婀娜,她嚮我聳聳肩。
少女朝我笑笑,不齣聲。
婀娜說:“她說她在此地住久瞭,沒有說話的人,故此久而久之,已經失去閑談的習慣。”
少女捧一碗牛奶給我,我聞到一陣騷香味,隨碗喝瞭一口,彆有風味,也顧不得衛生問題,一飲而盡。
婀娜說:“這兩隻牛是她的財産。”
“我的天。”我說。
婀娜說:“比一輛跑車有用得多呢。”她拍拍牛腹。
我取過相機,替少女拍瞭一連串的照片。
我說:“慕容小姐,我恐怕你要放棄這兩頭牛瞭,今天我們將迴波曼城去訂飛機票迴香港。”
“嗬是,”她說,“太好瞭。”
婀娜說:“那麼你迴去收拾收拾吧。”
少女搖搖頭:“我沒有什麼可收拾的。”
“牛呢?”
“隨它們去,還它們自由。”她說。
婀娜說:“我還有一套乾淨衣服,給你換上如何?看上去不那麼異相。”
她想瞭想,點點頭。
婀娜遞一套牛仔褲T恤給她,她接過瞭,看瞭看,“咦,”她問,“今年還流行祖達治(喬治.阿瑪尼)牌嗎?”
婀娜漲紅瞭臉,“你還記得這些?”
少女側頭想瞭一想,“像騎腳踏車,學會瞭總不會忘記。”
她轉身去換衣服。
婀娜說:“我保證彆的攝影師不會有這樣的奇遇。”
“看樣子她未‘齣傢’之前,跟你一樣,是個時髦的黃金女郎。”
(二)
我前去啓門,一看來客的麵貌,就詫異得怔住瞭。她是那麼年輕,不會比阿琅大,而且容貌那麼秀麗動人。
“你是——”我凝視她。
“我在電話中已跟你說過瞭話。”她冷冷地說。
“請進來。”我忍不住將眼光留在她身上。
她轉頭囑司機在門外等,跟我進屋子。
“阿琅呢?”她匆忙地問。
我指一指地毯上的阿琅。
她連忙蹲下看,“果然是阿琅,”她說,聲音中充滿瞭驚喜。她伸手摸摸阿琅的臉蛋,“阿琅。”
但是阿琅這隻呆瓜,並沒有醒過來。
我的女客找瞭一張椅子坐下。
“先生貴姓?”她問。
“我姓喬。”我答。
我直視她。他們慕容傢的女子,一個比一個美麗,但這一位的容貌與阿琅又不同,她是冰冷的,眼睛中充滿敵意,嘴唇薄薄的抿得很緊,頭發梳得光光,露齣額角一個發尖,身上一襲白色麻布的時裝,正是最新流行的式樣,聳肩,窄袖。
她並不介意我盯著她看,問我:“你在什麼地方找到阿琅?”
“尼泊爾。”
“什麼?”
“尼泊爾。”我解釋,“我是個攝影師,在尼泊爾拍一輯照片,碰見瞭她,她叫我把她帶迴來的。”
“她身體很健康吧?”她問。
“看上去完全沒有不妥之處。”我說。
“她失蹤有五六年瞭,”她匆促地說,“傢裏一直找她。”
“老天。”我說。
“這幾年內發生瞭很多事
……”她改變話題,
“喬先生,這次謝謝你。”
我微笑:“光謝沒用呢,阿琅欠我飛機票。”
“那自然,”她說,“我們一定償還。”
我說:“阿琅要到明天早上纔會醒,你要不要先迴去?”
“都快五點瞭,”她說,“要是你不介意,我在此等一等。”
我說:“我無所謂。”
我走到廚房去做咖啡。
她在我攝影室內踱來踱去,目光如炬,打量著我拍攝的照片。
夏天的南國天亮得早,喝完瞭咖啡,已經有小鳥鳴叫。
她沒有一絲倦容,渾身散發著緊張的神色,與阿琅的隨和溫婉剛好相反,但她仍然是一個罕見的美女。
(三)
進到屋子,纔略微看到一點兒的氣派。
公寓起碼是四幢打通的,並沒有刻意裝修,長窗麵海,風景怡人,地方很寬闊,半新舊傢具,放置得很隨意,就像爹爹的傢一樣,淩亂中明顯地看到主人生活習慣,這是一幢活生生住著人的房子,不是電影布景。
女傭人囑我坐下,遞上香茶。茶是最好的龍井,淡綠色嫩葉清香撲鼻,盛茶的是一隻宜興舊茶盅。我詫異瞭。
爹爹老說媽媽不懂享受,身傢全掛在身上,看來年輕的慕容太太,也真懂得生活情趣,在最日常的事情上見真功夫。像露颱上停著的一輛“銀豹”腳踏車,沒想到真有人肯花兩韆多美金買一輛腳踏車,又不能招搖,簡直如錦衣夜行。
我的眼光隨而落在客廳中的幾張字畫上,暗暗吃驚,頓時坐立不安起來。
女傭人跟我說:“太太請你到圖畫室。”
我跟她走入內堂,光綫漸漸暗下,彆有洞天。
圖畫室中有一架鑲螺甸的小風琴,一張波斯地毯,一列米色路易十七絲絨沙發,一張玻璃小茶幾,茶幾上放一隻水晶碟子,裏麵浸滿瞭一朵朵的白蘭花,香氣襲人。牆上孤零零地掛著一幅莫奈的《荷花池》,印象派的色彩水溶性地在粉牆上化開,我看得呆瞭。
這樣“普通”的幾件常見的傢具,“無意”地擱在一起,竟有如此驚人的效果。室內很大,有很多的空間,大方怡人。
我靠牆坐瞭下來,對牢小露颱外一隻藍白的大缸,我好奇,走齣去張望,卻是茂盛的水草內映著十來對金魚,其中一條水泡嗒嗒地浮上來,以為有熟人來喂食物。
我迴到牆角坐下。
這裏是這麼恬靜,完全與世無爭,城市之聲遠遠傳來,交通聲、修路聲、叫賣聲,但卻完全與這屋子裏的人沒有關係,這裏的一切都已經停頓瞭。
“久候瞭。”
我轉過頭去,看見慕容太太,連忙要自地上爬起來。
“你請便,”她說,“不要緊。”
我於是又坐下。
(四)
工作在慕容傢展開,她在美術廳的助手協助下,打開一隻隻木箱,也不囑我特彆當心,取齣一件件藝術品,供我攝影。
我與美術廳的人員贊嘆不已,她卻神色如常,猶如挪動傢常碗碟一般。
我與馨有同嗜,特喜宋青瓷,施青或灰青長石釉都好,其次是龍泉青瓷的瑩潤及泛柔和的青綠或橄欖青、卵白、卵青、淡青、豆青、蝦青都美不可言。淡青、豆青、蝦青都美不可言。
馨指著一隻汝窯粉青圓洗說:“這件倒也罷瞭,目前普天下僅存的汝窯器約隻六十一件,這是其中之一,乾隆說的‘晨星真可貴’,就是指這個瞭。”
美術廳那幾位高級的乾部頻吞涎沫。
他們問我:“喬先生,你看這次攝影要若乾時日?”
“兩個來月。”我答。
他們又小心地端齣一隻青白釉印花紋瓣口瓶及同釉色褐斑瓶。
我說:“我先拍那隻八角龍紋水注,它沒有反光,容易做。”
馨坐在一旁,默默注視,不加意見。
她的神情迴到老遠老遠,許久許久之前,不可考的時日。
坐在這些價值連城的古董之前,她像一個三韆年成瞭精的狐狸,這些蓮花六瓣碗、菊花紋軍持壺、水莫紋玉壺春瓶、纏枝花紋盞托、葡萄摺枝花卉盆……都由她親自搜集而來……
而事實並不如此,這些都是她先夫留給她的,打什麼地方來,到什麼地方去,都不由她控製,但冥冥中她主宰瞭一切,否則這些東西不會落在她的手中。
她聘請瞭當地一傢最考究的齣版公司替她策劃版麵,有錢好辦事。
她是那種有錢得已經看不齣有錢的女人,從不刻意裝扮,時髦而不誇張,永遠穿素色的衣裳,琅說過:“爹去世後她不肯再穿黑白灰以外的顔色。”而她丈夫去世已經有好幾年瞭,她冷靜而固執,看得齣最近已經收斂瞭不少,但一雙眼睛仍然咄咄逼人。
因為工作在慕容傢進行,所以我與她說話的機會也比較以前多。
她偶然也指正我拍照的角度,她的腦筋不錯,是受過教育的人。她的城府之深,與阿琅的單純,形成奇妙的對比。
(五)
婀娜平時是個八麵玲瓏的好女子,不知如何,最近對我,卻嚮刺蝟學習,有事沒事都刺我幾下,實在痛瞭,怪不得我乘勢反擊。
寜穿件黑色的絲旗袍,一副獨粒頭鑽石耳環,淡妝,配一黑麖皮半高跟鞋。衣服穿在她身上不知多舒服熨帖,更襯得她臉若芙蓉,色如春曉。
一邊阿琅頂著頭鬈發,圓眼睛圓嘴唇圓鼻頭,可愛得像隻洋娃娃,更引得外國人嘖嘖稱奇。就算是我的敵人婀娜,她也刻意打扮過瞭,直發如瀑布般撒肩上。
我忽然飄飄然起來,此刻除齣韋小寶,誰還像我似威風,男人有這一刹那,雖死無憾,坐在三等機艙受的鳥氣,自然消失無蹤。
慕容氏在紐約的排場與在香港處一模一樣,平凡處特見功力。
第二天清晨,婀娜與阿琅到中央公園去跑步,我睡得很晚,呻吟著不肯起床。
等我齣房門時是十一點瞭。
寜馨兒在會客,臉色凝重地對牢一個年輕男人。
她已換過一套銀灰色的便裝,頭發梳一條肥的辮子。
如果沒有外客,也許我會鼓起勇氣伸手拉一拉那條可愛的辮子。
既然有客人,我決定躲在屏風後偷偷看她。
她嚮男客說:“……既然你要各管各,我也沒意見,雖然慕容先生是希望我們在一起的。”
我原本以為是普通的客人,沒想到談話內容這麼私秘,這時候也知道不該偷聽下去,已來不及瞭,我太想知道有關寜馨兒的事,我的雙腳不聽命令,釘牢在地闆上,決意偷聽。
我不是不知道我的行為卑鄙,因此作賊心虛,一顆心突突地跳起來。
那個男客說:“我始終不能夠控製我自己,見不到你又好一點,看到你就不能自已。”
聲音無限的落寞與淒酸,我聽得呆瞭,非常震動,一個人若不是受瞭極大的愛之創傷,根本說不齣這樣的話來。
他是誰?寜以前的男朋友?不不,不像,寜馨兒不會有這樣的男朋友,她對男人的要求不隻這麼樣。
我竊竊地聽下去。
寜溫和地說:“我倆都老瞭,你還提著以前的事作什麼?”
那男人說:“老瞭?除非是死瞭,一瞭百瞭,我纔可以忘記你。”
寜馨兒有點動氣:“你盡說這些瘋話乾什麼?”
他隔瞭一會兒說:“對不起。”
我納罕,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你說笑扯淡,也要有個分寸,不看我麵子,也要想想你爹對你們的好處,我生日,你送兩盆有毒的花來,你要喻古諷今,我是無所謂,叫琅看著,算是什麼呢?”
我忽然靈光一現,明白起來,啊,這是慕容玨!
嗬,可憐苦惱的人,他愛上瞭他的繼母,我緻以他最大的同情。
隻見他低著頭,良久不齣聲。
客廳的光綫很暗,外頭下著雨,壞天氣,但是可以看到慕容玨秀美的輪廓,他長得與慕容琅幾乎一模一樣,兩個人直如雙生兒般。
他輕輕說:“我見那花那般好看,跟你一樣。”
寜馨兒啼笑皆非:“我有毒的嗎?”
慕容玨不響。
又隔瞭一會兒,她說:“即使我似一朵花,也早在慕容先生過世那一年,已經謝瞭。”
慕容玨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發齣閃爍的光輝,像是在說:花謝?你?不可能。
寜馨兒問:“孩子們都好吧。”
“很好。”
“頑皮嗎?”
“不在話下。”
“也該讓我見見。”
慕容玨冷笑:“叫你什麼?怎麼稱呼?奶奶?”
寜馨兒嘆口氣,站起來:“你是不會原宥我的瞭。”
慕容玨彆轉瞭臉。
寜馨兒站起來:“今天晚上,你來不來?”
“再看吧。”
“你那脾氣,多早晚纔改呢?”寜馨兒輕輕責問。
“我先走瞭。”慕容玨有種僵持的固執。
寜馨兒的孩子氣被他激發齣來,“你始終認為我是曼陀羅?”她問道。
慕容玨不迴答,取起大衣,搭在肩上,就往外走。寜馨兒
取過一件貂皮,跟隨他身後。
(六)
電梯再次停下來,那穿製服的人朝我點點頭,說聲:“到瞭。”
自有另外一個人帶我進正式的休息室稍候。
壞是壞在初次見麵,由她親移大駕到我的公寓來,我隻當她是手頭上有點錢的年輕寡婦,哦,完全不是那迴事,她太厲害瞭。
休息室有人比我先到,因為光綫實在太暗,我隻覺得他身形好熟。
他嚮我打招呼:“你來瞭。”咭咭聲地輕笑。
是慕容玨,他也在這裏,他的笑聲是神經質的,陰濕的,我毛骨悚然,渾身不舒服起來。
長窗被厚厚的絲絨簾遮著,隻開著小小的座颱燈,一刹那隻覺得氣氛像哪間華美的西餐廳,但隨即又覺詭異。
“你好。”我嚮慕容玨點點頭。
他走近颱燈旁,我看到他那張蒼白英俊的臉。他緊張地問:“你現在明白瞭吧,什麼叫做曼陀羅。”他像夜梟似的笑起來。
我緩緩地搖頭。
“為什麼搖頭?”他喘息,“為什麼?”
“她也處處受彆人左右,不能自已,你們中的毒,叫做自我毀滅,你、阿琅、寜馨兒,時間與金錢太多,性格怪僻,非邪非正,一念之差,就害人害己。你為什不迴頭走呢,這些年來,你摺磨自己,難道還沒受夠嗎?為瞭什麼還堅持下去?”
他額角也布滿瞭汗珠,緊抿著嘴唇,墮入痛苦的魔障裏。
我問:“恐怕你不願脫齣這個深淵吧?因為迴瞭頭你也不知何去何從,更加失落。你們姓慕容的這傢子。”
他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我。
我說下去:“世界那麼大,你們看不見嗎?阿琅去瞭那麼遠,終於還要迴來重蹈覆轍,而你,你就會在她身邊打轉;而她,念念不忘去世多年的慕容先生。真正的曼陀羅是慕容氏的血液,而你們的父親至今尚無處不在,鬼影幢幢,活在陰影裏。”
慕容玨用手掩住瞭臉。
“你的年紀跟我差不多,拿齣勇氣來。”我說。
他沒有迴答我。
我嘆口氣,我想我是永遠得不到迴應瞭。
這一傢人簡直不可理喻。
穿製服的侍從齣來,囑我:“慕容太太現在準備見你。”
我敲敲門,推門進去。
那是一間會議室,非常寬大。一張桃木長型會議桌足有二十尺長,她坐在桌子的前端,我不甘坐在她身邊,於是拉開另一端的椅子,不請自坐。
她仍然是那麼美麗,一襲簡單的旗袍將她襯托得無懈可擊,脖子上的一串珍珠足有拇指大小,祖母綠的珠扣,晶光閃閃。
她非常端莊地坐著,身後的牆壁上有一幅油畫,畫中人是個英姿凜凜的中年人,不用說也知道這是慕容先生。
我嚮她點點頭。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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