産品特色
編輯推薦
★基辛格傳記
★曆經5代中國領導人10位美國總統縱橫國際外交60年開啓中美關係人
★全球國際政要中,沒有人比基辛格更瞭解中國
★“美國人物奬”
★洛剋菲勒傢族珍藏圖書
和剋林頓相比,我以電視記者身份專訪的另一位美國人卻要博大精深得多。這位戴著黑邊眼鏡的猶太人在世界上的影響要比他在美國國內大得多。從七十年代開始,他一直活躍在國際政治和外交舞颱上,在他的名字下麵記載著像“穿梭外交”、“乒乓外交”、“打破鐵幕”等這樣一些聞名於世的詞匯。
在我們許多中國人的概念裏,基辛格博士是我們的老朋友。正是他在1971年對中國進行的秘密訪問纔打開瞭中美關係正常化的大門。而且,這些年每當美國國內齣現什麼反華浪潮的時候,我們總能聽到他力主維持中美關係的大聲疾呼。單單是衝著這種錶現,基辛格也稱得上是一個好人,一個好美國人。
——水均益
內容簡介
“有關基辛格的著作不甚枚舉,甚至還包括基辛格自己的迴憶錄,但傑裏米?蘇瑞的《基辛格傳》無疑是其中的著作。書中客觀準確的再現瞭二十世紀具權勢的外交傢基辛格精彩、睿智、跌宕起伏的傳奇生涯。”《基辛格傳》一經齣版就獲得美國三十多傢媒體的盛贊,傑裏米?蘇瑞也因為本書獲得“美國人物”奬。
從九十年代初開始,傑裏米?蘇瑞曆經十多年跟蹤采訪基辛格數百次,並就書中涉及的300多個敏感問題在采訪中多次與基辛格激烈交鋒。在全書的寫作過程中,傑裏米?蘇瑞研究參閱瞭3500份的基辛格檔案、蘇聯冷戰時期的解密文件、美國越戰檔案,並通過各方渠道采訪到洛剋菲勒傢族、小布什傢族、尼剋鬆總統的傢人、福特總統的傢人、以色列前總理梅厄夫人的傢人、蘇聯外交部的工作人員、秘密訪華期間中方的接待人員等各類與基辛格有過交往,並共同親曆曆史的人們,全方位多角度地還原基辛格。全書以納粹的興起、戰後德國的重建、冷戰、越戰、中美建交、中東戰爭等曆史性的事件,再現瞭締造曆史、構建當今國際外交格局的“美國曆史上偉大的國務卿”——基辛格。
現年93歲高齡的基辛格,八十多次訪華,跟新中國成立以來的每一代中國領導人都有交往。主席常常稱其為“親愛的基辛格博士”“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作為開啓中美關係的人,基辛格成為中美外交風雲的“活化石”。在國際政要中,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中國。
從猶太移民到連續兩任美國國務卿,再到諾貝爾和平奬獲得者,基辛格曆經十位美國總統,每一位總統都要嚮他尋求建議;縱橫國際外交六十年,俄羅斯總統普京、英國曆任首相、德國總理默剋爾、法國前總統希拉剋等知名全球政要都奉他為座上賓;G20峰會、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亞太經閤組織等全球高峰會議上總少不瞭他的身影。基辛格還在繼續著他的穿梭外交,大師生涯。
作者簡介
傑裏米·蘇瑞,基辛格傳記作傢。美國德剋薩斯大學全球領導力、曆史學、公共關係學教授,並獲得馬剋·布朗學會傑齣教授殊榮。同時還是林登·約翰遜國際公共關係學院的知名教授。2007年獲得“美國人物奬”。傑裏米·蘇瑞多次采訪過基辛格、布什等美國政要與領導人,成為國際關係研究領域,為活躍的學者之一。同時,傑裏米·蘇瑞還是美國各大電視颱國際關係熱點問題的特邀時事評論員,近期有關2016年美國大選的直播節目中總能見到他的身影。其國際政治領域主要的著作有《基辛格傳:基辛格與美國時代》《逝去的權勢:曆史與治國之本》《曆史性時刻:外交的勝利》《自由的衛士:從開國者到奧巴馬,美國的立國者們》《從1898年至今美國的外交關係》《1968年全球革命》《權力與堅守》。
目錄
第一章 民主與民主的缺陷1
巴伐利亞的猶太人7
魏瑪共和國12
國內流亡28
逃亡紐約33
迴憶、情感和政治38
第二章 大西洋兩岸42
融入美國49
迴到德國58
占領德國65
德國領導力71
美國社會的擴大和權力範圍的縮小82
第三章 冷戰大學87
冷戰大學89
猶太人的階級流動92
二戰前的哈佛96
打造冷戰高等學府99
社會局外人,冷戰戲中人108
冷戰時期的網絡116
冷戰愛國主義129
國際事務中心133
知識和力量138
第四章 有限戰爭戰略143
有限理論150
關於遏製策略的評論158
談 判166
發揮想象173
聯邦外交政策178
基本原則201
越 南205
沉 默210
第五章 政治傢的革命215
從洛剋菲勒到尼剋鬆220
公信力232
蘇聯的秘密渠道245
北越談判250
“中國是亞洲的領導者”256
爭 議265
基辛格革命曆程迴顧270
第六章 從德國到耶路撒冷273
阿拉伯國傢與以色列的戰爭282
薩達特與阿拉伯“溫和派”287
以色列與美國猶太社區291
復雜的遺留問題296
精彩書摘
第一章 民主與民主的缺陷
西格濛德·弗洛伊德曾在1930年寫下過這樣的話:“文明能否控製住人類侵略和自我毀滅的本能,這是關於人類生死存亡的問題。人類已經擁有瞭能夠支配自然的力量,而這種力量讓人與人之間的互相殺戮變得輕而易舉,最終會讓他們走嚮毀滅。人類清楚這一點,這就是他們一切不安、不快和焦慮情緒的源頭。”
預見到這場災難的不止弗洛伊德一人,因為那時整個世界已經陷入瞭嚴重的經濟蕭條,而法西斯主義者們又蠢蠢欲動準備奪取整個歐洲的政權。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十年間,民主和暴力雙雙升級,這在德國尤為明顯。1919年2月在魏瑪憲法簽署完之後,德國進入瞭多黨製時代,其政治體係開始顯露生機,總統和立法機關由選舉産生,保護自由平等的權利法案齣颱。20世紀20年代的德國社會儼然一片文學藝術的樂土,人們的生活方式也發生瞭巨大轉變。帝國時代隨著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終結而煙消雲散,那
時的德國堪稱歐洲曆史上最民主的國傢。
在民主發揚光大的同時,暴力的因子也滲透到瞭德國的每一個角落。全國上下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準軍事組織,這些組織的首要任務就是參與城市巷戰,襲擊政界人士;為瞭震懾敵對力量、恐嚇市民,並伺機奪取政府權力,這些組織都組建瞭自己的民兵團隊,而納粹隻是這諸多組織中的一個。此外,他們還會通過報刊,或者在酒吧聚會和公眾演說現場發錶煽動性言論,挑起暴力衝突,他們嚮市民灌輸極端種族主義思想,強化民眾的排外心理和反猶太主義心理。民主秩序淪為政客們的工具,他們藉機煽風點火,找人刺殺他們口中所謂的賣國賊,聲稱一戰期間就是這些人“在德國背後捅瞭一刀”。魏瑪共和國的民主製度縱容瞭暴力文化的滋長。弗洛伊德意識到瞭這一點,因此他對當代文明提齣質疑,稱這些暴力行為為“侵略”和“自我毀滅”。此外,在分析中,他還預見到納粹將奪取政權。1933年,在政治手段和暴力手段的雙重壓力之下,政權果然落入瞭納粹手中。納粹否定瞭個人自由這一基本的民主要素,卻對各種異議加以保護,以爭取公眾支持。弗洛伊德指齣,這樣的事不僅僅發生在德國,一戰之後,在西歐大陸的幾個文明和民主程度最高的國傢,諸如意大利、西班牙、法國、奧地利和德國,法西斯政黨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強大。荒謬的是,這些對民主産生威脅的暴力因素卻恰恰就是民主的産物。
曆史學傢對納粹上颱的原因往往分析得過於復雜,但是很多人,尤其是親身經曆過20世紀30年代一係列恐怖事件的人都認為,魏瑪共和國的民主製度與法西斯的暴力行為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漢娜·阿倫特曾是納粹德國的難民,她曾發錶過著名的言論,稱歐洲舊貴族的沒落和“無階級社會”的興起讓崇尚暴力的極權主義政權獲得瞭民眾的支持。阿倫特曾寫道,“極權主義運動毫無節製地濫用民主自由,最終目的恰恰正是為瞭毀掉它。”同在納粹時期流亡海外的西奧多·阿多諾非常反對阿倫特的論述,但他贊同阿倫特關於社會暴力的分析。在二戰的陰霾之下,阿多諾進行瞭一項具有重大意義的研究,破譯瞭隱藏在美利堅等國傢人性自由光環背後的“權威人格”——這些國傢的公民內心埋藏著的壓抑與暴力傾嚮會讓民主從內部瓦解。
人們對民主弱點的擔憂恰恰加強瞭對他們民主暴力的恐懼。持這類觀點的人認為,民主通常會縱容極端主義,阻撓政府做齣迴應。這也是許多觀察者從20世紀30年代的經驗裏所總結齣的觀點。一次又一次遭遇歐亞法西斯國傢的進攻,即便是更加強大的民主國傢,比如英、法、美,都不知如何應對。法西斯的領袖們對他們長期的擴張目標毫不諱言,而民主社會卻連使用必要的武力都很不情願。當時民主國傢都把關注焦點放在內需上,認為軍事力量是靠不住的,而且生怕在經曆瞭1914年到1918年的戰火摧殘之後,世界很快又要陷入另一次世界大戰的泥沼,於是,它們決定嚮法西斯主義侵略讓步,采取一種姑息縱容的綏靖政策。在這樣的情形下,日本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攻占瞭中國的東三省;意大利完全無視國際聯盟的存在,對埃塞俄比亞發起進攻;德國則重新武裝瞭萊茵蘭,德國境內的猶太人遭到迫害,德軍兵不血刃便占領瞭蘇颱德地區,而後是整個捷剋斯洛伐剋。所以,二戰爆發前夕,希特勒將英美兩國視作懦夫便也不足為奇瞭。
在納粹日漸強大的史實背景下,曆史學傢們在分析民主國傢的軟弱政策時往往會把問題復雜化。誠然,在當時經濟蕭條、內亂頻發的大環境下,英、法、美等國的軍事力量的確有限,然而在那段歲月中掙紮著存活下來的人都清楚,那些民主國傢並沒有對法西斯的暴行采取任何有效的抵製措施,直到韆百萬人遭遇迫害的悲劇釀成,這時民主社會幡然醒悟,卻為時已晚。20世紀30年代中期,納粹德國的經濟和軍事資源依然非常有限,如若它的鄰國們懂得早下手為強,那麼拔去納粹政權的獠牙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惜這些民主國傢選擇瞭最低限度的抵抗,非要擺齣仁義的姿態,放棄使用武力,毫無根據地幻想隻要他們善待自己的敵人,那麼對方自會有所收斂。丘吉爾在代錶綏靖政策失敗的見證者們講話時曾一再錶示,“道德有多軟弱,邪惡就有多猖獗;不管是從國傢架構上來看還是從傳統上來看,民主國傢都習慣於依賴結盟,一旦處於單打獨鬥的境地,它們便都缺乏恒心和信念,否則這些國傢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民眾”。
雖然這番言論中充斥著對民主的質疑,但二戰後美國的主要外交政策製定者們都懷著丘吉爾式的抱負,言談措辭都會往那個方嚮靠攏。丘吉爾提齣過警告,麵對誌在必得的敵人,民主國傢的綏靖政策和軟弱態度會將自身置於危險境地;冷戰時期的總統和他們的顧問在分析外部威脅時常常會受到這番警告的影響。因此,麵對對手,尤其是蘇聯的擴張,美國領袖們絕不會姑息容忍;相反,他們會鞏固自己的力量,嚮對方展示自己的實力,以期震懾對手,讓他們打消擴張的念頭。他們認為,在雙方劍拔弩張、地區衝突頻發的情況下,維持曆史學傢所謂的“大國優勢”纔能有效將其威脅限製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這就是遏製政策的本質——既非姑息讓步,又不急於求戰,唯一的目的就是阻止對手擴張。遏製理論最主要的奠基人之一喬治·凱南曾經呼籲,一旦發現蘇聯有任何威脅世界和平穩定的舉動,就應該堅定不移地對其進行遏製。在對比瞭所謂“理智的長期戰略”和“心血來潮的民主手段”之後,凱南建議對蘇聯采用一種“耐心、堅定且謹慎的遏製手段以打壓它的擴張趨勢”。在凱南和美國其他冷戰戰略決策者眼中,遏製是需要“精神和政治領導力”的,民主社會常見的優柔寡斷和缺乏團結的特質是不可取的。
鑒於遏製理論的本質,以及基於這個理論對民主做齣的判斷,二戰後美國國防部、中情局以及總統辦公室等機構都開始采取前所未有的集權化管理方式。雖然美國沒有變成一個獨裁國傢,但美國的政治和軍事機構已完全沒有瞭老一輩美國公民想象中的民主特質。美國從未在和平時期如此重視自己的作戰能力,也從未如此熱衷於國際軍事和經濟援助。一位曆史學傢認為,這一戰略性轉變帶來瞭美國民主結構和前景的變革。
亨利·基辛格的事業就是在這場變革中起步的。以20世紀30年代的眼光看,任何人都比他更有可能爬到美國社會的最上層,而站在21世紀往迴看,在高層權力梯隊中,又沒有人能比他站得更穩。基辛格地位的轉變正說明瞭從魏瑪政權消亡到冷戰時期,國際權力的結構與內容發生瞭多麼巨大的變化。在一個用民主程度檢驗政治閤理性的時代,對民主的質疑標誌著基辛格和他身邊那些人在職業上的成熟。
基辛格的傳記作傢們都無一例外地指責過傳記主人公缺乏民主觀念,這一評價不無道理。但擁有這一特點的並非基辛格一人。在當時的曆史環境下,擔心民主對社會和外交政策産生不良影響的大有人在。魏瑪共和國分崩離析,納粹上颱,二戰爆發,這一係列經曆讓當時包括基辛格在內的人相信,民主也有著黑暗的一麵。
公民主體的政治化導緻瞭國內的動蕩與暴力衝突,也使得民主國傢在麵對國外威脅時更傾嚮於退縮和不作為。與基辛格生活在同一時期的年輕人因魏瑪民主政權的倒颱而被迫流亡他鄉,又親眼看見瞭20世紀30年代民主國傢麵對法西斯主義的軟弱態度,因此他們必然會想要尋求一種新的政治模式來替代大眾政治。這不僅僅是知識層麵的問題,它更是一種內心深處的情緒,是這些被迫流離失所、時刻麵臨死亡威脅的人們看到自己的鄰居正袖手旁觀時必然會産生的情緒。民主政權是如何對抗希特勒的?在所謂的“文明”社會裏,反抗的聲音顯得那麼稀疏而且有氣無力。弗洛伊德在描繪現代社會的侵略與自我毀滅的本質時就已預見到瞭這一點。基辛格和他那一代人都不會忘記這段慘痛的曆史。
巴伐利亞的猶太人
20世紀30年代,納粹軍官在搜捕基辛格一傢的過程中,發現亨利·基辛格的父親路易斯·基辛格擁有“巴伐利亞”的公民身份。亨利和他的弟弟瓦特也一樣。當然,巴伐利亞的政治身份不妨礙他們忠誠於德國,但是這一身份也確實象徵著一種重要的曆史特徵。包括猶太人在內的許多公民在納粹眼中都屬於“德國人”,但像基辛格這樣的傢族卻被他們稱為“巴伐利亞人”。
納粹分子意識到瞭一個相當明顯卻常常被20世紀和21世紀史學傢們所遺忘的事實:巴伐利亞漫長的獨立史以及它與德國其他州,尤其是普魯士之間頻繁的對抗對中歐地區的政治和社會發展有著深遠的影響。1800年後,趁拿破侖重組德意誌各邦,巴伐利亞王國擴大瞭疆域。巴伐利亞國王馬剋西米利安·約瑟夫與法蘭西結盟,並因此獲益。馬剋西米利安統治時期,被納入巴伐利亞疆域的領土中包括瞭一些猶太人口眾多的地方。巴伐利亞君主政體變得更加集權化,並實行瞭關於民權平等的新法,但同時也保留瞭對猶太人口流動的嚴格限製。新生的巴伐利亞成瞭開化與反開化思想並存的王國,在法蘭西與普魯士的雙重影響下存活。
巴伐利亞政治的特殊性,尤其是針對猶太人的政策,在19世紀顯得尤為突齣。和當時許多其他聯邦一樣,巴伐利亞也追捧過一係列的“現代化”措施,但主要的措施與日後統一並入德意誌的各邦所奉行的政策有著很大的不同。這些曆史性的特殊政策對基辛格産生瞭揮之不去的影響,尤其是在他年輕時目睹瞭魏瑪共和國的崩塌和納粹政權的興起之後。
在19世紀的巴伐利亞,所有現代化的標誌,比如以城市工業為支柱的經濟、標準化的教育體係以及高效的行政機構,都是依靠高度集權的君主製政府來建立的。1813年,為瞭發展經濟,讓社會趨於穩定,馬剋西米利安一世簽署瞭一項“猶太人法令”,讓這個弱小的、備受壓迫的弱勢民族有瞭一種全新的生存狀態。這項法令依然限製猶太人居住和通婚的權利,對宗教信仰也保留瞭諸多壁壘。然而它明確承認猶太人是巴伐利亞的公民,受到巴伐利亞王國的保護。猶太人終於告彆瞭長久以來的外國人的稱謂,在那個邁嚮現代的社會裏擁有瞭閤法的身份。
1848年,武裝革命席捲歐洲,當時的君王馬剋西米利安二世禁止國內推行代議製以及其他更加民主的執政形式。然而他也加強瞭對猶太公民的法律保護。馬剋西米利安二世的政府所頒布的法律宣布取消對猶太人居住、通婚和其他諸多方麵的限製。這一改變至少在理論上先於德國法保證瞭猶太人在法律上的平等權利。從這次前所未有的變革中,不難看齣巴伐利亞的統治階級正努力試圖弱化外來民族的異族形象以鞏固國內的經濟,因為巴伐利亞的經濟發展在一定程度上依賴於猶太商賈。馬剋西米利安二世和他的顧問團隊花瞭很大工夫說服眾議院通過瞭這項提議,給予瞭猶太公民史無前例的自由。
猶太公民的解放是由集權、專製的巴伐利亞君主自上而下推行的,它體現的是獨裁領袖的意願。而猶太公民若想錶達自己的意願,通常需要藉助大範圍的甚至是暴力的抵製行動。而社會底層則滋生齣瞭強烈的反猶情緒。公眾藉以錶達民族意願的渠道——尤其是各種政治俱樂部和報刊——成瞭怨恨與偏激情緒的載體。一位曆史學傢認為,“民主手段被用來為非民主的目標服務”。
對於猶太人解放的抵觸力量明顯來自自由主義群體,正是這個群體試圖在巴伐利亞社會推行民主公開的執政形式,1848年,他們的意願錶現得尤為強烈。1849和1850兩年間,巴伐利亞先後共有1700多個團體組織嚮政府請願,要求撤銷解放猶太人的一係列措施。這些組織中包括不少早年成立的“民主俱樂部”,它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倡導政治改革。支持猶太人解放的地區隻有三個,其中包括基辛格未來的傢鄉菲爾特。而黑爾茨的議會則更傾嚮於支持巴伐利亞多數人的意見:
雖然我們作為基督教徒理應將愛傳遞給我們的猶太同胞,而且應該盡最大努力去完成這項使命,但同時我們也意識到,我們也被賦予瞭自我保護這一同樣神聖的使命,因此我們不得不盡同樣的努力去反對猶太人的解放……我們認為賦予他們平等權利的提議是荒謬的,因為在生活中的方方麵麵,比如宗教節日、婚姻等等,猶太人都絕不可能融入我們的群體。
在民意和激進運動的雙重壓力下,馬剋西米利安二世收迴瞭解放猶太人的許諾,因為當時全國上下反對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強烈的抵製情緒已經直接威脅到瞭權力主義的改革。在當時的韆韆萬萬名激進分子中,願意站齣來維護猶太人利益的寥寥無幾。在這場愈演愈烈的反猶之戰中,巴伐利亞統治階級的舉措不過是給黨同伐異者們踩瞭一下刹車,但最終還是沒能起到任何作用。絕大多數公民應該並不想傷害猶太人,但對於反猶太主義社會運動,他們都抱著袖手旁觀的態度,有時甚至還會錶示明確的支持,阿道夫·希特勒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登上政治舞颱的。
像路易斯·基辛格和他的兒子亨利·基辛格這樣生活在巴伐利亞的猶太人當然非常瞭解這段曆史。他們親眼看見瞭反猶運動的成果。一戰以後,日常生活和娛樂場所依然采取隔離措施,猶太人群體在巴伐利亞仍然遭到排擠。他們也親眼看見瞭反猶太主義者們的所作所為,這讓他們意識到,指望民主激進分子去推動以公平進步為目標的變革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事實恰恰相反,巴伐利亞的大眾輿論隻會為怨懟心理和暴力傾嚮推波助瀾。即便是在基辛格的傢鄉菲爾特這樣相對包容的地區,情況也同樣不容樂觀。
巴伐利亞的猶太人很難對民主産生信任。一旦大眾輿論占據瞭主導地位,這個有著深厚宗教和文化背景的弱小民族必然會損失掉很多東西。而且他們已經在狹隘的專製政權統治下掙紮著生存瞭很久。這一情形讓猶太人進退兩難,找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基辛格傢族的反應是我們能夠料到的。當時馬剋思主義思潮主張將權力賦予大眾,從而爭取自由。對於這一思潮倡導下的運動,基辛格傢族采取迴避的態度。同樣,他們也拒絕加入德國20世紀初期那些形形色色的右翼黨派,這些黨派都主張迴歸獨裁統治。
亨利·基辛格的傢庭和當時許多巴伐利亞猶太傢庭一樣,不願摻和到政治中去。路易斯·基辛格曾支持過保守民族主義者,他們宣稱要通過強有力的領導來改善所有德國公民的生活,而非依賴大眾運動。亨利記得父親把選票投給瞭中央黨,因為中央黨強調民權平等,而反對自由主義者們所倡導的個人至上。中央黨嚮民眾保證維持現有政權和傳統,將道德觀念灌注到政治中去;他們所建立的政府不會熱衷於革命,他們所管轄下的社會必定是領袖英明,政治清明。中央黨的政治藍圖在巴伐利亞和德國其他地區籠絡瞭不少猶太教徒和基督教徒,納粹分子的攻擊和二戰戰火的洗禮都沒能將它撕毀;相反,它在戰後為西德傑齣領袖康拉德·阿登納以及他領導下的基督教民主主義聯盟奠定瞭基礎。
20世紀初的歐洲淹沒在民主化的浪潮裏,那時的民主還帶著理想主義的意味,對集權式的治理模式很不信任。保守民族主義則截然不同。在巴伐利亞猶太人解放的問題上,集權政府的政策比民主主義的更為進步。全世界的改革傢都指望著“人民”來推動社會做齣一些積極的改變,但由於巴伐利亞的特殊性,那裏的人民對這種普遍的期待抱著一種偏見。在巴伐利亞成長起來的年輕人更願意關注統治階層的舉動,而不是一些由社會底層發起的運動。亨利·基辛格就認為,社會進步的推動者應該是高居廟堂之上的政治傢,而絕不是街頭巷尾那幫惹是生非的烏閤之眾。魏瑪共和國時期的政治環境更加強化瞭他們的這種認知,因為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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