産品特色
編輯推薦
《貓的私人詞典》秉承瞭該係列一貫的隨筆式而非百科全書式的輕快風格。以看似天馬行空的方式講述瞭人與貓之間涉及文學、藝術、曆史、戰爭、戲劇、音樂等各領域的奇妙軼事。正如作者所言,“貓”這個意象擁有無盡的意義。而這個意象則讓讀者們沉浸在一片溫柔活潑的感動之中,並讓每一位讀者以一種奇特愉悅的方式,重新審視、理解人生,認識世界。
這是一本愛貓人送給愛貓人的書。愛貓的作者、愛貓的譯者、愛貓的插畫師、愛貓的編輯帶你踏上探索喵星球的奇妙之旅。
內容簡介
作者對貓的喜愛雖然很是隨性,但並非沒有原則,也不是泛泛而談。文中提到的貓都是他曾經有幸和它們一起生活過的。他努力不忘記曾經喜歡過的任何一本令我印象深刻,在他看來貓在其中扮演瞭重要角色的書。
如果愛貓的你願意,可以隨意翻開這本書,從對貓的描寫讀到關於貓的逸聞趣事,一定驚喜連連。
貓是在這個zui高文明領域漫步的同行者——因為人,從某種意義上說,的確是當他接受貓在身邊之後纔開始文明的曆程,把貓當作一個自由的同伴,一個閤夥人,而不是它從來都不想成為的,一隻被馴服、被豢養的傢畜……
作者簡介
作者
弗雷德裏剋·維杜,小說傢,隨筆傢,《新觀察傢》專欄作者,2001年被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著有:《貝貝爾特,路易-斐迪南·塞利納之貓》、《泰拉齊納劇院》(獲法蘭西學院小說大奬)、《盧浮宮的貓們與剋拉麗斯》等。
譯者
黃葒,南京大學法語係教授,博士生導師。江湖號稱“貓見貓愛,花見花開。”
唐洋洋,南京大學法語係碩士畢業,外錶活潑內心瘋癲的小文秘。常年與各種肥喵“廝混”,身懷十八般“撩喵神技”。
宋守華,南京大學法國文學方嚮在讀博士生,南昌大學法語教師。譯有《中國傢族文化》。
黃橙,外事工作者,可夙興夜寐,亦愛靜看夕陽。曾旅居非洲,摯愛貓科動物。
精彩書摘
埃塞俄比亞貓
我承認,我對品種貓(參見該詞條)和不同種類的貓的術語分類並不是很熱衷。
原因不止一個。
首先,我一點都不喜歡貓展,把最美的品種拿齣來展覽供人欣賞。感覺有點像奴隸市場,精明的商人先是吹噓商品的健壯和肌肉,之後就巴望贏得奬章,他的投資能讓他大撈一筆。如果想要獲奬,一隻貓就需要滿足一些非常嚴苛的標準,符閤各種規定的比例。換言之,它必須毫厘不爽地符閤它同類貓的特徵:日本短尾貓就應該像一隻日本短尾貓,一隻蘇格蘭摺耳貓就應該像一隻蘇格蘭摺耳貓……仿佛所有的貓都穿瞭一件製服,在相同的旗幟下一排排接受檢閱,佩戴同樣的翎飾,同樣的肩章,同樣的衣扣,同樣的耳朵,同樣的皮毛,同樣的裝備。
不,貓不是士兵。也不是在某個指定的旗幟或品牌下走秀的小模特!貓不是熱愛集體的動物。更不是消費品。它有個性鮮明的爪子,正是如此!一隻純種貓,對我而言,就像一隻打瞭路易威登標誌的名牌包包。就像打瞭印記的索馬裏黑奴!欣賞吧,但小心冒牌貨!
可惜,我喜歡的,恰恰是這些冒牌貨。或者說是那些沒有品牌的貓。那些普普通通的貓。那些隻像它們自己,隻對它們自己負責,不把海關、國界放在眼裏,不用徵增值稅的貓。說白瞭,我更喜歡不用買的(一隻貓是無價的!)也不是用來炫富的貓。
一隻罕見的貓,一隻品種貓,我的天,那是一隻要關在客廳鎖在保險櫃裏的貓,如果它心血來潮想去花園裏遛達,想到街上去招搖,那會讓多少人覬覦垂涎,更糟的是(因為不管怎麼說,貓被綁架瞭之後還可以贖它迴來!),是跟那些凡夫俗子,跟著那些雜種野貓廝混,全然不顧“名流”身份。一隻罕見的品種貓,也是一隻應該在稅務局申報的貓。它歸你所有。它是你資産的一部分。
而一隻普通的貓,一隻雜種貓,一隻隻像它自己的貓,你根本沒有諸如此類的煩惱。它不屬於你。也不會齣現在你的報稅單上。是你屬於它,這完全是兩迴事兒。往好處說,你對它而言纔是珍貴的,纔是有利可圖的。
原諒我這麼冗長的開場!我之後在這本詞典裏不會再談論這個主題瞭。我會按照字母錶的順序,進入埃塞俄比亞貓這個詞條……
是的,它很漂亮,埃塞俄比亞貓,我毫不猶豫、不假思索地推崇它,贊美它。
它活潑、優雅、強健。我喜歡它性格中的多疑,甚至還有人們說它的頑皮愛鬧。埃塞俄比亞貓令我印象深刻。更有甚者,它讓我聯想到卓爾不群。看到它,我感覺到自己實在嚮曆史上最早齣現的貓緻敬:法老時期的埃及貓,甚至是巴斯泰托女神 本人,幾韆年前,貓離開它們廣袤的天地,放棄它們桀驁不群的自由,慢慢走近人類。
對我而言,這隻貓跟現在我們在非洲碰到的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也是淺黃褐色的皮毛,跟沙漠的顔色和被太陽曬得枯黃的草原的顔色一樣。簡直可以說是一頭迷你的美洲獅。它凝視著你,目光中帶著肅穆、詭異或者還有那份來自遠古的野性。
它完全不像一隻奢華的貓,就像人們常說的長毛貓,波斯貓或那些像裹瞭皮襖的半上流社會的貓!它一身短毛,乾、硬、皮粗肉糙。一身冒險者的短打裝束。好像它依然帶著很多個世紀前生活在野外的烙印。
說白瞭,我希望首先是通過一隻埃塞俄比亞貓開啓它的秘密,它基因的記憶,我會想談起它尼羅河畔的祖先,建造金字塔和盧剋索 神廟……但我知道,可惜啊,它會把它所知道的秘密留給自己。
《愛麗絲夢遊奇境》
奇幻文學在動物、魔鬼、神獸的故事中獲得瞭源源不斷的靈感。在此我就不一一贅述瞭。劉易斯·卡羅爾(1832-1898),非常著名的《愛麗絲夢遊奇境》的同樣非常著名的作者,在描繪瘋兔子、青蛙僕人、魚僕人、變成豬的嬰兒或拿來打槌球遊戲的火烈鳥時的確是妙趣橫生。但他寫得最齣彩的,是一隻貓,不朽的柴郡貓,變成瞭……變成瞭什麼?隻是變成瞭子虛烏有!
令人尊敬的數學傢查爾斯·路德維希·道奇森是有多麼天纔的靈感啊,他以劉易斯·卡羅爾的筆名得以流芳後世!何必要讓貓去變,去僞裝,去移植,去塗色或去變異而讓它變得古怪?它本來就是古怪的,這就足夠瞭。一隻貓不停地讓我們陷入極度的恐慌。它仿佛屬於我們所熟悉的生活空間,但它移動的時候仿佛裹著一身秘密。還不算很久以前,它就自然而然地成瞭巫婆的同盟和幫手瞭。劉易斯·卡羅爾知道:奇境理所當然屬於它。有時候貓同意帶我們進去,做我們的嚮導,就像它帶愛麗絲進去一樣。
此外,貓會笑嗎?
這個問題太大瞭!我見過一些搞笑的狗,但它們的笑就像是大廳保安的笑。其他動物貌似都不太懂幽默之道。那麼貓呢?它身上有一種距離感,一種沉默的智慧,甚至有點嘲笑的意味,或許那就是它另一種方式的微笑。有時候,我感覺我的貓帕帕蓋諾拿我尋開心,或者當我在它身邊的時候,一臉燦爛,嘴巴咧開來,像儲蓄罐的開口一樣。但可能是我弄錯瞭。事實上我不相信帕帕蓋諾會笑。或者說,那隻是一種內心的微笑。一個連同它的思想、它的秘密和它在這個世界上的強烈的存在感一起被吞進肚子裏的微笑。不,顯然,貓不會笑。換言之,它並不跟我們分享它的想法和狡黠。它不會讓我們知道我們怎樣的舉止惹得它驚訝沮喪。就像不讓我們知道它的微笑,它的嘲諷。它高冷。它會自己走開。但正因為這樣它是那麼神奇:因為它的沉默有一種無法解讀的威嚴。或者說因為它忍住瞭它的笑。
劉易斯·卡羅爾還是給它的柴郡貓加瞭點東西,為瞭讓它更有特色更神奇。它並沒有給它粘上翅膀,像一隻俗氣的威尼斯獅子,也沒有給它按上一個人頭,就像古代半人半馬的怪物,也沒有給它裝上一條美人魚一樣的尾巴,不!他隻是給它——找到瞭一個簡單、齣其不意、天纔的方式——隻是讓它內心的笑錶現瞭齣來,就這麼簡單!
一隻微笑的貓,我的天!一隻,用我的話說,公然把它的喜怒哀樂嚮我們錶露齣來的貓!一隻在高高的樹上或在廚房的角落裏打量我們的貓,就這樣,它把它的微笑和諷刺加諸到這個世界和人類的極度瘋狂中。
麵對公爵夫人,劉易斯·卡羅爾的女主人公直接就這一特徵提齣瞭她的疑問:
“請問,您可以告訴我,”愛麗絲靦腆地先開瞭口,擔心第一個說話不太禮貌,“您的貓為什麼笑成這樣?”
“這是一隻柴郡貓,”公爵夫人迴答,“這就是為什麼。”
過瞭一會兒,愛麗絲又問:
“我不知道柴郡的貓會一直都會笑。事實上,我不知道貓會笑。”
“它們都會笑,”公爵夫人迴答,“大多數都是一直笑。”
“我從來沒見過會笑的貓,”愛麗絲禮貌地說道,很高興找到瞭一個話題。
“你知道的東西不多,”公爵夫人說,“這是事實。”
愛麗絲一點都不喜歡這句評價所用的語氣……
愛麗絲為此感到委屈是不對的。無知的小姑娘,不就是她嗎?公爵夫人說得完全在理,毋庸置疑。是的,所有的貓都可以笑。它們有捕捉生活小諷刺的能力、纔智、判斷和敏銳,就像它們可以感悟生活的大荒誕、貌似緊迫的東西的無聊無謂、一些人可笑的野心和另一些人荒唐的娛樂。它們有感受這一切的距離和時間。
為瞭確信這一點,隻要當我們為一場橄欖球賽,或者更糟糕的,為一場足球賽騷動不安,當我們為接下來的假期做準備,或當我們看到前一次考試的批改捲子時,讓它們的目光在我們身上停留一秒鍾就夠瞭。對它們而言,我們想必就如同三月兔或在打麯棍球賽的紅心皇後一樣,狂熱而虛妄。啊!在那些時候,我們和那些對著偶像崇拜贊嘆不已、瘋狂熱愛的俗人有區彆嗎?在我們看來,貓不像奴性十足的狗,它們並不是沒有批判精神。不,對它們而言,我們隻是些可憐的人類,在我們麵前,它們知道自己能不能笑,該不該笑。
但它們不笑。為瞭不讓我們難過?也許。因為我們不配它們笑,不配跟它有這份默契?也完全有可能。不過它們腦子裏想的倒不少。它們看著我們。這就夠瞭。然後它們把視綫——或注意力挪開。它們的微笑,或者說它們看不見的微笑,卻沒有因此而消失。它就鎸刻在他們身上。或許在其他地方,貓和貓聚在一起,它們就敢笑齣來,露齣它們的笑容,但對此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
言歸正傳!
柴郡貓的微笑這一簡單而絕妙的發現,劉易斯·卡羅爾把它推到瞭極緻。當他的貓消失、慢慢消散不見時,最後留下的是什麼?換言之,它的精華所在是什麼?
正是它的微笑。
愛麗絲驚呆瞭。
“好嘛!我常常看到不笑的貓,”愛麗絲心想,“卻從沒見過沒有貓的微笑!這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離奇的事瞭。”
這個定義瞭貓的特點的微笑,當它也消失不見時,真的那麼讓人驚訝嗎?纔不是,這是顯而易見的,就像所有顯而易見的事一樣,我們對它視而不見,它就擺在我們眼前,而我們甚至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懷疑它。
是的,這隻勇敢的柴郡貓先是消失不見瞭。就像所有其他貓一樣。和貓一起生活過的人無數次發現這一點。每隻貓都有令人驚訝的特質:就是消失,變得無影無蹤。而它們就在那裏,在我們的客廳裏。我們一扭頭。再看它的時候,它已經不在那裏瞭。它溜到哪裏去瞭?一切都完結瞭,門關上瞭,窗戶也是。然而,不可能捉到它。它躲在一個碗櫃、衣櫃下麵,靠墊的後麵?彆白費力氣瞭!貓一定是溜到一個平行世界裏去瞭。隻有在它覺得恰當的時候,它纔會在我們這個世界再度現身。不要企圖對它進行細緻的計算、理性的探究,捕捉它的蛛絲馬跡。它不見瞭,僅此而已。
把劉易斯·卡羅爾創作的奇境中的柴郡貓和柯南道爾創作的倫敦的夏洛特·福爾摩斯來做比較——這個例子或者說這種心血來潮的比較,隻是為瞭讓讀者印象深刻——,肯定是貓獲勝,而我們那位吸毒上癮的偵探會迷失方嚮。啊!如果它是條好狗,巴斯剋維爾或其他地方的狗,當然,福爾摩斯會找到它的老窩。但是,如果是柴郡貓,或者說一隻普通的貓,那就一籌莫展瞭。貓來去無蹤。如果它想消失,那誰也彆想再找到它。永遠找不到!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它還剩下什麼?
或許確切地說,就是它的微笑。劉易斯·卡羅爾就是這麼想的。不笑的貓的微笑。那個嘲笑我們的貓的微笑。總而言之,就是貓柏拉圖式的本質。它的智慧。它的高冷。它的怪誕。
當貓不在那裏瞭,它會是留下什麼?
那份還漂浮在我們周圍的寬容的諷刺。是貓對我們這些殘缺的、不完美的生命的憐憫,不懂波、不能超越重力、在黑暗中摸索、一天天變老變醜的我們。貓,對貓的記憶,就是一個微笑。一個深不見底的秘密。這個秘密,這份惶惑,這份輕盈,它的意念無處不在,而它的鬼影子都已經溜走瞭,一時半會兒或永遠不復齣現,這就是貓顯而易見的在與不在。在它的微笑中。
我們明白,正是這樣纔讓愛麗絲睏惑。
也讓我們睏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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