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2
報人張季鸞先生傳[修訂版]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4
過去人們對《大公報》及張季鸞其人,往往以“小罵大幫忙”一語定讞。這本傳記在恢復張氏及《大公報》的本來曆史麵目方麵,做瞭大量澄清和辨僞工作。張氏以一介無拳無勇的書生,懷抱文人議政的理想,雖兩度係獄,而誌氣未嘗少歇,體現瞭中國知識分子的傳統節操。他的社論更是使《大公報》大放異彩的金字招牌,於新聞中見評論,在評論中有新聞,筆鋒常帶感情,功效闢易韆軍。對此,書中都有濃墨重彩的鋪陳。同時,書中還穿插瞭不少文壇掌故,報界秘辛,足廣見聞。張氏之外,對包括吳鼎昌、鬍政之在內的諸多大公報人,本傳也多有旁及評述。綜閤來看,本書也不妨作《大公報》簡史或《大公報》人列傳看。
周恩來曾經說過,做總編輯要像張季鸞那樣,有優哉遊哉的氣概,如騰龍飛虎,遊刃有餘。此語正如“文壇巨擘,報界宗師”之悼詞一樣,實在可以生為考語,死作墓銘。
本書為老報人徐鑄成先生晚年撰寫傳記三種之一(另二種為《杜月笙正傳》和《哈同外傳》)。三聯書店曾於1986年初版,此次即據以核實史料文獻,改正錯訛後修訂重版。
本書傳主張季鸞和吳鼎昌、鬍政之閤稱新記《大公報》“三巨頭”。自1926年接收湮沒無聞的天津《大公報》後,他們以“不黨、不賣、不私、不盲”八字宗旨加以苦心改造和著力經營,使《大公報》逐漸成為其後二十多年間舉足輕重的輿論重鎮,而張季鸞也憑藉其齣神入化的一支筆,成為文名遠播的報界驕子。
徐鑄成(1907—1991),江蘇宜興人,中國著名記者、新聞評論傢和新聞學傢。1927年進入國聞通信社從事新聞工作,後在《大公報》任記者、編輯、編輯部主任、桂林和上海版總編輯,係上海和香港《文匯報》主要創辦人,先後任總主筆、總編輯和社長,是中國現代報業史上一些重要事件的參與者,亦是半個多世紀政海波瀾中許多重要人物及活動的見證人。一生著述頗豐,撰寫瞭大量新聞評論和通訊、遊記和雜文,晚年除瞭撰有不少迴憶新聞生涯中親曆親聞的文字外,還從事傳記文學創作,並緻力於新聞傳播教育事業,兼任復旦大學、武漢大學等校教授,主持創辦廈門大學新聞傳播係,對一些新聞理論問題和實踐活動做瞭迴顧和總結。
引 言 ··· 1
風雪途中 ··· 8
衡老談往 ··· 16
萍水相逢 ··· 23
留日五年 ··· 30
《民立》之花 ··· 41
兩度係獄 ··· 49
生死之交 ··· 59
耳目一新 ··· 70
優哉遊哉 ··· 84
拂袖去川 ··· 94
滬版創刊 ··· 104
西安事變 ··· 116
白圭之玷 ··· 127
“七君子”案 ··· 138
到處開花 ··· 147
畢生盡瘁 ··· 160
附 錄
天津懷舊 ··· 169
衡老談往
時隔四十年,當年貧苦的孤兒,已成為一代報人的張季鸞先生,不幸於1941 年9 月6 日病逝於重慶。我聞耗匆促編寫瞭一篇《張季鸞先生年錶》,刊載在9 月8 日的香港《大公報》上。
關於他青年就學的經過,我是這樣寫的:
“1901 年,先生年十四,由魯返陝,聞大儒劉古愚先生講學於醴泉之味經書院,即負笈就學。
“1902 年,先生年十五,味經書院改為學堂,乃入宏道學堂肄業。
“1905 年,先生年十八,赴日本留學,入第一高等學堂 ……”
現在看來,太簡略,還有些錯誤。季鸞先生1934 年所寫的《歸鄉記》中,曾簡述他扶柩還鄉和又遭母喪的經過:“先母王太夫人是繼配,是一位極慈祥平和的女性,母傢住山東沂水縣。先父去世後,一貧如洗,多勸她就住在山東;先母不肯,一定要扶柩歸葬。領著我們小兄妹三人,到沂水拜彆瞭先外祖父母。辛醜鼕,帶全傢迴榆林,一路的睏難,不必說瞭。到傢即發生生活問題,全傢箱篋中,隻有幾隻元寶。有一處閤夥的商業,被人吞沒,成瞭訟案。先母自己上堂,而命我早齣遊學,艱難傢計,一身承當。又死瞭我一個妹妹,先母身心憔悴,遂以不壽。我最後見麵,是清光緒三十年(1904)正月,我又要到三原宏道學堂,臨行拜彆,先母倚窗相送,麵有笑容,誰知即此成瞭永訣。到校兩月,即接到訃聞;待我奔喪到傢,隻見到寺中停寄的薄棺一口!先母死年,纔三十七歲。”這真是一位可敬的堅強女性。
青少年的季鸞先生,到傢鄉後剛草草過瞭春節,即奉母命進瞭當地的榆陽中學堂。主講的田善堂老師,雖也是位宿儒,但對於這個新來的瘦小學生,頗有些束手無策。對“四書五經”乃至《國策》《國語》,已能對答如流,問一答十,而且好學好問,往往使他難以應付。勉強過瞭半年,他對這個學生說:“你天資聰明,傢學淵博,老朽無能,不能再耽誤你的學業瞭。醴泉味經書院的山長劉古愚老先生,是我們關東有名的大儒,我已寫好介紹信,你稟明令堂,早去就教,前程無量。”1
1 劉光蕡(古愚)於1898 年底辭去醴泉味經書院山長職務,1899 年初在醴泉主持“復豳學社”,即煙霞草堂。1902 年鞦,張季鸞與陳燮同往煙霞草堂學習。據牛濟編《張季鸞年譜》,榆林市政協編《張季鸞先生紀念文集》,陝西人民教育齣版社1991 年8 月第一版;《劉古愚年錶》,編委會編《劉古愚教育論文選注》,陝西人民齣版社1988 年1 月第一版。(編者注)
這樣,那年鞦季,季鸞先生就首次離開母親的懷抱,負笈醴泉。劉古愚先生很博學,能滿足這位年輕學生強烈的求知欲!他對地理、曆史,也造詣很深,課餘常給學生談長城內外的山川形勢以及曆史上的各次重大邊患。還鼓勵這位學生,假期中多去口外和三邊實地考察。季鸞先生對這位老師十分敬佩。第二年,劉先生轉就三原宏道書院之聘。三原離榆林更遠,但母親還是忍受母子遠離的痛苦,為兒子添備行裝,讓他去三原進入宏道書院。1
在那裏,季鸞先生首次結識瞭比他大幾歲的於右任先生以及後來在辛亥之役、護國之役嶄露頭角的其他三陝精英。
1903 年鞦,宏道書院改名宏道學堂。
季鸞先生從宏道學堂到東渡留學,中間還有一段過程,那是四十幾年後——季鸞先生已逝世五年,瀋衡山(鈞儒)先生詳細對我談的。
從1946 年5 月到1947 年初,是《文匯報》跟反動勢力鬥爭最激烈的階段。它得到各方進步力量和廣大讀者的支持。我和各派民主人士都有所接觸。那時我住在愚園路七四九弄十五號,很多民主人士到我傢來過。比如,李濟深將軍辭去南京政府的軍事參議院院長後,在滬寄寓愚園路一○一五號(原汪僞中央儲備銀行總經理錢大櫆的豪華住宅,抗戰勝利後,經接收改為“軍委會上海招待所”),地近江蘇路口,和我傢隻有一箭之遙。我應邀去訪問過幾次,他也不止一次到我傢來吃便飯。有一次,除陳銘樞先生外,還帶來瞭薛嶽。記得薛那時也頗有牢騷,說:“當年從廣東齣發北伐,一路打到上海,沿路老百姓送茶送毛巾,還主動報告敵情,並代扛行李和抬擔架,軍民真像魚水一樣。現在,我們的部隊開到哪裏,老百姓全躲起來瞭,給養完全要自己解決,不僅得不到確實的情報,我們剛住下來,當晚就會受到共軍的襲擊和包圍,老百姓嚮著他們。這個仗怎麼打法!”
1 1903 年初,劉光蕡前往蘭州任甘肅省大學堂總教習,張季鸞沒有隨往。後轉入三原宏道書院學習。據《張季鸞年譜》《劉古愚年錶》。(編者注)
到我傢來過的,還有鄧初民、施復亮、郭春濤、王紹鰲、傅雷、鄭振鐸等先生。
那時,瀋衡山先生住在他的當醫生的大兒子傢裏,恰在愚園路七四九弄對麵弄堂裏,我先去拜訪,他也來迴訪,來往相當頻繁,有時一談就是兩三個小時。他簡樸的會客室裏,布滿瞭大大小小各色的石頭。他說,他生平最愛石頭,愛它的品格好,成形瞭就不好變。他還指著這些石頭說:“這全是我多年親自從各地揀選來的,也有些是朋友知我愛好送給我的。”
有一次,我們談起張季鸞先生,話大概是這樣開頭的,我說:“您和張季鸞先生的政治主張,很不一樣。而在1935年發生‘七君子’事件,你們被關禁在蘇州監獄期間,他曾幾度赴寜營救,我當時在《大公報》工作,知道經過,但一直不瞭解他怎麼這樣見義勇為?”
“他這是主要為瞭營救我。當然,他對蔣介石這樣對待愛國者,也是不贊成的。”衡老接著說,“論私交,我們是三十多年的老交情,季鸞這個人,非常念舊。即使政治見解有時不同,他對我總很尊重,很關心。”
我說:“聽說你們在北洋時代,曾一起戰鬥、同事過,是嗎?”
“是的,我當時是國會議員,他辦報,在反對袁世凱、反對段祺瑞政府的賣國陰謀中,我們彼此呼應,他鬥爭得很英勇。‘九一八’以後,我們的政見越來越有距離,但我們的私交從未受到影響。比如,1933 年長城抗戰時,我曾赴平津呼籲全國團結抗戰,曾赴《大公報》館去看他。剛寒暄幾句話,他就說:‘目前有些人,不權衡中日兩國實力的懸殊,輕率提齣要立即全國抗戰,多麼危險!’我立即說:‘我就是反對唯武器論,主張早日抗戰救國的。我們可能辯論一天,但還是不談這個,敘敘我們的私交吧。’因為我相信他的本意是愛國的。”
“你們兩位是哪一年訂交的?”我好奇地追問。
“那真是說來話長瞭。清末,我的叔父兼巢公(瀋衛)在陝西任學颱(相當於後來的教育廳長),我當時新點瞭進士,在他幕裏佐理文牘。大約在1904 年,陝西考試全省士子,入闈的炮聲已經響過瞭,忽然有一個年輕的童生,提著考籃匆匆趕來,要求入闈應試。監考的說他已誤瞭‘卯’,不放進去;童生則一再說為傢務耽誤,晝夜兼程趕到西安,要求格外通融,放他進去。
“我叔父很愛纔,聽到這件事,忙叫把這位童生找來,說:‘你年紀還幼,何必急在這一科。好好攻讀三年,再來應試吧。’‘不,童生已十七歲瞭,要求格外通融,即使落選,也甘心瞭。’
“我叔父看他口齒伶俐,很有自信的樣子,就溫言問他:‘你看來身體不大結實,戴的是誰的孝?你自己覺得哪一方麵造詣最深?’
“‘童生幼年喪父,今春,先母又見背瞭,在傢服喪,敝業師劉古愚連函督促,說不要耽誤這次考期,童生連夜兼程來,還是延誤瞭。對一般的經史,我已經熟讀,特彆對邊關的形勢和曆史沿革,曾下過功夫。’我叔父聽瞭很高興,說:‘你是劉先生的高足,經史學業一定有根底瞭。這樣吧,你把長城各口的形勢,馬上寫齣一個大概的情況和你個人的認識,如果寫得好,我就破例讓你入闈參加考試。’
“桌上放好瞭文房四寶,季鸞坐下去,不假思索,一口氣寫瞭好幾張紙。我現在還印象很深,他坐在條凳上,腳還著不到地,一雙白鞋,離地有好幾寸。大約不到一小時就交捲。我叔父看瞭一直點頭,遞給我。我看他把從嘉峪關到山海關以及內長城各險要關口的形勢,按次序寫得很清楚,特彆對三邊到榆林一帶的形勢,設防沿革,敘述得很扼要,還說瞭自己的意見。
“我叔父命人立即帶他入闈,考的成績也很好。考後,即留他在西安的書院學習,定期考核,叔父叫我幫同看捲子,他對季鸞的考捲特彆注意。
“翌年,清政府命令各省選派學生赴日留學,叔父也把季鸞列入官費留學生之列。1
“我比季鸞大十三歲,從此成瞭忘年之交。”
我看過美國人編寫的《中國近代名人傳記》,對張季鸞的生平記述很詳,評價極高。關於張赴日的年月,說他為瞭補習日文,1905 年沒有跟同伴同行,遲一年於1906 年夏纔東渡。時間可能是經過反復考證的。所以遲一年去的原因,我判斷一定是為瞭守孝,等瞭一年,距母喪已曆三個年頭,嚮例可算是服闋期滿瞭。那個時候,各省留日學生很多,大都是連日文字母都不認識就齣去的。日本那時專為中國留學生設瞭不少預備和補習學校,季鸞先生不會獨獨為此推遲一年,在國內學好瞭日文、日語再去。
1 張季鸞入選陝西當局派遣赴日官費留學生的時間是1905 年9 月;劉光蕡於1903 年10 月逝世;張季鸞之母王氏於1904 年春逝世。據《張季鸞年譜》《劉古愚年錶》。(編者注)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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