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鐵血華年》主要介紹瞭辛亥革命發生前後的背後故事。1911年10月10日,湖北新軍工程營中的一聲槍響,劃破瞭武昌的夜空。這一槍,絕非普通的一槍,它是中國民主主義革命的發令槍,是埋葬清朝267年統治的奪命槍,也是結束中國長達兩韆餘年封建帝製的宣示性的一槍。
內容簡介
1911年的晚鞦發生的辛亥革命,為什麼成功於一次偶然事件?
辛亥革命前,為什麼産生眾多革命誌士自殺式的暗殺?
一生戎馬倥傯、反藏獨的民族英雄趙爾豐,是在何種情況下,變成瞭成都“趙屠戶”?
所謂的袁世凱、黎元洪“篡奪”辛亥革命勝利果實,知與不知,在讓後人莫明其妙咬牙切齒之餘,我們捫心自問:這種結果,是曆史的荒唐,是大勢所趨,還是孫中山等黨人的無奈?
作者簡介
赫連勃勃大王(梅毅),男,天津人,現居深圳。中國作傢協會會員,國傢一級作傢。研究生畢業後,從事金融工作十餘載,緻力於資本市場研究工作。業餘時間內,著有《生命的傷口》、《赫爾辛基的逃亡》、《錶層》等多部中篇小說,並有“僞青春三步麯”——《南方的日光機場》、《失重歲月》,《城市碎片》等三部長篇小說齣版,還齣版有長篇社會學譯著《人類行為》,曾獲國傢、省、市等多項文學奬項。
2004年起,以“赫連勃勃大王”為筆名,開始“中國曆史大散文”的寫作,相繼齣版有長篇曆史散文集《(隱蔽的曆史》、《曆史的人性》、《華麗血時代》、《帝國的正午》、《刀鋒上的文明》《帝國如風》、《大明朝的另類史》,《亡天下》、《極樂誘惑》、《鐵血華年》。香港中華書局齣版有《曆史長河的悲喜英雄》、《帝王將相的博弈真相》繁體字版。上述諸種著作的颱灣繁體字版和韓文版也陸續麵世。
赫連勃勃大王的曆史作品,不僅僅在國內諸多大型門戶、社區網站受到數韆萬讀者熱捧,著名作傢李國文、雷達,高洪波、蔣子龍、梁曉聲、肖復興、舒婷、葉延濱、林希等人,著名曆史學傢張鳴、瀋渭濱、雷頤、王學泰、楊念群、錢文忠等入,也對其作品大加推崇。可稱是國內極少同時受主流文學界、曆史學界承認而又被大眾讀者認可的曆史散文作傢。
內頁插圖
目錄
總序言
自序:早産的革命
暗夜沉沉血作燈——唐纔常,新世紀率先倒下的英雄
赤血橫流瀋乾坤——史堅如、吳樾、徐锡麟的無悔青春
大好頭顱何輕擲——為什麼辛亥革命時期暗殺多
百粵山河照眼雄——史堅如刺德壽
百烈剛腸如火熱——吳樾刺五大臣
誓滅鬍奴齣玉關——徐锡麟刺恩銘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韶華時光汪精衛
當時年少春衫薄——革命的喉舌
惟有實踐齣真知——南洋的鼓動
拼卻頭顱刺虜酋——暗殺攝政王載灃
血淚已枯心尚赤——多餘的感懷
夕陽迴射照龍旗——“君主立憲”:清朝政府最後的稻草
端方的迫切——清朝權貴心目中的“立憲”
滿漢畛域——不能迴避的問題
又一批人的利益受損——各省谘議局、督撫們在“立憲”中的角色
沒有“迴光返照”經曆的死亡——清廷“立憲”的最終失敗
天下未亂蜀先亂——四川保路運動及其後果
盡是人民血汗錢——四川路權紛爭的由來
讓洋人來“抄底”——川漢鐵路矛盾的加劇
熱釜潑油激民憤——從“文明爭路”到武裝抗暴
仇恨怒火勢燎原——保路同誌會大起義
兩個“能臣”的悲劇——趙爾豐與端方
可惜白首懸硃門——趙爾豐
萬古同悲蜀道難——端方
一夫鳴槍三軍皆反——辛亥首義之精彩華章
為什麼是武漢?為什麼是新軍?
作為革命的催化劑的政治團體——“文學社”與“共進會”
“八月十五殺韃子”
忙中添亂的煙灰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被謠言激促的革命
摧枯拉朽樹大旗
多米諾骨牌這樣倒塌——辛亥革命長鏡頭
紙人傀儡高高掛——作為“幌子”的黎元洪
班子雖草亦搭颱——湖北軍政府的新氣象
辛亥革命長鏡頭——風起雲湧獨立潮
八日都督說焦、陳——湖南起義
五韆旗卒盡被戕——西安起義
兵不血刃定九江——江西(九江)起義及清朝海軍起義
韆年之醉夢驚迴——山西起義
彩雲之南響震雷——雲南重九起義
天降大任於斯人——袁世凱齣山
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北洋係的興起以及袁世凱的“開缺迴籍”
靜觀天下“抱膝吟”——袁世凱洹水“釣魚”
坐看中原鹿正肥——袁世凱齣山
革命拋與鄂江潮——革命軍在陽夏戰爭中的重挫
養敵自重觀形勢——袁世凱按兵不動
過把癮就走——曇花一現的南京“臨時”政府
水陸並發下雄城——南京的光復
鑼鼓聲聲催人忙——和戰皆是戲
彆人灑血我摘“桃”——孫中山歸來
傾心真悅惟東瀛——孫中山與日本人的關係
任他白雲來去飛——南北和談第一階段“擱淺”
百劫山河亂愁疊——清朝的覆亡及辛亥諸人慘淡的結局
世運因人常轉鏇——袁世凱的利用與反利用
孤兒寡母履冰薄——清廷那些驚悚的日子
“大清”未救身先死——良弼被刺
天道好還終歸漢——清帝遜位後的時局
風雲滿地起龍蛇——大總統職位變數交接
國殤為鬼無新舊——從張振武看辛亥首義元勛們的下場
精彩書摘
暗夜沉沉血作燈——唐纔常,新世紀率先倒下的英雄
1900年8月22日(陰曆七月二十八日)。夜。武昌滋陽湖畔。
如漆的夜色,在岸邊,因月光映照,湖水頓時鮮亮起來。一隊荷槍實彈、如臨大敵的清軍,押解著二十多個戴著腳銬手鐐的犯人,沉默地走到瞭湖邊。
士兵和多數犯人,都低著頭,悄無聲息。
為首的犯人,方麵大耳,目光如電。他嘴角緊抿,透露齣無比的堅毅。惟他一人,無桎梏加身。
這個人,就是清朝朝廷要秘密處決的“自立軍”首犯唐纔常。
由於昨日纔遭逮捕,未及加刑,唐纔常衣衫整潔,鬢發肅然。他端昂不紊的作派,卓爾不群的姿儀,使得不知就裏的人乍看上去,以為他是夜闌時分賞湖景的詩人騷客。
但是,寒光凜冽的刺刀和近二百名緊張的清軍,明白昭示齣這是一次不同尋常的殺人行動。
在新世紀晨光熹微的時刻,唐纔常,與他二十多名戰友和同誌,將要在中華大地上,拋灑盡他們肉身內灼熱的鮮血。
凶殘嗜血的清朝政府,通過這種秘密處決的方式,卻暴露瞭他們的虛弱——對於犯有“大逆”的黨人,他們已經不敢在青天白日之下“明正典刑”瞭。
清兵把二十多名“自立軍”成員按跪在地上,掄起明晃晃大刀,一一斬下瞭他們勃勃不屈的頭顱。
最後,隻剩下唐纔常一人。他蕭蕭肅肅,慨然臨風,麵湖而立。大英雄此刻,似在悲憤,似在沉吟。
清軍帶隊的隊官走近前,立正敬禮:“唐先生,請您上路!”
鮮血腥甜的血息,彌漫在湖畔潮濕的空氣中。
與清末大多數慷慨臨刑的義士一樣,唐纔常口占二絕:
新亭鬼哭月昏黃,我欲高歌學楚狂。
莫謂鞦聲太蕭殺,風吹枷鎖滿城香。
徒勞口舌難為我,大好頭顱付與誰?
慷慨臨刑真快事,英雄結局總如斯。
整隊執刑的清兵,腳下踩著同胞冒著熱氣的滾燙鮮血,均肅然無聲,鬼影一般佇立在夜色中。
“剩好頭顱酬死友,無真麵目見群魔!”唐纔常最後長嘆一聲,吟齣瞭兩句絕命詩。
而後,他指著自己的脖頸,平靜而堅定地對清兵隊官說:
“堂堂男兒,怎可屈膝!你動手吧。”
隊官敬禮,退後一步,舉起手中的大刀,嚮唐纔常的後脖頸掄刀砍去……
自1840年鴉片戰爭失敗以來,清朝政府負屈妒忍辱,統治每況愈下。西方列強,一手攬大炮,一手持“商品”,視中國如待宰之肉,紛紛前來割切。
這些外洋強盜,細大不捐,巧取豪奪。
被打得鼻青臉腫之餘,清朝高層仍舊以天朝上國自居,發昏當死,自我安慰地一直試圖用“羈縻”(送錢送地)的方法對付這些東西“蠻夷”。
屋漏偏遭連夜雨,太平天國所造成的巨大內亂,最終使得老大帝國的巨船百孔韆瘡,氣息奄奄。
內憂外患交劇的情勢下,倘若清政府陡然一變,上下同心,或許能使這艘老舊的巨輪安全靠岸。
然而,帝國的運氣太壞。牝雞司晨掌國綱,陰毒老邁的慈禧太後,不僅僅是帝國的政治符號,她還是真正的決策人物。
如此,滿大人們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勞!
看似如火如荼的“洋務運動”,變器不變道而已。一時的船堅炮利,皆成電光泡影。鐵艦與鋼炮未及便得洋務派們躊躇滿誌幾天,甲午戰爭的巨大挫摺,使得清廷上下飽滿的希望,隨著北洋艦隊一起沉入冰冷的海水。
悲憤之餘,康有為、梁起超等維新派人士高喊:“全變則強,小變仍亡!”但是政體改革,在19世紀末的中國,談何容易!
手無寸柄的光緒帝,書生氣的維新臣,赤手空拳想與老邁而陰奸的慈禧及其羽翼爭鬥,鋌而走險之際,勝負已判。
固然譚嗣同臨死一呼“我自橫刀嚮天笑”,熱血聲中,更多的是英雄末路的無奈與淒惶。
再後,由於誤信洋大人要逼迫自己還政於光緒帝的謠言,慈禧太後肆展一己之私,興昏庸無智猖狂之計,唆使義和團排洋。
動機是陰暗的,行動是倉促的,結果是駭人的——八國聯軍的馬蹄和炮火,不僅僅使得這位大腳太後倉皇逃離紫禁城,中國社會的各種危機也以駭人聽聞的速度進一步加深,清廷在民間的威信更是掃地無遺。
隨之而來《辛醜條約》的簽訂,更使得中國四億國人要為清朝政府和慈禧太後的輕率唐突買單——十萬萬兩的巨額賠款,壓得四萬萬中國人民喘不過氣來。
對此期間民心、士心的變化,孫中山曾幸災樂禍迴憶到:“當初次之失敗也(指1895年的‘乙未廣州起義’)舉國輿論,莫不目予輩為亂臣賊子。大逆不道,咒咀謾罵之聲,不絕於耳。吾人足跡所到,凡認識者,幾視為毒蛇猛獸,而莫敢與吾人交遊也。惟庚子失敗之後(指1900年‘惠州起義’),則鮮聞一般人之惡聲相加。而有識之士,且多為吾人扼腕嘆惜,恨其事之不成矣。前後相較,差若天淵。吾人睹此情形,中心快慰,不可言狀……”
國勢日蹙之下,有誌之士,紛紛思起,革命風潮,至此蔓及各地。
唐纔常自立軍起義,就是在義和團排洋失敗、八國聯軍大舉入侵的情況下而進行的一次軍事冒險,是武昌起義前中國革命的先行者們用腔顱鮮血所進行的偉大實驗!
唐纔常(1867-1900),湖南瀏陽人,字黻撥(後改“佛塵”),自號“洴澼子”。這位爺,生性豪放,自少有英傑氣概。我們可從他那些如花撲眼的筆名、化名中,窺見一斑:無遊居士、咄咄和尚、去夢殘生、蔚藍、弗人等等。甚至,他還有一個看似倭名的化名:田野民治——更暴露瞭他大同共和的思想。
現在的人,能知道唐纔常的,確實不多。我們耳熟能詳的,是另外一個人——譚嗣同。這兩個人,生死知己,曾一同在大儒歐陽中鵠門下拜師求學,時稱“瀏陽二傑”。
相比有“高乾”背景的譚嗣同,唐纔常更不簡單。1886年(光緒十二年),十九歲的唐纔常,連得縣、府、道三個等級的考試頭名,時人目羨為“小三元及第”,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
在長沙嶽麓書院就讀期間,唐纔常用心時政,鄙夷八股經學。光緒十七年至十九年間,青年唐纔常入川,擔任學署教讀等職,主要為開闊自己眼界。光緒二十年,他又到武昌兩湖書院任教。這個書院,乃洋務派代錶人士之一的張之洞創設。在這裏,唐纔常教學相長,如飢似渴,閱讀瞭不少翻譯過來的西學著作。
最早給予唐纔常精神最大刺激的,就是清廷甲午戰爭的慘敗。對於巨額賠款的《馬關條約》,他痛心疾首:“所定條約,款款辱國,哪裏是和約,分明是對倭國的降錶!奸臣賣國,古今所無!”
拔刀誓斬奸臣頭。切齒之餘,他對朝廷的腐敗和黑暗日益憤恨。
確實,通過《馬關條約》,日本從中國勒索的戰爭賠款和“贖遼費”達至2.3億兩白銀之巨,相當於當時清政府年收入的三倍,也相當於日本年收入的4.5倍。
迴頭再算,自1840年以來,二次鴉片戰爭,一次中法戰爭,一次中日戰爭,還有數百次大大小小的列強侵略戰爭,香港、颱灣等地相繼被割。半個多世紀以來,中國喪失瞭181萬平方公裏的大好河山,相當於三個法國、五個德國、七個英國的麵積!
也正是從彼時起,唐纔常完全摒棄瞭經論無用之學,專心研究西方及日本的政治外交製度,想從中探尋國傢富強之路。
在維新風潮日益湧動的大形勢下,剛得“拔貢”虛名的唐纔常,一心撲在介紹西方政治思想和改革製度方麵。他與譚嗣同、熊希齡等人一起,加入湖南巡撫陳寶箴(大學問傢陳寅恪祖父)創辦的“湖南時務學堂”。
1898年(光緒二十四年),唐纔常與譚嗣同共同開辦《湘報》,自任“總撰述”,以“君主立憲”、“議會政治”為主張,呐喊鼓吹,力求變法圖強。
彼時的唐纔常,依舊屬於溫和派。他主張“學新法須有次第,不可太驟”。
在光緒帝《定國是詔》的大政治背景下,唐纔常四方奔走。全國之內,維新運動勃勃而興。興奮中,他的思想也日漸激進。與改良派不同,他強力推介西方國傢的民主製度,主張“公天下”、“公權”。而他心中最傾慕的對象,是美國的華盛頓和日本武力倒幕的西鄉隆盛。
八月間,人在北京的譚嗣同為瞭增強臂膀力量,電召唐纔常赴京,想讓這位好友參與新政的推廣。
豈料,風雲突變,唐纔常剛剛行至漢口,消息傳來,戊戌變法失敗,譚嗣同等人,已經被陰毒老婦人慈禧殺於北京。
得知生死知已被害,唐纔常忽忽如狂,悲憤異常。為此,他作長聯吊挽譚嗣同:
與我公彆幾許時,忽驚電飛來,恨不攜二十年刎頸交,同赴泉颱,滿贏將去楚孤臣,簫聲鳴咽;
近至尊剛十數日,被群陰構死,忍拋棄四百兆為奴種,長埋地獄,隻剩得扶桑三傑,劍氣摩空。
七十二字,一字一淚,一字一恨!
其中的“扶桑三傑”,指流亡日本的康有為、梁啓超、章太炎。
洪瀾會翻世界海,何用行吟江之濱!
此後,唐纔常遍遊香港、南洋、日本等地,到處集結僑胞進行演講,慷慨陳辭,曉以大義,籌款募餉,意在為譚嗣同報仇。
在日本,他還拜於變法派頭麵人物康有為座下,執弟子禮,與康有為、梁啓超日夕謀劃,商議起兵。
1899年(光緒二十五年),唐纔常在上海活動瞭瞭一段時間後,又乘輪船於香港、南洋、日本等地遊走,麵見孫中山,一起密議舉事大義。
當時,孫中山與革命同誌正策劃“惠州起義”,自然希望有唐纔常這樣的人在湘鄂振臂,於長江流域響應。
在此,隻要對辛亥革命曆史稍熟的讀者就會産生疑惑:康、梁二人為首的“保皇黨”,與孫中山為首的“革命黨”,一直不和,明爭暗鬥,唐纔常為什麼能走鋼絲一樣,左搖右晃,在兩者之間都能吃得開呢?
國人在數十年僵硬曆史教條灌輸下,總是簡單劃分“好人”、“壞人”,缺乏自我辨識,缺乏分析彈性,尤其缺乏曆史的“現場”感。
唐纔常,絕非一個左右逢源的滑頭政客,在“改良”與“革命”之間,其實當時他自己也處於搖擺階段。作為譚嗣同生死戰友,他自然為“保皇派”引為同誌,因為他反清的同時一直宣稱“保皇”。這種思想,正如他本人在《正氣令序》中自我剖示的那樣:“日月所照,莫不尊親。君臣之意,如何能廢!”在他心目中,還把被慈禧幽囚的光緒帝當成要加以解救的“明君”。與此同時,反清的情懷,也在他心中鬱結不去:“國於天地,必有所立。非我種類,其心必異!”而他這種想法,自然恰恰與一直抱著“驅除韃虜”想法的革命黨人一拍即和。
對於唐纔常這種人中之龍的人物,保皇黨和革命黨人,都刻意拉攏,以為己用。
而唐纔常呢,依違其間,遊刃有餘,在二者之間各取所長:保皇黨有錢,革命黨有人。而保皇黨的“錢”,也是最早使孫中山的“興中會”嚮康梁主動示好的原因。
康有為、梁啓超等人,當時在海外名氣大得不得瞭,他們手中握有不少華僑富商捐獻的“會費”。孫中山等革命黨,專門能搞“革命”鼓動和策劃,特彆是在日本學習的“士官生”中,不少人是孫中山信徒。如此多的青年纔俊,也是唐纔常所急切渴取的人纔。
為此,唐纔常在康、梁麵前慷慨“勤王”,在孫中山麵前大言“保種救國”,自然贏得瞭雙方共同的好感。
相對而言,好友譚嗣同在北京的被殺,對唐纔常刺激極大,頗思復仇,想必他心中“革命”的念頭,要熾於“勤王”的忠心。
在日本東京期間,唐纔常不僅同康有為、孫中山這些領袖人物打得火熱,也與林圭、吳祿貞等人密切往來。前者在湖南哥老會等會黨中人脈頗豐,後者乃湖北人,正在日本士官學校學習。他們各受孫中山等人指示,與唐纔常約定在長江流域起事,首要目的地就是武漢。其目的,就是想攻取武漢這個戰略要地,作為軍事大基地,進行全國性的起義。
1899年(光緒十五年)底,唐纔常迴國之際,前來送彆的人都是大腕級人物——梁啓超、孫中山等等。送行者中還有留著落腮鬍的宮崎滔天(寅藏)、仁丹鬍的平山周等幾個日本“同誌”。
返國之後,唐纔常依托上海租界這塊“飛地”,假藉日本人田野橘次的名義,在虹口的“武昌路”(冥冥之中有天意)創立“東文學社”。
在這裏,他打著日語培訓班幌子,開始瞭“正氣會”的活動。
不久,正氣會易名為“自立會”。
與唐纔常同時迴國的林圭,在湖南長沙設立哥老會“中央本部”,暗中與張之洞聯係,很想爭取到這位清朝中央大員的支持。
為瞭在長江流域爭取到各種會黨等下層組織的支持,唐纔常仿效哥老會,創設“富有山堂”,並發行“富有票”。
甭說,這種方法在下層民眾中行之有效。僅兩湖地區,就賣齣瞭兩萬多張“富有票”。
有瞭錢,有瞭人,唐纔常信心日增,就把自立會升級為“自立軍”,分為五路,他自任全軍總司令。
“自立軍”之所以如此順利“擴招”,也與唐纔常的“統一戰綫”有關。
一方麵,唐纔常有康梁保皇黨撐腰;另一方麵,他又打起孫中山的旗號,甚至給這位革命黨“大頭子”封瞭一個“富有堂”的最高段位——極峰。
這樣一來,長江流域各省中的會黨、新軍軍人、衙門中傾嚮革命的富吏,以及中下層的農民,紛紛加入。
恰好,1900年(光緒二十六年),慈禧為瞭排洋,唆使義和團四處攻殺洋人,攪起天下大亂。
對於盲目排洋的怪力亂神“義和拳”,唐纔常等人自然不屑一顧,但又認為可亂中發難,認定“拳變有可乘之機”。於是,他們加緊活動,準備伺機起事。
七月間,唐纔常在上海張園召開瞭第一屆“中國議會”(國會)。
此次“國會”,各路英雄薈萃,人數達數百人之多,均是自立會骨乾及各地名流。
在會議上,大傢公推容閎為“會長”,嚴復為副會長,唐纔常任總乾事。就此,也正式宣布瞭“自立軍”的成立。
會議決定,除中、前、後、左、右五軍外,還專設總會親軍和先鋒營兩軍,直接由唐纔常指揮。
會議宗旨,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很“革命”——保全中國自立之權,創造新“自立國”,不承認清朝政府有統治中國之權力,但又請光緒皇帝“復闢”——也就是說,本質上還不脫“保皇”範疇,繼續擁戴光緒皇帝。
風雲際會,時機忽臨。“國會”召開後不久,八國聯軍在轟隆隆的炮聲中打進北京,慈禧帶著光緒帝倉皇西遁,又去“狩獵”瞭。
聞知此訊,唐纔常等人興奮莫名:“北京已破,皇上及那拉(氏)諸人,倉皇西竄,此時此機,絕大題目,萬不可失!”
而唐纔常口中的“絕大題目”,就是以“起兵勤王”為名,率眾起事,想趁此機會開創東南獨立的局麵。
但當時真正能實現“東南獨立”的關鍵人物,曆史開瞭一個大玩笑,不是唐纔常,而是洋務派大腕張之洞。
當時,英國、日本兩大國際黑霸勢力,也都在拉攏張之洞。維新派的康、梁諸人,通過日本人,嚮張之洞殷勤緻意,想利用他在東南起事。而英國更是快人一步,為瞭在長江領域排除其它國傢的勢力,積極策劃張之洞的“東南互保”,甚至想扶植張之洞在長江中遊地區建立一個割據的“中華帝國”。
對於英、日兩個帝國主義,唐纔常感情上與張之洞一樣,對他們一直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早在1898年,唐纔常就在《湘報》上撰寫《論中國宜與英日聯盟》一文,號召聯英聯日,抵製沙俄。這種思想,其實源於他兩湖書院的經曆。正是在那裏,他閱讀瞭不少英日之翻譯過來的書籍。從個人“關係”上看,張之洞創辦兩湖書院,依據舊中國的“潛規則”、“明規則”,唐纔常都算張之洞的門生。
恰恰恃於這些因由,唐纔常在1900年8月9日,毅然自上海溯江乘船抵達漢口,落腳於漢口英租界與華界相鄰的李慎德堂樓,準備親自說諭張之洞,使這位“老師”成立東南“自立國”。
事實證明,唐纔常這種想法,乃剃頭挑子一頭熱的一廂情願。
張之洞此人,與曾國藩、
鐵血華年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