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黃種人:亞洲種族思維簡史 奇邁可(Michael Keevak) 著;方笑天 譯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4
編輯推薦
黃種人真的是“黃色”的嗎?為什麼皮膚白皙的我們,卻被稱為“黃種人”?為什麼中國人接受成為“黃種人”,日本人卻始終抗拒?
西方傳統中白色代錶著神聖、純潔、智慧和高貴;黑色象徵著邪惡、汙賤、死亡和野蠻;黃色則意味著不潔、低俗、病態與恐怖。是一個暗示病態和不健康的詞。那麼,白色被歐洲人壟斷之後,他們為何用“黃色”來描述東亞人?
把東亞人的膚色歸類為黃色,並非經驗觀察的結果,而完全是一種近代西方科學的“新發明”。如果說《美國種族簡史》重新開啓瞭你對世界和自己的認知,解答瞭你對民族和種族問題的所有睏惑,那麼這本書將帶你重新認識黃種人,重新看待自己。
內容簡介
你有沒有曾經注視過鏡中的自己,雖然皮膚不算白皙卻應該怎樣也稱不上是黃,然而東亞人長久以來卻都被稱為“黃種人”,這種說法顯然不是在客觀描述我們的膚色,而是衝著西方“白種人”而被“發明”齣來的。
此書著力於再現西方社會對東亞人群進行描述和理解的觀念史變遷,考察瞭“黃種人”觀念的起源,人種分類理論中“黃色濛古人種”在西方科學界的定型,以及這一學說如何傳播至東方並為東方社會廣泛接受的知識過程。隻有深入瞭解種族思維的曆史發展過程,我們纔能知道種族觀念、人種分類知識是多麼的荒謬和危險。
作者簡介
奇邁可(Michael Keevak),耶魯大學博士,颱灣大學教授。畢業於耶魯大學文藝復興係,專長文藝復興與巴洛可時代比較文學,目前任教於颱灣大學外文係。
著作包括《性感的莎士比亞:贋品、著作權及肖像畫》(2001);《虛假的亞洲:18世紀喬治?薩馬納紮的福爾摩沙騙局》(2004);《石碑的故事:<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及其拓片在西方的流傳,1625-1916》(2008)等。
精彩書評
所有種族類彆都是人為建構的,但沒有任何一個類彆的建構過程像東亞人所屬的“黃種人”那般,如此大費周章。這本博學又啓迪人心的著作梳理瞭橫跨六個世紀的相關文獻,訴說瞭東亞人由“白”變“黃”(以及許多介於中間的顔色)和他們被歸類為“濛古人種”的故事。奇邁可利用旅行見聞、醫學文獻以及地理學、人類學與自然史著作,揭露齣關於亞洲與亞洲人形象發展,一段復雜且令人驚奇的曆史。《成為黃種人》一書為種族思想領域做齣瞭一番不凡貢獻。——大衛?豪威爾(David L. Howell),哈佛大學日本史教授
《成為黃種人》是一則引人入勝的故事,講述瞭科學如何收到人為操作,以將一個不適當的顔色套在亞洲民族身上。奇邁可考差瞭數世紀的歐洲文獻,證明學者的偏見根本左右搖擺,種族理論的科學論據受到偶發事件影響的程度也大於事實的呈現。——邁剋爾?拉方(Michael Laffan),普林斯段大學曆史係教授
《成為黃種人》一書將在後殖民、種族與文化研究等領域中立下難以磨滅且深具啓發性的模範,也將吸引極為多樣化的龐大讀者。在廣大的當代後殖民研究中,本書在文學與曆史學術領域中取得瞭一席之地。——唐?懷亞特(Don J. Wyatt),米德爾伯裏學院曆史係教授
組織架構清晰且引人入勝,這本有趣且獨特的著作對於許多領域做齣瞭無法忽視的貢獻,其研究焦點與方法均屬創新。我想不到有哪一本書曾經探討過同樣主題。——韓依薇(Larissa Heinrich),加州大學聖迭戈分校文學係教授
目錄
目錄
導論 不再是百人
19世紀“黃種人”的發明/
撒旦的黃色麵孔/
黃色古埃及人/
一章醞釀--在成為黃種人之前
早期記錄中的東亞人/
白色的東亞人/
過剩的顔色詞匯/
告彆白皙/
為什麼是黃色?/
第二章起源--分類學中的黃種人
始作俑者:“濛古人”的塑造/
黃色的印度人/
智人的四種顔色/
從Fuscus到Luridus/
黃色的善與惡/
從四大種族到五大種族/
黃色的濛古人種/
東方的黃種人/
第三章發展--19世紀的“濛古人種”
人類學中的濛古人/
東亞“濛古人種”/
測量學中東亞人的膚色/
顔色陀螺/
醫學中的濛古人--眼部褶皺、濛古斑、“濛古癥”/
濛古人的身體/
第四章 影響--黃禍
來自遠東“濛古人種”的威脅,1895-1920年/
中國對於黃種人的反應/
日本對於黃色的接受/
黃種人的繼續/
參考文獻
精彩書摘
早期旅行和傳教記錄中的東亞人
當古代歐洲作傢嘗試描述其他大陸的居民時,對於後者的膚色,很少能達成一緻意見。部分原因是,在18世紀晚期之前,還沒有根據我們現在所稱的種族來劃分人類的要求。其實,在西方思想中具有根據各種方法對與已知人類不同的人加以區分的悠久傳統,其中也包含對膚色的模糊界定。然而宗教信仰、語言、服裝、習俗等可資區分的因素,看起來都比或明或暗的膚色更重要、更有意義,而後者,總的來說,常常隻被歸為氣候、性彆以及社會等級共同作用的結果。人類的“黑色”(blackness)在早期是與骯髒或邪惡相關聯的概念(撒旦被認為是唯一真正擁有黑皮膚的個體),在更廣泛的意義上,它也是常常被用做描述罪惡、邪神崇拜、非基督教的文明的形容詞。在歐洲之外(或在歐洲邊境)的任何人都被貼上瞭諸如“暗色”(dark)或“黑色”(black)一類的標簽。而這卻並非現代意義上的種族區分[Hodgen, Early Anthropology in the Sixteenth and Seventeenth Centuries; Devisse and Mollat, The Image of the Black in Western Art; Hahn, “The Difference the Middle Ages Makes”; Bartlett, “Medieval and Modern Concepts of Race and Ethnicity”.]。在更早的時候,在希臘-羅馬時代,雖然東方的印度大陸常常會與奇跡、巨大的財富、各種各樣的人或非人的怪物聯係在一起[Snowden, Before Color Prejudice; Hall, Ethnic Identity in Greek Antiquity; Isaac, The Invention of Racism in Classical Antiquity; Wittkower, Allegory and the Migration of Symbols, 45-92; Friedman, The Monstrous Races in Medieval Art and Thought.],但膚色的意義卻似乎是微乎其微的。
在此背景下,我們就可以理解,像12世紀末期的馬可·波羅一樣的中世紀旅行傢,將中國皇帝以及日本人都稱為“白色的”(bianca)是多麼令人驚奇瞭。自馬可·波羅存世文獻中的一個版本(當時存世的有許多版)在1559年由賴麥锡(R.B. Ramusio)[賴麥锡(1485-1557),意大利地理學傢,編纂有《遊記叢書》,其中收錄的《馬可·波羅遊記》是該文獻近代各種版本的主要來源之一。——譯者注]收入《遊記叢書》以來[ Ramusio, Delle navigationi et viaggi, 2:21, 46, 50.],所有的中國人就都被描述為白色的瞭。其他來到中國的旅行者,比如14世紀30年代的鄂多立剋(Friar Odoric)[鄂多立剋(約1286-1331),意大利人,天主教士,著名旅行傢。他在14世紀早期開始遊曆生涯,曾在中國北方生活數年。其著作國內有高濟選譯:《鄂多立剋東遊錄》(中華書局,2002年)、張緒山譯《東域紀程錄叢》(雲南人民齣版社,2002年)。——譯者注 ]就稱這一地區的人們樣貌美麗(di corpo belli),但中國南方人則被描述為蒼白的(pallidi)而非白色的——這也在後來的解釋中成為瞭重要的細微差彆[鄂多立剋的描述發錶在1583年賴麥锡所編叢書的第三版中;我所用的是賴麥锡著作的現代版:Navigazioni e viaggi, 4:284。]。
從15世紀末期開始,當旅行者們(首先是伊比利亞人)航行過非洲南端,進入印度洋時,他們欣慰地發現亞洲人的皮膚並不都是深色的。這成瞭另一種中世紀的成見(就像塞維利亞的伊西多爾的《詞源》中一樣),即印度大陸的居民都因為過分炎熱的天氣而“染上各種顔色”(tincti coloris)[Isidore, Etymologiae, 82:497. 一個近期的英文譯本將這一短語翻譯為“有色的人”(people of color),這是一個會引起誤解的現代術語(Etymologies, 286)。伊西多爾編輯《詞源》的主要材料是索利努斯(Solinus)的作品,其寫作於公元3世紀,將居住在東亞的人描述為“被比其他地區的人們經受的更高的熱度灼傷”,他們的膚色“是由氣候所決定的”(Collectanea rerum memorabilium, 186)。]。這種想法也跟另一種古老的傳說聯係在一起,傳說中認為在阿拉伯世界的另一邊,生活著由祭司王約翰(Prester John)領導的“迷失的”基督教(並且可能是“白色的”)群體。1164年,有人曾假藉祭司王約翰之名給羅馬教皇寫信,請求教皇支援自己抵抗阿拉伯的軍隊。早期前往亞洲的探險傢甚至都被看作癡迷於尋找祭司王約翰的人,而隨著他們不斷發現新的處女地,尋找的區域也不斷發生著變化[ Zarncke, “Der Priester Johannes”; Ross, “Prester John and the Empire of Ethiopia”; Letts, “Prester John”; Slessarev, Prester John; Rachewiltz, Prester John and Europe’s Discovery of East Asia.]。
1511年,葡萄牙人在馬六甲建立東亞貿易的前哨,這裏一度成為繁榮興旺的國際貿易中心。從前關於遠東“白”人的傳說突然成為瞭現實,中國人和日本人(還有阿拉伯人和其他東亞人)都變得非常常見。他們的“白色”不斷受到強調,不僅僅是因為與印度人形成強烈的對比,也因為白色成為描述他們可能達到的文明水平的詞匯。一個很具啓發的例子,同時也是關於歐洲人到達亞洲的早記錄之一,來自吉羅拉莫(Girolamo Sernigi)。他是一位佛羅倫薩商人,在1497-1499年達伽馬一次航行期間受雇於葡萄牙。在駛入印度洋之前,葡萄牙人抵達印度西南海岸的卡利卡特(Calicut)。他們在那裏聽到瞭一個傳說:大概80年前,“一些白皮膚的基督教徒乘船到過這個地方,他們留著像日耳曼人一樣的長發,隻有在嘴附近纔有鬍須,就像君士坦丁堡的騎士和文臣一樣”。吉羅拉莫進一步寫道,如果這些航行者真是日耳曼人的話,葡萄牙人肯定聽說過他們,所以他猜測,他們可能是俄羅斯人[ Montalboddo, Paesi novamente retrovati, sig.H4. 意大利文的手稿見Radulet, Vasco da Gama, 174. 葡萄牙人到達這一地區的情況,見Cordier, “L’arrivée des Portugais en Chine”; Kammerer, “La découverte de la Chine par les Portugais”; Schurhammer, ”O descobrimento do Jap?o pelos Portugueses”; Loureiro, Fidalgos, Missionários e Mandarins.]。
我們不知道達伽馬和他的隊員真正聽到的是什麼,但肯定會猜測,首先,與日耳曼人的比較僅僅是這個傳說在西方視角下被接受或復述的方式之一;第二,認定這些人是基督教徒,也是歐洲人的一種推斷,因為在數百年以前,他們就已將白人與基督教徒畫上瞭等號。此外,整個故事已經至少被轉述瞭兩三次,並且直到1507年纔被正式齣版,距離吉羅拉莫返迴裏斯本已經有一段時間瞭。然而,人們還是振振有詞地爭論,因為鄭和在1435年去世以前建立起中國人對整個印度洋地區海上貿易的統治權,在其後的數十年時間裏,中國人一直保持著對海上貿易的控製,直到葡萄牙人到達後,他們纔幾乎全部(正式地)退迴去,所以“白色基督教徒”事實上是中國人,是鄭和龐大航海活動中的成員。而卡利卡特的印度人起初之所以歡迎葡萄牙人,恰恰是因為將他們錯當成瞭中國人[ Needham, Science and Civilization in China, 4:3:508.]。
無論如何,吉羅拉莫記載的軼事後來在路易·德·卡濛斯(Lius de Cam?es)撰寫於16世紀的民族史詩《盧濟塔尼亞人之歌》[更通用,](The Lusiads,或譯《葡國魂》)中被推崇備至,作為對葡萄牙人貿易以及基督教文明勝利的贊頌而收入詩中。在卡濛斯將吉羅拉莫充滿迷惑和懷疑的記錄變成對業已成形的跨國貿易光明前途的吉兆之後,整個故事的基調也隨之發生轉變。當葡萄牙人遇到瞭黑皮膚、講阿拉伯語的人時,卡濛斯將他們形容為“與更優秀的人溝通”的“黑人”,而當葡萄牙人得知有“來自東方”、與他們的船一樣大的其他船隻,並且被白色的人操控著——“像我們一樣的人,擁有同白天一樣的顔色”時,似乎將對方視作阿拉伯貿易者而不是歐洲來的競爭對手[ Cam?es, The Lusiads, 1:277-79.這本書的對開頁是葡萄牙文原版。]。
卡利卡特的印度人無法或壓根沒有興趣區分兩種膚色同樣淺淡的人種,在這種情況下,吉羅拉莫和卡濛斯都擅自預設歐洲人是世界上唯一的白人,來自唯一的基督教文明國傢。暗色皮膚的人可能會說阿拉伯語,也精通航行技術,但是如果東方真的還有白人,那麼一定是像他們一樣的歐洲人,如果他們是北非人,那麼他們應該也擁有相對白皙的膚色,但是他們當然就不是“白人”瞭。換句話說,雖然我們不能確定這些所謂的白人是不是中國人(這方麵的證據似乎主要是根據他們手持的武器),但歐洲人對於這個新消息的反應,是立即根據預想的、依靠膚色區分的人類種族來加以判斷,這是西方人憑藉自己帶有優越感的預設而誤讀其他人群的力證。
前言/序言
19世紀“黃種人”的發明
我涉獵這個題目之初,是由於對東亞人如何在西方人的想象中變成黃種人這個問題産生濃厚的興趣。我很快發現,從13世紀的《馬可波羅行紀》和一些傳教士文獻開始,幾乎所有關於東亞的早期文獻提及東亞人的膚色時,全都會描述為白色。那麼,“黃種人”這一概念從何而來?它初又是從哪裏起源的呢?
許多讀者都知道,同樣的問題也齣現在“紅色”這一對美洲印第安人的描述上。這個特殊顔色術語的真正起源與東亞黃種人類似,成瞭一樁謎案。有證據錶明(雖然無法完全解釋清楚),“紅色印第安人”之所以得名,是因為根據歐洲人的觀察,一些印第安部落的成員會在自己身上塗抹植物汁液以防止陽光暴曬和蚊蟲叮咬,這使他們的皮膚帶上瞭微紅色。印第安戰士用顔料塗抹身體的舊俗也滲入到思想領域當中。一些部落早在17世紀以前就自稱為紅色的,這可能是為瞭把自己與歐洲殖民者及其非洲奴隸區彆開來。
這些關於印第安人的認識可能是淺薄片麵的,而對於東亞人來說,又是另一種情況。在中國和日本,沒有人往皮膚上塗抹黃色的顔料(中國和日本是本書的主要研究對象,關於20世紀之前朝鮮半島的資料非常少),直到19世紀晚期,在西方的人種學理論與其他科學引入中國和日本之前,沒有任何一個遠東的居民認為自己擁有的是黃皮膚。但是,黃色在中國(而非日本)具有重要的意義:它是代錶中央、皇帝、土地的顔色;“黃河”被稱為中國的母親河,傳說中華夏族的先祖叫做“黃帝”。“炎黃子孫”一詞至今仍具有一種族群自我認同意味。黃種人的概念是否源於對這些概念的誤解或誤譯呢?早期的西方人對這些概念中的大部分都有所瞭解,那些學習中國信仰和文化以便宣教的傳教士來說更是如此。他們留下的文獻中常常提到黃河和黃帝,不難想象,這些文化符號可能被引申成為整個東亞的代錶,就像中國的知識和語言文字瞭“天朝上國”的版圖在整個東亞廣泛傳播一樣。
然而,19世紀以前所有分析瞭中國 “黃色”概念的西方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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