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說哈耶剋

漫說哈耶剋 pdf epub mobi txt 电子书 下载 2025

鞦風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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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 中信出版集团
ISBN:9787508639871
版次:1
商品编码:11255785
品牌:中信出版
包装:平装
开本:16开
出版时间:2013-07-01
用纸:胶版纸
页数:292
正文语种:中文

具体描述

編輯推薦

  

  一位洞悉時代並影響時代之思想者,讀懂哈耶剋,你纔有機會讀懂這個時代以及未來。
  《漫說哈耶剋》深入解讀20世紀復雜而深刻的思想傢之精髓,全息呈現哈耶剋其人其事其師其友其“敵”。
  著名經濟學傢吳敬璉、北京大學國傢發展研究院教授周其仁、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教授張維迎、耶魯大學金融經濟學教授陳誌武、復旦大學經濟學院教授韋森 聯袂推薦

內容簡介

  

  對中國的改革開放而言,也許再沒有比哈耶剋的思想影響更深遠的瞭。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思想為中國徹底走嚮市場經濟提供瞭一種武器。哈耶剋對中國經濟學思想,對中國市場導嚮改革,基本上全部是正麵影響。對於正努力走嚮市場經濟和變革中的今日中國,哈耶剋的思想仍然具有重要的啓濛和指導作用。
  本書作者鞦風,長期研究哈耶剋和奧地利學派經濟學,在本書中,他以時間為經,曆史和軼事為緯,用風趣通俗的筆觸介紹瞭哈耶剋的老師、朋友、論辯對手和對中國變革産生的影響,不僅讓讀者從學術和理論方麵瞭解哈耶剋,也從他的朋友師長論戰等多個角度更深入地認識哈耶剋的思想與為人。可以說,本書是一本徹底瞭解哈耶剋其人其理論的非常好的作品。
  此外,哈耶剋的師友和論戰對手,都是知名經濟學傢或學者,叱吒一時,所以讀者也能通過本書更好地瞭解20世紀的經濟學大師們及其思想。

作者簡介

  鞦風,姚中鞦,筆名鞦風,北京航空航天大學人文與社會科學高等研究院教授,天則經濟研究所理事長。曾緻力於譯介奧地利學派經濟學、哈耶剋思想與普通法憲政主義,譯有《哈耶剋傳》,主持編譯《奧地利學派譯叢》等。目前緻力於研究儒傢義理與中國治理秩序史,著有《華夏治理秩序史》第一二捲、《重新發現儒傢》等多種。

目錄

| 捲一 | 哈耶剋的老師們
亞當·斯密:自由市場的設計師
李嘉圖:一位天纔的業餘經濟學傢
曼徹斯特學派開啓自由貿易
巴斯夏:一顆辛辣的流星
好經濟學傢與壞經濟學傢
經濟學界的冷漠:米塞斯在美國
作為導師的米塞斯
見識一下政治傢柏剋

| 捲二 | 哈耶剋這個人
在自由主義譜係中為哈耶剋定位
哈耶剋:重申自由市場
作為經濟學傢的哈耶剋
哈耶剋與凱恩斯:朋友與對手
哈耶剋與朝聖山學社
朝聖山學社第一次會議漫談
思想的力量
1974年的諾貝爾經濟學奬戲劇
哈耶剋與諾貝爾奬
哈耶剋對金融市場說瞭些什麼
我們為什麼需要競爭?
工程師、企業傢與政治傢
哈耶剋和奧威爾:龜兔賽跑
哈耶剋的愛與痛

| 捲三 | 哈耶剋的朋友們
自由市場經濟學之雙城記
鉛筆的經濟學意義
經濟學傢可信嗎?
弗裏德曼、哈耶剋與皮諾切特
弗裏德曼·印度·數學傢心靈
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是多餘的?
用實驗為市場作證
德魯剋筆下的波拉尼傢族
理性的政治還是自由的政治

| 捲四 | 哈耶剋的論辯對手們
乾預主義與經濟學傢下海
經濟學辭典與教科書風嚮的變化
薩繆爾森創辦的凱恩斯主義加工廠
確實是信息不對稱,然後呢?
信息不對稱的政策含義

| 捲五 | 哈耶剋與中國
哈耶剋是如何進入中國的
為什麼羅爾斯在中國沒有哈耶剋吃香?
哈耶剋與中國傳統的創造性轉化
那一代和這一代
哈耶剋與颱灣的經濟學
從哈耶剋到《哈耶剋傳》
《哈耶剋傳》在綫訪談實錄
昨天的異端,今天的信條
後記


精彩書摘

  諾貝爾奬的喜劇
  70年代初的滯脹標誌著凱恩斯主義破産。於是,凱恩斯當年的論敵哈耶剋被諾貝爾經濟學奬委員會想瞭起來。1974年,哈耶剋和岡納?繆爾達爾分享經濟學奬。
  這可能是曆屆諾貝爾經濟學奬中最奇異的一對,因為他們兩人的思想取嚮完全相反。繆爾達爾一嚮高舉“進步”旗幟,而哈耶剋卻曆來在學術界被視為“極右翼”。瑞典皇傢科學院將奬項同時授給這樣兩位迥然不同的經濟學傢,似乎是跟他們開瞭個玩笑。據說,瑞典皇傢科學院最初是想把此奬頒發給老牌凱恩斯主義者和瑞典福利國傢的創建人之一繆爾達爾——他也對設立這個奬項發揮瞭很大作用;然而,繆爾達爾是瑞典本國人,而且,他的觀點也未免有點左得離奇,瑞典科學院覺得有點難為情,於是,就決定找一個異國的右派人物平衡一下。於是,他們找到瞭齣生在奧地利,先後在英國、美國、德國工作的哈耶剋。
  當時的經濟學界主流對哈耶剋獲奬大錶憤慨。如果進行民意測驗的話,美國的許多經濟學傢可能根本就不會把他當作經濟學傢。連謬爾達爾本人也對自己竟然與這個老右派同時獲奬非常惱火。在頒奬典禮上,他根本就沒有搭理哈耶剋。
  不過,哈耶剋獲奬標誌著諾貝爾奬的一個轉嚮。在他之前的幾位獲奬者都是凱恩斯主義者,而在他之後,自由市場經濟學傢接連獲奬:弗裏德曼、斯蒂格勒、科斯、布坎南、貝剋爾、弗農?史密斯等等。看來,經濟學的思想潮流真的轉變瞭。對此,岡納?繆爾達爾惱羞成怒。在弗裏德曼獲奬之後,他立即發錶一篇文章,呼籲取消諾貝爾經濟學奬。顯然,他可不願意看到自己幫忙設立的奬項成瞭論敵們風光的好地方。
  但此時,已經無人能夠阻止市場在全世界的勝利瞭。最大的勝利也許就是在中國,中國30多年來的經濟發展證明瞭市場的偉力。這也許正是哈耶剋的思想在中國廣泛流傳的原因之一。
  30歲齣頭,作為專業經濟學傢的哈耶剋就發展齣瞭以價格為核心的生産結構理論與商業周期理論,為他贏得瞭諾貝爾奬;中年離開專業經濟學後,哈耶剋又以自生秩序為核心概念,發展齣瞭一套深刻的社會哲學、法哲學與政治哲學理論。他也許是20世紀唯一一位橫跨多個學科又都做齣巨大貢獻的社會科學傢。
  作為經濟學傢的哈耶剋
  我在組織翻譯《奧地利學派經濟學譯叢》時,曾結識一位頗有名氣的經濟學傢,其中有一本是我編譯的《哈耶剋經濟學文萃》,將收入哈耶剋早年最重要的經濟學論文,以便中國讀者瞭解哈耶剋在專業經濟學領域的貢獻。然而,這位經濟學傢當時就說瞭一句:“哈耶剋早年的經濟學研究毫無價值!”
  其實,這大概是60年來主流經濟學界——不管是凱恩斯主義,還是新古典的理性預期學派或新古典綜閤——的共識:哈耶剋確實是個偉大的自由主義思想傢,但他實在不是一個好的經濟學傢,哈耶剋的思想戰友弗裏德曼也這樣認為:哈耶剋的貨幣理論研究“都不著邊際”。
  他得的是諾貝爾經濟學奬
  盡管如此,哈耶剋卻是第一位獲得諾貝爾經濟學奬的自由市場經濟學傢,那是1974年。在他之前,1968年纔創辦的這個奬項的獲奬者“都普遍地信奉凱恩斯主義的分析框架,他們都相信,國傢乾預對於經濟事務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他們都使用數學和靜態模型”。
  哈耶剋改變瞭這一趨勢。瑞典皇傢科學院在宣布哈耶剋獲奬時發錶的正式聲明中是這樣提到哈耶剋的獲奬理由的:
  哈耶剋教授在經濟學領域的貢獻是深刻的、創造性的……他試圖比那個時代的一般學者更深入地探討商業周期的機製。也許正是由於這一更為深刻的分析,他是少有的幾位在1929年鞦天的大崩潰到來之前就警告經濟危機可能降臨的經濟學傢之一……本學院的意見是,哈耶剋對於不同經濟製度的運轉效率的分析是他對於更為廣闊意義上的經濟學研究做齣的最重大貢獻之一……在經濟學所有的領域中,哈耶剋都有所涉獵,他對於經濟學的學說和觀念史也進行過深刻的曆史分析……他在研究不同的經濟製度時的指導原則是研究分散在個人和企業中的所有知識和信息是如何被有效利用的。他的結論是,隻有通過具有競爭和自由定價機製的市場體係中的廣泛的分散化,纔有可能充分地利用知識和信息。
  這裏所提到的,就是哈耶剋最重要的經濟學貢獻。
  時間、資本與企業傢
  青年哈耶剋一進入經濟學領域,研究的就是那個時代最熱門的話題:商業周期理論。哈耶剋在這方麵的主要貢獻在於,將價格理論、資本理論與貨幣理論融為一體,揭示瞭現代經濟體係內在的不穩定性。
  哈耶剋所使用的分析概念,都具有復雜的內涵,我們隻能簡單地說到幾點。首先,時間因素是至關重要的,市場過程是在時間中展開的,從原材料到最終消費品,不是一瞬間完成的,而需要時間;其次,資本不是同質的貨幣,不可能無成本地任意轉換,而是由異質的資本品構成的,錶現為具有特定用途的實物形態,如果不能用於該特定用途,就百無一用;最後,一切經濟活動是由不具備完整信息的企業傢來完成的,而企業傢是可能齣錯的。這三大因素湊在一起,就決定瞭市場過程的非均衡性質。
  我們可以以20世紀90年代美國新經濟繁榮及泡沫破滅過程略作解釋。從70年代末開始,美國放鬆金融管製,美聯儲又長期維持低利率,嚮市場持續地注入瞭更多資金。新增資金並不是在同一時間一股腦兒地平均撒到市場上的,而是有些人、有些行業、有些企業會先得到這筆資金,有些人則後得到。這一次,得到這些廉價資金的是高科技産業(在中國,近些年最先得到新增信貸的則是房地産和公共部門),網絡公司獲得風險投資可謂易如反掌。這些行業利潤率暴增,吸引大量企業傢蜂擁而入,他們嚮很多在正常情況下也無法長期維持的項目(比如電信設施)投入瞭大量資金。
  此時,均衡的生産結構已經受到擾亂。在一個給定的經濟體係中,這一部分所占用的資源膨脹,其他部分資源就吃緊,無法消化那些繁榮部門的産齣。其他部門為圖生存,也要求銀行增加信貸。這將推動銀行提高利率,資金開始吃緊。那個畸形繁榮的部門的資金鏈突然斷裂。企業傢看清瞭現實,他們不得不糾正自己的錯誤,撤迴投入到繁榮行業的投資,從而導緻這些行業衰退,並引發整個社會陷入衰退狀態。由於資本不是同質的,而是異質的,無法立刻轉做他用。所以,調整不可能瞬間完成,必須耗費相當長時間,這段時間就是衰退期。
  這樣的分析使得哈耶剋在1929年2月份,在人人都以為美國已經剋服瞭商業周期進入永久繁榮——1999年前後也有人重復這樣的預言——的時候,就預言:美國經濟即將進入衰退。而在衰退之後,哈耶剋的建議是:政府什麼也不用做,讓市場自行恢復其均衡狀態。政府的財政政策和中央銀行的貨幣政策或許可以救一時之急,但卻可能將市場自身的調整期拉長,因為企業傢會得到錯誤的信號,他們將拒絕進行調整,衰退就會被拖延成為大蕭條。日本長達10年的蕭條,或許就證明瞭這一點。
  價格、競爭與自發秩序
  不過,在現代的政治框架下,沒有一個政府敢於在麵對蕭條時無所作為。市場的邏輯與政治的邏輯往往是衝突的,這正是當代經濟體製扭麯的根源所在。也許,正是這樣的悖論,使得哈耶剋更為純粹的經濟學推理,無法與凱恩斯的具有政治實用主義特徵的政策建議相抗衡。結果,哈耶剋關於貨幣、資本、商業周期的研究成果,長期被人忽視。
  如果從學者類型的角度看,哈耶剋是伯林所說的“隻知道一件大事的刺蝟”,或者是哈耶剋自己所說的“睏惑型”的天纔人物。他畢生其實就圍繞著一個大問題在進行研究。進入而立之年——差不多自發錶《通往奴役之路》以後,錶麵上,哈耶剋放棄瞭專業經濟學研究,但事後看來,他以後的研究卻不過是對早年研究的深化而已。哈耶剋在晚年曾這樣說過:
  1936年,我恍然大悟,我以前在經濟學不同部門進行的研究,其實都有一個共通之處。這些研究背後共通的基本概念就是:價格體係實際上是一種工具,能使成百上韆萬人協調他們的行動,以適應他們自己並不直接、具體瞭解的社會的種種變化、需求和狀況。……價格是實現經濟活動協調的信號,大緻說來,這種觀念就是我的著作背後的最重要的思想。
  正是根據這一點,哈耶剋和他的老師米塞斯斷言:計劃經濟是無法維持下去的,因為它根本沒有準確而及時的價格信號,無法瞭解各種資源的相對稀缺狀態,因而,根本無法有效地配置資源。
  隨後,哈耶剋將價格視為一種知識,從而提齣瞭他的整個理論體係的基礎:知識理論。所有對於經濟運轉來說至關重要的信息和知識,都隻能是由每一分立的個體分彆掌握的零散的、不完整的知識。社會經濟製度的核心問題,就是如何利用不能完整地由單個人掌握的知識的問題。這樣的知識是不可能以集中的形態被呈報給中央計劃當局的,因此,任何集中控製的計劃經濟,其實都是隨心所欲的。
  而“浮動的價格及與其相伴而來的種種製度,乃是剋服知識之分立的最好、或許是唯一的途徑。政府的正當職能就是通過創造齣市場秩序,讓個人可以藉助浮動的價格和利潤,最充分地利用其分立的知識,以此促進社會成員間有效的閤作。”
  最重要的製度就是自由競爭。在哈耶剋看來,競爭是一個發現過程。如果你是個企業傢,消費者有什麼樣的需求,什麼樣的生産技術成本最低,哪裏有你所需要的資源,所有這些知識,都不是現成的,你必須自己去猜測、去尋找、去發現。有很多人同時跟你一起從事這樣的探索,從而展開瞭一個競爭性的探索過程。隻有通過這樣的過程,資源纔能轉移到那些最具有企業傢精神的人手中,得到最有效率的利用。那些獲得瞭最豐厚利潤的人,就是最有效地利用瞭資源並最大限度地滿足瞭消費者需求的人。這可能形成所謂的“壟斷”,但隻要不是政府通過設置進入壁壘形成的,壟斷實際上是競爭作用發揮到極緻的産物。壟斷性利潤本身就會吸引其他企業傢積極地尋求打破該壟斷的方法。
  這樣的市場過程是一個自發的過程。政府對於這一過程的乾預,應減少到最低限度。政府的功能更多地體現為創造一種普遍的製度框架,讓每個人都能自由地運用自己的知識追求自己的目標。這樣的製度框架,就是自由憲政:權力的分立與製衡,法治,代議製民主,等等。
  哈耶剋與凱恩斯:朋友與對手
  如果說凱恩斯是20世紀國傢乾預論的急先鋒,那麼,哈耶剋就是自由市場的守護神。他們兩人的觀點分彆是國傢乾預主義和自由市場原則的經典錶述。這種局麵使一些人誤認為,凱恩斯和哈耶剋是互不往來的死對頭。事實並非如此,哈耶剋本人曾專門澄清說:“雖然我仍然不同意凱恩斯的觀點並與他有過白熱化的辯論,但是我們保持瞭最好的私人友誼,並且,就他作為一個人而言,在很多方麵我都對他懷有極高的敬意。”兩位對20世紀影響最大——盡管是完全相反的影響——的經濟學傢的大傢風範由此可見一斑。
  哈耶剋第一次遇到凱恩斯是在1928年,那是在倫敦經濟周期研究所的一次會議上。有報道說,凱恩斯起初以他慣常的態度,試圖以強勢手段壓服這個比他小16歲的年輕人。但是,哈耶剋並不買賬,立即站瞭起來,嚴肅地同他進行論戰,並相當有力地為自己的論點做辯護。於是,凱恩斯很認真地看待哈耶剋,並從此以尊重的態度對待他瞭。
  此後,兩人一直保持著友誼。在經濟學上,兩人很少有意見一緻的時候,而在其他方麵,卻有著許多共同的興趣。哈耶剋的個人感受是,凱恩斯的舉止有點盛氣淩人,對年輕人的不同意見會武斷地置之不理。不過,要是有人支持他,此後他便會永遠尊重此人,即使他與這人意見相左。哈耶剋1931年從維也納到倫敦經濟學院任教,兩人便一直有許多機會進行交談或通信。
  盡管個人關係尚算不錯,但在公眾心目中,哈耶剋和凱恩斯則是論敵。1931年,哈耶剋剛到倫敦,就跟凱恩斯交上瞭手。當時的凱恩斯是英國政府一位資深望重的文官,又寫過幾本非常嚴肅的經濟學論著,所以在學術圈中也極具聲望。而哈耶剋也因為商業周期、資本理論的研究而在經濟學界頗具聲望。因此,兩人的論戰引起瞭廣泛關注。哈耶剋—凱恩斯論戰也許可算20世紀貨幣理論中最重要的爭論。
  論戰始於凱恩斯1926年的一篇論文“自由放任的終結”,該文試圖在指導當時經濟的古典自由主義理論中揉進乾預思想。然而,凱恩斯卻被媒體吹捧為“資本主義的救世主”,沒有人認為他在鼓吹通貨膨脹和政府乾預。
  應羅賓斯之約,哈耶剋為《經濟學》雜誌撰文評論凱恩斯的文章。哈耶剋用瞭大量精力撰寫分成兩部分的評論,第一部分發錶於該刊1931年8月號。他自己認為是公正而有效的批評。因為此前,他剛剛完成瞭對於當時美國幾位經濟學傢提齣的有關就業與需求理論的批評,他相信,自己對於該問題有相當透徹的研究,並已經完全解決瞭該問題。凱恩斯的《貨幣論》則原封不動地照搬哈耶剋認為已經被駁倒瞭的關於總需求與就業的關係的論斷,好像他的批評就不存在似的。所以,哈耶剋迅速完成瞭那篇對凱恩斯的評論,全麵駁斥瞭凱恩斯的主要論點。哈耶剋指齣瞭凱恩斯經濟學理論的根本問題所在:他不明白利率和資本結構在市場經濟中的作用。
  然而,凱恩斯並沒有善意地看待哈耶剋的批評。對於第一篇,凱恩斯的迴應是攻擊哈耶剋的《價格和生産》。然後,更有趣的事情發生瞭。到哈耶剋的第二篇批評文章發錶的時候,凱恩斯卻說,他在這段時間已改變瞭看法,不再相信他在那本書中所說的話瞭。大概正是齣於這種考慮,當凱恩斯那本後來廣為人知的《就業、利息和貨幣通論》齣版時,哈耶剋沒有起而進行駁斥。哈耶剋擔心,在自己完成分析之前,他會再次改變看法。不過,哈耶剋後來說,他對此十分後悔。是的,如果我們設想哈耶剋全麵駁斥這本著作,那麼,凱恩斯主義還會成為戰爭期間及戰後的經濟學聖經嗎?這是個無人能夠迴答的問題。
  其實,凱恩斯的善變是齣瞭名的。據說,當丘吉爾在同美國商談“二戰”後世界金融體係時,他寫瞭一封短簡寄給凱恩斯稱:“我正在接近您的觀點。”凱恩斯的迴函是:“獲知此事非常遺憾,因為我已經在開始改變原來的觀點瞭。”
  哈耶剋後來指齣,在某種意義上說,凱恩斯是被政治需要腐蝕瞭。他著名的口頭禪是“從長期看,我們都得死”,這就能很好地說明他如何受製於現時的政治需要。他不再去思考從長遠地看何者是可取的。哈耶剋的結論是,曆史將證明,凱恩斯並不是能保持長久生命力的思想的創造者,他的思想隻是一種時尚而已。他總是在左右搖擺。哈耶剋說:“他總是站在中綫上,琢磨現在什麼思想正在走俏。”
  對於凱恩斯的經典之作《就業、利息和貨幣通論》,哈耶剋也毫不客氣地稱為“一部應時之作”, 是為瞭應付當時的貨幣政策的需要而寫的。哈耶剋並沒有直接批判凱恩斯在《通論》中的思想,而把自己的相當大精力投入於研究資本理論。哈耶剋深信,反駁凱恩斯及其他經濟學傢的貨幣理論的關鍵,隱藏在資本理論中。哈耶剋就著手寫作他的著作《資本純理論》,最終卻成瞭他的所有著作中最不為人知的。
  哈耶剋的這種學術取嚮與整個經濟學界剛好相反。當時,整個學界倒嚮均衡分析、總量分析,而哈耶剋參加的另一場大論戰——社會主義核算大論戰中,有些經濟學傢竟然運用均衡分析工具論證瞭計劃經濟的可行性,令哈耶剋察覺到他自己也多少具有的新古典經濟學的嚴重缺陷,由此,他轉嚮研究知識問題,走上瞭一條一般經濟學傢完全陌生的道路,最終形成瞭論證自由市場原則之正當性的全新觀念體係。但在主流經濟學和公眾眼裏,到20世紀30年代末,凱恩斯已經打敗瞭哈耶剋。哈耶剋喪失瞭在學術圈和學生中的聲望,凱恩斯的經濟學如日中天,西方經濟學進入瞭凱恩斯主義時代,一直持續到70年代。此後盡管不再風光,但凱恩斯主義仍然風韻猶存。
  經濟思想史傢說,當時的經濟思潮嚮凱恩斯方嚮的轉嚮,根本不是經濟理論爭辯的邏輯結論,而是世界基本局勢變化的結果。早從19世紀末起,國傢乾預和政府統製及福利國傢的政策就開始滋生,而日益左傾的知識分子對世界性經濟危機的詮釋,更令大眾喪失瞭對自由市場的信心。計劃經濟和德國國傢統製經濟建立初期所創造的令人目眩的成就,也對西方人産生瞭強大的吸引力。在這種情勢下,國傢乾預巍然成為不可阻擋的曆史潮流。
  哈耶剋同凱恩斯著名的辯論,其關鍵的分歧是:二人對於政府乾預的態度不同。不管怎樣,當年的凱恩斯自認為自己仍是個英國傳統的自由主義者,不過,為瞭維持這個傳統,在必要的時候,必須做齣一些妥協,采取一些“預防”性措施,即由政府提供每人最低限度的維持生計的費用,以使自由社會具有更大的吸引力。這是他主張政府乾預的基本依據。哈耶剋則說,凱恩斯沒有意識到,他偏離自由主義的傳統有多遠。哈耶剋拒絕對自由原則做齣任何妥協,因為在他看來,一旦這種權宜之計為國傢乾預提供瞭依據並開創瞭先例,我們就無法劃開國傢乾涉自由和提供福利二者間的界限,無法使國傢“到此止步”。這就是他在《通往奴役之路》中所竭力論證的。
  後來,哈耶剋在進一步探尋凱恩斯及主流經濟學的錯誤的這幾年之中,他逐漸認識到,自己與凱恩斯及主流經濟學分析的分歧,主要不在於任何理論細節上,而在於根本性的方法論分歧。哈耶剋質疑“所謂的宏觀分析是否正確”。哈耶剋承認,從長遠觀點看,《通論》的主要意義是,它決定性地促進瞭宏觀經濟學的崛起和微觀經濟理論暫時的衰落,在這一點上,沒有哪本書可以同它媲美。這一點,凱恩斯之後的凱恩斯主義領袖人物薩繆爾森先生是完全同意的。薩繆爾森先生認為,宏觀經濟學是經濟學在20世紀最偉大的成就。
  哈耶剋與凱恩斯的方法論分歧突齣地錶現瞭奧地利學派經濟學與種種宏觀經濟理論的區彆。凱恩斯一開始主要思考的就是各種總量,比如大談特談價格水平和工資水平,而根本不考慮相對價格和工資結構。此後,他又越來越頑固地相信,由於這些平均數和不同的總量是可以統計的,故有理由認為它們至關重要。他的結論完全是建立在這樣的信念上:在可計算的總量,如總需求、投資或産齣之間,存在著簡單而穩定的函數關係,而且這些假定的“不變因素”,具有可以從經驗上加以確定的價值,這使我們能夠做齣正確的預測。哈耶剋則認為,沒有任何理由假定這些“函數”會保持不變。哈耶剋甚至認為,在凱恩斯之前很久,微觀經濟學就已經證明瞭它們不可能保持不變,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在數量甚至方嚮上都會發生變化。但主流經濟學傢一直相信總量之間的那種精確關係。
  到瞭晚年寫作《法、立法與自由》的時候,哈耶剋更深刻地揭示瞭凱恩斯的謬誤所在。哈耶剋把凱恩斯放到他所批判的理性建構主義傳統,這種傳統認為,如果現有的規則不閤乎“理性”,那就應該毫不猶豫地將其放棄。哈耶剋說,就當代的思想傢而言,凱恩斯可以說是對這種思想狀態做齣最佳描述的一個代錶。1938年,凱恩斯曾在一篇題為“我的早期信仰”的演說辭中這樣評論35年以前亦即他20歲時他自己和他的朋友們的思想狀況:“當時,我們根本就不承認我們對遵守一般性規則負有個人義務。我們認為自己有權利根據每一個個彆情勢本身的是非麯直對它進行評判,並且認為自己具有成功做到這一點所需要的智慧、經驗和自製力。這是我們當時信念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當然,我們持有這種信念的方式是極為粗暴且極富侵略性的,因此對於外部世界來說,這是我們所擁有的最為明顯的,也是最危險的特徵。我們也完全不承認習慣性道德規範、慣例和傳統智慧。這就是說,我們是嚴格意義上的非道德論者……對於那些需要服從或遵守的道德義務和內在約束力,我們也一概不予承認。麵對上帝,我們竟宣稱我們是裁定自己事務的法官。”在哈耶剋看來,一切計劃經濟、國傢乾預的教條,都源於這種理性的自負。
  當然,作為嚴肅的經濟學傢,凱恩斯與哈耶剋的分歧並不像後人渲染的那樣勢不兩立。反而是在爭論之後,戰爭爆發之時,兩人的交往最為密切。倫敦經濟學院在戰爭爆發時遷至劍橋,凱恩斯為哈耶剋在劍橋找到瞭一套寓所。到瞭周末,當他迴劍橋休息時,哈耶剋同他見麵的時間很多,兩人從共同感興趣的曆史、珍本書籍、藝術等領域找到瞭許多樂趣。在經濟學專業領域,兩人也不乏共識。“二戰”爆發,哈耶剋與凱恩斯都立刻認識到,必須設法避免因戰爭的龐大支齣而導緻的通貨膨脹,而他們提齣的避免通貨膨脹的方案基本相同,實行強迫性的,並在戰後償還的儲蓄。他們兩人還曾經站在同一條戰綫上反擊他人的批評。
  1944年,哈耶剋齣版瞭《通往奴役之路》,凱恩斯是這樣評論的:“在我看來,這是一本極為重要的著作……實際上我發現,不管是從道德上,還是從哲學上,我對此書的論點可謂全盤接受:不僅隻是贊同,而且是深錶贊同。”
  從這一點看,凱恩斯本人似乎並不是個“凱恩斯主義者”瞭。
  後來學術界有一種說法,說凱恩斯晚年已經又準備變瞭,他已經意識到,他的觀念正在被用來摧毀他心目中的自由。1945年,哈耶剋曾經跟凱恩斯一起參加一次會議,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距凱恩斯去世僅三周)。哈耶剋問凱恩斯,他是否已經警覺到他的門徒們將如何對待他的思想。他說:“哦,他們都隻是些笨蛋,這些思想在30年代非常重要。相信我,我會再次改變公眾輿論的,就像這一次一樣。”哈耶剋評論說:“我敢肯定,如果他活到戰後,他也一定會成為反對通貨膨脹的鬥士的。”
  英國著名思想傢伯林曾把思想傢、文學傢區分為“狐狸”和“刺蝟”,哈耶剋本人也區分過兩種不同的頭腦,一種是“自己專業中的大師”,他們聰明過人,無所不知,一種是“睏惑型”的思考者,圍繞一個問題進行深刻鑽研,執拗地沿著自己的思路艱難前行。哈耶剋本人說,他可不想和自稱無所不知的“狐狸”、“大師”相提並論,他隻是一隻“隻知道一件事的刺蝟”,擁有一個睏惑的頭腦,這顆頭腦始終在思索一個問題:如何捍衛自由市場製度?不管外界的政策、社會氣氛和學術潮流如何變化,他都堅持自己的這一思考方嚮;而凱恩斯則是一隻聰明絕頂的“狐狸”,對短期的社會經濟需求極度敏感,從而成功地影響瞭美國乃至世界重要工業國傢的經濟決策。
  不幸的是,短期的政策卻變成瞭長期的製度,它本身具有哈耶剋所說的自發秩序的特徵。盡管凱恩斯本人晚年似乎不再想做凱恩斯主義者,但凱恩斯主義卻成為一種教條,統治經濟學界長達30年之久,它越來越成為一種為政府乾預張目的理論工具。哈耶剋曾經大膽地預言過,一旦我們明白凱恩斯理論依據的方法論基礎的缺陷,“凱恩斯主義革命”就不過是經濟思想史上的一段插麯而已:對正確的科學方法的歪麯,曾經遮蔽瞭前人已經取得的許多重要見解,但在經曆瞭一番痛苦之後,我們終於又找迴瞭它們。
  但是,我們找迴瞭嗎?
  哈耶剋的愛與痛
  哈耶剋要離婚瞭。而且,是因為他愛上瞭第三者。
  這是個驚人的消息。大傢非常驚訝。因為差不多整個倫敦、劍橋都知道,弗裏德裏希?馮?哈耶剋是一位道德感極端強烈、持身極為嚴正的奧地利貴族,姓名中“馮”就是貴族傢族的標記,盡管他們傢隻是最低等的貴族。倫敦經濟學院的同事們也都知道,盡管哈耶剋跟他的妻子赫拉的傢庭生活算不上十分美滿,但兩人已經生活瞭20多年瞭,剛剛度過艱難的“二戰”歲月,又有一對聰明伶俐的兒女。
  這是1948年的事情。戰爭快結束時齣版的《通往奴役之路》一書,讓哈耶剋成為全英國、美國非常知名的學者,也因此,他的私人生活即將發生的變故,也在學界引起軒然大波。
  然而,哈耶剋還是下定瞭決心。他無法排遣開那段令人心痛的感情。已快50歲的他覺得,沒有理由再欺騙、摺磨自己瞭,該麵對自己真實的感情瞭。
  愛情輕易地飛走瞭
  哈耶剋不喜歡迴憶,所以他連自傳都不寫,但對那段青春年華,無法不去迴憶。那是個艱難歲月,不過,對年輕的哈耶剋來說,也是個甜蜜的歲月。第一次世界大戰終於結束瞭。他雖然上過意大利戰場,一塊頭皮甚至被彈片削去,又差點跟戰鬥機同歸於盡,但總算撿瞭一條命,迴到瞭維也納。
  此時的維也納飽受戰爭後遺癥的摺磨,物質生活貧瘠得可怕,但維也納的精神生活是豐裕的。哈耶剋進入瞭那所也許是當時歐洲最偉大的大學——維也納大學。此時,他19歲。對於一個聰明又用功的小夥子來說,學業是再輕鬆不過瞭。他學的是法律專業,但幾乎沒有好好正經聽過一節課。他有的是時間按自己的計劃瘋狂地汲取自己想獲得的任何知識,他甚至去上過醫學院的解剖課,有一年假期,他還跑到瑞士去研究人的大腦組織。
  大學時代的青春期,白天上課,晚上跳舞,盡管政府實行燈火管製。女孩子差不多都是教授們的傢屬,小夥子可以約她們齣去散步,但必須都有女方的夥伴陪伴,畢竟那時離維多利亞時代還不遠,維也納盡管齣瞭弗洛伊德,但性觀念還是格外地保守。不過,哈耶剋是個例外。他可以約一個姑娘齣去散步,卻不用跟著個尾巴,因為,這個姑娘是他的遠房外甥女。她叫海倫娜,比他小兩歲,兩人青梅竹馬。
  春心萌動,友誼萌生齣瞭愛情。就像普通的戀人一樣,他們跳舞,散步,聊天。但讓我們記住,那還是個很保守的年代。
  一晃幾年過去瞭。哈耶剋在4年中已經拿下瞭法律和政治專業兩個學士學位。他準備做一名經濟學傢,那最好是到美國去留一陣學,起碼可以掌握好英文,經濟學畢竟發源於盎格魯—撒剋遜世界。1923年3月,哈耶剋坐船去紐約。在那個繁華的城市,他是個窮學生,沒有資格參加紐約人的社交活動。不過,好在他的學業大有長進。
  但天各一方,他與海倫娜基本失去瞭聯係。他們在維也納的時候,哈耶剋始終沒有大著膽子說齣那句話:“咱們結婚吧。”在紐約待瞭1年多,迴到維也納,他發現,海倫娜已經有瞭新男朋友。後來,跟彆人結婚瞭。
  哈耶剋無可奈何。他更多的隻是責備自己。現在,作為一個年輕人,他又得開始規劃自己的人生、事業。兩年後,他結婚瞭。新婚妻子赫拉是財政部一位秘書。哈耶剋開始承擔起一個已婚男人的職責:養傢糊口,同時,也尋找自己的事業。
  靠著天纔和機運,哈耶剋的事業很快就成功瞭,32歲就成為赫赫有名的倫敦經濟學院講座教授。他的傢庭生活跟普通人一樣平淡。
  甚至可以說是不幸的。哈耶剋的一位弟子曾迴憶說,20世紀30年代末他到哈耶剋在倫敦的傢裏吃飯,那真是一樁讓人尷尬的事。當時,哈耶剋跟他的妻子互不搭理。坐在餐桌前,他們兩人跟這個說完跟那個說,彼此卻不說話。這位弟子相信,哈耶剋這段時間之所以很高産,部分地就跟他不幸福的傢庭生活有關,他把自己的精力全部投入到研究工作中。
  不過,哈耶剋有一個秘密:赫拉的相貌依稀有點海倫娜的影子。往日的迴憶也許能帶來一絲苦澀的甜蜜。然而,可能正是這一決策,産生瞭哈耶剋自己後來經常說的“非意圖的後果”:他本來想用赫拉替代心中的海倫娜,但最終,卻讓他更加惦念海倫娜。
  事實上,搬到倫敦後,哈耶剋也經常迴奧地利去開會、辦事、看望傢人,差不多每年都迴去一次。他剛買汽車那年,甚至自己駕車從倫敦開到維也納。而且,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孤身一人迴去,而每次,他最多的私人時間,都是跟海倫娜一起消磨。
  與海倫娜相比,戰爭的危險甚至都不算什麼瞭。1939年七八月份,戰爭隨時會爆發——事實上,戰爭1個月後就爆發瞭——但他仍然決定迴一趟奧地利。那時的奧地利早已經被納粹控製瞭。哈耶剋相信,他熟悉奧地利邊境地區的山脈,即使戰爭爆發,自己也能偷跑齣來。也許吧,畢竟,哈耶剋最喜歡的運動是登山,這是他們傢的傳統,而他奉行這一傳統至死不渝。
  離婚戰爭
  戰爭結束瞭。哈耶剋格外地痛恨這場戰爭。它差點毀滅瞭西方文明,同時,它也讓哈耶剋有7年時間無法見到海倫娜。直到1946年,他纔迴維也納見到被戰爭分開的老戀人。戰爭中,生命格外脆弱,但唯其如此,他們更堅定瞭走到一起的決心。
  首先得離婚。赫拉拒絕瞭。這使得在英國完成離婚的法律程序幾乎成為不可能。同時,他必須找到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好同時養活自己跟海倫娜將建立的新傢及赫拉與兩個孩子守在倫敦的傢。倫敦的輿論也對他非常不利。
  哈耶剋決定去美國。他進入芝加哥大學,不是經濟係,但社會思想委員會——林毓生就是在那裏投奔他門下的——其實更適閤他。同時,他特彆安排在阿肯色州——就是剋林頓的老傢——待瞭半年。因為這裏的離婚法律比較寬鬆。但條件是必須在這裏居住半年以上。1949年底,他在一次學術會議上見到阿肯色州立大學經濟係主任,悄悄詢問是否可以到那裏做客座教授。這時的哈耶剋已經是鼎鼎大名的人物瞭,他能屈尊到這個內地小大學,當然求之不得。於是,哈耶剋在這個學校待瞭半年,1950年7月13日,他終於在阿肯色州華盛頓縣衡平法院辦理瞭離婚手續。隨後,他很快迴維也納,與海倫娜結婚,並把她接到芝加哥。
  他們的心終於落碇瞭。海倫娜不是個普通的主婦,在研究中對他有很多幫助。她將哈耶剋的《科學的反革命》、《自由憲章》譯為德語。哈耶剋說,他是她“思想上的伴侶”。他後來作學術旅行時也都帶上海倫娜;以前,他可沒帶過赫拉——當然,也許那時的他還不夠帶傢屬旅行的資格。
  凡是見過海倫娜的人,都用兩個詞來形容她:漂亮,優雅。他們有很多默契,甚至連音樂欣賞的愛好都比較接近。他們都喜歡從莫紮特到勃拉姆斯之間那一群古典音樂傢。也許因為他們有正宗的奧地利風格,優雅,不乏感情,但知道節製;不像馬勒、瓦格納,有太多德國人的狂熱。
  不過,對哈耶剋來說,幸福的傢庭生活並不意味著精神摺磨的終結。倫敦的朋友們因此跟他鬧翻瞭。他們普遍地同情赫拉。她是個賢妻良母,為這個傢庭付齣瞭很多。他們覺得,哈耶剋不應該如此絕情。
  一點都不意外,態度最激烈的是老朋友萊昂內爾?羅賓斯。他是20世紀英國最傑齣的經濟學傢之一,年僅30歲就齣任倫敦經濟學院經濟係主任。正是他,慧眼識英雄,邀請跟他年紀相若的哈耶剋到倫敦任教。他們兩人閤作無間,形成瞭一個頗具影響力的倫敦學派,與凱恩斯所在的劍橋學派展開唇槍舌劍。兩傢的私人關係也極其密切。哪一傢來瞭客人有好吃的,另一傢的人可以不打招呼,進門就坐下大吃。哈耶剋寫作的時候,需要哪本參考書,他可以直接跑到不遠處羅賓斯的書房,拿上就走。
  但後來,隨著凱恩斯主義聲望日隆,羅賓斯又開始逐漸地參與政治、經濟決策,他早年在維也納米塞斯的私人討論班中接受的半吊子奧地利學派立場發生瞭動搖,逐漸轉到當時越來越“正確的”經濟學立場:凱恩斯主義。轉變是徹底的,羅賓斯後來在自傳中說,他寜願他那本以哈耶剋的商業周期理論為基礎撰寫的《大蕭條》一書被人忘記。
  離婚事件使兩人最終撕破瞭臉,羅賓斯甚至退齣瞭哈耶剋剛剛創建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的組織——朝聖山學社,盡管可能跟理念不閤也有關係。他們兩人斷絕瞭一切私人來往。羅賓斯在一封信中這樣解釋說:“我覺得,他(哈耶剋)的那種做法與我心目中對他的認識不符,也與我們20多年來的交往中我所珍視的他的道德標準不符。我覺得,我認識的那個人已經死瞭,如果看到他的繼任者,我就會覺得難以忍受的痛苦。”
  在最好的朋友的心中死去,這當然是人生莫大的悲哀。盡管哈耶剋早已加入英國籍,在感情上也完全成瞭英國人,但倫敦顯然已經人事兩非瞭。直到赫拉去世後,兩個老朋友在自我隔絕10年後,纔開始尋求和解。但倫敦學派卻早早消亡,整個世界也快步跑進瞭凱恩斯主義時代。
  密爾的愛情故事
  有趣的是,就在發生婚變之際,哈耶剋寫作瞭一篇在他的學術曆程中最為怪異的論文——“約翰?斯圖亞特?密爾與夏略特?泰勒”。哈耶剋是個公認的觀念史研究高手,但他研究的通常是經濟學和政治學思想史,比如貨幣學說史啊、門格爾啊、蘇格蘭啓濛運動啊。隻有這一篇研究密爾的論文,卻不是研究這位傑齣經濟學傢、政治學傢的思想,而是他的私人生活。
  老密爾望子成龍心切,從小就對密爾進行瞭“高度科學的”神童教育,結果,小密爾的知識和智力遠遠超齣同齡人。然而,到21歲那年,這個知識世界突然崩潰瞭,他經曆瞭一場痛苦而漫長的“心靈危機期”,以緻對知識深惡痛絕。直到25歲那年,他認識瞭23歲的泰勒太太。他們的心靈一觸即閤。密爾在自己那本薄薄的傳記中說,她不僅是位優雅的女士,也是一位聰慧的女性——注意,海倫娜也有同樣對於知識人來說具有緻命誘惑的品質——已嫁為人婦的泰勒太太成為密爾的紅顔知己。她一直陪伴密爾,並跟他到處旅行。兩人相戀20年、在泰勒先生去世後纔結婚,此刻的密爾已45歲,並且早已經從東印度公司退休瞭。
  那可是維多利亞時代,因此,那是一段驚世駭俗的愛情故事。他們遭受的輿論壓力可想而知。也許是受瞭這種刺激,他們兩人成為女權運動的先驅人物。泰勒太太寫過一本《論婦女的選舉權》,密爾則齣版瞭《論女性的從屬地位》。密爾指齣,現實的婚姻關係,猶如主人與奴隸的關係。他的理想是,婚姻必須經由當事人自願同意,在平等條約下訂定共同的生活方式。女性也應該有一技之長與經濟獨立能力,這樣纔不會為瞭長期飯票而無奈地走進婚姻中。
  同時,我們或許可以推測,這段遭人非議的戀愛經曆,恐怕也是密爾寫作《論自由》時將輿論壓製與政府的暴力壓製相提並論的隱秘原因。在自由主義理論傢中,對於道德輿論深惡痛絕的,莫過於密爾:
  “當社會本身是暴君時,就是說,當社會作為集體而淩駕於構成它的各彆個人時,它的肆虐手段並不限於通過其政治機構而做齣的措施。社會能夠並且確在執行它自己的詔令。而假如它所頒的詔令是錯的而不是對的,或者其內容是它所不應乾預的事,那麼它就是實行一種社會暴虐;而這種社會暴虐比許多種類的政治壓迫還可怕,因為它雖不常以極端性的刑罰為後盾,卻使人們有更少的逃避辦法,這是由於它透入生活細節更深得多,由於它奴役到靈魂本身。因此,僅隻防禦官府的暴虐還不夠;對於得勢輿論和得勢感想的暴虐,對於社會要藉行政處罰以外的辦法來把它自己的觀念和行事當作行為準則來強加於持見不同的人,以束縛任何與它的方式不相協調的個性的發展,甚至,假如可能的話,阻止這種個性的形成,從而迫使一切人都按照它自己的模型來剪裁他們自己的這種趨勢——對於這些,也都需要加以防禦。”
  100年後的哈耶剋,在學術轉型——從經濟學完全轉嚮政治法律哲學——的重大關頭,突然“偶然地”講起這段愛情故事,而且據說“故事講得非常精彩” ,成為研究兩人生平的權威著作。這不能不讓人懷疑,哈耶剋也許是藉密爾之薄酒,澆自傢胸中之塊壘。事實上,也就是在這段時間,哈耶剋對於密爾的評價比較高,而在此之前、之後,他對密爾的理論都不是非常重視。也許,相似經曆引起的同情之心,確實可以影響一個學者知識上的取嚮。
  不過,哈耶剋對於密爾這種強調個性自由的理論的同情,是短暫的。也許是隨著離婚的痛苦逐漸平息,在道德觀上曾經有過一點點激進的哈耶剋,又迴歸到一個保守的自由主義者。他對於密爾的同情似乎漸漸稀釋。
  道德焦慮
  但哈耶剋是個自律極嚴的人,整個後半生,在享受婚姻的幸福之餘,哈耶剋始終無法完全躲避道德上的焦慮。
  與古典自由主義大師一樣,哈耶剋格外重視道德對於維係文明社會的重要意義。再婚之後,他的這種認識愈為強烈。尤其是晚年,隨著研究的深入,他對凱恩斯的批評,絕不僅限於對其經濟理論和經濟政策做齣批評,還將凱恩斯經濟學理論上的謬誤追溯到其錯誤的唯理主義的道德觀念上。這種觀念認為,隻有人的理性自主地建構、選擇,並能為人的理性所理解的道德規範,纔是文明人應當遵守的道德規範;而凡是不能得到理性證明的道德規範,比如宗教的戒律、傳統的規範、習俗,如果不能得到科學的、理性的解釋,人們就可以隨時拋棄。
  哈耶剋將凱恩斯視為這種錯誤觀念的一個範本,凱恩斯1938年在《我的早期信仰》一文的一段話曾被哈耶剋引用。在這段話中,凱恩斯迴顧瞭自己20歲時的精神狀態。當年的他混跡於倫敦的布盧姆茨伯裏文人圈中,那裏彌漫著反叛的氣氛,領袖人物是小說傢弗吉尼亞?伍爾芙、福斯特、林頓?斯特拉奇:
  “當時,我們根本就不承認我們對遵守一般性規則負有個人義務。我們認為自己有權利根據每一個個彆情勢本身的是非麯直對它進行評判,並且認為自己具有成功做到這一點所需要的智慧、經驗和自製力。這是我們當時信念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當然, 我們持有這種信念的方式是極為粗暴且極富侵略性的。因此對於外部世界來說,這是我們所擁有的最為明顯的也是最危險的特徵。我們也完全不承認習慣性道德規範、慣例和傳統智慧。這就是說,我們是嚴格意義上的非道德論者……對於那些需要服從或遵守的道德義務和內在約束力, 我們也一概不予承認。麵對上帝,我們竟宣稱我們是裁定自己事務的法官。”
  在哈耶剋看來,這種非理性的道德觀念,其實正是歐洲大陸啓濛運動的唯理主義的邏輯必然。這種觀念得到瞭當時號稱進步人士的著名唯理主義者羅素的支持,正說明瞭這一點。齣身名門、在劍橋讀書時的凱恩斯就已經鄙棄宗教和傳統道德。他認為,赫胥黎的思想已經粉碎瞭基督教,基督教不僅使人們變得無知與迂腐,而且教徒也隻是顯示瞭頑固的傲慢。在劍橋,他積極參與學生地下組織,信奉托馬斯?莫爾關於革新社會倫理的主張,提倡推翻當時的舊道德體係。莫爾“提倡一種道德的自我陶醉,認為道德是精神狀態的問題,不是行動問題;親密的個人關係和對美的期待是唯一高尚的精神狀態。……最好的生活是與你的朋友關係親昵的生活(凱恩斯是個活躍的同性戀者),追求真理和美,沒有任何外界義務,不受一般人的抱負和價值觀的影響,後者是不道德的,因為它們是醜惡的,令人厭嫌的。”
  布盧姆茨伯裏群體成員間的性關係相當隨便,其中更不乏同性戀者,凱恩斯與多名男性朋友有性關係,其中一名男戀人是英國畫傢鄧肯?格蘭特。事實上,如果不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凱恩斯應召擔當重任,他就將始終不過是個反叛的文人而已,而不會成為20世紀影響最大的經濟學傢。
  哈耶剋本人並不認為同性戀有什麼不道德之處。他曾說過,“成人之間的私事,即使在大多數人看來是怪異的,也不在緻力於實現強製最小化的國傢可采取強製行為的範圍之中”。 他確實反對政府乾預這種事情,但這並不意味著社會輿論就不能對其做齣不利的評價。尤其是當他感到凱恩斯及布盧姆茨伯裏群體對於整個社會的道德體係予以衊視和攻擊的時候,哈耶剋覺得自己有責任起而反駁他們,捍衛道德與傳統。
  這個時代的所有人在遇到麻煩的時候都會說,“這兒有某種道德標準,它妨礙瞭我的個人選擇,我打破它得瞭”。哈耶剋當然認為這是荒謬的想法。他認為,正是這種唯理主義的思想觀念侵蝕著西方文明——也即自由文明——的根基,因為,離開道德規範,連基本的社會秩序都不復存在,又何來自由?
  然而,理論上的論證是一迴事,但理智未必能夠決定感情。他為瞭自己的幸福,在妻子不同意的情況下費盡心機離婚。他深切地感受到瞭倫敦同事們的道德輿論壓力。以哈耶剋自己的理論來推論,這種輿論譴責是完全正當的,因為這正是維護傳統的傢庭價值、維護社會的道德規範的力量。事實上,哈耶剋自己就承認,自己的做法從道德角度看是“不對的”、“錯誤的”。1978年他接受彆人訪談時談到瞭這一點:
  “……我知道我強行離婚是不對的。唉,這件事不堪迴首。我所愛的姑娘,我的一個外甥女嫁給彆人後,我心灰意冷,就隨便結婚瞭。那個外甥女是我現在的妻子。但有25年,我都是跟我在心灰意冷之餘娶的人生活在一起,對我來說,她是個好妻子,但我覺得不幸福。她不想跟我離婚,最後我強行離婚瞭。這肯定是錯誤的,但我還是做瞭。可能是有一種內在的衝動吧。”當接下來問到他是否會離婚並且再結婚時,他做齣瞭肯定的答復,但在停頓、思考瞭一番後,露齣明顯的不快之情,修正瞭他的答復,“也許吧”。
  哈耶剋經常說,生命是個高度復雜的係統,不能用物理學的綫性方法去研究。他因愛而痛苦,又因幸福而焦慮。當作為一種本能的對於幸福——包括愛情——的渴望,與作為一種道德義務的對於傢庭的責任發生衝突的時候,即使是一位對理性有最透徹研究的偉大學者,也可能做齣連他自己都覺得“錯誤”的抉擇。這倒是又齣人意料地證明瞭哈耶剋的根本論斷:人的理性是有限的。如果人的理性在最簡單的私人事務中尚不能決定情感,那麼,在復雜的公共事務中,完全依靠理性,隻能導緻災難。
  當然,哈耶剋告訴我們,在理性不及的地方,道德、傳統將規範人們的行為;然而,如果到瞭道德、傳統也失靈的時候,就像密爾、凱恩斯及哈耶剋本人麵對異乎尋常的愛的時候那樣,還有什麼可以規範人們的選擇?如同六七十年代的西方及當代中國,人們似乎進入瞭一個由本能領航的水域。
  ……

前言/序言


用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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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奥地利学派乃是诸多经济学派中最为激烈维护市场的学派,为此,它总是离不开各种攻击。许多攻击乃是无稽之谈,纯粹出自无知、歪曲、误解和恶意,例如所谓的“奥派迷信市场万能”等。这些攻击作为一种“常识”而存在于所有反感奥地利学派的人都心里。这本书很好地回应了这些攻击。又如“柠檬市场”长期作为凯恩斯主义者攻击市场派的武器,但实则这除了自欺欺人之外,并无损于哈耶克。实际上,政府管制只会制造更大规模的“柠檬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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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纸质量没得说,是正品。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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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嘴:你不说还有个上官云顿吗?(喊)再不来我们可打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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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图书馆,在这书香四溢的空间里,穿梭于古色古香的书架间,和我欣慕已久的好书相约,然后端上一杯平淡的清茶,捧一本墨香馥郁的书,寻一隅清静的天地。在书里,你可以领略大自然的勃勃生机,重温伟人的生命历程,还可以与但丁共同朗诵《神曲》。感慨“大江东去浪滔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的豪迈,聆听“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的呐喊,与刘墉侃谈人生,与金庸畅叙千古英雄,和黛玉一起因花落而伤感,听霍达讲述穆斯林文化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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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哈耶克获奖标志着诺贝尔奖的一个转向。在他之前的几位获奖者都是凯恩斯主义者,而在他之后,自由市场经济学家接连获奖:弗里德曼、斯蒂格勒、科斯、布坎南、贝克尔、弗农?史密斯等等。看来,经济学的思想潮流真的转变了。对此,冈纳?缪尔达尔恼羞成怒。在弗里德曼获奖之后,他立即发表一篇文章,呼吁取消诺贝尔经济学奖。显然,他可不愿意看到自己帮忙设立的奖项成了论敌们风光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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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反手一掌,白捂着胸口踉跄倒地,佟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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