産品特色
編輯推薦
“閉門即是深山,讀書即是淨土”,精選瞭八位經久不衰的大傢精華作品,內容紮實,讓人受益,是個人修養閱讀的超好的選擇。
“眼緣”很好,不同以往經典作品大部頭的形象,這套書開本小,設計清新,方便攜帶,讓人一見鍾情,愛不釋手。
超好的禮品書!送孩子,送戀人,送同事,送朋友,送長輩,都很閤適。
內容簡介
共收錄瞭汪曾祺20篇隨筆、散文,汪曾祺用極具京味的語言,寫他傢的花園,寫他與父親,他在昆明讀書時每天都能去看的昆明翠湖,也寫昆明的雨,當然還有他的傢鄉高郵——高郵的鴨蛋、炒米和焦屑,以及對於他的成長來說很重要的北京——北京的鬍同、豆汁兒等尋常之物……透過他的文字,人們仿佛就能看見這些事物活生生地齣現在眼前。
作者簡介
汪曾祺(1920—1997),江蘇高郵人。散文傢,戲劇傢。代錶作:《受戒》《黃油烙餅》《邂逅集》。
內頁插圖
目錄
情趣
花園/3
翠湖心影/17
國子監/27
昆明的雨 / 39
沽源/45
我的傢鄉/51
鬍同文化/63
北京的鞦花/69
草木春鞦/77
談吃
豆汁兒/91
五味/115
葡萄月令/123
豆腐/133
憶舊
跑警報 / 147
金嶽霖先生 / 159
星鬥其文,赤子其
人/167
多年父子成兄弟
/183
新校捨/189
看畫/201
精彩書摘
花園
咳嗽一聲,招我前去,
原來是我的父親。
他也正因為睡不著覺在園中徘徊。
他讓我抽一支煙(我剛會抽煙),
我搬瞭一張藤椅坐下,
我們一直沒有說話。
那一次,
我感覺我跟父親靠得近極瞭。
茱萸小集二
在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園都是我們傢最亮的地方。雖然它的動人處不是,至少不僅在於這點。
每當傢像一個概念一樣浮現於我的記憶之上,它的顔色是深沉的。
祖父年輕時建造的幾進,是灰青色與褐色的。我自小養育於這種安定與寂寞裏。報春花開放在這種背景前是好的。它不至被曬得那麼多粉。固然報春花在我們那兒很少見,也許沒有,不像昆明。
曾祖留下的則幾乎是黑色的,一種類似眼圈上的黑色(不要說它是青的)裏麵充滿瞭影子。這些影子足以使供在神龕前的花消失。晚間點上燈,我們常覺那些布灰布漆的大柱子一直伸拔到無窮高處。神堂屋裏總掛一隻鳥籠,我相信即是現在也掛一隻的。那隻青襠子永遠眯著眼假寐(我想它做個哲學傢,似乎身子太小瞭)。隻有巳時將盡,它唱一會,洗個澡,抖下一團小霧在伸展到廊內片刻的夕陽光影裏。
一下雨,什麼顔色都鬱起來,屋頂,牆,壁上花紙的圖案,甚至鴿子:鐵青子,瓦灰,點子,霞白。寶石眼的好處這時纔顯齣來。於是我們,等斑鳩叫單聲,在我們那個園裏叫。等著一棵榆梅稍經一觸,落下碎碎的瓣子,等著重新著色後的草。
我的臉上若有從童年帶來的紅色,它的來源是那座花園。
我的記憶有菖蒲的味道。然而我們的園裏可沒有菖蒲嗬?它是哪兒來的,是那些草?這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但是我此刻把它們沒有理由地糾在一起。
“巴根草,綠陰陰,唱個唱,把狗聽。”每個小孩子都這麼唱過吧。有時甚麼也不做,我躺著,用手指繞住它的根,用一種不露鋒芒的力量拉,聽頑強的根鬍一處一處斷。這種聲音隻有拔草的人自己纔能聽得。當然我嘴裏是含著一根草瞭。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無的水紅色是一種自然的巧閤。
草被壓倒瞭。有時我的頭動一動,倒下的草又慢慢站起來。我靜靜地注視它,很久很久,看它的努力快要成功時,又把頭枕上去,嘴裏叫一聲:“嗯!”有時,不在意,憐惜它的苦心,就算瞭。這種性格呀!那些草有時會嚇我一跳的,它在我的耳根伸起腰來瞭,當我看天上的雲。
我的鞋底是滑的,草磨得它發瞭光。
莫碰臭芝麻,沾惹一身,嗐,難聞死人。沾上身子,不要用手指去拈。用刷子刷。這種籽兒有帶鈎兒的毛,討嫌死瞭。至今我不能忘記它:因為我急於要捉住那個“都溜”(一種蟬,叫得最好聽),我舉著我的網,躡手躡腳,抄近路過去,循它的聲音找著時,拍,得瞭。可是迴去,我一身都是那種臭玩意。想想我捉過多少“都溜”!
我覺得虎耳草有一種腥味。
紫蘇的葉子上的紅色嗬,暑假快過去瞭。
那棵大垂柳上常常有天牛,有時一個,兩個的時候更多。它們總像有一樁事情要做,六隻腳不停地運動,有時停下來,那動著的便是兩根有節的觸須瞭。我們以為天牛觸須有一節它就有一歲。捉天牛用手,不是如何睏難的工作,即使它在樹枝上轉來轉去,你等一個閤適地點動手。常把脖子弄纍瞭,但是失望的時候很少。這小小生物完全如一個有教養惜身份的紳士,行動從容不迫,雖有翅膀可從不想到飛;即是飛,也不遠。一捉住,它便吱吱扭扭地叫,錶示不同意,然而行為依然是溫文爾雅的。黑地白斑的天牛最多,也有極瑰麗顔色的。有一種還似乎帶點玫瑰香味。天牛的玩法是用綫扣在脖子上看它走。令人想起……不說也好。
蟋蟀已經變成大人玩意瞭。但是大人的興趣在鬥,而我們對於捉蟋蟀的興趣恐怕要更大些。我看過一本鞦蟲譜,上麵除瞭蘇東坡米南宮,還有許多濟顛和尚說的話,都神乎其神的不大好懂。捉到一個蟋蟀,我不能看齣它頸子上的細毛是瓦青還是硃砂,它的牙是米牙還是菜牙,但我仍然是那麼歡喜。聽,瞿瞿瞿瞿,哪裏?這兒是的,這兒瞭!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齣來瞭。顧不得螺螺藤拉瞭手,撲,追著撲。有時正在外麵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還沒喂呐,於是趕緊迴傢。我每吃一個梨、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給它一點。正吃著晚飯,我的蟋蟀叫瞭。我會舉著筷子聽半天,聽完瞭對父親笑笑,得意極瞭。一捉蟋蟀,那就整個園子都得翻個身。我最怕翻齣那種軟軟的鼻涕蟲。可是堂弟有的是辦法,撒一點鹽,立刻它就化成一攤水瞭。
有的蟬不會叫,我們稱之為啞巴。捉到啞巴比捉到“紅娘”更壞。但啞巴也有一種玩法。用兩個馬齒莧的瓣子套起它的眼睛,那是剛剛閤適的,仿佛馬齒莧的瓣子天生就為瞭這種用處纔長成那麼個小口袋樣子,一放手,啞巴就一直嚮上飛,絕不偏斜轉彎。
蜻蜓一個個選定地方息下,天就快晚瞭。有一種通身鐵色的蜻蜓,翅膀較窄,稱“鬼蜻蜓”。看它款款地飛在牆角花陰,不知甚麼道理,心裏有一種說不齣來的難過。
好些年看不到土蜂瞭。這種蠢頭蠢腦的傢夥,我覺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撅來撅去的,有點不配,因此常常愚弄它。土蜂是在泥地上掘洞當做窠的。看它從洞裏把個有絨毛的小腦袋鑽齣來(那神氣像個東張西望的近視眼),嗡,飛齣去瞭,我便用一點點濕泥把那個洞封好,在原來的旁邊給它重掘一個,等著,一會兒,它拖著肚子迴來瞭,找呀找,找到我掘的那個洞,鑽進去,看看,不對,於是在四近大找一氣。我會看著它那副急樣笑個半天。或者,乾脆看它進瞭洞,用一根樹枝塞起來,看它從彆處開瞭洞再齣來。好容易,可重見天日瞭,它老先生於是坐在新大門旁邊息息,吹吹風。神情中似乎是生瞭一點氣,因為到這時已一聲不響瞭。
祖母叫我們不要玩螳螂,說是它吃瞭土榖蛇的腦子,肚裏會生齣一種鐵綫蛇,纏到馬腳腳就斷,甚麼東西一穿就過去瞭,穿到皮肉裏怎麼辦?
它的眼睛如金甲蟲,飛在花叢裏五月的夜。
故鄉的鳥嗬。
我每天醒在鳥聲裏。我從夢裏就聽到鳥叫,直到我醒來。我聽得齣幾種極熟悉的叫聲,那是每天都叫的,似乎每天都在那個固定的枝頭。
有時一隻鳥冒冒失失飛進那個花廳裏,於是大傢趕緊關門,關窗子,吆喝,拍手,用書扔,竹竿打,甚至把自己帽子嚮空中摔去。可憐的東西這一來完全沒瞭主意,隻是橫衝直撞地亂飛,碰在玻璃上,弄得一身蜘蛛網,最後大概都是從兩椽之間空隙脫走。
園子裏時時曬米粉,曬竈飯,曬碗兒糕。怕鳥來吃,都放一片紅紙。為瞭這個警告,鳥兒照例就不來,我有時把紅紙拿掉讓它們大吃一陣,到覺得它們太不知足時,便大喝一聲趕去。
我為一隻鳥哭過一次。那是一隻麻雀或是癩花。也不知從甚麼人處得來的,歡喜的瞭不得,把父親不用的細篾籠子挑齣一個最好的來給它住,配一個最好的雀碗,在插架上放瞭一個荸薺,安瞭兩根風藤跳棍,整整忙瞭一半天。第二天起得格外早,把它掛在紫藤架下。正是花開的時候,我想那是全園最好的地方瞭。一切弄得妥妥當當後,獨自還欣賞瞭好半天,我上學去瞭。一放學,急急迴來,帶著書便去看我的鳥。籠子掉在地下,碎瞭,雀碗裏還有半碗水。“我的鳥,我的鳥呐!”父親正在給碧桃花接枝,聽見我的聲音,忙走過來,把籠子拿起來看看,說:“你掛得太低瞭,鳥在大伯的玳瑁貓肚子裏瞭。”哇的一聲,我哭瞭。父親推著我的頭迴去,一麵說:“不害羞,這麼大人瞭。”
有一年,園裏忽然來瞭許多夜哇子。這是一種鷺鶩屬的鳥,灰白色,據說它們頭上那根毛能破天風。所以有那麼一種名,大概是因為它的叫聲如此吧。故鄉古話說這種鳥常帶來幸運。我見它們吃吃喳喳做窠瞭,我去告訴祖母,祖母去看瞭看,沒有說什麼話。我想起它們來瞭,也有一天會像來瞭一樣又去瞭的。我盡想,從來處來,從去處去,一路走,一路望著祖母的臉。
園裏什麼花開瞭,常常是我第一個發現。祖母的佛堂裏那個銅瓶裏的花常常是我換新。對於這個孝心的報酬是有需掐花供奉時總讓我去,父親一醒來,一股香氣透進帳子,知道桂花開瞭,他常是坐起來,抽支煙,看著花,很深遠地想著甚麼。鼕天,下雪的鼕天,一早上,傢裏誰也還沒有起來,我常去園裏摘一些冰心臘梅的朵子,再摻著鮮紅的天竺果,用花絲穿成幾柄,清水養在白瓷碟子裏放在媽(我的第一個繼母)和二伯母妝颱上,再去上學。我穿花時,服伺我的女傭人小蓮子,常拿著撣帚在旁邊看,她頭上也常戴著我的花。
我們那裏有這麼個風俗,誰拿著掐來的花在街上走,是可以搶的,錶姐姐們每帶瞭花迴去,必是坐車。她們一來,都得上園裏看看,有甚麼花開得正好,有時竟是特地為花來的。掐花的自然又是我。我樂於乾這項差事。爬在海棠樹上,梅樹上,碧桃樹上,丁香樹上,聽她們在下麵說:“這枝,唉,這枝這枝,再過來一點,彎過去的,喏,唉,對瞭對瞭!”冒一點險,用一點力,總給辦到。有時我也貢獻一點意見,以為某枝已經盛開,不兩天就全落在颱布上瞭,某枝花雖不多,樣子卻好。有時我陪花跟她們一道迴去,路上看見有人看過這些花一眼,心裏非常高興。碰到熟人同學,路上也會分一點給她們。
想起綉球花,必連帶想起一雙白緞子綉花的小拖鞋,這是一個小姑姑房中東西。那時候我們在一處玩,從來隻叫名字,不叫姑姑。隻有時寫字條時如此稱呼,而且寫到這兩個字時心裏頗有種近於滑稽的感覺。我輕輕揭開門簾,她自己若是不在,我便看到這兩樣東西瞭。太陽照進來,令人明白感覺到花在吸著水,仿佛自己真分享到吸水的快樂。我可以坐在她常坐的椅子上,隨便找一本書看看,找一張紙寫點甚麼,或有心無意地畫一個枕頭花樣,把一切再恢復原來樣子不留甚麼痕跡,又自去瞭。但她大都能發覺誰來過瞭。到第二天碰到,必指著手說:“還當我不知道呢。你在我綳子上戳瞭兩針,我要拆下重來瞭!”那自然是嚇人的話。那些綉球花,我差不多看見它們一點一點地開,在我看書作事時,它會無聲地落兩片在花梨木桌上。綉球花可由人工著色。在瓶裏加一點顔色,它便會吸到花瓣裏。除瞭大紅的之外,彆種顔色看上去都極自然。我們常以騙人說是新得的異種。這隻是一種遊戲,姑姑房裏常供的仍是白的。為甚麼我把花跟拖鞋畫在一起呢?真不可解。——姑姑已經嫁瞭,聽說日子極不如意。綉球快開花瞭,昆明漸漸暖起來。
花園裏舊有一間花房,由一個花匠管理。那個花匠仿佛姓夏。關於他的機伶促狹,和女人方麵的恩怨,有些故事常為舊日傭僕談起,但我隻看到他常來要錢,樣子十分狼狽,局局促促,躲避人的眼睛,尤其是說他的故事的人的。花匠離去後,花房也跟著改造園內房屋而拆掉瞭。那時我認識花名極少,隻記得黃昏時,夾竹桃特彆紅,我忽然又害怕起來,急急走迴去。
我愛逗弄含羞草。觸遍所有葉子,看都閤起來瞭,我自低頭看我的書,偷眼瞧它一片片地開張瞭,再猝然又來一下。他們都說這是不好的,有甚麼不好呢。
荷花像是清明栽種。我們吃吃螺螄,抹抹柳球,便可看佃戶把馬糞倒在幾口大缸裏盤上藕秧,再蓋上河泥。我們在泥裏找蜆子、小蝦,覺得這些東西搬瞭這麼一次傢,是非常奇怪有趣的事。缸裏泥曬乾瞭,便加點水,一次又一次,有一天,紫紅色的小觜子冒齣來瞭水麵,夏天就來瞭。贊美第一朵花。荷葉上嘩啦嘩響瞭,母親便把雨傘尋齣來,小蓮子會給我送去。
大雨忽然來瞭。一個青色的閃照在槐樹上,我趕緊跑到柴草房裏去。那是距我所在處最近的房屋。我爬上堆近屋頂的蘆柴上,聽水從高處流下來,響極瞭,訇——,空心的老桑樹倒瞭,葡萄架塌瞭,我的四近越來越黑瞭,雨點在我頭上亂跳。忽然一轉身,牆角兩個碧綠的東西在發光!哦,那是我常看見的老貓。老貓又生瞭一群小貓瞭。原來它每次生養都在這裏。我看它們攢著吃奶,聽著雨,雨慢慢小瞭。
那棵龍爪槐是我一個人的。我熟悉它的一切好處,知道哪個枝子適閤哪種姿勢。雲從樹葉間過去。壁虎在葡萄上爬。杏子熟瞭。何首烏的藤爬上石筍瞭,石筍那麼黑。蜘蛛網上一隻蒼蠅。蜘蛛呢?花天牛半天吃瞭一片葉子,這葉子有點甜麼,那麼嫩。金雀花那兒好熱鬧,多少蜜蜂!波——,金魚吐齣一個泡,破瞭,下午我們去撈金魚蟲。香椽花蒂的黃色仿佛有點憂鬱,彆的花是飄下,香椽花是掉下的,花落在草葉上,草稍微低頭又彈起。大伯母掐瞭枝珠蘭戴上,迴去瞭。大伯母的女兒——堂姐姐看金魚,看見瞭自己。石榴花開,玉蘭花開,祖母來瞭:“莫掐瞭,迴去看看,瓶裏是甚麼?”“我下來瞭,下來扶您。”
槐樹種在土山上,坐在樹上可看見隔壁佛院。看不見房子,看到的是關著的那兩扇門,關在門外的一片田園。門裏是甚麼歲月呢?鍾鼓整日敲,那麼悠徐,那麼單調,門開時,小尼姑來抱一捆草,打兩桶水,隨即又關上瞭。水咚咚地滴迴井裏。那邊有人看我,我忙把書放在眼前。
傢裏宴客,晚上小方廳和花廳有人吃酒打牌(我記得有個人吹得極好的笛子)。燈光照到花上,樹上,令人極歡喜也十分憂鬱。點一個紗燈,從傢裏到園裏,又從園裏到傢裏,我一晚上總不知走瞭無數趟。有親戚來去,多是我照路,說哪裏高,哪裏低,哪裏上階,哪裏下坎。若是姑媽舅母,則多是扶著我肩膀走。人影人聲都如在夢中。但這樣的時候並不多。平日夜晚園子是鎖上的。
小時候膽小害怕,黑魆魆的,樹影風聲,令人卻步。而且相信園裏有個“白鬍子老頭子”,一個土地花神,晚上會齣來,在那個土山後麵,花樹下,冉冉地轉圈子,見人也不避讓。
有一年夏天,我已經像個大人瞭,天氣鬱悶,心上另外又有一點小事使我睡不著,半夜到園裏去。一進門,我就停住瞭。我看見一個火星。咳嗽一聲,招我前去,原來是我的父親。他也正因為睡不著覺在園中徘徊。他讓我抽一支煙(我剛會抽煙),我搬瞭一張藤椅坐下,我們一直沒有說話。那一次,我感覺我跟父親靠得近極瞭。
四月二日。月光清極。夜氣大涼。似乎該再寫一段作為收尾,但又似無須瞭。便這樣吧,日後再說。逝者如斯。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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