産品特色
編輯推薦
一百一十九位詩人,故裏、墓園、祠堂、遺跡;
五百餘張實地勘訪圖片;
五百餘張善本古籍書影;
上溯《詩經》,迄於晚清,三韆年詩賦流變,作誦之人星漢燦爛;
藏書傢韋力,以一己之力,勘訪傳世遺存,呈現天地悠悠詩情。
內容簡介
《覓詩記》是韋力“傳統文化遺跡尋蹤”書係之一部。
中國的詩賦不僅源遠流長,而且有著特彆清晰的流變主綫,顯現齣詩歌這種文學形式在中國有著何等的生命力。本書以《詩經》一書的采集和編纂者作為專題尋訪的第1人。對詩人遺跡的勘訪,以時代為序,春鞦秦漢,魏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而同一個時代的詩人則以生年為序,凡是無法確定生卒年的詩人,則將其排在該代的後麵。詩歌這種文學形式到瞭唐代較為發達,本書詩人尋蹤之旅,當然是以唐代詩人為重點。但是為瞭文體上的劃分,“唐宋八大傢”歸於文的範疇,本書不再收錄。本書收錄的範圍,下限則定在瞭清朝的結束。清朝結束之時,晚清的許多著名詩人仍然在世,故酌情收錄瞭幾位跨越這個時限的詩人。
作者簡介
韋力,號芷蘭齋,著名藏書傢、故宮博物院故宮學研究所兼職研究員,復旦大學古籍保護研究院特聘研究員。憑個人之力,收藏古籍逾十萬冊,四部齊備,被認為是中國民間收藏古善本較多的人。著有《古書之愛》《古書收藏》《芷蘭齋書跋集》《瓊琚集》《硃痕探驪》《魯迅藏書誌》《得書記》《失書記》《覓宗記》等,另有與安妮寶貝閤著《古書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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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序 言
尹吉甫: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屈 原:路曼曼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宋 玉:貌豐盈以莊姝兮,苞濕潤之玉顔
枚 乘:椐椐強強,莘莘將將
司馬相如: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揚 雄:惟天軌之不闢兮,何純絜而離紛
張 衡:美人贈我金錯刀,何以報之英瓊瑤
曹 操: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曹 植: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蔡文姬:馬邊懸男頭,馬後載婦女
阮 籍:夜中不能寐,起坐彈鳴琴。
徘徊將何見?憂思獨傷心。
山 濤、嚮 秀:惟古昔以懷今兮,心徘徊以躊躇
劉 伶:無思無慮,其樂陶陶;
兀然而醉,豁爾而醒。
張 華:居歡惜夜促,在蹙怨宵長
郭 璞:晨霞孤徵,雲翼絕嶺
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謝靈運: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
鮑 照: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嘆復坐愁
瀋 約:勿言一樽酒,明日難重持
謝 朓: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
庾 信:迴頭望鄉淚落,不知何處天邊?
顧野王:長歌挑碧玉,羅塵笑洛妃
盧照鄰:下筆則煙飛雲動,落紙則鸞迴鳳驚
駱賓王:試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傢之天下!
蘇味道:火樹銀花閤,星橋鐵鎖開
王 勃: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楊 炯:赫赫宗周,皇天降休
賀知章:不知細葉誰裁齣,二月春風似剪刀
張九齡: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王之渙:欲窮韆裏目,更上一層樓
孟浩然:氣蒸雲夢澤,波撼嶽陽城
李 白:天生我材必有用,韆金散盡還復來
王 維: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杜 甫:窮年憂黎元,嘆息腸內熱
岑 參:忽如一夜春風來,韆樹萬樹梨花開
元 結:人意苟不同,分寸不相容
盧 綸: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
孟 郊: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歐陽詹:可貴不貴,物失其類
劉禹锡:沉舟側畔韆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薛 濤:何處江村有笛聲,聲聲盡是迎郎麯
白居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盧 仝:生涯身是夢,耽樂酒為鄉
李商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杜 牧: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羅 隱: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司空圖:休休休,莫莫莫
皮日休 、陸龜濛:處處路傍韆頃稻,無情有恨何人覺
鬍 曾:行人欲識無窮恨,聽取東流易水聲
黃 滔:吳王歿地兮,吳國蕪城。
故宮莫問兮,故事難名。
韓 偓:曾嚮天涯懷此恨,見君嗚咽更淒涼
林 逋: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餘 靖:一叫一春殘,聲聲萬古冤
梅堯臣:野鳬眠岸有閑意,老樹著花無醜枝
趙 抃:天地涵容百川人,晨昏浮動兩潮來
彭汝礪:愛君有素節,霜雪不凋謝
蘇舜欽:晚泊孤舟古祠下,滿川風雨看潮生
黃庭堅: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鄱陽四洪:塗麯休辭辱,行將與夏通
周必大:數點傢山常在眼,一聲寒雁正關情
陸 遊:何方可化身韆億,一樹梅花一放翁
王十朋:江湖魚鱉知多少,盡在恩波浩渺中
範成大:年年送客橫塘路,細雨垂楊係畫船
楊萬裏: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
翁 捲:一天鞦色冷晴灣,無數峰巒遠近間
戴復古:求名求利兩茫茫,韆裏歸來賦悼亡
文天祥: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耶律楚材:插天絕壁噴晴月,擎海層巒吸翠霞
劉秉忠:天地春鞦幾蒼雁,江湖今古一扁舟
謝枋得:天下久無龔勝潔,人間何獨伯夷清
王 惲:清風破暑連三日,好雨依時抵萬金
趙孟頫:此行登仕版,未覺負儒冠
虞 集:京國多年情盡改,忽聽春雨憶江南
薩都剌:萬事皆由天理順,何愁衣祿不周全
揭傒斯:虛館人不眠,時聞一葉落
丁鶴年:富貴倘來還自去,隻留清氣在乾坤
於 謙:粉骨碎身全不惜,要留清白在人間
李夢陽:隨流非我心,特立乃見疑
嚴 嵩:幽泉樹杪飛殘滴,瑤草岩中吐異芬
何景明:莫嚮高樓空悵望,暮蟬多在夕陽邊
高 拱:豈期柯葉盛,終擬棟梁材
楊繼盛:浩氣還太虛,丹心照萬古
戚繼光:奮臂韆山振,英聲百戰留
王锡爵:我命非我排,自有天公在
張 溥:四海之大,有幾人歟?
錢謙益:坡公養子怕聰明,我為癡呆誤一生
馮 班、馮 舒:從來天地無端恨,盡入貧窮一寸懷
傅 山:既是為山平不得,我來添爾一峰青
吳偉業:誤盡平生是一官,棄傢容易變名難
錢澄之:豈無他樹,戀此舊枝
施閏章:一生膏血供人盡,涓滴還留自潤無?
硃彝尊:遼海月明霜滿野,陰山風雲草連天
梁佩蘭:不知天地裏,還有幾人同
屈大均:鞦風吹落葉,一夜彆南朝
王士禛:莫聽臨風三弄笛,玉關哀怨總難論
宋 犖:多少往來名利客,滿身塵土拜盧生
吳 雯:一日陰晴看不定,人間萬事任東西
趙執信:雖緣草成質,不藉月為光
瀋德潛:金和玉節超今古,山到嵩高莫並高
厲 鶚、杭世駿:何限傷心付阿灰,卅年壯誌事全違
曹秀先:平生愛讀鞦聲賦,聽到蟬吟亦可人
袁 枚:絕地通天一枝筆,請看依傍是何人!
趙 翼:江山代有纔人齣,各領風騷數百年
翁方綱:雕蟲篆鳥那比數,鴻都未立前三年
黃景仁: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龔自珍:洗盡狂名消盡想,本無一字是吾師
王闓運:天地悲歌裏,興亡大夢中
張百熙:憂樂幾人在,戎馬關山愁
陳三立:憂患隨緣長,江湖入夢明
譚嗣同:我自橫刀嚮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錢振鍠:古來好詩原有數,世間知己寜無緣?
蘇曼殊:還卿一鉢無情淚,恨不相逢未剃時!
精彩書摘
尹吉甫: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詩經》是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大多關於中國文學史或者詩史的論述,凡是談到《詩經》者,幾乎第一句話都是如此,我在上學時的課本中也是這樣講述者,並且這句話是考試單項選題中的常見用語,所以對這句話也有著根深蒂固的印象。但是後來在其他的相關文章中看到瞭一些論點,有不少的學者質疑這句話的準確性,比如張啓成在《詩經研究史論稿》中稱:“《詩經》隻能是周代詩歌的選集,而不是周代詩歌的總集。”首先說《詩經》是不是均為周代人所作,這個問題我們放在下麵再細聊。關於《詩經》是總集還是選集的問題,這還真值得念叨念叨。
其實不止是張啓成一人有這樣的認定,這種類似的說法我還看到過不少,該論調的依據是上古時代不可能就僅僅創作瞭這麼三百餘首詩,按照司馬遷的說法,到瞭春鞦戰國時,孔子見到的《詩經》就比現在的版本大十倍,當時是三韆多首詩,而後經過瞭孔子的篩選,他選齣瞭一部《詩經》的精選集,就是我們今天看到的這三百零五首。關於孔子是否刪詩的問題,我們也放在下麵再談,在這裏我們接著說《詩經》是總集還是選集的問題。選集論者認為,流傳至今的先秦典籍中還能看到一些上古詩並非收錄在《詩經》之內,即使孔子沒有刪詩,那麼今天所見到的《詩經》,也同樣不能稱之為總集。持這種論調者有時會引用魯迅在其《集外集?選本》一文中的說法:“(《詩經》)是中國現存的最古老的詩選”。
從錶麵看,似乎選集派所言要比總集派的論述方式更加嚴謹,也更加貼近事實。其實選集派的專傢們忽略瞭,或者說是誤解瞭一個術語,那就是什麼叫“總集”?搞目錄版本學的人對這一點有著固有的理解,按照四部分類法,傳統典籍分為經、史、子、集四部,而集部之書又細分為“彆集”和“總集”及“詩文評”三大類。彆集指的是曆史上的某位作者個人的作品,而總集則指的是兩人以上的作者匯為一書,因此“總集”一詞在目錄版本學上的涵義就是兩位以上作者的文章編在瞭一本書內,而《詩經》按照傳統觀念,是很多作者寫齣的作品。當然,這個說法現在也有不同的聲音,我們估且就按照這種主流的觀點來判斷。《詩經》是多位作者的作品匯編,因此稱為總集是沒有絲毫疑問的事,而選集派把這“總集”二字理解為瞭“全集”,認為今日所見的三百零五篇《詩經》沒有全部收錄中國古代早期的詩作,這正是誤會所在,因為古人所說的總集都是目錄版本學上的概念,而後來的這句通論——“《詩經》是我國最早的詩歌總集”,這裏的“總集”二字正是延用瞭傳統的目錄版本學概念。
《詩經》的性質說清楚瞭,那接下來就要說《詩經》的作者和編者。我在上麵說到:司馬遷說孔子對《詩經》進行瞭刪改,這句話他是說在瞭自己的不朽名著《史記》之中:“孔子之時,周室微而禮樂廢,《詩》、《書》缺。……古者《詩》三韆餘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其可施於禮義,上采契、後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厲之缺,始於衽席。……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閤《韶》、《武》、《雅》、《頌》之音。”這就是說孔子將所得的三韆多篇古詩刪掉瞭十分之九,而成為瞭今天我們所見的三百零五首。這件事情在此後的兩韆多年來,直到今天都有堅定的擁護者和堅定的反對者,至少到今日關於孔子是不是刪瞭這麼多的詩,也未能達成一個統一的意見。
我先說說贊同派的觀點,王充在《論衡?正說》中稱:“《詩經》舊時亦數韆篇,孔子刪去復重,正而存三百篇。”王充的這個觀點完全贊同瞭司馬遷所言。而唐代的劉知幾則在其《史通?疑古》中進一步發揮瞭這種說法:“觀夫子之刪《詩》也,凡諸國風,皆有怨刺,在於魯國,獨無其章。”但反對派的聲音同樣極其強大,其觀點之一認為,《史記》中司馬遷所說的這段話齣自《孔子世傢》篇,有人說這一篇文章恐怕不是齣自司馬遷之手,而是後人僞造者,這等於說開始懷疑《史記》上的記載,而孔子刪詩說的最早齣處就是《史記》,如果《史記》都靠不住瞭,那就等於從根兒上否定瞭孔子刪詩這件事。但問題是,持這種觀點的人舉不齣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史記》被人篡改過。但是否定派還會從其他的角度來佐證自己的觀點,比如硃彝尊、崔述、魏源等人就從季劄觀樂這件事來進行否定。
到瞭當代,否定刪詩派成為瞭主流。比如遊國恩在《中國文學史講義》中說到:“今按論語,孔子自言,一則詩三百,再則曰詩三百。是古詩相傳止有三百,孔子固未嘗刪也。”遊國恩根據《論語》中所記載的孔子所言“詩三百”一句,認定在孔子的時代,實際上《詩經》就是這三百餘篇,但對此持反對觀點的人認為這《論語》中所言是孔子的弟子以及再傳弟子記載下來的話,有可能是孔子刪詩之後所餘的部分。針對這種說法,遊國恩又進一步地闡述瞭自己的意見:“孔子刪詩之論,特史公誤解雅頌各得其所,故遂為此臆說耳。不知雅頌得所,實指聲樂而言,與刪汰文字無關。”
當今大傢袁行霈所主編的《中國文學史》也同樣認為孔子刪詩這件事不可能:“這些作品的編集成書,漢人認為經過孔子的刪定。事實上,早在孔子的時代,已有與今本《詩經》相近的‘詩三百篇’的存在。孔子對‘詩’做過‘正樂’的工作,甚至也可能對‘詩’的內容和文字有些加工整理。但說《詩經》由他刪選而成,則是不可信的。”看來否定刪詩派成為瞭今日觀點的主流,那我也就從眾吧。但是孔子整理瞭《詩經》,這是兩派都承認的一個事實,而宇文所安主編的《劍橋中國文學史》對這個統一的認定錶示齣瞭謹慎的認可:“盡管幾部前帝國時代文本——包括《論語》以及最近齣土的公元前300年左右的《孔子詩論》——錶明孔子與《詩經》存在密切關係。”在這裏,宇文所安沒有像中國學者那樣一緻的認定,孔子無論刪沒刪過詩,但至少對《詩經》做過整理,而他隻說孔子跟《詩經》存在著一定的聯係,但是如何理解“聯係”二字,卻可做齣各式各樣的解讀。那麼怎樣來解釋司馬遷在《史記》中說孔子是《詩經》的編者這件事,宇文所安是這樣認定的:“但最初乃是司馬遷(約前145—前186)在其《史記》中首次聲稱孔子是這些詩歌的編訂者,稱孔子從當時的三韆多首古詩中選擇瞭這‘三百’首。這一說法或許主要反映的是早期帝國試圖以這樣那樣的方式將整個‘五經’與孔子聯係起來的意圖。”
無論怎樣,孔子是《詩經》的編輯者這件事似乎沒有太多的疑義,那麼另一個問題就齣來瞭:《詩經》的這些作者們是誰呢?這個問題就又涉及到瞭《詩經》所創作的年代。今天的通行說法,《詩經》的創作跨度大概是五百多年,袁行霈主編的《中國文學史》上說:“全書主要收集瞭周初至春鞦中葉五百多年間的作品。最後編寫成書,大約在公元前六世紀。”還有人認為起自於商代,那時間就變得更加久遠。關於《詩經》所收之詩上下年代問題,也同樣爭論瞭兩韆年,在這裏就不展開論述瞭。而龔鵬程先生的認定則更加獨特,他甚至認為《詩經》本是歌:“古代歌詩,乃是音樂,詞並不是最重要的。”(《中國文學史》)對這個觀點,龔先生進一步闡述道:“《詩經》所收,名之為詩,實皆是歌。故孔子自稱編此書可令雅頌各得其所;《史記》也說:‘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閤韶、武、雅、頌之音。’其中風、雅、頌之分類,頗似古希臘音樂分成立第亞式、伊俄尼亞式、道瑞斯式、佛裏基亞式。”
從上麵的這段話可以感覺到,龔鵬程先生是贊同孔子編輯瞭《詩經》的,但他認為《詩經》是歌,而不是詩。如果這樣解讀的話,《詩經》所收的這些詞句就是古代的歌詞,如此論述起來,《詩經》成為瞭宋詞的本源。但這又産生瞭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詞作者和麯作者,至少今天明星們所唱之歌的作詞和作麯大多是兩人,這樣論起來,問題就變得更復雜瞭,所以在這裏暫且不論作麯者為誰,還是先討論一下作詞者吧。關於《詩經》所收詩的作者問題,後世學者也有一大堆的爭論。這個話題仍然不能展開,否則的話,又是一篇單獨的長長論文瞭。
袁行霈說:“整理編寫《詩經》的人和具體情形,今天已無從得知,可能周王朝的樂官在《詩經》的編集和成書過程中,起瞭相當重要的作用。”袁先生認為《詩經》的作者今天已經不可知,而劉立誌先生在《《詩經》研究》一書中也同樣這樣認定:“詩篇的寫作時間大體可以確定,但其作者問題,卻成瞭韆古謎案。”但劉立誌先生卻在後麵客觀地總結瞭從秦漢一直到清代以來,不同學者對《詩經》作者所提齣的見解,而後他講述到瞭前人所談《詩經》三百零五篇作品中“有五篇作品在篇章語句之間已經言明作者”,這五篇作品的作者分彆是傢父、寺人、吉甫、奚斯,而“吉甫”之名齣現過兩次,故這樣說來,實際上《詩經》的已知作者是四位。
這裏所提到的吉甫就是尹吉甫,在曆史上有不少的人認定他就是《詩經》的作者之一,因為尹吉甫在曆史上是有名有姓的一位重要人物,而其他的那三位作者似乎在名聲上不如尹吉甫響亮。關於尹吉甫的祖籍,曆史上有不同的幾種說法,早期對他的記載資料較少,然而到瞭宋代齣土瞭一件西周青銅器,名叫兮甲盤。此盤有銘文133字,銘文的內容是講述兮甲跟隨周宣王徵討獫狁的曆史史實,而這“兮甲”就是尹吉甫。
按照專傢們的解讀,“尹”字為官名,“吉”是他的族姓,而“甫”本作“父”,是對男子的尊稱,所以尹吉甫實際上是姓兮名甲,但曆史上都稱兮甲叫尹吉甫,我在這裏也就從俗。尹吉甫所處的時代正趕上周厲王“專利作威,佐亂進禍”,於是被國人趕瞭齣去,等到周厲王死後,他的兒子繼位,就是周宣王。在周宣王的時代,北方的戎狄侵占領土,於是周宣王就派尹吉甫帶兵北伐,他將獫狁驅趕到瞭太原以北,而後接著南徵,終於保住瞭周宣王的天下,所以他是曆史上頗有作為的一位人物。而周宣王到瞭晚年還任命尹吉甫為顧命大臣之一,關於這件事,《東周列國誌》中有一種說法:“宣王晚年病重彌留之際,召見老臣尹吉甫和召虎於榻前,曰:‘朕賴諸卿之力,在位四十六年,南徵北伐,四海安寜,不料一病不起!太子宮湦,年雖已長,性頗暗昧,卿等協力輔佐,勿替世業!’”
即此可見,這位尹吉甫也是周代極其重要的人物。等到周宣王去世後,周幽王繼位,曆史上說周幽王後來聽信讒言,錯殺瞭尹吉甫,而後知道瞭自己所犯的這個重大失誤,於是就做瞭個金頭給尹吉甫安上,進行瞭厚葬,可是又擔心盜墓者為瞭這個金頭瘋狂的挖掘,於是就造瞭十二座尹吉甫墓處在不同位置,讓人無法瞭解到真假。但這種傳奇的故事後世流傳較多,隻是主人公的名稱有著不同的變化,所以這件事也很難當真。張華田主編的《尹吉甫在房縣的遺跡和影響》一書內收錄瞭許多跟尹吉甫有關的傳聞,關於尹吉甫之死則更為離奇。文中稱因為尹吉甫幫著周宣王打天下,再加上他文纔橫溢,有人將這件事情奏上天庭,報告給瞭玉皇大帝,玉帝愛纔如命,於是就把尹吉甫弄上天宮給他封瞭個天官,但後來王母娘娘過壽,玉皇大帝擺起瞭宴席招待各路神仙,而尹吉甫因為酒喝高瞭,就拉瞭王母娘娘的手,這樣的舉措當然令玉帝大怒,於是派雷公將尹吉甫碎屍十二段,所以纔有瞭這十二墓。這樣的說法似乎是把尹吉甫吹得更加文武雙全,但這種搞法反而讓曆史上好不容易有瞭一點兒的綫索,變得更加難以讓人相信。
我們還是說《詩經》中提到尹吉甫的那兩個齣處吧。一是齣於《大雅?崧高》,此篇中有:“吉甫作誦,其詩孔碩”,而另一篇則同自《大雅?烝民》:“吉甫作誦,穆如清風。”今日所見的齣處也不過就是這兩處,細細讀來,其實這兩句話也可以有多解,但在曆史上卻有人極其欣賞這兩句詞,《晉書?列女傳》中記載有東晉宰相謝安跟他侄女謝道韞的對話。謝安問:“《毛詩》何句最佳?”道韞迴答說:“吉甫作誦,穆如清風。仲山甫永懷,以慰其心。”謝道韞認為,《詩經》三百零五篇中她最欣賞的那句話就是尹吉甫所作者。這位謝道韞為什麼對尹吉甫如此的偏私?她是怎樣的想法?在這裏就不做過多的猜測,總之,尹吉甫所作之詩,後世果真有追捧者。
但以上所談都是認定尹吉甫為《詩經》許多作者中的一位,張福慶所編的《中國古代文學傢字號室名彆稱詞典》中稱:“尹吉甫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個有姓名記載的詩人”,中國第一詩人的桂冠竟然戴給瞭尹吉甫。鍾倫納在其《華夏文化辨析》中稱:“三百零五篇中署名的作者僅四人,而尹吉甫是其中最突齣的一位”,然而鍾倫納這篇文章的題目則是“穆如清風:《詩經》采編尹吉甫”,看來他認為尹吉甫不但是《詩經》一書的作者之一,同時還是該書最早的編者。對於這一點,曆史上倒是有一些相同的認定,遊國恩說:“今所傳詩三百篇,果何自來耶?曰周時朝廷之所采,所以觀風俗、知得失、自考正者也。”遊國恩在此句話小注中稱:“語本班固《漢書?藝文誌》”,他說自己引述的是班固的觀點。
上古朝廷專門派人到民間去采集詩歌,這種說法也是主流觀點,但同樣也有一大堆的反對聲,在這裏且不管他,總之,有的學者認為尹吉甫就是朝廷所派的采詩官之一,因此這位尹吉甫既是《詩經》的作者之一,同時也是最早的編輯者之一。但颱灣的李辰東先生認為這種認定還不充分。李辰東對尹吉甫的研究可謂深入,他還做過《尹吉甫年譜》,而尹吉甫在曆史上留下來的資料極少,憑藉曆史上極少的點滴信息而能就一個人做齣年譜,這真是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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