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本書是美國著名作傢、曆史學傢約翰·托蘭的代錶作之一,20世紀偉大的曆史紀實作品。在整個人類曆史上,柏林戰役恐怕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洲戰場乃至世界反法西斯戰場,具有舉足輕重的意義:三個月之內,希特勒、墨索裏尼先後死去,納粹主義和法西斯主義也已日薄西山。山姆大叔、蘇聯在這裏進行瞭力量和智慧的全麵較量,它的邏輯影響瞭戰後乃至現在的整個世界的秩序。托蘭德以宏大的構架和深具錶現力的電影場景式筆法,嚮人們展示瞭二戰後期歐洲戰場一幅幅驚心動魄的場麵:雷馬根的突破、對德纍斯頓地獄般的轟炸、德國東部一百萬平民的死亡、蘇聯俘虜對布拉格的保衛、希特勒在暗堡中的最後日子等等。作者曾經對二十一個國傢的見證人進行瞭數百次的訪談,此外,還運用瞭數韆份第一手資料:事後報告、參謀部的日誌、大量絕密信件和私人文獻,敘述客觀,文筆動人,感染力強。
作者簡介
約翰·托蘭,美國著名作傢、曆史學傢。1912年齣生於威斯康星州,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其主要作品有《第三帝國的衰亡》《醜聞:珍珠港事件及其後果》《日本帝國的衰亡》《漫長的戰鬥:美國人眼中的朝鮮戰爭》等。其中《日本帝國的衰亡》使他奪得瞭1971年度的普利策新聞奬。
精彩書評
“扣人心弦,充滿懸念……可讀性非常強……全麵展現瞭二戰末期翻天覆地的巨變。”
——《紐約時報》
“每一個故事——人物描寫、作戰計劃、諷刺手法、諜戰大幕、大規模暴行、瘋狂、外交官、將軍、士兵、狙擊手、冷靜之人和狂熱之人。希特勒的占星術、艾森豪威爾將軍受降日早晨之所讀、吉斯林的最後一次乘車、命令、新命令、煩躁不安的政治傢、戰略爭論、戰火與死亡的惡臭、發往莫斯科的電報、衝鋒陷陣的大軍、離散的難民……扣人心弦,研究透徹、細節翔實——盡在此書之中!”
——艾略特·弗裏濛特·史密斯《紐約時報》
“整本書可讀性都非常強……風格明瞭而收放自如,極具爭議的曆史片段均有呈現,而良好品味卻一成不變……讀來受益匪淺。”
——泰爾福特·泰勒《星期六評論》
“我所讀過的關於那一動亂年代的很棒的書——蘊含豐富的全新細節,讀來引人入勝。”
——馬修·邦剋·李奇微將軍
“一部引人入勝的編年史……敘述場景多樣,從每條戰綫、每個會議室的秘密場景,到解放瞭的營地,到希特勒的地堡,再到美國兵轟炸萊茵河上的鐵路橋……一幅曆史畫捲在托蘭德手中編織齣來。”
——約翰·H.湯普森《芝加哥論壇報》頭版評論
“本書講述瞭二戰末期那段激動人心的曆史時期的故事,講述瞭納粹、法西斯及其主要人物希特勒和墨索裏尼的滅亡。”
——艾倫·威爾士·杜勒斯“約翰·托蘭德找到瞭一種曆史寫作新方法。他將重要但有時實際上並不為人知的文件與對曆史見證者的采訪結閤起來……這是一本非常有趣且引人思考的書,其材料也符閤史實。”
——奧托·斯科爾茲內上校
“對重大事件進行巧妙的、全景式重構,讀來扣人心弦,難以忘懷……在這本百日記錄裏,作者提供瞭眾多全新的生動細節,使人在讀這些曆史大事時,仿佛是首次看到。”
——約翰·巴剋漢姆《星期六評論》報業集團
“此書寫得激動人心!書中包含豐富的有趣材料,我先前聞所未聞……約翰·托蘭德顯然已竭盡所能,以求清楚公允地展現史實。”——海軍元帥卡爾·鄧尼茨
“難得的佳作……令讀者從頭到尾都心存懸念……每個場景仿佛都是特寫鏡頭,直截瞭當,讓人感覺身臨其境,仿佛在曆史現場傾聽人物對話,權衡得失,體會首腦們的情緒。”
——S.L.A.馬歇爾《紐約時報書評》頭版評論
目錄
第一部 淩厲的攻勢
東綫狂瀾
“最後一分鍾”
“很可能是一次決定性的會議”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贊同羅斯福的裁決”
在巴爾乾戰場
雷擊行動
戰爭與和平
第二部 西綫猛攻
“鐵幕將要落下來”
潮漲潮落
“如果大橋在我麵前炸毀,那該怎麼辦呢?”
“我為上帝的事業而戰”
“縱橫字謎行動”
斯赫爾大樓
在兩河之間
“美妙的一天”
鮑姆彆動隊
在蘭斯作齣的決定
羅斯袋形陣地
第三部 東西會師
“O—5”
“如此卑劣的歪麯”
西綫的勝利
“險境”
“元首歇斯底裏大發作”
“我們應該建設一個新世界一個更美好的世界”
第四部 並非完整的勝利
“追捕歹徒”
“意大利解決辦法”
獨裁者之死
“元首死瞭”
“而現在,你卻在我們背後插刀”
“東方的鐵幕越來越接近瞭”
漫長的投降的開端
“自由的旗幟正在全歐洲飄揚”
精彩書摘
“元首死瞭”
4月28日上午,維斯杜拉河集團軍幾乎已經徹底解體,而軍官們也已瀕臨公開叛亂的邊緣。
布賽的第九軍不再是一支軍事部隊,而隻是身處包圍之中的一群筋疲力盡的人,一心隻想著和數韆名平民一起逃到溫剋將軍的戰綫後麵,以使自己處於安全之地。海因裏希集團軍的另外一半人馬,曼特菲爾的第三裝甲軍也已放棄瞭他們的陣地,正嚮西綫且戰且退。這同時也是為瞭逃離俄國人,嚮英國人和美國人投降。
曼特菲爾公然挑釁希特勒,下令進行瞭這次全麵撤退。當海因裏希在上午十點打電話給約德爾將軍,告訴他有一個軍團已經退到瞭哈弗爾河時,一貫溫和冷靜的約德爾咆哮瞭起來:“每個地區都在對我撒謊!”
凱特爾直接打電話給曼特菲爾,指責他的“純粹失敗主義”。他說,他下午要去設在新勃蘭登堡的第三裝甲軍指揮部,親自瞭解一下到底發生瞭什麼。
海因裏希得到通知後,立即驅車來到新勃蘭登堡,一直在那裏與曼特菲爾一起等到瞭兩點三十分。這時,他們收到一封電報,指示他們到十八英裏以南的新施特雷利茨市去見凱特爾。兩位將軍上路瞭。不過,半路上,他們就看見凱特爾和他的隨行人員正在靠近。在一個湖附近,雙方的人都下瞭公路。會議在一片小樹林裏開始瞭。曼特菲爾的三位參謀藏在附近。他們手持衝鋒槍,決定如果凱特爾作齣任何要逮捕他們指揮官的舉動,他們就動手抓住他。
“集團軍隻會後退!”凱特爾叫道,“軍官們太軟弱瞭。如果你們學學其他人的樣子,有勇氣采取嚴厲的措施,槍斃它一韆個逃兵,集團軍就能守住陣地!”
海因裏希生硬地答道,他“不會這樣乾”。凱特爾轉嚮曼特菲爾,指責他沒收到命令便擅自撤退。海因裏希高聲為他的屬下辯解。凱特爾告訴他,他就是“不夠強硬”。
海因裏希衝動地抓住凱特爾的胳膊,把他拉到公路上。公路上亂成一團,擠滿瞭四散逃亡的車輛。海因裏希指著一輛馬拉小篷車,上麵坐滿瞭厭戰的空軍人員。“你自己為什麼不給我做個榜樣呢?”他問道。
凱特爾攔住那輛小篷車,命令乘客下來。“把他們帶迴第三裝甲軍指揮部,送交軍事法庭!”說完,他便嚮自己的汽車走去。突然,他又停住瞭腳步,生氣地嚮海因裏希晃動著一根手指。“從現在起,要嚴格執行最高統帥部的命令!”他吼道。
然而,海因裏希並沒有被嚇住。“最高統帥部連現在的準確情況都不知道,我怎麼能執行它的命令呢?”
凱特爾被激怒瞭,高聲叫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這麼跟我說話的後果!”
曼特菲爾像海因裏希一樣目中無人地走上前來。“第三裝甲軍隻執行馮·曼特菲爾將軍下達的命令!”
凱特爾怒視著兩位叛逆的將軍,再次對他們說,要一字不差地服從命令。“你們要對曆史的定論負責!”
“我對我下的一切命令負責,”曼特菲爾說,“我不會將其歸咎於其他任何人!”他的三位參謀手持上膛的衝鋒槍,緩緩走上前來。
然而,凱特爾隻是繞過他們,連句再見都沒說,就登上瞭他的汽車。
黃昏時分,俄國人突破瞭掩護曼特菲爾部隊撤退的防綫,嚮新勃蘭登堡蜂擁而來。海因裏希打電話給凱特爾。
“你一擅自放棄陣地,就發生瞭這種事。”凱特爾惱怒地厲聲喝道。
“我從未擅自放棄任何陣地,”海因裏希冷冷地反駁道,“這是形勢使然。”他要求準許放棄斯維內明德,防守這裏的隻有一個未經訓練的新兵師。
“你真的認為我可以對元首說,奧得河上的最後一個堡壘將被放棄嗎?”
“我為什麼要讓這些新兵去白白送死呢?”海因裏希對他喊道,“我要對我的手下完全負責。我參加過兩次世界大戰。”
“你根本沒有任何責任。責任首先應由下達命令的人來承擔。”
“我一直認為要對我的良心和德國人民負責。我隻是不能糟蹋人命。”他再一次正式要求撤退。
“你必須守住斯維內明德。”
“如果你堅持的話,就去另外找一個人來執行你的命令吧。”
“我警告你,”凱特爾氣急敗壞地說,“你活得夠久瞭,應該知道在戰時違抗命令意味著什麼。”
“元帥先生,我重復一遍,如果您希望有人執行這道命令,請另找彆人。”
“我第二次警告你。違抗命令意味著上軍事法庭受審。”
這一次,是海因裏希大發雷霆瞭。“從沒有人像這樣對待過我!”他叫嚷道。他奮力控製住自己。“我盡我所能地履行瞭自己的職責,這得到瞭全體軍官同僚的一緻認可。如果我允許彆人強迫我做明知不對的事,那就失去瞭自尊。我會通知斯維內明德,凱特爾元帥堅持要防守那裏。但是,鑒於我不同意這道命令,我要把我的指揮權交由您處置!”
“根據元首授予我的權力,我要解除你的指揮權!立即將你手中的所有事務移交給馮·曼特菲爾將軍。”
不過,曼特菲爾可沒心情扮演一個韆依百順的角色。他發電報給凱特爾,說他拒絕接受指揮權和隨之而來的晉升。電報的結尾,是一句極其挑釁的話:“這就是曼特菲爾下達的全部命令。”
事實上,這就是維斯杜拉河集團軍的終結。
上下級之間的裂痕在地下掩體裏也同樣明顯。4月28日黎明即將到來之時,鮑曼、剋萊勃斯和陸軍人事部門首腦布格道夫陷入瞭一場酒後的爭論。“九個月前,我帶著全部的力量與理想開始著手做我現在的工作!”布格道夫抱怨道,“我一次又一次地試圖協調黨和軍隊的工作。”因此,他說,他的軍官同僚們開始衊視他,甚至說他是軍官隊伍的叛徒。“而今天,事實擺在眼前,這些指責都是對的,我的工作徒勞無功。我的理想主義放錯瞭地方,不僅如此,它還天真而愚蠢!”
剋萊勃斯試圖讓他安靜一些,但喧鬧聲已經把隔壁房間的弗萊塔格·馮·洛林霍芬吵醒瞭。他搖瞭搖睡在上鋪的年輕的博爾特。“你錯過瞭一場好戲,我的朋友!”他低聲說道。他們可以聽見布格道夫正對撫慰他的剋萊勃斯大吼。“不要管我,漢斯——必須把這些說齣來!就這些!四十八小時後可能就太晚瞭……充滿信念和理想的年輕軍官已經大批大批地死去瞭。他們是為瞭什麼?為瞭祖國嗎?不!他們是為你們死去的!”
布格道夫把矛頭轉嚮瞭鮑曼。他吼道,為瞭黨員們個人的發展,已經有數百萬人犧牲瞭。“為瞭你們奢侈的生活,為瞭你們對權力的欲望,你們摧毀瞭我們幾百年的文化,摧毀瞭德意誌民族。這是你們最為可怕的罪行!”
“我親愛的朋友,”鮑曼以安慰的語調說道,“您不應該在這方麵如此進行人身攻擊。即使其他所有人都中飽瞭私囊,至少我是無可指摘的。我可以拿我的全部身傢發誓。為您的健康乾杯,我的朋友!”
隔壁房間的兩個偷聽者聽見瞭一陣杯子的碰撞聲,接著便悄無聲息瞭。
整個上午,魏德林將軍都在忙著擬定一個分成三個梯隊逃齣柏林的計劃。顯然,俄國人一兩天內就會抵達帝國總理府。魏德林深信,他可以在晚間會議上得到元首的贊同,因此,他命令屬下的所有指揮官在午夜之前來地下掩體報到。
戈培爾夫人正在她的居所寫信給前一次婚姻生的兒子——哈拉爾德·剋萬特,目前,剋萬特已成為盟軍的戰俘。她告訴他,全傢人,包括六個孩子,上個星期以來一直住在元首的地下掩體裏,“以便給我們作為國傢社會主義者的生命一個唯一可能並且最為光榮的結局”。
納粹主義的“光榮思想”就要終結瞭,“和它一起終結的,還有我這輩子所見過的美好的、崇高的、善良的一切”。她繼續說道,一個沒有希特勒和國傢社會主義的世界,是不值得生存於其中的。這就是為什麼她把孩子們帶到瞭地下掩體裏。對於戰敗後的生活來說,他們太善良瞭,根本無法承受,“仁慈的上帝會明白,我為什麼要讓他們捨棄那種生活”。
她說,前一天晚上,元首把他自己的黨徽彆在瞭她胸前,那使她感到無比地驕傲與快樂。“希望上帝給我力量,讓我完成我最後也是最睏難的職責。”她寫道,“我們現在期望的隻有一件事情:忠心地為元首而死,並且和他一起結束我們的生命。”這樣的結局是“命運的恩賜”,她和“爸爸”過去從不敢期望於此。
“我親愛的兒子,”戈培爾夫人最後寫道,“為德國而活下去吧!”
在舊金山,為成立一個聯閤國組織而召開的會議仍在進行之中。安東尼·艾登與英國代錶團在馬剋·霍普金斯酒店八樓舉行瞭他們的第一次會議。
“順便說一下,”在對同事們簡要介紹瞭波蘭問題後,他說,“有一條來自歐洲的消息可能會讓你們感興趣。我們從斯德哥爾摩獲悉,希姆萊通過貝爾納多特提議,要率德國嚮美國人和我們無條件投降。當然,我們要讓俄國人也知道此事。”
他的態度非常漫不經心,以至於大多數聽眾都對此無動於衷。不過,傑剋·威諾剋,一個年輕的新聞官員卻暗暗想道,我的天,多好的一個題材!迴到設於酒店的大本營之後,他發現報紙上並沒有談及這一投降提議。他推測,倫敦的某個人“沒把這當迴事”。
就是這個題材,他自言自語道,有瞭它,一夜之間就可以結束戰爭。但是,如果他把這個消息透露齣去,並且被人查齣來,那麼自己的烏紗帽就保不住瞭。他懷著滿心沮喪去睡瞭。
4月28日淩晨一點左右,他被路透社的保羅·斯科特·蘭金打來的電話吵醒瞭。“發生什麼事瞭嗎?”蘭金問道,“我要為今天下午的報紙找些材料。”
威諾剋猶豫瞭一下,然後決定碰碰運氣。所有的報紙都會轉載路透社的電訊,英國廣播公司也會播發。威諾剋將希姆萊提議的細節都告訴瞭蘭金,並要求他不要透露消息來源。
“那當然。”蘭金嚮他保證。接著,他在佩利斯酒店的大廳裏,用電報將這條消息發迴瞭通訊社:
昨日,這裏的官方權威人士透露,據斯退丁紐斯、艾登和莫洛托夫得到的消息,希姆萊保證德國無條件投降的信件已送至英國和美國政府,但並未發給俄國。據權威人士透露,希姆萊已通知西方盟國,他可以安排無條件投降,他本人贊成這一解決辦法。蘭金。
電報未經審查便傳到瞭路透社。當美聯社駐舊金山記者傑剋·貝爾得知這條最重要的戰爭新聞已經被人搶瞭先時,他把會議代錶湯姆·康納利參議員逼到角落裏,要求證實這一消息。幾分鍾後,美聯社的一條題為《投降》的新聞簡報發布瞭。
美聯社舊金山4月28日電。一位美國高級官員今日證實,德國已無條件嚮盟國政府投降,正式公告即將發錶。
舊金山《呼聲報》齣版瞭一期號外,頭版的通欄大字標題是《納粹投降瞭》。幾份號外被帶到瞭舊金山歌劇院,莫洛托夫正在這裏主持大會的一次會議。代錶們開始四下奔走,爭相祝賀。然而,莫洛托夫瞥瞭一眼報紙後,隻是正瞭正他的夾鼻眼鏡,然後敲瞭敲他的小木槌,讓大傢遵守會場秩序。
在華盛頓,白宮被電話鈴聲淹沒瞭。興奮的人群迅速聚集在一起,唱起瞭《上帝保佑美國》。在馬路對麵的布萊爾大廈,杜魯門打電話給正在傢裏的海軍上將萊希,讓他嚮艾森豪威爾核實這一消息。萊希打電話給盟國遠徵軍最高統帥部的比德爾·史密斯。“有報道說,德國人已嚮艾森豪威爾要求停戰。”他說,“但是沒有任何官方消息,事實究竟如何?”
史密斯說,並未接到這樣的要求。杜魯門的懷疑得到瞭證實:報道很大程度上是基於希姆萊嚮貝爾納多特提齣的建議。
當杜魯門離開布萊爾大廈,穿過馬路迴到白宮時,天已經黑瞭。“正如你們看到的那樣,我正在那邊工作,謠言便齣籠瞭。”他告訴新聞記者們,“我接到瞭來自舊金山的一個電話,國務院召我過去。我剛剛與海軍上將萊希聯係過,讓他打電話給我們駐歐洲的總司令。這個謠言並無根基。這就是我要講的全部。”
在地下掩體的上層,德國官方新聞機構德通社的小辦公室裏,海因茨·洛倫茨的助手沃爾夫岡·博伊格斯正在收聽敵方廣播。差幾分九點時,他聽到瞭英國廣播公司播發的蘭金的報道。他翻譯瞭報道,然後立即送到瞭“金籠子”,這是德通社記者們給希特勒的住處起的綽號。
希特勒無動於衷地看著這篇報道,似乎已經接受瞭末日的來臨。他要求另外找個人核查一下譯文,確定譯文正確無誤之後,他平靜地把博伊格斯打發走瞭①。
希特勒召來瞭戈培爾和鮑曼,三人鎖起門來秘密商議著。整整一天,鮑曼都在對這種叛逆行為不斷地加以指責。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發電報給鄧尼茨說:“背叛似乎已代替瞭忠誠。”當門終於打開時,整個地下掩體已彌漫著各種謠言。希特勒命人把關在上層由武裝人員看守的菲格萊因帶下來。此前一天,這位希姆萊的聯絡官從地下掩體逃走,偷偷去瞭他位於夏洛滕堡郊區的房子,不料卻被抓瞭迴來,並被希特勒親口下令逮捕。
希特勒懷疑任何與希姆萊有關的人——甚至包括愛娃的妹夫。一小時之後,菲格萊因被送上瞭軍事法庭,被指控犯有叛國罪,並被判以死刑。隨後,他被押到總理府花園槍決瞭②。
當魏德林前來參加晚間會議時,地下掩體仍然處於騷亂之中。他嚮希特勒通報瞭俄國人的最新進展,並告訴他,所有的彈藥、糧食和軍需品供應站不是已落入敵人手中,便是正在遭受炮火攻擊。兩天後,他的部隊就會失去給養,無法再繼續抵抗。“因此,作為一名戰士,我建議我們立即冒險突圍。”希特勒還未予置評,他便立即闡述瞭這一計劃的細節。
純屬臆想!戈培爾奚落道。但剋萊勃斯認為,從軍事角度來看,這是可行的。“當然,”他連忙補充道,“這要由元首來作齣決定。”
希特勒沉默不語。最後,他終於問道,如果突圍成功會怎麼樣?“我們將僅僅是從一個‘凱瑟爾’逃往另一個。而我,元首,難道要睡在曠野,一個農莊裏,或者類似的什麼地方,在那裏等死嗎?不,對於我來說,留在總理府要比那好得多。”
午夜時分,魏德林離開瞭會議室。他的指揮官們在候見室裏圍住瞭他。他告訴他們,他失敗瞭。“現在我們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他陰鬱地說,“戰鬥到最後一個人。”不過,他答應他會再次試著說服元首。
希特勒離開會議室,去看望受傷的格萊姆。漢娜·萊契也在那裏。希特勒跌坐在格萊姆床邊,臉色非常蒼白。“我們唯一的希望是溫剋,”他說道,“為瞭讓他進入柏林,我們應該召集一切可以動用的飛機來掩護他的部隊前進。”溫剋的大炮,他宣稱,已經轟炸瞭波茨坦—普拉茨一綫的俄國人。“黎明之前要召集一切可動用的飛機。”他命令格萊姆飛往離格布哈特醫生的療養院不遠的雷希林機場,在那裏召集他的飛機。隻有靠德國空軍的支持,溫剋的部隊纔能成功。“這是你必須離開掩體的第一個理由;理由之二是,必須阻止希姆萊。”他的嘴唇和雙手哆嗦著,語調也變得不穩定。“一個叛徒永遠不能繼任我做元首。你必須齣去,保證他不能成為元首。”
格萊姆說,他不可能抵達雷希林,而且,他更想死在地下掩體裏。
“作為帝國的士兵,用盡一切可能性是我們神聖的職責。”希特勒說道,“這是唯一剩下的成功的機會。我們有責任抓住它。”
“就算我們必須要成功,現在我們又能做些什麼?”漢娜問道。
然而,格萊姆已被希特勒的最後幾句話深深打動瞭。“漢娜,我們是留在這裏的那些人的唯一希望。哪怕隻有最微小的機會,我們也應該為瞭他們而抓住它……也許我們能幫上忙,但是,不管能不能,我們都會去的。”
這番話讓希特勒的情感突然溢於言錶。“在所有的武裝力量中,德國空軍自始至終是打得最好的。”他說,“至於它的技術劣勢,應歸咎於其他人。”
格萊姆忍住疼痛開始著裝。漢娜含著眼淚走嚮元首。“元首,為什麼,為什麼您不讓我們留下來呢?”
希特勒看著她。“願上帝保護你們。”
戈培爾夫人交給漢娜兩封給她兒子的信。她摘下一枚鑽戒,要漢娜戴上它,以錶紀念。愛娃·布勞恩也交給漢娜一封信,是給她妹妹菲格萊因夫人的。後來,漢娜忍不住看瞭這封信;她認為其中的言辭“非常庸俗,矯揉造作,並且幼稚”,以至於她把信給撕瞭。
黑暗的夜晚被烈焰熊熊的建築物照亮瞭。當一輛裝甲車把漢娜和格萊姆載到藏在勃蘭登堡門附近的一架“阿拉多96”式訓練機前時,他們可以聽到一陣密集的輕武器的射擊聲。漢娜發動小飛機,沿著東—西軸心大街嚮前滑去,然後在密集的炮火中起飛瞭。剛飛到屋頂的高度,俄國人的探照燈就發現瞭這架阿拉多。在高射炮火的接連轟炸中,它像根羽毛一樣四處翻滾。漢娜把油門推到底,嚮上爬升,逃離瞭炮火的鏇渦——下方,柏林陷於一片火海之中。漢娜朝北麵齣發瞭。
希姆萊的背叛結束瞭希特勒的猶豫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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