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今鞦的雲光
看見我最初來的山榖
我半生以前
哦大半生以前的河流
映照手掌形的天空
從來既非已知也非未知
從來既非屬於我 也非不屬於我
在天以外的遠方
山嶺此時反映著白雲
透過一個沒有陰影的早晨
河流宛如凝滯
雖然那是同一條河流
——W.S.默溫《沒有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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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在翻譯的時候,你就是在做不可能的事。譯文永遠不會成為原文。意識到這一點,你就會明白翻譯並非到你的語言為止。當你寫一首詩,並且順利地寫瞭齣來,用以錶達唯一可能之事的唯一可能之詞,就齣現瞭。可能與不可能,這是一對矛盾。這也會發生在翻譯過程中。從一種語言到另一種語言,你可能會神奇地翻譯齣那個最恰當的詞或句。一旦發生,令人振奮。
——W.S.默溫
##对比最近读的斯奈德《斧柄集》,我真是太爱默温了,如果说前者的太阳底下全无阴影,那么后者则是直接把温情的目光投射向各种静物与景物,背后即使留下坟墓和尸骨的阴影,也总能有青草从中生长出来,幽幽月光下,仍要“记住日光/笑声和远处的音乐”,“我触摸到白天/我品尝到光”;更惊喜的是东方哲学美学在默温诗句中产生的回响是美妙无言的,给苏东坡的那封信不仅勾起了苏轼乃至整个中国古代文学加诸我身的已然沉寂许久的感动,还在西方视角下赋予其新的诗意,几近令我垂泪;尤其喜欢“鸟儿心脏般狭长的形状”、“此生与来生之间/一个孩童凝望的一条河”(手与河流的比方像极了茨维塔耶娃!),语言和意义做追赶的游戏,中心词总是要绕过长长的定语或状语方才显现,诗歌在此呼吸!这又比佩索阿《牧羊人》里关于存在与本质稍显直白的慨叹更能打动我。
评分##很久没有好好读诗了,如果不是朋友送这本书给我,我都意识不到自己有多需要。有些朋友是浮躁喧嚣生活中的清凉。
评分 评分 评分##“只有人類相信,告別有一個詞,每種語言中都有一個,屬於我們最早學會的一批詞,它來自問候語,但它們要遠離,舉手揮別,告別面孔,人和地點,告別動物和白天,把那個詞落在身後,把那個詞的意義落在身後。”又淡又靜默又溫順,像秋天早晨母牛和媽媽的眼睛。
评分 评分##前两部分的诗作相对平庸,最后一部分在质量上有了飞跃,默温对季节更迭、光影变换更为敏感,思绪在时间与记忆之中自在游走,他触及了大自然和生命存在的某种神秘性,难以言说,却时常侵袭我们的内心。这部分诗作值得五星。
评分 评分##越读到后边越觉得温润。他的很多诗句给人的感觉是,“我活过了这些日子”。季末一道长长暮光,马厩里一匹仍识得你的老马,禽鸟馆里消失的蝙蝠与鸟类,它们曾歌唱青春,“它们不知道是在为我们而歌唱”。所有消失的和仍留有痕迹的,平缓俯卧在大脑纵深沟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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