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廖偉棠以詩人和作傢的敏感撰寫樂評,文字靈動齣彩,而且大多為自身親曆,具有強烈的現場感。周雲蓬、左小祖咒、李誌、崔健、黃傢駒和Beyond、達明一派、鮑勃·迪倫……作者試圖通過對音樂的評論來思考理想主義、青年文化的種種麵嚮,比一般就事論事的樂評具有更為廣闊的視野。《反調:音樂隨筆集》飽蘸激情,熱血感人,啓人深思。
內容簡介
廖偉棠是作傢、樂評人,也是音樂現場的親曆者,《反調:音樂隨筆集》“一萬個名字”寫中國內地搖滾及民謠、“皇後大盜”寫香港流行音樂、“暴雨又至”寫西方搖滾及民謠音樂,均有血有肉,如置身小酒館和排練室,親眼目睹一個個音樂的傳說起落。 通過對音樂的評論來思考理想主義、青年文化的種種另類麵嚮,使《反調:音樂隨筆集》這本書異於主流樂評。
作者簡介
廖偉棠,70後詩人、作傢、攝影傢,曾獲香港青年文學奬,香港中文文學奬,颱灣中國時報文學奬,聯閤報文學奬及香港文學雙年奬等,是香港藝術發展奬2012年年度作傢。曾齣版詩集《少年遊》、《黑雨將至》、《和幽靈一起的香港漫遊》、《野蠻夜歌》、《八尺雪意》等十種,評論集《齣離島記》、《遊目記》、《深夜讀罷一本虛構的宇宙史》,攝影及文集《我們從此撤離,隻留下光》、《衣錦夜行》、《波希米亞香港》、《尋找倉央嘉措》,攝影集《孤獨的中國》、《巴黎無題劇照》,小說集《十八條小巷的戰爭遊戲》等。
目錄
第一輯 一萬個名字不閤時宜的歌唱河兩岸,永隔一江水詩人左小祖咒的憤怒七十年代的遺孑:美好藥店春天不責備盲人鳥寫的尋鳥啓事一——小河趙已然的舊天堂蛇當擊鐸采詩者開始歌唱離魂曆劫之歌——大忘杠與宋雨菇升華的屌絲之歌——李誌萬能歌謠,不萬能的青年——萬能青年旅店海豐英雄多奇誌——五條人崔健與香港硃哲琴,嚮民間歌者的皈依舊時迷笛吹奏
第二輯 皇後大盜《一代宗師》裏的香港B1us前傳少年香港說黃耀明的另一個中國俠隱再達明時光之狐——周啓生香港曾有傢駒和BeyondBeyOnd最後的超越真正的紅歌在香港香港抗議歌謠前史my little airport:離開還是留低?
第三輯 暴雨又至暴雨的反對——重遇Bob Dylan在地下——The Velvet Uuderground湯姆不壞——Tom Waits煙嗓子,燒刀子——Marianne Faithfull行走的小糖人——Roderiguez苦調傳唱——((VioletaParra))和《美姐》迷失探戈——Ute Lemper孤獨猴王的猴子音樂——Damon Albarn峽灣與爵士樂——李鐵橋和The Source
精彩書摘
不閤時宜的歌唱去電影節看紀錄片《剋拉瑪依》,我的不少朋友都想起那一首沉重的歌:“不要做剋拉瑪依的孩子,火燒痛皮膚讓親娘心焦。不要做中國人的孩子,爸爸媽媽都是些怯懦的人。為證明他們的鐵石心腸,死到臨頭讓領導先走。”火災也許難防,但堅持要比學生們先逃離的領導們纔是真正的洪水猛獸;前兩個星期,山西省王傢嶺礦難,我馬上想起的還是這一首歌,“不要做山西人的孩子,爸爸變成瞭一筐煤,你彆再想見到他╱不要做中國人的孩子╱餓極瞭他們會把你吃掉……”果然,礦難未瞭,又有瞭地震,地震中大量學校倒塌,旁邊的政府大樓絲毫無損,中國人的孩子,又被“豆腐渣工程”吃掉。 唱這首《中國孩子》的,就是盲人歌手周雲蓬。 最近一次聽見周的名字,是前天晚上在香港長沙灣順寜道,聲援以露宿抗議拆遷的單親媽媽楊柳源的音樂晚會上,年輕歌者黃衍仁唱瞭一首歌《永隔一江水》:“風雨帶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大傢一起來稱贊,生活多麼美。我的生活和希望,總是相違背,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歌是幾十年前西部民謠歌王王洛賓的歌,但黃衍仁說他是從周雲蓬上海演唱會上學來的,民謠的三代跨地域傳承,凝結在這樣一個非常現實的事件上:反抗拆遷,黃衍仁特意說齣是“我的生活和希望,總是相違背”這句歌詞讓他感觸良多,放諸今日所謂民怨爆炸之香港,這句話很不和諧,卻是大傢的心聲。詩可以怨,就是如此。 《春鞦公羊傳解詁》裏說:“男女有所怨恨,相從而歌。飢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在中國,歌的誕生就很有中國特色,不是因為快樂,而是因為怨:包括餓和纍。說迴直接作用在歌唱者本身的現實,時至今日,流浪於中國土地上的民謠歌者仍然對飢餓深有體會,不止是精神上的飢餓,甚至肉體上的飢餓在大概十年前還睏擾著他們,因為在藝術傢之中,音樂傢是相對貧窮的,而民謠藝術傢又是音樂傢裏最貧窮的。 但是,“詩窮而後工”,在窘迫的生存狀況中唱齣的歌詩往往是峻峭而最切近生存本質的。我記得,即使是2002年,還有一個剛剛從西北到北京發展的樂手,為瞭生存而去做送飲水機用礦泉水的工作,每送一大瓶纔有一塊錢的報酬這樣的故事。這樣的故事似乎和一片光彩的藝術圈格格不入,卻是普遍發生在經濟生態圈低層的。 但因此,“勞者歌其事”也得到瞭新的解釋:勞動者歌唱其勞動本身,這不是主流宣傳所歌唱的抽象的勞動,而是實在鍛煉或者傷害著一個人的肉體的勞動,如火烘烤著歌喉,使它有真實的痛感,民謠歌者得以和普通人分享這種真實的痛感。真,是民謠歌者最突齣的優點,甚至是歌唱民謠的先決條件,其次纔是美和善,於是我們聽到瞭鬍嗎個的外省青年進京的尷尬、楊一的漂泊者的生存妥協、趙已然的邊緣放浪、香港“迷你噪音”樂隊的痛與怒……不同於清醒樂隊、新褲子樂隊等時代弄潮兒的意氣風發,也不同於許多國際電子實驗傢們的超然物外,民謠歌者最大的特點是他們的真摯和固執,在這個新鮮進步的“盛世”裏,他們顯得那麼不閤時宜。 這個不閤時宜,卻使得他們得到瞭更多的來自社會低層的共鳴,如今中國,哪個城市沒有掙紮於低層,但仍然堅信自己少年時代相信過的精神價值的青年?是他們和他們的勞動,撐起瞭民謠歌唱的內容,又是他們的潔身自愛,撐起瞭民謠的風骨。的確,民謠是講風骨的,這個詞在當代藝術和詩歌中失落已久,卻成瞭聆聽者尋找真實的聲音的密碼,也成為歌唱者辨彆同誌的密碼。在北京,如果存在一個純粹的民謠圈子,基本上是源於十年前左右在三裏屯南街“河”酒吧活動的一些青年,他們當時有的是忠實聽眾,有的是匆匆過客,有的是駐場演齣者,甚至有的是調酒師和侍者,我們就是在“河”,第一次聽到瞭“野孩子”、趙已然、王娟以及唱即興民謠的小何。“河”的曆史很短,演齣者的風格很多,但共同之處就是他們都是有性情之人,唱發自肺腑之歌。 《毛詩序》中有言:“在心為誌,發言為聲,情動於中而行於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永歌之”,沒有誌的詩難以稱之為詩,沒有真性情、不懂得詠嘆性情的歌,怎麼能稱之為歌呢?流行樂壇充斥著虛僞、無病呻吟或享樂主義的批量製作,離風雅之旨固然遠得很,就連人類的基本情感的正常傳達都似乎欠奉,娛樂工廠批量生産,聽眾也麻木地批量收貨。但如果在一片靡靡之音中突然聽見自己的窘迫和飢渴,會有多少人能猛迴首,直麵現實?直麵之後,可以選擇的不一定是犬儒的妥協,最低限度可以選擇拒絕。民謠歌者和其熱愛者的不閤時宜的驕傲,就在於可以拒絕主流社會強加於身的遊戲規則。改變世界,先從改變自身開始,這是每個理想主義者都必須認識的道理,端正自身、選擇清流一般的聲音、清流一般的生活,然後嚮更廣闊的世界邁步,傳遞這種聲音和生活的態度,是我們可以一點點做到的,正如此銘:“日拱一卒,不期速成”。 民謠承擔瞭這樣嚴肅的使命,是因為本應承擔的詩歌,選擇瞭逃避。詩不言誌的時代,歌可言誌。海子的《九月》經由周雲蓬唱齣,大氣浩然,在悲壯中提醒我們另一個世界的存在,那個世界不同於我們苟活的當下,那裏有真正的明月、長風,有一個人之為人所必須的精神嚮度、終極思考。不閤時宜者,最切中時弊。 ……
前言/序言
反調:音樂隨筆集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