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適讀人群 :大專以上。 本書內容理解加案例相結閤,內容豐富容易理解。
內容簡介
本書主要探討的是中國成年人對羞恥情緒的情緒調節過程以及特定情緒調節的策略在調節羞恥情緒上的效果。本書中在迴顧瞭國內外對羞恥研究和情緒調節研究的基礎上,使用三部分6個研究嘗試具體探討三個問題:(1)中國成年人在羞恥情緒體驗中會采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調節情緒,以及情緒調節的一般過程是什麼;(2)對自我的負麵評價被認為是激發羞恥情緒的重要認知過程,那麼這一過程對一個人如何會影響到一個人所選用的調節策略;(3)不同的情緒調節策略在調節羞恥情緒的效果上有何差異。
作者簡介
高雋,女,理學博士,中共黨員,復旦大學公共發展與社會政策學院心理學係講師,中國心理學會臨床心理學專業人員與機構注冊係統注冊心理師(2015-2017,注冊號:X-12-007)。2005年北京大學心理學係理學學士,2010年北京大學心理學係基礎心理學臨床心理學專業理學博士。現任中國心理衛生協會心理治療與心理谘詢專業委員會催眠學組理事;國際催眠協會(ISH)會員;美國心理學會(APA)會員。已在國內外專業學術期刊發錶論文31篇,其中SSCI期刊*一作者/通訊作者3篇,第二作者1篇,第三作者1篇,國內CSSCI收錄期刊*一作者/通訊作者12篇,第二作者7篇。已齣版專業譯著7本。主要研究興趣為自我意識情緒的自我認知評估及情緒調節機製,青少年的抑鬱議題。
目錄
第一部分 文獻綜述與研究設想 3
一、 文獻綜述 3
二、問題提齣 28
三、總體研究設想與研究設計 32
四、研究的創新性與意義 34
第二部分 研究部分 36
研究一 羞恥情緒調節策略及調節過程的質性研究 36
研究二:特定自我負性認知評估類型對羞恥認知情緒調節 91
策略選擇的影響 91
研究三:羞恥情緒的不同認知情緒調節策略的調節效果研究 119
第三部分:總討論 156
羞恥的情緒調節過程目標:修復或重建自己以及/或者他人眼中的積極自我 157
羞恥情緒的認知情緒調節的策略類彆:防禦、修復與擴大損傷型策略 158
自我負性認知評估過程對認知情緒調節策略選用的影響:他人視角的雙刃劍作用 159
特定認知情緒調節策略在調節羞恥情緒上的效果 160
整閤羞恥情緒的兩麵性:理論和臨床實踐上的啓示 162
本研究的創新性和意義 164
研究的不足 165
對未來研究的展望 166
第四部分:結論 167
參考文獻 169
精彩書摘
1.1.1.1羞恥情緒的界定
在對羞恥(shame)情緒的界定中,最常見的是將其視為一種自我意識情緒(self-conscious emotion),自我意識情緒指的是以某種程度的自省和自我評價為核心特徵的情緒,除瞭羞恥以外,內疚(guilt)、自豪(pride)、尷尬(embarrassment)也被認為屬於自我意識情緒(M. Lewis, 1999; Tangney, 1999; Tracy & Robins, 2004)。自我意識情緒的界定本身顯然沿襲瞭情緒的認知評價模型的理論思路,即認為特定情緒的喚起以及情緒與情緒間的區分是個體基於一些標準或維度對誘發情緒的情境進行主觀評價的結果(Scherer, 1999)。如Tracy和Robins在他們最近提齣的自我意識情緒的認知評價模型中指齣(Tracy & Robins, 2004; Tracy, Robins, & Tangney, 2007),自我意識情緒的産生是因為個體評估當下的事件/情境是和自我認同的目標相關(如考試成績與“我是有能力的”認同目標有關),但其結果卻又和自我認同的目標不一緻(如考試不及格與“我是有能力的”認同目標不一緻);且相比非自我意識情緒,這些情緒的産生需要自我覺知和自我錶徵,在認知上更為復雜,並能促進個體達成復雜的社會目標。
在自我意識情緒的框架下,對羞恥的一個經典定義是將其視為一種自我指嚮的痛苦、難堪、恥辱的負性情感體驗,在這種體驗中,個體的自我成瞭被審視和給予負性評價的中心(Tangney, 1999)。
包括羞恥在內的自我意識情緒也會被某些心理學傢稱之為具有明顯社會性色彩的情緒(social emotion)(Gilbert, 2003; Tangney, 1999),這是因為盡管負性的自我覺知和自我評估是引發羞恥情緒的核心,但個體對自我的覺知及評估的重要來源是個體所知覺或想象中的他人對自我的覺知和評價(Fessler, 2007; Gilbert, 2007; Gruenewald et. al., 2007)。自我意識情緒的産生被認為需要至少某種人際意識(Draghi-Lorenz, 2001),或具備客體錶徵的能力,且早期重要的人際關係也是自我意識情緒産生與發展的基礎(Gilbert,2007)。因此,羞恥在內的自我意識情緒也常會在人際情境中被誘發,並驅動不同的人際行為(Tangney, 1999),給個體的社會化過程帶來重要影響(Gilbert, 2003, 2007)。
但也有學者認為,羞恥情緒和高興、憤怒、悲傷一樣是一種基本情緒。在羞恥究竟是自我意識情緒還是基本情緒的爭論中,一個重要的爭議點是羞恥是否具有獨特、可識彆的情緒信號(即麵部錶情和姿態),這也是Ekman區分基本情緒和非基本情緒的一個重要指標之一(Gruenewald et. al., 2007)。支持羞恥是基本情緒的學者認為,羞恥雖不一定具備獨特的麵部錶情,但卻具備獨特的身體姿態(如低頭含胸、視綫下垂、扭頭或扭轉視綫等等)(Gruenewald et. al., 2007; Nathanson, 1992; Tangney, 1999; Tangney et. al., 2007)。如Tomkins(1963,見Nathanson, 1992)基於對嬰兒行為的觀察提齣,當嬰兒當下的興趣或愉悅體驗被阻斷時,嬰兒會錶現齣低頭含胸、扭轉視綫或臉紅,Tomkins認為,此時嬰兒就産生瞭羞恥情緒。在他看來,羞恥是當愉悅體驗被阻斷時産生的負性情感,是一種嬰兒生來就能體驗和錶達的“先天情緒”,其産生並不需要自我覺知或人際意識,它的主要功能則是調節過度的積極情緒和情緒錶達。盡管有一些實證研究證明羞恥情緒至少具有可被辨識的獨特姿態,但仍缺乏直接的實驗室證據證明其符閤其他基本情緒的特徵,如誘發迅速且持續時間短,具有自動化的認知評價(appraisal),獨特的生理反應模式等(Gruenewald et. al., 2007),因而總體而言,當今學者仍傾嚮於把羞恥情緒歸為復雜的自我意識情緒而非基本情緒。
羞恥情緒還被視為道德情感之一,這一界定更多側重的是羞恥情緒的功能。所謂的道德情感,根據Haidt的定義(Tangney, Stuewig, & Masbek, 2007),是指那些“和整個社會或至少是和一些人的利益或福利,而非是和單個裁判者或行動者的利益或福利有密切聯係的情緒”。這類情緒被認為與對人際事件做齣準確的解釋並采取補救行為有十分緊密的關係(Tangney, 1991),並且是善行和避免施害背後的重要動力(Kroll & Egan, 2004見 Tangney, Stuewig, & Masbek, 2007)。
1.1.1.2 羞恥情緒的現象學特徵
基於對個體主觀報告的羞恥體驗進行分析的現象學研究為理解羞恥情緒作為一種復雜的、多成分構成的體驗提供瞭綫索。M. Lewis(2003)總結瞭主要基於西方研究而得齣的羞恥情緒的四個現象學特徵:首先是躲藏或消失的願望;其次是強烈的痛苦,不適和憤怒;第三個特徵是對自己整體的負性評價,認為自己無能、沒有無價值,不夠好;第四個特徵是情緒體驗中的主體和客體的融閤,即羞恥情緒讓個體完全將注意力集中在自我上,既是情緒的體驗者,又是情緒指嚮的對象,從而導緻陷入羞恥情緒的個體常常難以清晰地思考和行動。
近十年來,一些學者對東方文化下個體(主要是中國和印度人)的羞恥體驗也進行瞭類似的現象學研究,這些研究的主要結論是和西方研究一緻的,即當個體體驗到羞恥情緒時,在主觀體驗上會感受到非常強烈的痛苦,並常伴有沮喪和憤怒的情緒;在生理喚起上會齣現臉紅、齣汗和心跳加快等反應;在認知評價上個體會對自我有負性的評價,有逃避或躲藏的強烈願望(Anolli & Pasucci, 2005; Breugelmans & Poortinga, 2006; 錢銘怡, 劉興華, 硃榮春, 2001;謝波,錢銘怡, 2000;汪智艷, 張黎黎, 高雋, 錢銘怡, 2009);並且相比同是自我意識的內疚情緒,體驗到羞恥情緒的個體會感到更為痛苦、更強烈的無助感,以及更強烈的想躲藏和逃避的願望,情緒體驗在記憶中持續的時間也更久(Anolli & Pasucci, 2005; 謝波,錢銘怡, 2000)。但和西方研究結果並不完全一緻的是,參與研究的中國人並沒有報告同等程度的渺小感和無能感(錢銘怡, 劉興華, 硃榮春, 2001),和內疚情緒相比,也未報告更高水平的渺小及無能感(謝波,錢銘怡, 2000);此外,中國個體會更強烈的感覺他人在注視自己,更希望知道彆人對自己的評價,而且越是在日常生活中容易體驗到羞恥情緒的個體,越會擔心他人的負性評價,並有更強烈的希望逃避的想法,但同時也會覺得自己更應為事情的後果負責,更希望能去彌補(錢銘怡,劉興華,硃榮春, 2001)。
東西方文化下羞恥情緒體驗在現象學上的異同反映齣文化對特定情緒體驗所造成的影響是復雜和多維的(Cross & Madson, 1997; Mesquita & Frijda, 1992; Shweder, 2003),如從情緒的認知過程模型和跨文化比較的視角齣發,文化被認為會對特定情緒的不同構成成分造成影響,包括其誘發事件/情境、個體對事件的編碼(coding)和評估(appraisal),生理喚起模式,行為反應以及對特定情緒的管理和調節模式等;此外,文化的影響不僅可以錶現在上述任意一個成分中,且成分與成分之間的異同也可以是彼此獨立的(Mesquita & Frijda, 1992; Shweder, 2003)。
除瞭現象學上的異同之外,現有的研究錶明,文化對羞恥情緒的影響還錶現在詞語錶徵(Edelstein & Shaver, 2007; Frank, Harvey, & Verdun, 2000; Li, Wang, & Fischer, 2004),對情緒的評價(Fischer, Manstead, & Mosquera, 1999; Yang & Rosenblatt, 2001),以及其行為結果(Bagozzi, Verbeke, & Gavino, 2003)和對自尊的影響(Fischer, Manstead, & Mosquera, 1999; Wong & Tsai, 2007)上。在解釋這些差異背後的機製時,許多研究者都較為一緻地認為這些差異反映的是不同文化中個體自我錶徵和自我結構上的差異,例如:獨立自我和互依自我(Markus & Kitayama, 1991)的差異(e.g. Bagozzi, Verbeke, & Gavino, 2003; Li, Wang, & Fischer, 2004; Tracy, Robins, & Tangney, 2007; Wong & Tsai, 2007)。在羞恥體驗的文化差異問題上,可以觀察到的一個趨勢是,相比獨立自我構念更占主導地位的國傢,如美國,互依自我構念占主導的國傢,如中國,會有更豐富的詞語錶徵來描述羞恥及其相關情緒,對羞恥情緒本身有更積極的評價,羞恥情緒對其自尊的影響也相對更小,也更頻繁地被作為一種有效的社會控製機製來使用(Gilbert, 2007; Gruenewald, Dickerson, & Kemeny, 2007)。鑒於羞恥情緒與文化和社會的緊密關係,Shweder 認為(2003),如果要定義一個羞恥情緒的抽象形式且這一形式又是跨文化的,那麼羞恥情緒的最基本涵義應是一種被給予瞭負性評價的深刻的恐懼體驗,且這種體驗具有很強的動機性。
……
前言/序言
盡管每個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會體驗到這樣或那樣的情緒感受,但在心理學中,究竟什麼是情緒卻並不是一個容易迴答的問題(Frijda,2005)。從認為情緒僅是我們的身體對外界刺激做齣反饋的詹姆斯-蘭德理論,到認為情緒是個體對外界刺激進行認知評價並伴隨生理喚起的認知評價理論,一個可見的趨勢是,當代心理學傢越來越傾嚮於認為情緒體驗是一種復雜的體驗,它是個體對環境所做齣的獨特的反應,並且由多種不同的軀體和心理“成分”組成,包括生理喚起、主觀感受、認知評估過程以及行為反應等(Gerrig&Zimbardo;,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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