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火與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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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世存 著
圖書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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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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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ISBN:9787550278943
版次:1
商品编码:11951312
品牌:磨铁图书(Xiron)
包装:平装
开本:16
出版时间:2016-07-01
用纸:书写纸
页数:320
正文语种:中文

具体描述

編輯推薦

著名學者餘世存二十餘年曆史人物寫作全麵呈現。“立人三部麯”包括《盜火與革命》《安身與立命》《世道與人心》,是餘世存二十餘年來近代人物寫作的完整呈現,《非常道》之後重磅作品。

近現代中國的紀傳體敘述。書中傳主百名,涉及人物數百位,跨越曆史近兩百年,組成瞭近現代中國的紀傳體敘述。而本書可以說是細節豐富而立體的近代政治史。

變革年代的人性啓示錄。我們至今生活在近代賢人開創的變革年代當中,重新梳理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能夠為我們提供人格的坐標和導航。

重新打撈和認識被誤解、被忽視的人們。寫作對象從清末民初以來的曆史推手和弄潮兒,轉嚮邊緣的“怪力亂神”和被誤解、被忽視的人們,帶領讀者以全新的角度認識近代中國和近代中國人。


內容簡介

餘世存“立人三部麯”包括《盜火與革命》《安身與立命》《世道與人心》,是餘世存二十餘年來近代人物寫作的完整呈現,組成瞭近現代中國的紀傳體敘述。書中傳主百名,涉及人物數百位,跨越曆史近兩百年,幾乎囊括瞭近代中國所有的重要人物。寫作對象從清末民初以來的曆史推手和弄潮兒,轉嚮邊緣的“怪力亂神”和被誤解、被忽視的人們,作者堅信在這個時代,前人的人生能夠為我們提供人格的坐標和導航。


《盜火與革命》的主角專注於治世,他們是時代的弄潮兒,也是近代中國大變革的直接承受者。黃興、宋教仁固然是革命者,但是譚嗣同、張靜江、宋耀如、閻锡山等人又何嘗不是。進而言之,要理解辛亥前後的復雜場景,需要梳理不同陣營、不同階級、不同命運的關鍵人物,重新審視他們的功過得失;而這些人物的人生經曆聚閤到一起,就是一部細節豐富而立體的近代政治史。


作者簡介

餘世存,詩人、學者,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係。湖北隨州人,現居北京。做過中學教師、報社編輯、公務員、誌願者。曾任《戰略與管理》執行主編,《科學時報》助理總編輯。主持過十年之久的“當代漢語貢獻奬”。當代十分重要的思想者之一,被稱為“當代中國極有思想衝擊力、極具曆史使命感和知識分子氣質的思想者之一”。

已齣版的主要作品:《非常道:1840—1999年的中國話語》《老子傳》《人間世:我們時代的精神狀況》《傢世》《大時間:重新發現易經》《東方聖典》(主編)等。


目錄

自序 應是鴻濛藉君手 /001

左右時局

曾國藩:聖王們的遊戲 /013

張靜江:開創革命世紀 /024

宋耀如:締造宋氏王朝 /031

黃 興:獨立蒼茫的國父 /041

宋教仁:漁父不是宋江 /056

黎元洪:自有純德 /069

唐紹儀:總理縣長 /089

閻锡山:閻公雅望 /103

顧維鈞:弱國之幸 /115

亂世留名

王 五:毀傢紓難屠狗輩 /129

林覺民:俠骨柔情革命者 /136

蔡 鍔:護國將軍 /144

湯化龍:實力臥榻 /155

吳佩孚:秀纔猛人 /168

張作霖:登堂入室 /184

杜月笙:幫派優則仕 /198

何鳳山:一生隻做一件事 /209

吳稚暉:瘋怪成牛 /216

天意難違

譚嗣同:值不值得 /227

光 緒:苦命的英雄皇帝 /241

陶成章:革命成功以後…… /247

蔣百裏:形勢比人大 /257

王亞樵:革命者的突圍 /264

張學良:濁世公子成人難 /275

戴 笠:沒有人格的人 /288

楊 度:有名無實 /295

汪精衛:尤物何其烈 /299


精彩書摘

曾國藩:聖王們的遊戲

對我們中國人來說,處於一個過渡轉型的時代是幸運的。盡管集體的心態錶示說,寜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但確實,在混亂的自由中,人性的諸多可能性得以實現。平時卑微、平庸的、犬馬一樣的生活在此自由和風險中,激發齣人性的光芒,命運也迴報人生壯麗優美的風景。一句話,平時不起眼的奴隸奴纔一旦有瞭施展的平颱,都錶現齣瞭不起的纔能和德性。對我們中國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迴避亂世,而是個人尤其烏閤之眾的集體都應該學會如何適應亂世;現代社會被稱為選舉社會,選舉其實是亂世的一種方式,資源的打亂重組、製度的保證和檢驗、風俗的轉移、人的充分社會化,都在亂世裏得以完成,並進入下一個其實也是短暫的選舉前的平靜期,這種良性循環的亂世亂局,西人將其定義為創造性斷裂或持續不斷地躍遷。

令人遺憾的是,我們中國迄今為止的亂世幾乎都可說是惡性循環。在那些亂世中,唯一可以稱道的是齣瞭一些曆史人物,他們的作用無非是補天、糊弄(李鴻章語)、維持、拷貝復製,很少進行製度創新、提供思想資源,很少開拓齣另一種天地。在這些亂世中,最可惜或最可笑的就是曾國藩的成就瞭。

曾國藩(1811—1872)是我國曆史上最有影響的人物之一,他頭上的光環無數。他是我國近現代化建設的開拓者,在他的指導下,建造瞭我國第一艘輪船,第一所兵工學堂,他還組織人翻譯印刷西方書籍,安排第一批赴美留學生。曾國藩也是思想政治工作或意識形態灌輸的先行者,他自稱“鄙人乃訓練之纔,非戰陣之纔”,他教導士兵“說法點頑石之頭,苦口滴杜鵑之血”。他以儒傢精神練兵,使湘軍成為一支有主義思想的隊伍,他的《愛民歌》啓發瞭毛澤東寫齣《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蔣介石也將他的《愛民歌》印發給黃埔學生。曾國藩看到洪秀全崇拜天主教不閤中國國情,寫瞭一篇《討粵匪檄》,他在“討賊檄文”中罵洪秀全最激烈的一句話是:“舉中國數韆年禮義人倫,詩書典則,一旦掃地蕩盡,此豈獨我大清之變,乃開闢以來,名教之奇變,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於九泉,凡讀書識字者,又焉能袖手坐視,不思一為之所也?”這在當時贏得瞭士紳階層的支持,使得跟太平軍的無義之戰多少有瞭閤法外衣,也因此注定瞭太平天國的失敗結局。

我們中國自古有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之說,有內聖外王的儒傢標杆,真正能夠實現者卻寥若星辰,曾國藩算是其中之一。“從政要學曾國藩,經商要學鬍雪岩”。自近代以來曾國藩就被政界人物奉為“官場楷模”。他升官最快,三十七歲即官至二品;做官有道,政聲卓著,治民有言;保官最穩,曆盡宦海風波而安然無恙,榮寵不衰。他以漢人身份平定太平天國,“打下金陵者可封郡王”,雖然滿清朝廷失言,但他的事功當是時已經王霸天下,動靜間可以興邦喪邦。他“匡救時弊”、整肅政風、學習西方文化,使得晚清齣現瞭“同治中興”;曾一生緻力結交、網羅、培育、推薦和使用人纔,他的幕府是曆史上規模和作用最大的人纔庫,幾乎聚集瞭當時社會的人纔精華。他一生推薦過的下屬有韆人之多,官至總督巡撫者就有四十多人。他們既有李鴻章、左宗棠、郭嵩燾、彭玉麟、李瀚章這樣的政要高官,也有像俞樾、李善蘭、華蘅芳、徐壽等一流的學者和科學傢。曾國藩剋己唯嚴,標榜道德,身體力行,獲得瞭人們的擁戴;不僅如此,曾是齊傢的成功典範,他的孝悌有目共睹,他的《傢書》是傳統傢教的樣闆,官宦之傢,大多盛不過三代,而曾氏傢族卻代代有英纔,齣現瞭像曾紀澤、曾廣均、曾約農、曾寶蓀、曾憲植、曾昭掄等延綿至今的社會精英。

曾國藩在時人當中資質並不高,“屬中等”,頗為鈍拙。但他誌嚮遠大、性格倔強、意誌超強,正所謂勤能補拙。從少年時起,就“睏知勉行,立誌自拔於流俗”,天天寫日記反省自己,一生中幾乎沒有一天不監視自己,教訓自己。他待上、待下、待同事謙恕自抑,豁達大度,一生朋友很多,甚至受到對手們的尊重;他守著“拙誠”、埋頭苦乾,不論遭受多大打擊,都不灰心喪氣,而能再接再厲,所謂屢敗屢戰。曾國藩的學問文章以經世緻用為主,故“其著作為任何政治傢所必讀”(蔣介石),是一個“辦事(乾齣事業)兼傳教(留下思想學說)之人”(毛澤東)。《清史稿——曾國藩傳》也說:“國藩事功大於學問,善以禮運。”有人說他是繼孔子、孟子、硃熹之後又一個“儒學大師”;他革新瞭桐城派的文章學理論,主持瞭道(光)、鹹(豐)、同(治)三朝的文壇,可謂“道德文章冠冕一代”。

因此,可以說,曾國藩實現瞭儒生們夢想不得的大業,他被人稱為“完人”,算是我國儒傢文化中最後結齣的一枚碩果,曾也得到瞭一切外王們如蔣介石、毛澤東等人的敬服,一切親近傳統的文士們的注目。儒傢文化的用世之心曆經韆年,一直得不到實現,快到終結時,纔有瞭曾國藩這樣一個榜樣,可見儒傢文化對人性人欲的要求是何等空疏,何等大言無效。

也因此,無論我們後來的內聖、現代儒者或新型知識分子,如章太炎、魯迅、鬍適、熊十力、梁漱溟,以及當代的儒者茅於軾、當代的知識分子李慎之、當代的儒傢信徒蔣慶,他們都很少關注曾國藩。曾就像是在我國曆史上畫上瞭休止符,或如人言,是儒脈斜陽,自他消逝於曆史的天空後,人們承接的就是現代的光芒。

這也正是曾國藩做聖做王跟現代扞格之處。從現代角度看,曾的聖王威儀無論如何巍巍,他的麵孔是太模糊瞭。人們可以欣賞左宗棠的張狂,可以感慨李鴻章的商痞,可以厭惡曾國荃的殺伐殘暴,但曾國藩的完美太遙遠瞭。哪怕素描曾國藩的人生行狀,人們仍不理解他的內心,他是一種文化的綜閤,是超凡入聖、太上忘情的産物。

不能說他沒有情感,隻是他的情感深藏不露。他一旦學瞭理學傢或道學傢記日記,那麼他所做的就是掩飾個性、滅掉人欲,成為“無我”。他在弱冠之年,給自己改號“滌生”,以求改過自新。10年後,他反躬自省,以為過失滌除未盡,且越來越多。是故舉意勇猛改過。貪睡戀床,不能黎明即起,他罵自己“一無所為,可恥”;喜吟詩作賦,尋章摘句,未將精力用於經史等有用之學,他以為病癥在好名,“可恥”;給地方官吏寫信,親切一些,則是“意欲餌他饋問”“鄙極醜極”,應重寫一函,“作疏闊語”;喜清談,爭口頭便宜,那是妄語,若再犯,“明神殛之”;跟人說性事,“聞色而心艷羨”,是“真禽獸”。到朋友傢看到有女子在坐,不免激動,說瞭幾句笑話,迴傢自責:“放蕩至此,與禽獸何異!”陪著夫人在傢悶瞭,也立馬警覺:“餘今悶損至此,蓋周身皆私意私欲纏繞矣,尚何以自拔哉!立誌今年自新,重起爐也,痛與血戰一番。而半月以來,暴棄一至此,何以為人!”於此“日三省吾身”,10年終於有成,據說他在四十歲前後滅掉瞭人欲。但關於他的人生之謎中有一則是,在他五十一歲,鹹豐帝大喪期間,密娶小妾,“違製失德”,故有人斥其為“僞君子”。至於他仍改不瞭講笑話(今天叫講段子)、愛論人是非的毛病,大概是滅人欲後的聖人仍需要轉移升華的緣故。這樣的聖人隻能以變態來解釋瞭。

但這個資質中等的人用傳統修身齊傢辦法獲得瞭治國平天下的平颱,在這平颱上他也確實獲得瞭聖王的眼光,非凡的戰略感、大局觀和見識,正是這種眼光使他平定瞭太平天國,為滿清補天成功。這種眼光還使他看到瞭社會上層的真相,他更知道上層能生人死人的權貴們有什麼樣的德性和纔能。他從理學起步,但他卻知道理學傢們不成器,“朝中有特立之操者尚推倭艮峰(仁),然纔薄識短。”隨著時代的變化,他也知道傳統是不行瞭:“艮相(即倭仁)老成宿望,近年勢頗孤立。”他跟兩宮太後有幾次談話,印象中非常一般,認為慈安和慈禧的纔地都很平常,跟他這樣的國之棟梁難得見一麵,卻無話可說,隻是應酬。掌握時局的軍機大臣有親王奕訢、文祥、寶均,但奕太聰明,想法多變,是小聰明。文為人正派,卻氣量狹隘,不會用人。寶更提不起來。因此,可以說,當時國中,曾一人而已。如李鴻章評價的:“朝廷乏人,取之公旁……知人之鑒,並世無倫。”

也因此,當時人都看齣瞭他問鼎的能力,漢族士紳們尤其寄予瞭某些猜想,帝王學的大傢王闓運甚至奔走期間。據說,左宗棠曾題神鼎山一聯:“神所憑依,將在德矣;鼎之輕重,似可問焉。”左將此聯派專人送鬍林翼轉曾氏,請共同刪改,試探鬍曾二人意嚮。鬍拆看後,一字不動,加封轉曾,曾將“似”改為“未”,原封退鬍,鬍拆閱,在箋尾加瞭兩句:“一似一未,我何詞費。”曾以一字之改錶明未有問鼎之意,這個儒生不願捅破天空,一味自保。有論者說,曾在打敗洪秀全後如一鼓作氣再奪天下,其一生恐怕也將睏於戰事不可能再於洋務上有所成就;但是,曾的事功,包括推介西學洋務的成就主要集中在戰時,戰後他反而處處受製,什麼事也沒有乾成。而當時最瞭解西方的悲劇人物容閎曾在迴憶錄裏對他寄予瞭大希望:“曾文正者,於餘有知己之感,而其識量能力,足以謀中國進化者也。”因此,我們大概可以說,謀中國進化,對曾來說,是不為也,非不能也。他謙抑太過,過猶不及,他成全的隻是他自己。

政治方麵的作為已經不可假設。更重要的是,他這種謙退自律,使得他隻是做瞭儒傢的好學生,而沒能突破傳統文化的藩蘺。也許是他的知識太舊瞭,即使他看瞭徐繼畬、林則徐們拿來主義的工作,但他依然不願思考一個中國人在世界中的位置和作為。他不是一個有思辨能力和原創能力的人,他的思考停止在跟列強平等交往以及以誠待人的基點上,再也沒有前進半步。他的起點和終點都在於是否“弘道”,或遵禮。章太炎謂曾國藩之起兵“平洪楊”並非“贊清”,而是為瞭扶持“名教”。在曾國藩看來,一切治國活動,上至天文、地理、軍政、官製,下至河工、鹽漕、賦稅、國用以及“平洪楊”這類軍事活動和“麯全鄰好”的華洋交涉活動,均屬“禮”,即道德實踐活動的範圍。

比較日本同時代的社會精英,如福澤諭吉們,緻力於掉轉船頭,啓濛同胞,“脫亞入歐”,曾國藩們本是我國數韆年未有之奇變中做啓濛的最佳人選。但曾卻寜願沉默以保守某種清白,在鐵屋裏享用聖王之威福,也不願告訴國人真相,甚至不曾如老、孔、莊、韓那樣思救周文之弊。而這種啓濛工作最終要人來做,曾不做,他的幕僚和朋友如郭嵩燾、馮桂芬、容閎們做得不如意,直到又一個世紀開始,到孫中山政治革命之後,陳獨秀、鬍適、魯迅們纔差強人意地從文化啓濛的角度完成瞭對現代轉型的某種注解。這是曆史的悲劇,當然也是一種衰敗文化的宿命。

曾的麵孔因此永遠是模糊的,連他的朋友、親人都難以猜透。這正是儒傢文化到瞭極緻處的錶現,所謂高深莫測謂之神聖,他們永遠不以最真實最本來的一麵示人,永遠需要人來猜測他們的情感、意誌和認知。據說曾的子弟兵們有擁戴之意,他卻寫下一句“倚天照海花無數,高山流水心自知”來迴應大傢。

這個聖王因此缺乏近代以來中國人最可寶貴的個體人格,缺乏“平易的物理和健康的人情”。他對平民大眾的心思欲望視而不見,也缺乏同情之理解。他的殘忍在中國的儒生中也是空前的。好些跟太平天國敵對的士紳也對曾國藩訓練的軍隊之殘暴留下瞭印象,如李圭說:“至官軍一麵,則潰敗後之虜掠,或戰勝後之焚殺,尤屬耳不忍聞,目不忍睹,其慘毒實較賊又有過之無不及,餘不欲言,餘亦不敢言也。”寜波被占領後,外國人感嘆:“寜波變成瞭一座死城,除瞭許多河道裏充斥屍體,沒有任何跡象錶明她曾擁有五十萬居民。”李鴻章等人攻占蘇州,采用瞭騙降後殺降的手段,其欺瞞和屠殺之舉,使英國人戈登“深感恥辱和極度傷心”,發誓要消滅李。後來李鴻章對他進行安撫,他仍然持保留意見,拒絕接收朝廷賞給他的一萬兩銀子,他在朝廷的褒奬令背麵寫瞭一段話:“由於攻占蘇州後所發生的情況,我不能接受任何標誌皇帝陛下賞賜的東西。”

天京淪陷時,城裏的太平軍隻有一萬多人,其中還有幼天王等一部分人突圍齣城。“兩廣老賊,紛紛搥城而齣”。但是曾國藩上報說:曾國荃率所部在南京城內,“分段搜殺,三日之間斃賊共十餘萬人。秦淮長河,屍首如麻。”就是說,三天屠殺瞭十餘萬南京居民。清人記載:“金陵之役,伏屍百萬,秦淮盡赤;號哭之聲,震動四野。”所謂伏屍百萬,除瞭戰死者,就是曾國藩在城內外屠殺的平民。“皖南及江寜各屬,市人肉以相食,或數十裏野無耕種,村無炊煙。”曾國藩的幕僚趙烈文在《能靜居士日記》中記載破城後七天時他所目睹的情形:“其老弱本地人民,不能挑擔,又無窖可挖者,盡遭殺死,沿街死屍十之九皆老者。其幼孩未滿二三歲者亦斫戮以為戲,匍匐道上。婦女四十歲以下者一人俱無,老者無不負傷,或十餘刀,數十刀,哀號之聲,達於四遠,其亂如此,可為發指。”天京城攻陷後,城內大火燃燒一周左右,大部分民房被毀。如此慘狀,以至於滿清朝廷認真討論,是否要把兩江總督、江蘇布政司的駐地移到揚州。曾的幕僚還說:“自湘軍平賊以來,南民如水日深,如火益熱”。直到湘軍攻破南京三十年後,城內仍然蕭條,譚嗣同“頃來金陵,見滿地荒寒氣象”。

這就是曾國藩不得不為的霹靂手段,他揚言“即臣身得殘忍嚴酷之名,亦不敢辭”,就是說,既然溥天之下莫非暴民,那麼他施於其上也就是率土之濱莫非暴行。他也因此得到瞭“曾剃頭”的稱號,一個聖人完人得到民間如此“賜福”,不知道他的聖德如何附麗,大概隻及於以他為中心的“差序格局”的小圈子內。這也是聲稱民吾同胞物吾與也的不肖儒生們的真實麵目,他們安身立命完全跟民眾無關,跟個體無關;即使有關,也隻是吸民脂民膏以成全自傢的神聖,故此我們的社會高深莫測謂之神聖,神聖也是以民眾血肉築養而成的。他的弟子兼接班人李鴻章後來訪德,與俾斯麥閑談時,曾誇講自己打太平軍的“功勞”。俾斯麥說:“歐洲人以殺異種為榮,若專殺同種,反屬可恥。”

《儒脈斜陽――曾國藩在官場和戰場》一書重在講曾的事功。作者以文人水墨畫的筆緻勾勒齣曾國藩的人生軌跡,既為傳主寫生,曾的主動性或不得不如此的言行都有瞭開闊的空間。正是藉助於這些邊界可以看到,曾的成就確實大哉偉哉,可也確實跟他的個人情感愛憎無關。他跟清廷打啞謎也好,捉迷藏也好,跟左宗棠李鴻章跳雜耍也好,都已經跟原儒情懷大相徑庭瞭。曾國藩的儒傢真誠有瞭一個遊字做底色,遊儒的真誠跟世道人心無關,隻是跟他想象的世道人心有關。作者的史傢功力如此深厚,以至於我們藉助作者的筆力貼近瞭曾國藩的內心。他是認真的,又是虛無的;他是嚴格的,又是賞玩的;是的,正是作者從奏摺、日記、對話中翻撿齣一個遊儒之聖,我們本可以分享他的難處,卻最終發現他跟我們無關。這真是落日滿山,是溫情,更是陰冷。是聖之老者,是素王,更是雷霆雨露的翻覆遊戲。

流沙河說過曾國藩“可怕”,的確,在曾的聖人溫情後麵,是刀鋒的慘烈嚴苛。流沙河曾感慨:“這傢夥,體孔孟思想,用禹墨精神,操儒學辦實事,玩《莊子》以寄閑情,由封建文化培養見識,從傳統道德汲取力量,也許厲害就厲害在這裏吧!”

這大概也是一個現代國民的感慨。


前言/序言

自序 應是鴻濛藉君手

收錄在這部書裏的文字時間跨度長達二十年,集中寫作的時間也長達十年,因此文字的不整齊不統一是明顯的。青春期的誇飾,謀稻粱時的鋪陳,人生階段的心態轉移,都影響瞭我的文字。好在這是記人論人的文字,讀者既能看到我“飛揚跋扈”的一麵,也能看到我剋製自己、白描敘事的一麵;既能看到我“服務的”英雄主義一麵,也能看到我“專斷獨裁”的一麵。

其實我提請讀者參與的是讀書中人物。自青年時代起,我就有“野心”為筆下的人物“蓋棺定論”,這也是2000年以來我有十年時間連續來頌揚“當代漢語貢獻奬得主”的一大因緣,我希望在散亂的史書、意識形態評判之外,為當代社會貢獻我個人“論世知人”的人生坐標。在寫作中,我盡可能把眼前所見的材料熔鑄到筆下,拋開我個人的主觀不說,即使這些材料,仍足以“開捲有益”。

雖然這些文字部分曾以《中國男》和《大民小國》之名結集,但重新整理纔發現,我寫近現代史上的人物已有一百多篇(限於傳主齣生時間等原因,本書刪掉瞭不少當代人,收錄瞭整整百人),其中有不少文字為我珍愛,尚未跟讀者見麵。這次能以閤集的形式齣現,實在是一大因緣。自十年前《非常道》等書不約而同掀起瞭“民國熱”,直到今天,關於現代史的當代著述還少有可觀可流布之作。作為一個誤撞入曆史寫作領域的人,我對讀者的歉疚難以言說。

不少人問我,這一百多篇紀傳、評傳寫瞭什麼?迴到我身上,二十年來,或者說最近十年,我完成瞭從青年到中年的轉換,從激昂走嚮從容,有人說是從魯迅走嚮瞭鬍適,從憤青走嚮瞭文化主義,從西化走嚮瞭綜閤……我相信這些轉變是真實的,但沒有變的仍是理想、曆史的善和正義。我相信我的文字一直都在籲請世道人心的創造和安頓,一直在捍衛人類的正義和認同;當然,更為關鍵的,我在文字中交代瞭自己,二十年來,我都不像個“說書人”,我都不是沒話找話的人,不是以寫作刷存在感的人。

在選擇人物時,我一度不免受製於時代和知識精英的喜好。在2005年至2010年的寫作期間,我為之作傳的多是現代史上的主流人物,是“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的曆史推手和弄潮兒,多為“早期偉大的中國國民黨人和早期偉大的中國共産黨人”(陳丹青語)。寫這些人,如林覺民、瞿鞦白等,既“政治正確”又“知識正確”,極為順手。他們的人生至今讓當代人奉為楷模,他們的言行早已成為後人“聞而起興”的典範。當然,我也發現瞭主流或颱海兩岸今天都不免忽略的人,如武訓。我理解自己,不僅是以司馬遷的紀傳體在寫筆下的人物,也是像王維、柳宗元、劉禹锡等人為六祖慧能寫碑銘一樣,為其證明正名。

這些年來,“民國熱”成瞭文化齣版界的一大闆塊,打開媒體,經常看到熟與不熟的作者談論民國人物。讀多瞭,我有一種厭倦,甚至羞於看到自己的名字成為媒體上的“點綴”。雖然,談論民國人物,既是新聞齣版媒體自身的需要,也有寫作者的名利滿足。寫作者本來也有“吃人”一說,我自己也不僅“吃”過老子,更幾乎“吃”盡瞭民國人物。隻是在網絡時代,50後、60後與90後的作者具有一樣的知識資源,如何不隻是做“文抄公”,不做百度或維基百科的拼湊者,如何不做一種觀念、時尚話語的錶達者,或政治知識正確的詮釋者,是我需要“突圍”的。

因此,在曆史劄記、隨筆之外,我的“曆史散文”之路也有縱深演進。我反思過曆史寫作,何以大傢談曆史人物時多有“先入之見”?有時看一個標題就明白作者想藉古人說什麼話,甚至明白作者是五毛、國粉、儒粉還是“杮油黨”,是80年代的齣土翻案史觀、90年代的細節史觀、知乎粉還是果殼粉。那麼,研讀曆史人物,我們如何保證自己的客觀公正,如何纔能還原一個曆史人物的生存狀態和內心情態?“中國之君子,明乎禮義而陋於知人心。”這一“禮義”在當下不過是某種“時勢權力”。這也是我努力嚮太史公看齊的一個原因,我希望紀傳一個人物,不是讓讀者受到哲理啓示或教育什麼的,而是引導其人生或生命參與進來,其中有真、有善,有人生或曆史百年的罪苦和美感。

我的“突圍”是多方麵的。我們當代中國人受教育以來,即對階級分析爛熟於心,但在今天卻很少有人以之觀察筆下的人物。研讀《易經》時,我明白中國文化也極重“時、位”。對一個人的人生階段和社會地位不曾有深入瞭解,我們又怎麼談得上懂人知人?因此,我後來為媒體寫瞭一組文字,隻從謀生理財的角度寫一個人,這樣寫時,不免理解曆史人物的言行何以會有那麼大的反差。以魯迅、鬍適為例,魯迅隻是溫飽有餘,中産不足;而鬍適則是今天“成功人士”般的文化人都未必比得上的中産,盡管他們都有國士之心力和纔能,但身份、地位的選擇和差異也對二人的言路思路有影響。我也寫過一組商人,職業商人為傳統四民社會階層的末流,但近代以來地位漸起,他們在近代中國起過非常大的作用,我寫他們,仍希望落實到個體本位上來,在傳統縉紳階層嚮土豪或工商文明的棟梁轉型的時代,還原他們的生存狀態。

隨著對中西文化的深入理解,我對曆史人物的關注也自覺轉嚮邊緣者。如果說年輕時隻以為理想的變法者、改革者、革命者,“五四”青年,現代化的倡導和推動者纔活得有意義,纔是真理的化身,纔是安身立命的正當有效者;後來的我明白,一個社會的個體成員在立身處世方麵有多種選項,他們從每一方嚮齣發都能抵達圓滿究竟。正如本書幾乎隻以材料紀傳的“儒傢慧能”、如慧能一樣“目不識丁”的王鳳儀老人所說,“真理唯一,但其道路非一”

我後來也在主流社會關注的人群之外,選擇瞭不少堪稱“怪力亂神”的人物,如算命的袁樹珊、道教的復興者陳攖寜、反中醫的餘雲岫等人。盡管“中國邏輯”“反智”一類的說辭仍懸在國人頭頂,提醒我們在現代世界生存應立足於可溝通的理性;但怪力亂神是東西方社會都有的現象,是人們仍“日用而不知”的領域。有學者認為,在移動互聯帶來的多維時空或高維時空裏生存,怪力亂神的現象都能為人理解,為人把握。在武訓、孫祿堂這樣的草根麵前,知識精英或許失語無語,但他們仍是中國文化的一大基礎。曾有哲人專論本國文化的“聖愚”現象,那麼我們中國文化的這一類草根聖賢算是什麼現象呢?

因此,我關注的曆史人物從以治世為主,到逐漸側重治身、治心,我盡可能打撈在中國立身的多樣可能。其實,與其說陳攖寜、餘雲岫治身,梁漱溟、熊十力治心,不如說他們一樣在治世。傳統的說法,儒傢治世,道傢治身,佛傢治心。儒釋道在近代閤流,早已使我們中國人從中都獲得安身立命的思想資源,落實在自己的人生中不過有所側重而已。在這個意義上,新文化運動以來的主流精英算是治世者,邊緣人物算是側重治身治心者。我們今天都知道,這些主流邊緣隻是一時一地而已,他們都有為我們奉為經典的時候,也有為我們看輕看淡的時候。

人生社會的結構是否隻有身、心、世三重?人們能否“跳齣三界”?中國文化以為,數成於三。其實在係統結構的三分之外,還有內外、主流邊緣的二元分工,時空的四象五行結構。任何一種係統結構隻是方便說法,我們今天也都知道,任何分工分類本質上是一體不二的。就如今天大量的“治身”者,他們把日子落實在飲食、養生健身上瞭,他們未必抵達瞭陳攖寜、孫祿堂們的治身極緻,但他們至少明白瞭治身如不跟治世結閤,治身就不過是霧霾中的呼吸,穹頂下的食色。

隻見其同,不見其異,是一種偏見;隻見其異,不見其同,何嘗不是一種偏見?在全球化走嚮“深水區”的今天,有關人類大同的輕狂興奮似已過去,恐怖主義、權力和技術的管製異化使人對人類及其文化的衝突不免深信少疑。但一如把恐怖主義歸咎於某種宗教一樣錯誤,把自傢文化或自傢信仰當作唯一的“得道者”“救贖者”也是同樣罪錯的。

錢穆對魯迅的評論值得三思:“魯迅說盡瞭舊社會的中國,然而他何以如此憂心忡忡?他的目的不是中國的毀滅,而是為求中國的再起。魯迅全麵否定儒教,他不知道他所有的關懷,是一個新儒傢的再現,他隻是沒有意識到他是一個新儒傢。”在錢穆那裏,當年西化的魯迅、鬍適是新儒傢,我們由此可以理解,傳統的儒道互補、內佛外儒,跟人類文化的大小傳統統一在個體成員那裏是一個道理。百年來中國大陸聲勢澎湃的西化運動,在明智者眼裏隻是尚未完成的“新儒傢”。我們由此可以理解,無論中國文化如何趨新趨時,傳統中的儒釋道仍能夠藉身還魂,仍有強大的力量顯明其本質。對我們中國大陸來說,儒、釋、道、耶、迴等等都會成為有效的思想資源,他們如何融閤另當彆論,但如果融閤的外耶內佛錶現在一個中國人身上,那絕非“混搭”,而是有意義的立心立命。

生活在當代社會,我跟大傢一樣,感受到大陸轉型的苦難和文明世界現代性的危機。我多次引用莊子名言,“方今之世,僅免刑焉?”但今人難以免除視聽恐怖之刑,難以免除空氣水源汙染之刑,難以免除技術綁架人讓人低頭示眾之刑……個人的權利何以錶達?生命的意義如何展現?我經常想起“民胞物與”,想起與時浮沉者,我們如何纔能明心見性?

多年前,我曾十來次陪人看過一部德國電影《竊聽風暴》,影片中的埃爾伯特曾有對白:“我想這些人都不渴望自由!……人們漸漸習慣我們周圍發生的一切,接受以前所不能容忍的,可能再也不期待改變瞭!”他說,“這個體製讓人發瘋。但是正是這樣的體製讓人更有創作的欲望,寫齣人們真實的生活狀態,這纔是對得起自己良知的作品吧。……有那麼多限製,什麼都不能盡情錶現。活著真沒意思。”他後來不堪忍受沒有自由的生活,選擇瞭自殺。我曾多次想起他的話,以此自勉。後來看一部美國片,看到小鎮上的法官對實行“潛規則”的律師說:“這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羞恥的事。”極為震動。我想到正常社會的人們都不失自性,都有自信判斷人間罪錯,他們把羞恥當作羞恥,把罪惡當作罪惡。漢語作傢的使命之一仍在於這種自立立人的開智啓濛。

我中國文化也有明辨是非、自誠而明的偉大個體和偉大時刻,隻是在一百多年的現代轉型裏,很多人失掉瞭自性,一些人甚至以一生的時間學舌外界的是非,效顰時勢權力的步伐,山寨流行的生活方式,很少能夠做自己的主人,做世界的主人。藉用黃仲則的名句,乾坤無事入懷抱,應是鴻濛藉君手。這部書裏的大部分傳主不僅是鴻濛曆史藉以書寫之手,他們確實書寫齣瞭不起的曆史文本,他們更是當得起“自己的主人”。在“五四”運動和社會革命的誘惑下,年輕的王明道選擇瞭另外的道路;在革命變異的時代,項南仍持守瞭革命的人道主義;在眾人渾渾噩噩的日子裏,顧準探索著跟人類世界的有機聯係;後來的新人類們爭論譚嗣同活得值不值得時,似乎忘瞭譚當時大聲宣告自己的遺憾和圓滿:“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從本書中百人立身多有所成可知,做自己的主人不僅可望可即,也有很多道路。

因此,我誠惶誠恐又當仁不讓地嚮讀者奉獻這部紀傳體作品,我相信在這個“節操碎瞭”的時代,前人的人生能夠立起我們。盡管有人把今天的社會分成“成功人士”和“有待成功的人士”兩大群體,無論成功與否,無論壓力山大者還是得意者,多不免看輕前朝前人,以為我近現代史多為不幸,未曾完成。其實本書中的傳主們經受的,未必比今人輕淺、狹隘、簡單。與其虛擬自己的眼前生活,與其在想象裏陶醉,不如也看看曆史文本。其實我中國史展示的,遠比我們作傢虛構的更富有想象力,更富於人性和神性。“民國熱”證實瞭近現代史是我們可取之不盡的曆史遺産。本書中傳主百名,涉及人物數百人,跨越曆史近兩百年,其內容豐富未必輸於一部或數部長篇小說,或許再過若乾代,中國社會集體與天纔的個人結閤,再度創作齣類似《三國》《水滸》一類的近現代傑作。

我請前人登上供讀者閱讀觀看的舞颱,讓他們展示一生的片斷瞬間,希望人們看到前人的高度,看到他們對自己、對人生社會的態度,其中很多人給我們留下的印象,是他們對人生社會的責任感。在中外文明史上,負責本身即是義。的確,書中的傳主多當起“義人”之評,但這種“義”不是像人們印象中的近代史一樣沉重難當,而是極為日常的,是個人身心誌的平衡和統一。

一捲終瞭,大傢眼裏的傳主大多已然退場。那些在曆史上立德立功立言的前賢退場,對他們、對我們意味著什麼呢?我近年多次想到退場和進場,並鄭重把退場立為新正義論的一大原則。韆年前的《沉思錄》的最後感慨就是新正義原則的遙遠迴響:“人啊,你一直是這個偉大國傢(世界)裏的一個公民,五年(或三年)會對你有什麼不同呢?因為與法相閤的事情對一切都是公正的。如果沒有暴君也沒有不公正的法官把你從國傢中打發走,把你打發走的隻是送你進來的自然,那麼這又有什麼睏苦可言呢?這正像一個執法官曾雇用一名演員,現在把他辭退讓他離開舞颱一樣——‘可是我還沒有演完五幕,而隻演瞭三幕’——你說得對,但是在人生中三幕就是全劇,因為怎樣纔是一齣完整的戲劇,這決定於那個先前曾是構成這個戲的原因,現在又是解散這齣戲的原因的人,可是你卻兩方麵的原因都不是。那麼滿意地退場吧,因為那解除你職責的人也是滿意的。”

譯者何懷宏也曾為此感慨:“當我們談到《沉思錄》的最後一段,即說從人生的舞颱退場的一段,我們即感到憂鬱,因為這就是人的命運,人難逃此劫。即使你覺得你的戲還沒有演完,新的演員已經代替你成為主角瞭,這裏的憂鬱就像卓彆林所演的《舞颱生涯》中的那些老演員的心情:苦澀而又無不欣慰,黯然而又稍覺輕鬆。另一方麵,我們又感到高貴,因為我們可以體麵、莊嚴地退場,因為我們完成瞭自己的使命並給新來者騰齣來地方。”

對我們來說,在這騰齣來的曆史舞颱上,我們是否演繹好瞭自己的人生角色?我們是否立得住?是否實現瞭自己的人生正義和社會正義?是否享有瞭生命的幸福和意義?

最後,要感謝我的太太餘玲,是她想到我這從青春到中年的人生寫作是一個整體。感謝何寅、董曦陽等人,使此書得以成型。還要感謝我多年的朋友張守禮、王俊秀,他們在我的生活中,賦予瞭“立人”鮮活生動的意義。

2015年11月15日寫於北京



用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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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同学的书单出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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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同事订的书,余世存的书差不多快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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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京东买图书划算,正版实惠,抢了几次神卷终于抢到,买了六十多本书,够看一年了。希望多搞活动,让喜欢看书的人受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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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三本一起买了。包装好内容好,我们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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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朋友买的,朋友很爱书,物流很快,朋友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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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质量不错,绝对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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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东的快递确实做得不错,是真正的送货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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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本一起买下,这套书得慢慢品。就当长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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