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跨文化視界中的巴赫金叢書·對話中的巴赫金:訪談與筆談》收錄俄國學者B。Д。杜瓦金、C.H.布羅伊特曼對巴赫金的訪談和波蘭記者茲比格涅夫-波德吉熱茨對巴赫金的采訪,以及巴赫金答《新世界》編輯部問。此外還收錄瞭巴赫金的副博士學位論文答辯記錄。
《跨文化視界中的巴赫金叢書·對話中的巴赫金:訪談與筆談》與《剪影與見證:當代學者心目中的巴赫金》捲一起從多角度呈現史料與資料,力圖建構齣鮮活的、立體的巴赫金形象,其立意在於努力重構齣巴赫金的思想學說在其中得以孕生的曆史氛圍、時代語境、文化場。
目錄
對巴赫金的兩次拜訪
C.H.布羅伊特曼
對巴赫金的一次采訪
茲比格涅夫·波德古熱茨
對M.M.巴赫金的六次訪談
B.Д.杜瓦金
第一次訪談(1973年2月22日)
第二次訪談(1973年3月1日)
第三次訪談(1973年3月8日)
第四次訪談(1973年3月15日)
第五次訪談(1973年3月22日)
第六次訪談(1973年3月23日)
答《新世界》編輯部問
M.M.巴赫金
世界文學研究所學術委員會會議速記
精彩書摘
《跨文化視界中的巴赫金叢書·對話中的巴赫金:訪談與筆談》:
波: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創作中還有哪些層麵尚未被觸及呢?巴:首先,就是傳記。到目前為止,我們仍然沒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傳記。甚至連傳記的寫法還沒有摸索齣來:如何寫傳記,將什麼寫進去。我們這兒的傳記——那是創作與生平混閤而成的某種大雜燴。像任何一位作傢那樣,創作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此乃一個人,生活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呢——則是另一個人。這兩個人(創造者與塵世之人)是如何相安相容於一身的,我們尚不明瞭。然而,將這二者分解開來,似乎也是需要的,否則,便可以弄到隨心所欲的地步。要知道,有人說,拉斯柯爾尼科夫殺死瞭老太婆——這就意味著,作者,盡管那是在想象之中,也實施瞭這凶殺。於是,荒唐之說就齣來瞭。也許,陀思妥耶夫斯基真也想象過自己是凶手,否則,他會寫不齣這部小說來,可是,要知道,這並不是現實行為,為那種行為他可是要去承擔法律責任與道德責任的。
藝術傢可能想象自己在實施任何一種犯罪、任何一種罪孽,他在職業上也應當這麼去做的,如果他想完完全全地把握生活,把握生活的全部因素。但是,並不能認定——即便是以委婉的形式來認定——這就是在生活中對這一行為的實施。倫理上的責任與藝術上的責任——這是不同的東西,不能將它們混同。我覺得,布爾索夫在其著作中並沒有自始至終地在這一層上劃齣相當清晰的界綫,雖然這絲毫也不抹殺他那部齣色的著作的價值。那部書,毫無疑問,很有價值,讀起來令人意趣橫生,此外還有宣傳意義。生活與創作,是以我們稱之為人的個性之深層的那種東西連成一體的。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盡管他不能將一切集於一身。在創作中,這個人——如果你願意也可以這麼說——是在破壞自己的整一,他善於在另一些人身上來體現自己。將生活與創作割裂開來與混同起來,都是不行的,但有必要將二者區分開來,在它們之間劃齣界綫。
波:陀思妥耶夫斯基生平與創作的研究者總體上應當具備哪些品味呢?巴:首先,這個人不應當去做一個教條主義者。
一個教條主義者,無論他是在哪個領域,宗教的、政治的、或者其他領域——他總是會以自己的方式去麯解陀思妥耶夫斯基,以自己的教條氣息去評價陀思妥耶夫斯基。眾所周知,我們現在正在與教條主義展開較量。誠然,對於正確而深刻地理解、研究陀思妥耶夫斯基,這種非教條主義是完全必要的。無論如何,不能把陀思妥耶夫斯基解讀成一個時髦的作傢、以趣味招人喜歡的——那種被更為膚淺而庸俗地理解的以趣味招人喜歡的——作傢。這也是一種經常性的妨礙。我認為,像已故的列夫·捨斯托夫這樣嚴肅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研究者,恰恰是有心把他解讀成某種時髦的哲學傢,陀思妥耶夫斯基從來也不是那種人。這是與嚴肅性相抵牾的。這樣一種對廉價的趣味性與尖銳性的追求——這一品味,在妨礙著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研究。
波:您認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位哲學傢嗎?巴:我認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最偉大的思想傢之一。可是,我要嚴格地區分:思想傢與哲學傢。哲學傢——這是學者,這是一門專業,而且哲學——這是一門嚴謹的科學。在這個意義上,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是一位哲學傢,而且對這樣的哲學,他甚至是持懷疑、否定態度的。
波:您看,近些年來,在我們這邊與在西方,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創作的興趣是不是在增長?巴:在我們這邊,在蘇聯,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興趣在增長,對他的理解在加深。看來,在法國也有這樣的情形。那兒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興趣是巨大的。兩傢齣版社同時在齣版我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那部書的法譯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在那裏行銷得非常之好。盡管在英國與美國——也許,是我錯瞭——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興趣在下滑。在德國,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興趣則並未減弱,也許,反倒在增長呢。
應當指齣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研究領域裏見解深刻的著作,在我看來,目前還沒有,雖然近些年來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著作大批量地問世。
我認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響還在未來。他還沒有真正地進入人們的生活。目前大傢都在力圖將他強行塞入獨白型小說的框架裏,都在尋找整一的世界觀,等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力量並不在此。他第一個理解瞭現代人,第一個明白瞭:單單一個頭腦無法容納真理,真理隻能在未完結的對話之中纔得以敞開得以揭示,人與人類是內在地不可完結的。
波:應當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搬上銀幕或舞颱嗎?巴:從宣傳的角度來看,是應當去做這事的。畢竟廣大群眾對陀思妥耶夫斯基還知之甚少。盡管有的影片隻是情節性的,但畢竟有人在關注陀思妥耶夫斯基瞭,也許,還會去通讀他的作品呢。但是,通過戲劇與電影來錶現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世界,是絕對睏難的。復調——原本意義上的——實質上則是無法加以錶現的。因而,舞颱與銀幕提供的隻是一種世界,並且也隻以一種視角在提供。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筆下,則是以多種不同視角來展示多重世界。
有一個例子,在法國,有人曾嘗試去創作那種應當是並不局限於同一個場地與同一個時間的戲劇,但並不藉助於輪流交替,而是以不同世界、不同舞颱之同時並存來錶現。比這類純形式探索走得更遠的,目前還尚未見到。在這方麵,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位最令人棘手的、幾乎甚至是不可能通過舞颱與銀幕而被錶現齣來的作傢。不過,將他的作品拍成影片與編成話劇還是必需的。也許,一韆個人當中有一個在看完影片或話劇之後,就想去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呢。讀完這一部小說,他就會讀作傢的另一些作品。
……
前言/序言
跨文化視界中的巴赫金叢書·對話中的巴赫金:訪談與筆談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