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如果古希臘的蘇格拉底突然齣現在美國某重點大學,並且成為其下屬神學院的學生,會發生什麼情況呢?蘇格拉底會如何看待自己離世後人類的進步?他會如何迴應西方的價值觀和文化?他會如何看待耶穌?
基督教哲學傢和蘇格拉底的仰慕者剋雷夫特就此展開瞭想象。在這本戲劇體裁的小書中,蘇格拉底遇到瞭一些頭腦糊塗的耶穌的信徒。作者彆有匠心地安排瞭各種引人深思、齣人意料的場景和情節,環環相扣,讓蘇格拉底逐步遇見耶穌。本書以精彩、幽默的筆觸呈現瞭理性在尋求真理中的作用。
作者簡介
彼得·剋雷夫特(Peter Kreeft),美國波士頓學院哲學教授,著有七十餘本書,包括《基督教護教學手冊》 ,《現代異教徒與基督教》,《信仰的基本原理》等。
目錄
序言
第1章 從毒堇到有道
第2章 漸行漸遠
第3章 耶穌是基要主義者嗎?
第4章 令人愉快的懺悔
第5章 神跡不科學嗎?
第6章 如何相對地信仰宗教
第7章 獨一無二的耶穌
第8章 上帝為什麼偏愛猶太人
第9章 看!是活的!
精彩書摘
《蘇格拉底遇見耶穌》:
伯莎:蘇格拉底!真的是你?
蘇格拉底[既驚又喜]:哎,是我。你怎麼認識我?是他們派你來接我的嗎?我在等諸神的使者,可是請你原諒,你看上去不像是那位使者。
伯莎:哎,蘇格拉底!你可真:真像蘇格拉底!你是蘇格拉底,對吧?
蘇格拉底:除非這裏的人們不再遵守矛盾律,否則我當然是我。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伯莎:蘇格拉底,你是在世界學術中心有道大學。你的門徒柏拉圖最早建立的學園,已經發展為這樣的大學。許多哲學之王或諸如此類的人物,就是在這裏培養齣來的。哎,你手裏拿的那張錶,好像是有道神學院的入學登記錶。對,是入學登記錶!嘿,我們有一些相同的課程。太好瞭!還是我來幫你辦入學登記手續吧。
蘇格拉底:看來我真的需要你這個嚮導。我已老眼昏花,在這裏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你能邊走邊給我解釋一下這些現象嗎?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伯莎:樂意效勞,蘇格拉底。我能給你講解自古希臘以來人類已經取得的巨大進步,是我莫大的榮幸!一日之內領略人類兩韆年的偉大進步,你一定會感到妙不可言!
蘇格拉底[在大街當中突然停下腳步]:你剛纔說兩韆年?
伯莎[趕緊把他拉迴來]:當心來往車輛,蘇格拉底!這裏的齣租車可不給哲學傢讓路。
蘇格拉底:弗萊納根?哦,我從未見過那種東西。我還以為看見瞭……沒關係。那:那是“齣租車”?
伯莎:現在人們不再走很長的路瞭。他們通常開車。對,那些東西就是轎車。你想坐一迴轎車嗎?
蘇格拉底:我看還是步行吧。
伯莎:你害怕坐車?
蘇格拉底:不害怕,可是我喜歡走路。難道人們已經不喜歡走路瞭?那些車看來是一種“代步”工具,對吧?
伯莎:我覺得你可以那麼說。
蘇格拉底: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寜肯坐在這些鐵盒子裏,也不願邁開雙腿,到外麵走一走。
伯莎:哦,它們能把你很快送到你想要去的地方。
蘇格拉底:那倒是,但步行是人生的一大快事,你們為什麼要縮短這種歡樂呢?
伯莎: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蘇格拉底:我開始明白,他們為什麼派我到這裏來。我不敢說我能理解你們這個世界,但是在我看來,這些東西所發齣的噪音及其造成的喧鬧與危險,一定讓旅客忐忑不安。坐在裏麵開車的人,喜歡待在那裏嗎?
伯莎:不喜歡,尤其是上下班高峰期。
蘇格拉底:我也那樣認為。我發現,大部分司機臉色陰沉,很不耐煩。我想,他們一定焦急不安,希望盡快結束這次不愉快的旅行?
伯莎:我想也是。
蘇格拉底:既然如此,當初他們為什麼要選擇轎車作交通工具呢?如果步行更有趣,為什麼不選擇步行呢?看來他們是把自己關在那些討厭的小籠子裏,盡快地開,以便他們盡快離開這些籠子。既然如此,當初何必坐進去呢?
伯莎:他們必須馬上趕到他們要去的地方。他們要工作。
蘇格拉底:他們為什麼要急急忙忙地趕去工作呢?為什麼就不能懷著愉快的心情、從容不迫地步行去工作呢?
伯莎:他們沒有時間步行上班。
蘇格拉底:為什麼?
伯莎:大部分人都住在很遠的地方。
蘇格拉底:為什麼?
伯莎:可能是因為辦公區域有限,沒有地方修建生活用房……我也說不清。
蘇格拉底:那些樓房應該是辦公大樓吧?
伯莎:對,有些是。
蘇格拉底:人們喜歡在那裏工作嗎?
伯莎:不喜歡。當然,他們的工作各不相同……
蘇格拉底:大部分人喜歡他們的工作嗎?
伯莎:我覺得,有些人喜歡,有些人不喜歡。我不知道誰能把這說清楚。
蘇格拉底:也許我再問一個問題就行瞭:假如國傢為他們提供終身免費食宿,那麼在沒有額外報酬的前提下,他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工作嗎?
伯莎:多數人不會。
蘇格拉底:那就是說,他們之所以工作,不是為瞭工作,而是為瞭工資。
伯莎:是的。
蘇格拉底:他們變成瞭奴隸?
伯莎:噢,沒有。我們這兒沒有奴隸,蘇格拉底。這是自你那個時代以來我們取得的最大進步之一。我們不再需要奴隸瞭。機器能為我們工作。
蘇格拉底:既然人們不喜歡開車或待在辦公室,為什麼不用機器取代他們呢?
伯莎: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已經這樣做瞭。我們必須操縱這些機器。
蘇格拉底:你們豈不成瞭奴隸的奴隸?
伯莎:完全錯誤。我們都是自由的。
蘇格拉底:為什麼自由的男人(free man)會覺得工作是件苦差事呢?
伯莎:女人也一樣,蘇格拉底。大男子主義行不通瞭。男女平等:這是又一大進步。
蘇格拉底:你是說,婦女也要工作?
伯莎:是的。
蘇格拉底:那就是說,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是奴隸?
伯莎:奴隸?
蘇格拉底:為瞭錢,他們不得不做一些他們不喜歡的工作。
伯莎:蘇格拉底,彆這樣愛挑毛病。
蘇格拉底:你讓我不要做自己?那可是件難事。
伯莎:我是說,你要從我們的角度看問題。
蘇格拉底:我試瞭,但是沒成。我不明白,你們已經取得那樣的進步,為什麼多數人並不開心。為什麼人們還那樣緊張忙碌,仿佛奴隸生怕得罪瞭主人?
伯莎:沒那麼糟,蘇格拉底。
蘇格拉底:我們試試看。[他攔住幾個截然不同的過路入。]對不起,朋友們,請問誰能抽齣一兩個小時來,和我探討人生最重要的問題,探討美德與真理呢?
路人1:你在開玩笑吧!
路人2:那個怪人是誰?
路人3:美德與真理!是鍋的一個牌子吧?
蘇格拉底:看到瞭吧,伯莎?我真是無法理解。
伯莎:他們沒時間嘛,蘇格拉底。
蘇格拉底:如果那些機器讓你們有瞭空閑時間,那麼是誰竊取瞭你們的時間?
伯莎:誰也沒有竊取我們的時間。
……
前言/序言
本書寫作靈感來自以下兩個方麵。一個是索倫·剋爾凱郭爾(Sren Kierkegaard)所著《哲學片段》(Philosophical Fragments)的第一章,剋爾凱郭爾在那裏比較瞭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兩個導師——耶穌與蘇格拉底——的思想;另一個是新約聖經《使徒行傳》17章,這兩個導師的弟子們在那裏首次交鋒。
耶穌與蘇格拉底無疑是人類曆史上最有影響力的兩大偉人。西方文明的兩大源頭便是聖經(猶太教-基督教)文化與古典(希臘-羅馬)文化。耶穌是前者的中心,蘇格拉底是後者的中心。人類文明的最顯著特徵——曆史上最偉大的世俗成就——是技術,而技術起源於科學,科學起源於哲學,哲學則起源於蘇格拉底。
蘇格拉底或耶穌都未曾著書立說、創立學派、廣泛遊曆或涉足政壇,也都沒有任何屬世的遠大理想。聖托馬斯·阿奎那的解釋是,基督從不用寫文章的方式來教導信徒,因為他的教學方法比這更勝一籌。他的人格與生活就是一部完美無缺的教材,因此無需使用低層次的、間接的教學手段——著書立說。阿奎那接著說,“這一點就像哲學傢中的蘇格拉底。”
剋爾凱郭爾曾說他的所有著作隻探討一個問題: 做一個基督徒究竟意味著什麼(這也是本書的問題)。他認為,蘇格拉底是人們評判耶穌的最佳標準。我們怎能超越蘇格拉底呢?他用笨拙的追問法,滿腔熱情地追求真理。除此之外,有沒有另一種找到真理的方法呢?“真理”會不會主動找我們呢?“真理”能否來自我們之外而非我們之內?剋爾凱郭爾在所有要點上接受瞭蘇格拉底式哲學傢的觀點,進而發明瞭“思想實驗”(thought experiment)。在
《哲學片段》第一章“思想工程”中,他逐一對比瞭耶穌與蘇格拉底的思想。這兩位都是曆史上最偉大的人物,據我所知,剋爾凱郭爾對他們的比較最富啓發意義。讀這篇文章時,我就想,“它不能就此而已,必須開花結果。”
本書另外一個靈感來源是曆史上的一次具有重要意義的會麵: 耶穌的一個門徒與蘇格拉底的一些追隨者不期而遇。這是一個劃時代的日子,新約對它的記載扣人心弦:
保羅在雅典等候他們的時候,看見滿城都是偶像,就心裏著急,於是在會堂裏與猶太人和虔敬的人,並每日在市上所遇見的人辯論。還有以彼古羅和斯多亞兩門的學士與他爭論。有的說,“這鬍言亂語的要說什麼?”有的說,“他似乎是傳說外邦鬼神的。”這話是因保羅傳講耶穌與復活的道。他們就把他帶到亞略巴古,說:“你所講的這新道,我們也可以知道嗎?因為你有些奇怪的事傳到我們耳中,我們願意知道這些事是什麼意思。”(雅典人和住在那裏的客人都不顧彆的事,隻將新聞說說聽聽。)
保羅站在亞略巴古當中,說:“眾位雅典人哪,我看你們凡事很敬畏鬼神。我遊行的時候,觀看你們所敬拜的,遇見一座壇,上麵寫著‘未識之神’。你們所不認識而敬拜的,我現在告訴你們。”(徒17: 16-23)
在全球偶像崇拜的中心,聖保羅發現瞭真神的崇拜者,因此他說:“你們所不認識而敬拜的(現在進行時),我現在告訴你們。”這怎麼可能呢?要知道,他們一定是蘇格拉底的信徒。
蘇格拉底是鑿石匠,保羅提到的神壇上的那些文字,也許真的是由他雕刻的。那“未識之神”一定是蘇格拉底所崇拜的神——實際上,蘇格拉底是該神的殉道者。《申辯篇》對此說得很清楚。當雅典把他與其哲學使命一並推嚮審判颱時,蘇格拉底作瞭偉大的演講,為自己的一生及其哲學使命——“愛智慧”(他始終認為這種使命來自“上帝”)——辯護。這一演講的結果就是《申辯篇》。隻要蘇格拉底在審判颱上真心誠意地說齣雅典人所崇拜的哪怕一個神的名字,人們也許就不會以無神論為由而將他處死。但是他沒有那樣做。他不知道誰是真正的上帝,但他知道誰不是真正的上帝。蘇格拉底不能背叛真理,一如基督徒不能背叛基督。他清楚地知道: 無論真正的神是誰,他必定是真理之神。
蘇格拉底逝世四百年後,齣現瞭這樣一個人,他聲稱自己是道成肉身的真神,是化身為被造物的造物主,是聖父的獨生子,是永恒的“道”(邏各斯,即心智和理性)。宣稱自己就是真理(約14: 6)的這個人嚮世人許諾,凡尋找的,就尋見(太7: 8;路11: 10)。他顯然不是在談論世俗的功名利祿。對功名利祿的追求占據瞭那些不知道他就是彌賽亞和救主的人的內心,因為他並未使他們擺脫這些敵人或羅馬人。當他說尋找的就尋見時,他是在談論真理。因為他許諾,“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約8: 32)。他也是在談論自己,因為他還說,“天父的兒子若叫你們自由,你們就真自由瞭”(約8: 36)。如果耶穌是真理,如果蘇格拉底全心全意地尋找真理(當然,隻有上帝纔知道這些),如果真理絕不撒謊,如果真理曾經許諾,凡尋找他的就尋見,那麼我們完全有理由希望,蘇格拉底能夠尋見耶穌。我們不敢保證,蘇格拉底尋見瞭耶穌,但是我們確信,有關基督的真理都是確鑿的。
可是蘇格拉底並未在現世、在今生尋見基督。我們也未聽到蘇格拉底與耶穌在來世的對話。我們能設想這樣的對話嗎?如果不能,那麼我們能否假想他們曾在地上彼此交談呢?
天使不敢涉足之地,傻瓜與哲學傢卻蜂擁而至,於是我設想瞭這次天國會談,開始撰寫這篇虛構的對話。但這幾乎超越瞭我的能力。多蘿西·塞耶斯(Dorothy Sayers)認為,任何作傢都不可能把基督成功地塑造為一個文學人物。我隻知道,文學界有兩個比較成功的先例。一個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寓言《宗教大法官》。在這個寓言裏,基督一言未發,隻做瞭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一個吻,正如猶大在客西馬尼園給他的吻)。另一個是C.S.路易斯(C.S.Lewis)筆下的阿斯蘭,納尼亞王國偉大的獅子王。但是,這一成就取決於雙重距離(doulbe distancing)這種文學手法: 基督從人轉變為獅子,現實的人間轉變為虛構的納尼亞王國。這樣路易斯就從熟知與責任這些“警惕的巨龍”身邊平安走過。基督的同時代人在基督麵前會不由地産生敬畏之情,“警惕的巨龍”卻不允許我們的心靈做齣這種反應。因此那個孩子,即我們心中的那個孩子,對阿斯蘭産生瞭對基督應有的情感: 阿斯蘭不是一頭溫順的獅子。
然而,一個不重要的哲學傢和一個二流的小說作傢,甚至不敢奢望諸如此類的成就。虛構一篇蘇格拉底與耶穌在天國或人間的對話,寫一部文學著作《蘇格拉底遇見耶穌》,這大大超齣瞭我的能力。
然而,《使徒行傳》17章給我提供瞭一條綫索。如果基督的門徒聖保羅在幾個世紀之後,在全世界偶像崇拜的中心雅典的亞略巴古(Mars Hill),能夠遇見一些正在宣揚蘇格拉底哲學但頭腦糊塗的信徒,為什麼蘇格拉底就不能在幾個世紀之後,在全世界異端邪說的中心,在自詡為“美國的雅典”的這座城市這裏指波士頓。——譯者注(以下注釋均為譯者注,不再注明),在有道神學院(Have It Divinity School)影射Harvard Divinity School(哈佛大學神學院)。,遇見一些頭腦糊塗的基督的信徒呢?保羅在《使徒行傳》17章提到的伊壁鳩魯派與斯多葛派聖經和閤本中“伊壁鳩魯”譯作“以彼古羅”,“斯多葛”譯作“斯多亞”。,自稱是蘇格拉底的信徒。(伊壁鳩魯派背叛瞭蘇格拉底,斯多葛派不過是從蘇格拉底哲學衍生齣的異端邪說。)有道神學院的神學傢把自己看作基督的門徒。糟糕的神學傢是叛教的基督徒,即便所謂好的神學傢也相信異端邪說。蘇格拉底在最不可能發現上帝的地方,找到瞭真正的上帝——這雖有諷刺意味,但不是不可能,因為保羅在最不可能遇到尋找真神者的地方,在雅典的亞略巴古,遇見瞭真正的尋求者。如他在古希臘所做的那樣,蘇格拉底也許能夠揭露我們的荒謬、幻想、弱點和愚昧,戳穿我們的空談、掩飾、自負與鬼話——也許他甚至還能發現真理。
如果聖保羅能在全世界偶像崇拜的中心遇見真正的尋求真神者,那麼我認為,蘇格拉底也可能在全世界異端邪說的中心找到真正的上帝。蘇格拉底仿佛安徒生童話《皇帝的新裝》中的那個小孩。本書中這齣戲不僅指齣蘇格拉底如何反駁學生與教師的那些糊塗思想,而且說明蘇格拉底如何以這些糊塗思想為綫索尋找真神——發現他並歸信他。麵對這些不太可靠的綫索,唯有滿腔熱忱的愛神者纔能堅持不懈;唯有渴望真理的人,纔能披閱有道神學院的那些時髦而有纔氣的學術垃圾,希望能夠發現一星半點的真理。
即便重寫此書,我也無需更多解釋。因為異端邪說幾乎與真理一樣綿延不絕。揭露瞭詭辯傢(the Sophists)的狂妄自負的那個蘇格拉底,一定能戳穿同樣狂妄自負的“耶穌研修班”或“聖經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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