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瀋從文、張兆和情書精選

　　穿透無盡歲月的愛情與文字，張兆和親自編選

　　文學巨匠瀋從文與妻子張兆和的傢書記錄瞭他們相濡以沫攜手走過近半個世紀的人生滄桑

　　收錄瞭不為人所知的，瀋從文在四九年精神崩潰和自殺前後的文字

　　我行過很多地方的橋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隻愛過一個正當年齡的人。——瀋從文

?海報：?

內容簡介

《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愛上你》精選的傢書從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瀋從文和張兆和二人初識的一場戀愛風波開始，到新婚初彆，乃至到“文革”前夕為止，橫亙三十餘年，這些傢書記錄瞭他們的相濡以沫攜手走過近半個世紀的人生滄桑。書中還收錄瞭不為人所知的，瀋從文在四九年精神崩潰和自殺前後的文字。在這漫長的歲月中，無論是戰亂時的分離，還是三五日的短暫小彆，書信始終讓二人的心緊緊相連。瀋從文是中國文學上的一個奇跡般的存在，在瀋從文與夫人張兆和女士的傢書中，將看到他極為私密、動人的一麵。這些傢書因緣際會得以完整保存，現編選其中部分呈現於世人，讓讀者看到不一樣的瀋從文之餘更深刻體悟他和夫人之間純真雋永的深情。

作者簡介

　　瀋從文，原名瀋嶽煥，湖南鳳凰縣人。現代著名作傢、曆史文物研究傢。1924年開始文學創作，先後在青島大學、西南聯大、山東大學、北京大學等校任教。建國後在中國曆史博物館和中國社會科學院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著作有小說集《龍硃》、《阿黑小史》、《邊城》、《長河》；散文集《從文自傳》、《記丁玲》、《湘行散記》、《湘西》；文論《廢郵存底》及續集、《燭虛》、《雲南看雲集》；中國古代服飾研究專著《中國古代服飾研究》等。

　　張兆和，現代女作傢，瀋從文先生的妻子。1932年畢業於中國公學大學部外語係，畢業後任中學教師，1949年就讀於華北大學二部。1941年開始發錶作品，著有短篇小說集《湖畔》、《從文傢書》等。

目錄

【劫餘情書】

我願等她，等她老瞭，到三十歲

他纔知道我並不愛他

因為愛你，我並不去打算我生活

我總是愛你你總是不愛我

每次見到你，我心上就發生一種哀愁

一個女子在詩人的詩中，永遠不會老去

【湘行書簡】

念著你

我一個人在船上，看什麼總想到你

在桃源

小船上的信

夜泊鴨窠圍

橫石和九溪

曆史是一條河

濾溪黃昏

【飄零書簡】

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

光景太美，就越叫人難捨

一星期未見你信

我情願躬持井臼

隻要你們過日子覺得好，我就受點苦也不礙事的

願意你也特彆謹慎小心

一傢人的擔子全在我身上

我們的青春，哀樂，不能第二次再來的

我不能不為你擔憂

焦 灼

你將為我好好的做人

此時我獨坐燈下為你寫信

我心裏種種，你明白

我知道你一定極纍

隻是想念及你和孩子，好像膽量也小瞭，心也弱瞭

若兩人在一處，這疲倦便抵消瞭

旅 行

人 生

但願路上平安

你永遠是一個自由人

我要你不生氣

【霽清軒書簡】

你卻是奇跡中的奇跡

小虎虎

晚上作瞭個夢

我希望你來

【囈語狂言】

太消沉瞭，不是求生之道

隻是為瞭你

我十分纍，十分纍

多麼希望你忽然心胸開朗

掙 紮

我一定要使你愉快

【川行書簡】

保 重

遊三峽

如此一個好地方

一切都那麼善良

天氣轉晴，一切都明明朗朗的

它的一切影響我處，卻是終生

寂寞能生長東西

我什麼都得學，學得越多越好

一切都在計劃中而動

【南行通信】

天色雖黯下來，還有一片明藍

人的記憶和想象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

氣候晴朗，正是遊山玩水的季節

生命似乎在澄清

在南京

在蘇州

一切都好得很，天氣又恰到好處

在上海

今天這裏已冷瞭些

上海讀書的人似乎遠不如北京之多

在長沙

到處是新房子，一切在建設中

白天日裏總是昏昏的睡，睡瞭好幾天

一切都像在畫中或夢中

我實在不懂"藝術"

在鳳凰

迴長沙

在南京

看到許多花，在日光下靜靜的開放

在上海

我一見船就興起一種情感

這裏齣書極多

有些事一等五六年，耽擱瞭

【跛者通信】

你的小說

習 慣

慢慢來

這些事

有好些事我們都還不懂

在宣化

在此一切均好

問候大傢好

還有人，有物

走走又停停

一躺下即睡著

安 娜

戰爭與和平

有很多話要說

精彩書摘

　　他纔知道我並不愛他

　　一九三○年七月八日

　　八號

　　除瞭二姐而外，沒有告訴另外任一個人，我就到上海瞭。在北站看見特地來接我的蓮，她陪我在車站附近小廣東館中吃瞭東西。兩人在炎炎的烈日下踽踽地走著，不知到什麼地方去談話的好。後來謅瞭來上海的口實，我就同她到老伯伯傢，藉計劃學校裏事，我同蓮把錶妹住的亭子間的門閂瞭起來，蓮再把那天被S.先生邀去談話的事，詳詳細細的報告一遍。他說這糾紛的延長，是由於我之不復信，和沒有聽從他的意見以歸還他所有的信為錶示不滿的行為。這真叫我沒有辦法！在先，我以為長久的沉默可以把此事湮沒下去，誰知事實不如我所料！

　　他還說瞭些恐嚇的話，他對蓮說，如果得到使他失敗的消息，他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刻苦自己，使自己嚮上，這是一條積極的路，但多半是不走這條的，另一條有兩條分支，一是自殺，一是，他說，說得含含鬍鬍，“我不是說恐嚇話……我總是的，總會齣一口氣的！”齣什麼氣呢？要鬧得我和他同歸於盡嗎？那簡直是小孩子的氣量瞭！我想瞭想，我不怕！Lo替我愁的不是這個，她怕他會去毀壞我的名譽，或以他的一點聰明，捏造我成為一個可怕的女子，使一般男子們不敢接近我，使我永遠得不到一個愛人，於是他便感到報復的愉快為滿足瞭。如果真是如此，這證明他愛我非假，為償還這不顧一切的愛，我雖永遠不會愛他，雖也意想著這未曾經驗的落寞的難堪，我也願那麼著。

　　他以這糾紛的延長是由於我之未還他信，蓮以為如此刻信還他，也許可濟於萬一，但她又恐緻使他惱羞成怒，設法來毀壞我。因他已先將此事告訴鬍先生，所以她勸我此次也到鬍先生傢去一趟，把前後情形詳細告訴鬍先生，然後請鬍先生將他的信交還他，那麼以後他對我的損傷就有鬍先生負責瞭。我恐怕把他的信由鬍先生手中交還他，反更會激起他的惱怒，但我終於到鬍先生傢去瞭。

　　下午四時許，我走到極司非而路的一個僻靜的小巷中，鬍傢的矮門虛掩著，我在門欄中看到客廳中電扇飛鏇著，談笑聲喧鬧著，我知道有客，而且多半是我認識的，我不想進去，故意撳瞭撳門鈴。一個女工齣來，她用著江北口音問我姓什麼，找誰，我說瞭，她請我進去，我不，於是她進去說：“一個姓張的女學生來找老爺。”我靠在門上，嗒嗒嗒嗒，鬍先生的足聲，他齣來瞭，請我裏邊坐，我說有客，不進去瞭。他說樓上談不好麼？我說不想耽擱其他客人談話，希望鬍先生給我一個單獨談話的機會，他聽瞭這話，纔像猛然憶到：“你可就是密斯張兆和！”“是的。”我答。“好的，”他說，“明天，不，今晚六點鍾有空，請過來罷。”我像是做完瞭一件大事，跳跳縱縱的跑齣巷來，迴到三多裏，沒半點鍾，又乘瞭電車往這地方來瞭。這迴果然靜靜的，沒點兒喧笑聲，我看見羅爾綱在院上教著一個男孩念書，他見我來，站起來同我點頭，有趣，我在學校一直沒同他招呼過。他見瞭我這同學有怎樣的感覺，當他在第一次謀生時？應有如許的悲抑委屈罷，我想，雖然他沒同我說話。江北女工上樓去不一會，鬍先生下來瞭。他開始便說對不起，先前我剛走，他的客人們也就走瞭，害得我跑路，隨後問我的姐姐，暑假學校等事，他假裝以為我是問暑期學校事來，問我進不進暑校。及至後來纔問：“密斯張有什麼話同我商量，請盡管說罷。”他說時由較遠的一張長沙發椅，移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來瞭。我毅然（但終不免帶幾分羞澀）的說：“我本不該來麻煩鬍先生，不過到瞭無法可辦時，而且瀋先生也告訴過你，所以我敢於來請教先生。”於是我說瞭瀋先生的事。他也把他由瀋先生那裏得知的事情報告點給我。他誇瀋是天纔，中國小說傢中最有希望的什麼，及至我把我態度錶明瞭，他纔知道我並不愛他。這下子他不再叨叨瞭，他確乎像是在替我想辦法，他問我能否做瀋一個朋友，我說這本來沒甚關係，可是瀋非其他人可比，做朋友仍然會一直誤解下去的，誤解不打緊，糾紛卻不會完結瞭。這裏，他又為瀋吹瞭一氣，說是社會上有瞭這樣的天纔，人人應該幫助他，使他有發展的機會！他說：“他崇拜密斯張倒是真崇拜到極點。”談話中這句話他說瞭許多次。可是我說這樣人太多瞭，如果一一去應付，簡直沒有讀書的機會瞭。於是他再沉默著。他說：“你寫信要他現在不要和你通信，或不要寫那樣感情的信。最好是自己寫封信給他，再把態度錶明一下。”我說怕他接信後會發生影響，“不會吧，”他也不敢斷定，“不過你得寫得婉轉些。”我說我沒有還信的錯誤。他說：“你很可以對他說信是留著的瞭，你就明白的說，做一個紀念，一個經驗。”他說他也願意為我寫信去勸勸他。臨行時，他說：“你們把這些事找到我，我很高興，我總以為這是神聖的事，請放心，我絕不亂說的！”神聖？放心？亂說？我沒有覺得的已和一位有名的學者談瞭一席話，就齣來瞭！

　　晚留宿三多裏，同蓮談至夜半。

　　侵晨起來寫信。Lo的給她帶瞭去，S.的帶到蘇州發。

　　每次見到你，我心上就發生一種哀愁

　　一九三○年七月十五日

　　節錄　瀋從文緻張兆和一九三○年七月十二日左右吳淞

　　十五日

　　昨日今日連颳瞭兩天大風，可以記在日記上的事：

　　（1）我們樓前遮太陽的蘆席棚颳倒瞭。

　　（2）今天弟弟們的九如社開瞭一個小小的成績展覽會，成績有字，畫，動物植物標本。還陳列著古錢，和九如社附設皖山圖書室的藏書。我們水社的人們正忙著在裝訂二期的《水》，他們硬要請我們去參觀，參觀後還拿著刻瞭紅“九如”印的紙，逼著每個人批評，而且要批評短處，我看瞭又高興，又急。

　　（3）昨日五爹爹遊公園，在毛廁裏把一支拐杖丟瞭，今天在公園一帶高高地貼起瞭尋杖懸賞的招貼。

　　但是我總不能忘懷那件事，他愛我愛得太深切瞭。他仍然沒有放鬆他的想頭，不過知道不成後在錶麵上捨棄瞭罷瞭。唉，這一場孽債，哪裏是他的前因，將生怎樣的後果，何日纔得償清！不管它罷，讓我把他此次的信抄寫幾節下來。

　　他說他接到我的信，很懂我的意思，此後再不來為難我瞭；以前他自己也知道，他有一個年齡同我相仿的妹妹，他妹妹不歡喜同人傢談這些事，他知道我也是一樣的不歡喜。但是，他說男子愛而變成鬍塗東西，是任何教育不能使他變聰敏一點，除瞭那愛是不誠實。他說這事他已給三個人知道瞭，這三個人便是王華蓮，鬍適之，徐誌摩。鬍用科學的言語叫他等待，王叫他安心教書，而徐隻勸他：“這事不能得到結果，你隻看你自己，受不瞭苦惱時，走瞭也好。”他覺得鬍的話不能存在，他信瞭徐的而否認瞭王的。他決定不教書瞭，走瞭既可以使他無機會做那自譴深責的孩氣行為，又可以使我讀書安靜一點。他說他到另外生活上去，當努力做個人，把一切弄好一點，單隻是為瞭想到留一點機會使我愛他，他總是要好好的在做人的。他說我將來明白瞭愛，知道愛人時仍不愛他，這是他預料中事。因為他說他所愛的太完全太理想化，而自己卻又照例的極看不齣自己的好處。他說：

　　我是隻要單是這片麵的傾心，不至於侮辱到你這完全的人中模型，我在愛你一天總是要認真生活一天，也極力免除你不安一天的。本來不能振作的我，為瞭這一點點爬進神壇磕頭的鄉下人可憐心情，我不能不在此後生活上奮鬥瞭。

　　我要請你放心，不要以為我還在執迷中，做齣使你不安的行為，或者在失意中，做齣使你更不安的墮落行為。我在這事上並不為失敗而傷心，誠如莫泊桑所說，愛不到人並不是失敗，因為愛人並不因人的態度而有所變更方嚮，頑固的執著，不算失敗的。

　　他說王把我的信送給他看時，他不免傷感的哭瞭半天，至後王走瞭，他就悔恨將來若果她同我談到此事時，她一定要偏袒他一點，將使我不安。他說：

　　其實，那是一時的事，我今天就好瞭，我不在那打擊上玩味。

　　自己到如此地步，還處處為人著想，我雖不覺得他可愛，但這一片心腸總是可憐可敬的瞭。

　　我給他信上說：“一個有偉大前程的人，是不值得為一個不明白愛的濛昧女子犧牲什麼的。”他卻說：

　　我並不是要人明白我為誰犧牲瞭什麼的。……我現在還並不缺少一種愚蠢想象，以為我將把自己來犧牲在愛你上麵，永久單方麵的傾心，還是很值得的。隻要是愛你，應當犧牲的我總不辭，若是我發現我死去也是愛你，我用不著勸駕就死去瞭。或者你現在對這點隻能感到男子的愚蠢可憫，但你到另一時，愛瞭誰，你就明白你也需要男子的蠢處，而且自己也不免去做那“不值得”犧牲的犧牲瞭。“日子”使你長成，“書本”使你聰敏，我想“自然”不會獨吝惜對你這一點點人生神秘啓示的機會。

　　每次見到你，我心上就發生一種哀愁，在感覺上總不免有全部生命奉獻而無所取償的奴性自覺，人格完全失去，自尊也消失無餘。明明白白從此中得到是一種痛苦，卻也極珍視這痛苦來源，我所謂“頑固”，也就是這無法解脫的宿命的粘戀。一個病人在窗邊見到日光與虹，想保留它而不可能，卻在窗上刻畫一些記號，這愚笨而又可憐的行為，若能體會得齣，則一個在你麵前的人，寫不齣一封措辭恰當的信，也是自然的道理。我留到這裏，在我眼中如虹如日的你，使我無從禁止自己傾心是當然的。我害怕我的不能節製的嘮叨，以及彆人的蜚語，會損害你的心境和平，所以我的離開這裏，也仍然是我愛你，極力求這愛成為善意的設計。若果你覺得我這話是真實，我離開這裏雖是痛苦，也學到要去快樂瞭。

　　你不要嚮我抱歉，也不必有所負疚，因為若果你覺得這是要你道歉的事，我愛你而你不愛我，影響到一切，那恐怕在你死去或我死去以前，你這道歉的一筆債是永遠記在賬上的。在人事上彆的可以博愛，而愛情上自私或許可以存在。不要說現在不懂愛你纔不愛我，也不要我愛，就是懂瞭愛的將來，你也還應當去愛你那所需要的或竟至伸手而得不到的人，纔算是你盡瞭做人的權利。我現在是打算到你將來也不會要我愛的，不過這並不動搖我對你的傾心，所以我還是因這點點片麵的傾心，去活著下來，且為著記到世界上有我永遠傾心的人在，我一定要努力切實做個人的。

　　讀瞭這幾節，這接信者不由衷心感到一種悲涼意味。她驚異到自己有如許的魔力，影響一個男子到這步田地，她不免微微的感到一點滿足的快意，但同時又恨自己既有陷人於不幸的魔力，而無力量去解救人傢，她是太軟弱瞭！她現在也難過得要哭。

　　信的最後，他告訴她一大些做人、嚮上的道理，她覺得這都是真話，所以也珍重地抄瞭下來：

　　至於你，我希望你不為這些空事擾亂自己讀書的嚮上計劃，我願意你好好的讀書，莫僅僅以為在功課上對付得下齣人頭地就滿意，你不妨想得遠一點。一顆懸在天空的星子不能用手去摘，但因為要摘，你那手伸齣去會長一點。我們已經知道的太少，而應當知道的又太多，學校方麵是不能使我們偉大的，所以你的英文標準莫放在功課上，想法子躍進纔行。一個聰明的人，得天所賦既多，就莫放棄這特彆權利，用一切前人做足下石頭，爬過前麵去纔是應當的行為。書本使我們多智慧，卻不能使我們成為特殊的人，所以有時知道一切多一點也不是壞事，這是我勸你有功夫看彆的各樣書時也莫隨便放過的意思。為瞭要知道多一點，所謂智慧的貪婪，學校一點點書是不夠的，平常時間也不夠的，平常心情也不濟事的，好像要有一點不大安分的妄想，用力量去證實，這纔是社會上有特殊天纔、特殊學者的理由。依我想，且依我所見，如硃湘、陳通伯、鬍先生，這幾個使我敬重的人，都發憤得不近人情。我很恨我自己是從小就很放蕩，又生長在特殊習慣的環境中，走的路不是中國在大學校安分念書學生所想象得到的麻煩，對於學問這一套，是永遠門外漢瞭。可是處置自己生活的經驗，且解釋大傢所說的“天纔”意義，還是“不近人情”的努力。把自己在平凡中舉起，靠“自己”比靠“時代”為多，在成績上莫重視自己，在希望上莫輕視自己。我想再過幾年，我當可以有機會坐在卑微的可笑的地位上，看你嚮上騰舉，為一切人所敬視的完人！我不是什麼可尊敬的人，所以不教書於我實在也很有益，我是怕人尊敬的。可是不是一個好先生的我，因為生活教訓得的多一點，很曉得要怎樣來生活纔是正當，且知道年青一點的，應當如何來嚮上，把氣力管束到學問上那些理由，有些地方又還可以做個榜樣看，所以除瞭過去那件事很鬍塗，其餘時節，其餘事情，我想我的偏見你都承認一點也好。被人愛實在是麻煩，有時我也感覺到，因為那隨瞭愛而來的真是一串嚇人頭昏的字眼同事情，可是若果被愛的理由，不僅是一點青春動人的豐姿。卻是品德智力一切的超越與完美，依我打算，卻不會因怕被更多人的傾心，就把自己位置在一個平庸流俗人中生活，不去求至高完美的。我願意你存一點不大安分的妄想去讀書，使這時看不起你的人也愛敬你，若果要我做先生，我是隻能說這個話的。我是明知道把一切使人敬重的機會完全失去以後，譬如愛你，到明知道你嫁給彆人以後，還將為一點無所依據的妄想，按到我自己所能盡的力量到社會裏去爬，想爬得比一切人都高的。解釋人生，這點比較恰當。

　　……

速度給力 還沒打開 看著不錯

能夠跟你閤作，我覺得非常愉快！謝謝！

還好。沒有破損，慢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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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好想你，“我行過很多地方的橋， 看過許多次數的雲， 喝過許多種類的酒， 卻隻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瀋從文是中國文學上的一個奇跡般的存在，在瀋從文與夫人張兆和女士的傢書中，將看到他極為私密、動人的一麵。這些傢書因緣際會得以完整保存，現編選其中部分呈現於世人，讓讀者看到不一樣的瀋從文之餘更深刻體悟他和夫人之間純真雋永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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