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繼《也說李白與杜甫》後,又一部打通古今的中國文化專著
茅盾文學奬獲得者、山東省作協主席、著名作傢張煒繼《也說李白與杜甫》之後,以當代作傢的敏銳觸角探索傳統文化的當代價值的重要成果。針對當代人孤獨、冷漠、精神空虛等問題,嚮傳統文化中探索力量和答案。作傢透過陶淵明的生平和作品,展開對人性的深入思考,對現代和物質主義的反思,為讀者在傳統和現代間搭起一座橋梁。
☆還原一個有智慧的真實的陶淵明,在動蕩曆史中突顯“人”的尊嚴
陶淵明作為中國隱士文化的象徵,在漫長的曆史中已被刻闆化、符號化,被人們記住的同時也失去瞭原本為人的生動性、豐富性。張煒老師以當代作傢的敏銳和沉鬱縴細的筆法,還原一個真實的陶淵明,在動蕩黑暗的時代和窮睏悲苦的人生中,描寫他的抉擇和無奈,突顯他作為一個“人”的偉大之處。身處當下這個喧囂浮躁的時代,要麼追名逐利片刻不得安寜,要麼陷於誘惑惶惶不可終日,我們如何能像陶淵明一樣過得心裏平靜,內外和諧呢?
內容簡介
《陶淵明的遺産》是茅盾文學奬獲得者、山東省作協主席張煒的隨筆體文化專著。張煒的作品一嚮以對人性的深入思考、對現代和物質主義的反思、傳統文化的現代轉化為核心問題,受到讀者和文學評論界的持續關注。本書是他對傳統文化發掘和反思的成果。在他看來,陶淵明不僅是中國文化上的獨特精神符號,在此之下更隱藏著可以醫治“現代病”的巨大能量。
作者簡介
張煒,1956年11月齣生於山東省龍口市,原籍棲霞縣。山東省作傢協會主席,專業作傢,茅盾文學奬獲得者。作品被譯為多種文字在境外齣版,海內外獲奬七十餘項。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古船》、《九月寓言》、《你在高原》;散文《融入野地》、《夜思》、《芳心似火》;文論《精神的背景》、《當代文學的精神走嚮》、《午夜來獾》;詩《鬆林》、《歸旅記》等。已齣版古典文化隨筆《楚辭筆記》、《也說李白與杜甫》。
目錄
前 言
第一講 魏晉這片叢林
魏晉這片叢林/3
亂世的掙紮/5
不“入夥”/8
彎麯的激烈/12
憤怒和恐懼/16
在逃離中完成/18
個人空間/22
同與不同/25
完整的人/29
發明個人生活/33
大自然的撫慰/36
最大一筆遺産/39
創作的四個時期/43
為夢想命名的人/46
挺住/49
種子依舊活著/53
何為風度/56
第二講 無眠的尊嚴
無眠的尊嚴/61
精神潔癖/64
不是同一個圓心/69
自己的遠方/74
錶達方式/77
純粹理性/82
何為尊嚴/84
飲酒與食散/87
豪氣大發/91
一杆老槍/93
人是目的/97
與古人比尊嚴/101
與生俱來之物/106
不順從/109
女田園/112
衊視和輕淡/114
第三講 徘徊在邊緣
徘徊在邊緣/119
選擇的全部後果/122
顯赫的曾祖/124
兩個榜樣/127
雅人趣事/131
人生的品級/133
地平綫/139
渾身並不靜穆/143
強烈的誘惑/147
壯士驚/149
性本愛丘山/152
終歸是虛構/156
緩慢而緻命的磨損/159
沒有貓狗/163
丈夫誌四海/166
心之一角/169
兩杯酒/172
“隱”和“顯”/175
第四講 農事與健康
農事與健康/181
明亮感/183
止酒/187
草盛豆苗稀/190
孤雲/194
田園與憫農/197
“勞心”和“勞力”/200
身與心/203
這三個人/207
固定的根性/212
孤獨和閑暇/215
所謂和諧/218
遙遠的時空/222
桃源之夢/224
大地的厚禮/227
自然天成/229
巨大的引力/231
第五講 切近之終點
切近之終點/237
人生掩體/240
形影神/243
攢眉而去/245
感嘆和撫摸/248
得益於“民間”/251
身後名/254
大化中/257
比鄰而居/259
升到高處的靈魂/262
“高旻”和“大塊”/265
練習死亡/267
物質大於精神/270
為當下負責/272
個的悲苦/276
亙古不變的元素/280
積極的生命/282
萬能的啓示/285
生命的標本/288
最大的後事/291
第六講 雙重簡樸
雙重簡樸/295
不遇/298
平易簡單/300
對潮流的偏離/303
伸手可及的鄰居/307
一枝野菊/310
不可復製/313
屈陶之彆/315
贊賞/319
對等的生命/323
日常蔬糧/326
海拔高度/330
閤榫配套/333
微妙不言中/336
一味藥/339
用減法生活/342
知者紛來/346
大節/349
自然之花/352
第七講 最近和最遠
最近和最遠/359
“大隱”和“小隱”/362
偏僻難覓/364
失敗之美/367
人生的偉業/370
閤流當中/373
第三主題/375
理性之弦/378
徐徐打開/382
苦樂/384
詩人的恒心/387
放大的閑適/389
精神單間/392
物質的腐蝕力/394
如芒在背/397
牆內的生命/400
一個人的大多數/403
天文颱/407
物理角度和地理方位/410
菊花從不教條/412
附 錄 聽課附記
精彩書摘
在逃離中完成
自古至今,隻要人類未能達到高度文明的程度,“叢林法則”就會是社會生活的主鏇律,隻不過在魏晉等亂世錶現得更強烈更外露而已。社會生活裏存在這樣的“法則”,究其原因,即因為人是“不完全”的,人性是摻進瞭許多雜質的。有人說人性中有三分之一的動物性,在某個時段某個空間,人性裏所包含的動物性可能還要更多一些,所占比重還要更大一些。
在戰爭中,在一些特彆的事件中,關於人的獸性記錄多到瞭不忍復述的地步,每逢這樣的時刻就令我們絕望,徹底悲觀起來,甚至相信人類已經處於萬劫不復的絕境。人類在許多時候已經沒有理由嚮上蒼索要幸福,隻得認命:等待我們的隻有一片黑顔色。
從曆史上看,魏晉這樣的混亂時期,對人性更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其實每個人自誕生之日起,即開始麵臨怎樣運用“文明法則”,去抵抗無所不在的“叢林法則”的殘酷現實,領受瞭極其艱巨的任務。可悲的是每個人幾乎都沒有什麼勝利可言。這種抵抗既是對外又是對內,就是說還要與自身的動物性對抗一生。抵抗的決心與方法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具體錶現,選擇不同,效果和結局也就不同。
陶淵明盡可能地運用文明這個柔弱而持久的武器來進行鬥爭,是他身上最瞭不起的部分,也是人之為人最瞭不起的部分。生命在混沌中形成的時候,就帶著良知和良能,它並非完全由後天賦予。文明就在這種先天的基礎上得以滋生、銜接和強化,這種頑強成長的力量不容小覷。也正因為有瞭這種力量,人類纔有瞭延續下去的理由、可能和希望。人類的曆史就是運用這種文明來抵抗“叢林法則”,由失敗到勝利或由勝利到失敗的循環往復的過程。
如果說這是一場戰爭,那麼從古到今,每一個人都不能逃離這個戰場。這場戰爭就個體來講會糾纏一生,對群體來講則會呈現齣一種普遍的無所不在的狀態。陶淵明洞若觀火,他熟悉人性的秘密。整個魏晉時期乃至這之前的春鞦戰國、原始社會等等,人類曆史上所有的“叢林法則”演繹的悲喜劇、苦難史和流血史,對詩人來講都不陌生,甚至並不遙遠。切近的“法則”活生生地強加到一些人身上,那種痛苦是不難設想的,陶淵明旁觀近看,體會一定是極深的。
我們當然明白,無論是陶淵明還是其他人,都是“叢林”選擇瞭他們,而不是他們選擇瞭“叢林”。他們降生到世界上不是齣於自願和自覺,而全都是被迫和被動的,這並不是一次自我抉擇。這個道理對所有人都是一樣。所以今天人們常常說的“體製內外”,以及由此衍生齣的各式各樣的爭論,其實要說透徹是很難的。嚴格講一個人自降生到人世間的那一天,就被“叢林”選擇瞭,而不是他選擇瞭“叢林”。他一定是被自己所生活的這個時代體製所涵蓋、籠罩和規定,沒有一個人能夠例外,沒有一個人能夠置身於“叢林”之外。從這個意義上講,個體的選擇也是有限的。
人雖然被規定於自己生存的這個時空,但可以運用自由意誌來超越被動進入的這個苦境,運用一個人所擁有的理性以及全部文明所給予的力量,用各種方式無數次地掙紮下去搏鬥下去。他可以運用自己的藝術錶達、思想錶達和生活方式的選擇,倔強地存在下去。
也就是在這個意義上,陶淵明之於魏晉,成瞭一個活生生的標本。陶淵明身上的一些特異色彩,陶淵明式的日常生存,就錶現瞭這種個體選擇的超越性和堅毅性。這其中實在具有深刻的思想和哲學意蘊。
陶淵明在逃離中完成瞭自己,秉持瞭文明的力量。他既不認可那個“法則”,又不願做一個頹廢之士,最終算是取得瞭個人主義的勝利。盡管後來陶淵明窮睏潦倒,在飢餓中死去,但作為一個生命來講,他在自覺選擇和對抗的意義上還是完整的,仍然是一個勝利者。他在精神與藝術層麵上就更是如此。他既沒有像孔融、嵇康那樣死於尖牙利爪之下,也沒有像某些加入統治集團的尾隨者那樣可悲與可卑。他個人生活著,耕作著,思考著,不停地自吟和記錄,從事一種健康的體力和腦力勞動。他侍奉的那片土地,他的整個藝術,就是實際生存的注解和證明。一個人在當時能夠這樣,已經是足夠卓越瞭。
陶淵明雖然流傳下來的作品數量不多,隻是李白杜甫的十分之一左右,但力量卻同樣巨大。這些文字極耐咀嚼,意味深長,力量持久,打動瞭一代又一代人。如果陶淵明是一個謎,謎底又在哪裏?它可能就存在於個體與集體、弱者與強者這兩個關係之中,存在於一種特異的生命之中。他無時無刻不在“法則”的籠罩下做齣個人的思索、個人的判斷;他的幽思,他的行為,他的動作幅度,都顯得樸素天然。用現在的話講,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可操作的”。他的行為不給我們一種突兀感和莽撞感。在大傢都能理解和接受的前提下,他錶現瞭生命的不屈、強悍以及抵抗到底的強韌精神。這非常瞭不起。
在血腥的對手麵前,他逃離瞭;在韌忍的堅持中,他完成瞭。
精神潔癖
我們通常會在更多道德化、社會化地認識所謂“反抗”的時候,把解決那些切近的現實目標,作為最大和最艱巨的任務來對待。其實一個人爭取自由的反抗,最艱難最沉重的任務也許要分散得多、遙遠得多和廣大得多。一些危害個人自由的因素有時是來自特殊的、不為所察的一些方嚮和角落,它們更隱蔽也更無跡,所以就更容易失去警惕,更難以捕捉和瞄準。
我們在閱讀陶淵明的時候,總覺得他豐腴飽滿的個人生活裏麵,蘊含著對那些未知的、渺遠而分散的外力的警醒和反抗。這種反抗更多地齣於本能,是無時不在的。所以陶淵明在用一種模糊的、全部的生活,對抗壓抑自己生命的那些未知的或不可命名的元素。我們越是從這個角度和層麵理解陶淵明的所謂“反抗”,越是有可能接近於一個生命的原態和真實。
當我們越來越感到陶淵明對後世知識人,包括普通人産生的巨大感召力時,常常不由得設問:這其中的奧秘到底來自哪裏?經過不斷地追索,會發現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人人生來都要麵對的尊嚴(自由),是對這個至大問題的處理方式。每個人麵對客觀世界受到委屈、壓抑和巨大不適的時候,都要尋找一個反抗的榜樣,或尋找一個逃匿和隱遁的方嚮。也就在這樣的時刻,我們不約而同地找到瞭陶淵明,找到瞭這位晉代的兄長。
但是作為一種生活方法或榜樣的背後,當事人到底付齣瞭什麼又找到瞭什麼,一般人或許是難以細究的。大多數人或沒有這樣的能力,或沒有這樣的專注心。大傢普遍願意服從一些成說,比如後代知識人對陶淵明一次又一次的詮析和論證,服從那些對詩人最錶層最淺顯的概括和鑒定,而不願自己邁步往前,一直走到真實當中。對往昔的人與事,總是苦惱於沒有更多的現場記錄,所以服從一種社會化的、簡單化的詮釋常常是便捷和容易的,也會漸漸成為習慣。
陶淵明能夠深深撩撥我們的,是全部文字中透齣的那種精神潔癖。人一旦有瞭這種素質和特性,就有瞭強大的人性力量,這種力量錶現在原則與恪守方麵,對“尊嚴”的要求非常強烈也非常敏感。這種“尊嚴”感時刻存在,不過並非時時具體錶現齣來,而是藏在瞭生命皺褶的深處。我們沒有能力抻開這些皺褶,隻是被吸引,很難準確地說齣。
陶淵明是一個對生活很挑剔的人,同時又是一個很有韌勁和忍耐力的人。這樣的人內心世界裏波瀾很多,卻不會經常形成外在的激烈。他已經習慣瞭自語和自叮,習慣瞭獨自處理內心裏的問題。從詩文中看,詩人總的來說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感知這樣一個敏感自尊的人是比較睏難的,這不光因為他的內嚮少言,還因為他內心世界的豐富。這樣一個人到底是怎樣的,在過去瞭許久許久以後,也隻有任人評說瞭。我們對他這樣的人感到好奇,卻又覺得抓不到要害。尤其作為一個網絡時代和物質主義時代的人,常常處於一種空前被侵犯被騷擾的狀態,也就對陶淵明這種恬淡的田園生活,對他拂袖而去的乾淨利落,對這樣一個生活標本倍加嚮往。這種嚮往一定是伴隨著我們的匆匆忙忙、不求甚解和我們不同程度的誤解。時至今日,我們這些“現代人”尤其難以理解一個糾纏、自足、豐腴、活潑,同時又是痛楚猶豫的陶淵明。我們不是把他推到瞭反抗者的風口浪尖上,就是把他推下瞭個人閑適的田園窪地裏去。
我們最願意把他推到那片“桃花源”裏,極不願把他拽齣桃花掩映的那個齣口,隻想讓他一直待在裏麵,而完全忘記瞭這隻是詩人的一種假設,一種幻想和嚮往。這是詩人內心深處的一片燦爛,而不是現實生活中的一個居所。我們現代人羨慕陶淵明,是羨慕那種富足、自由和清閑的生活,卻從不願正視和麵對他的萬般焦慮和飢腸轆轆。
實際上,是過一種富足生活還是過沒有羈絆的生活,二者常常不能兼得。麵對實際生活中的陶淵明,麵對他在貧睏中的掙紮,我們就會覺得他是那樣得不自由,那樣得沒尊嚴。於是我們也會忘記陶淵明在官場裏的那些狼狽,四進四齣的艱澀和猶豫。這些猶豫正錶現齣掙脫之難,因為詩人還抱有現實的希望:試圖緩解經濟上的拮據,能夠活得“體麵”。然而,以前官場上的“體麵生活”卻給他帶來瞭更大的痛苦,這種痛苦比較後來的乞討哪個更大?究竟是陶淵明自願走到瞭一種苦境中難以迴返,還是他實在覺得後者的痛苦比較起來更能夠忍受?我們需要對此做齣迴答。
詩人到瞭特彆睏難的時候,還有好幾次應召的機會,但他都拒絕瞭。這一切顯然是關乎自由和尊嚴,關係到生命深層的痛苦記憶。沒有這些記憶作為參照,在物質極其匱乏的生活中,陶淵明是不可能打定主意堅持下去的。那種痛苦到底有多深,一個永遠在功名利祿中混跡,或從未混跡過的人,大概是無法理解的。
尊嚴感越強,精神的潔癖越重,越是意味著他在總結自己的時候,將發現更多的瑕疵和汙跡。因為他對自己的標準很高。古人這方麵最有名的例子就是“箕山洗耳”的故事瞭,它講的是上古堯帝派使者來箕山見許由,想把帝位讓給他,許由聽後覺得自己受到瞭玷汙,就跑到穎水裏洗耳朵。巢父正巧牽牛過來飲水,得知緣由後,就怪許由招搖惹事,把水弄髒瞭,髒瞭他的牛嘴。如果把標準提到類似的高度,陶淵明會是很苦的,他在迴顧總結自己的時候,一定會發現自己的瑕疵實在是太多瞭。
陶淵明並不是迴來種地就割斷瞭以往,沒有那麼簡單。當他深夜無眠的時候,肯定會想起許多令自己愧疚的關節,很多讓自己驚訝不已的事情,為何要忍受那麼久那麼多?他會後悔沒有更早地離開那裏,這從《歸去來兮辭》和其他詩篇中都能看到。
陶淵明的那些田園詩把個人生活審美化瞭,這一點特彆瞭不起。這樣的一個人,把歉收與勞纍,甚至是其他一些坎坷,都能夠審美化。一般農民是不會用那種口氣談論“草盛豆苗稀”的,可就因為陶淵明是非同一般的農耕者,他纔擁有瞭這樣的審美力與特彆心。“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歸園田居五首?其三》)田間勞作的辛苦在詩中盡是一種恬美、自傲和滿足。
把苦難或平凡的生活審美化,主要還不是一種高超的寫作能力,而更多是錶現瞭一種人生的境界,也錶現齣一種人格的尊嚴。一個人如果在生活中常作戚戚,又怨又怒,無法超越苦難,就會喪失全部審美的趣味。這樣的人終究是物質和世俗之人,一旦有瞭機會就會不停地訴說和渲染自己的苦難,甚至當成莫大的資本去誇耀,斷然不會有新鮮的創造力滋生齣來。
陶淵明這樣一個靈魂和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他大多數時候不以世俗利益的得失成敗來判斷事物,也就不會把官場的成功與否,把物質收獲的多寡作為自己的唯一衡量指標。他的內心深處,精神方麵的需求更為強烈。當他覺得心中不可忍受,那種懊悔和委屈一旦滿漲起來,其他的世俗利益也就無從談起瞭。
對比那些腰纏萬貫、權高位重的得意洋洋之人,陶淵明的尊嚴感極強也極真實。他無奢望,流汗水,不摺腰,躲開危險,心懷藐視。我們會在這種參照下發現,那種物質和世俗層麵上的所謂“成功”者,一生要摺損多少個人尊嚴、埋沒多少精神覺醒。無數的委屈接受下來,漸漸就讓一個人精神麻木起來,讓他的尊嚴長期地睡去,怕是再也拍打不醒。
有的人隻是淺睡,所以總有一天還會醒來。醒來的頻率和時間也就決定瞭生命的品質。陶淵明的可貴之處,在於他的尊嚴常常是醒著的。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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