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2002年,中國的高自殺率嚮全世界披露,從此自殺成為一個被廣泛關注的社會問題,本書意在透視自殺問題,以反思中國文化中的生命觀以及當代中國的文化處境。作者通過梳理西方自殺思想的傳統,理解當代自殺學背後的文化假設;要理解中國的自殺問題,不能靠搬用那些自殺學理論,而要尋找中國文化中的相應觀念。要解決自殺問題,也不能僅僅鉚在自殺這一個現象上,而要通過它來反觀更重要的思想文化問題。由此,我們可以理解現代中國的處境和問題,並慢慢找到應對現代性的中國方式。
作者簡介
吳飛,1973年生於河北肅寜,北京大學社會學學士,哲學碩士,哈佛大學人類學博士,北京大學哲學博士後,現在北京大學哲學係任教。著有《麥芒上的聖言》、《自殺與美好生活》。
目錄
無言的遊魂“唯一的哲學問題”自殺作為中國問題“為生民立命”是否可能改造人心的政治死也要活著理解自殺與文化反思
精彩書摘
“唯一的哲學問題” 自從加繆在《西西弗的神話》裏把自殺說成唯一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自殺學傢就喜歡用這句話來裝點自己的門麵。但不論怎樣誇大這句話的含義,恐怕加繆自己也不會把它理解為,隻有研究自殺的哲學傢纔是哲學傢,凡是和自殺無關的,都不是哲學問題。誠然,在西方的哲學傳統中,很少有哲學傢完全沒有談過自殺問題;但真正像陀思妥耶夫斯基、叔本華、加繆這樣把自殺當成如此重要的問題的,卻也不多。 要真從哲學的角度來理解自殺,我們還不能隻看哲學傢的討論,畢竟,在20世紀自殺學的建構當中,很少有嚴格意義上的哲學傢參與其中。自殺學傢主要棲身的學科是自殺社會學和精神醫學;而到今天,已經基本上形成瞭精神醫學獨霸天下的局麵。不僅充滿數字和醫學分析的精神醫學裏看不齣什麼哲學意味,就連頗具哲學氣質的塗爾乾,其《自殺論》恐怕也要算他最沒有哲學味道,從而也最不好讀的一部著作瞭。那麼,自殺究竟在什麼意義上是“唯一的哲學問題”昵?或者說,社會學與精神醫學麵對的自殺問題,與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加繆這樣的哲學傢所麵對的自殺問題,乃至中國的農村婦女所麵對的自殺問題,是不是同一個問題呢?劉小楓繼救與逍遙》的緒論“詩人自殺的意義”恐怕是漢語學界追問自殺問題最經典的文獻瞭,但他把“因世俗事務的偶然脫節引起的自殺”完全排除齣瞭哲學論域。這樣一種排除,不僅是因為實證的自殺學很難直接與哲學關聯起來,而且,對中國現實的自殺現象,更難給齣一個哲學的解釋。 難道涉及到生命的意義的這種大事,真的隻能用數字和病名來解決嗎?要在更深刻的意義上理解中國自殺現象的哲學與政治意涵,也許首先要理解,精神醫學傢的分析和塗爾乾的統計數字背後,究竟有沒有一個哲學問題?如果有,他們是在提問什麼樣的哲學問題?這個問題和加繆等人的問題是不是一個? 雖然美國當前的自殺學已經變得極端實證化和醫學化,但美國自殺學之父施耐德曼(EdwirlShIleidman)卻是一個很有哲學頭腦的醫生。他研究自殺和死亡問題的背後,一直貫穿著一個相當深刻的問題:一個人能否理解他死後的存在。正是從這個角度齣發,他和法博羅(NormanFarberOW)一起給齣瞭一個理解自殺問題的邏輯判斷。他們認為,自殺這種看似非理性的行為,背後往往有這樣一個三段論:“自殺的人會獲得重視;如果我自殺,我會獲得重視;所以我自殺。”他們指齣,這個邏輯推理中的錯誤在於,自殺者把自殺的“我”和獲得重視的“我”混淆瞭。前者是主我,後者是賓我。自殺者誤以為,“我”在自殺之後還會獲得重視。但已經死去的“我”不會作為主體享受彆人的重視。我們在想到自己死後的情形時,經常無意中以為自己在死後仍然有感知。而讓人真的想象一個自己不存在的死後世界,其實是非常睏難的一件事。這種死後仍然存在的“我”的假象,被施耐德曼稱為“後我”(post一ego)。 ……
前言/序言
自殺作為中國問題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